..續本文上一頁年貨,親戚朋友彼此送禮品的時候。自然上品號的生意高潮,不能拿平常來相比 ,蔡老板一聲令下,自動門索性打開來,因爲好多、好多的顧客,甯願等著新烤鴨出爐,即 使在門外等候叁五個鍾頭也沒有關系。老店員加班還不夠,又雇了多位臨時店員,大家還是 手忙腳亂,應付不暇,老主顧上門,店員們都來不及打招呼,所以又全家總動員,到店裏來 幫忙。
這一天仍像往日一樣,全店鬧哄哄的時候,忽然間,一聲如雷似的鴨聲,叫了起來。刹時,所有的人,好像楞住似的,過了一會兒,才恢複過來,衆人尋聲看去,只見蔡老板四肢張開,像只鴨子的形狀,覆在地上,嘴巴裏不停叫出呱呱的鴨子聲。正在買燒臘的客人,有的 手上正提著烤鴨,有的正掏錢要付款,突如其來,見此光景,好奇心的驅使,圍攏過來,爭 相先睹爲快,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紛紛;其中,有個胖婦人,大叫了一聲說:“哎喲!人 變鴨子啦!多可怕!以後我再也不敢吃肉了。”大家才驚醒過來,不約而同的,一窩蜂往門外 走出去。
蔡太太連忙呼人將蔡老板擡到床上,立刻請醫生來診治,可是再高明的大夫,就是沒有辦法使他停止鴨子的叫聲。可憐的大胖子,如此叫了叁天叁夜,直至聲嘶力竭,才睜著眼睛, 七孔流血,在痛苦、掙紮中斷氣;因爲有那麼多的錢,沒處用,花了幾百萬來鋪張喪事的場 面,不知道內情的人們,及一些不認識上品號的人們,還稱贊這位富翁“備極哀榮”哩!但 從此之後,上品號的大字招牌,也就消聲匿迹,各處分店,自然也跟著關門大吉,蔡家的人 亦不知遷居到什麼地方去了。
誰說畜生是天生就應該使人吃的,試看當人們殺它們的時候,那一只是顯得高高興興,不哀叫,不掙紮,靜待屠刀取它們的性命呢
(1979、10、10,人乘佛刊一卷一期)
17、千裏追蹤 大黃複仇(曾智雄)
他,綽號叫“芋仔”,叁十多歲年紀,身體碩健,爲人戆直,幹起活來,認真負責,深得老板的贊嘗,大夥兒也對他頗具好感,但爲什麼他卻終年不回家
前幾天,這件秘密揭開了。
現正值寒冬,北風飕飕,尤其是破曉時分,更是冷到骨子裏。我們幾個輪值夜班的,做完限定的工作後,打著顫,呵著欠,又冷又困地擠在一塊,很自然地聊了起來。
忽然一陣劇烈的臭罵聲傳了過來,一下子,聊天的人楞住了,大夥都往同一個方向看去,原來是兩位上日班的同事,在路上吵了起來。
那兩個人,一個芋仔,另一個是矮仔財,也跟我們一樣,都是外地來的,同住在一個宿舍裏。
其實只要芋仔揮動一下他那粗壯的拳臂,十個像矮仔財那瘦皮猴的人,都不夠死,可是,不知道爲了什麼,芋仔卻任著矮仔財凶巴巴地罵著。
大夥一起請他倆過來,說:“什麼事
說出來,讓我們評評理。”矮仔財指著芋仔,憤聲說道:“昨晚,不曉得他發了什麼神經,整夜吼個不停,害我們很多人都沒睡好,今天 沒精神上工。”他一面說著,還一面作一種很恐怖的怪聲說:“你們聽聽看,這種聲音,又 不是見了鬼!”
我擡頭望了望芋仔,看他神色不對,於是招呼他坐下來,要他有事好好說,他起先不肯,經不起大家一再逼問,終于說:“我…看到鬼了!”大夥兒聽了,個個毛發悚立,頓時一片 緊張寂靜。
大家凝神屏息,聽他結結巴巴地說:“約七八年前,也是一個嚴冬的早晨,我在中部山區的家鄉,閑來無事,與弟弟坐在庭院樹下,冷得不停哆嗦,腦中突然想起冬天進補的香肉, 不禁垂涎叁尺,轉過身來,向弟弟說:“現在如果有狗肉吃,該多好啊!”弟弟說:“還不簡單,隔壁的大黃,不是又肥又大嗎
”“對呀!我怎麼沒想到!”
說幹就幹,兄弟倆拿了一條粗繩,打個活結,因系鄰居的狗,在一起慣了,毫不費力就把它誘進圈套。大黃平常跟我們感情不錯,在我們准備動手殺它的時候,它不停地猛搖尾巴,眼淚不停地流,一直向我們哀求討饒,好象已知悲慘的命運即將到來。我們對它可憐的哀求狀無動于衷,大黃雖然沒有反抗,其實它無法反抗,自始至終,都是一副痛苦可憐的哀求樣子,但也費了我倆九牛二虎之力,才結束了它一條狗命。
大黃死時,兩眼狠狠地瞪著,眼光帶著恨意,舌頭拉得很長,看來非常駭人。但是那時候,我們一心想著香噴噴的狗肉,對這一切竟然毫不理會,我們兄弟倆合力把它拉入廚房,拿起菜刀,先把那死不瞑目的狗頭砍悼,反正那也不能吃,丟掉不會可惜,然後我們就開始剝皮切塊,料理烹煮,買來兩瓶老米酒,兄弟對飲吃喝,盡興到半夜,大呼痛快過瘾。
事隔多年,某天夜裏,我夢見大黃回來了,和它生前一樣,只是不再對我搖尾,那一對凶惡猙獰的眼珠射出兩道寒光,我害怕極了,正想逃走,它一個躍身,就咬住我的脖子,“救命啊!”我一個驚呼,就從夢中驚醒,全身冒著冷汗,衣服棉被都滲得濕濕地。以後我天天 都作大黃向我複仇報冤的惡夢,天天都在恐怖驚叫中醒來,家人以爲我中了邪,請來符仙乩 童,用盡所有辦法,也都毫無效果,久了,我不忍心看著家人被我搞得心神不甯,只好想辦 法——逃。
終于,我在高雄一家合板公司找到工作,很奇怪的,我竟也擺脫了大黃的糾纏,而平靜了一段時日,于是我便不回家。
一年後,我突然接到弟弟的死訊,我才趕回去,一回到家,我就聽家人說:自我離開後,弟弟就患了跟我一樣的毛病,時常作惡夢,怪吼怪叫,後來嚴重了,連白天也在地上作狗爬,學狗叫。前天,學 狗亂嗅一陣後,爬到柴房,不知怎地,放在柴堆上的鋤頭,忽然掉下來,打中他的腦袋,弟弟就這樣死了。我聽了倒抽了一口冷氣,問說:“鋤頭放在那裏
”家人說放在柴房,我急奔往柴房,一看嚇得幾乎昏倒,沒錯,這正是我們合力敲死大黃的凶器,我趕緊胡亂地跟家人找個藉口,漏夜趕回高雄。
一路上,真是草木皆兵,稍有風吹草動,就使我汗毛直豎,心跳狂亂,驚叫出聲。我有不祥的感覺,大黃已追趕來了。
完了,大黃的陰魂真的追趕來了,當夜,它如凶神惡煞般,出現床前,兩道犬牙的寒光,射穿我的心房,我驚惶恐怖,跪在床上求饒;蓦地,黃影一閃,已咬住我的脖子,犬牙從喉 管刺了進去……“救命啊!救命啊!大黃!饒命啊!饒命啊!”我極力掙紮呼喊著,同事們被我驚醒,引起一陣騷動,知道是我做惡夢,便又躺下睡著了。但是我不敢再睡,我思量著, 無論我怎樣哀求討饒,大黃是不可能原諒我的,從前我們宰殺它的時候,它不也是這樣求饒的
我只有一個老方法——再逃。
到了臺北,雖然換了兩叁家公司,大黃卻仍然對我糾纏著,一直到我進了這個工廠,才把它擺脫了,于是,我便在這裏;好快,一做就是兩年。但兩年來,我並沒有把大黃忘記,我擔心它會找到我,所以,晚上都不敢單獨出門,連上廁所也心驚肉跳,惶惶不安。
要來的,終于來了,昨晚它帶來七八條凶狗,把我團團圍住,猛然地,全都往我身上撲,我兩腿一軟,只好眼睜睜地等著大黃咬我脖子,其他的,咬我的頭、我的手、腳,以及身上的每一塊肉;我全身血肉模糊,劇痛難當……”。
芋仔說到這裏,一副驚懼痛苦的樣子,停了一下,無限後悔地說:
“大黃是一條很有靈性的好狗,本來我們相處也很有感情,真不應爲滿一時口腹之欲,宰它下鍋。弟弟慘死後,我心中不祥的陰影,已經很深,恐怕有一天會遭到同樣的下場,所以不敢交女朋友,在弟弟死後一個星期,我終日不安,只好跑到派出所自首,我想,若能接受法律的製裁,也許我會比 較安心。”
“當!當!”交班的鍾聲響了,大家如夢初醒,鴉雀無聲地站了起來,先後離開了工地,日班的同事也各就各位,開始一天的工作,只留芋仔一人,仍舊在原地發楞。回到宿舍一覺醒來,已是中午十二點,吃午飯時,大家都在議論紛紛——芋仔辭職走了。我一邊用飯,一邊在想:這次他會逃到那裏
是東部
還是往南
(1981、1、10,人乘佛刊二卷四期)
18、劇毒自戕 叁日而亡(南亭法師)
蘇北同鄉趙君,他告訴我一個因果故事。他說有位同姓的鄰居趙某,做醫生兼賣藥材,他住的是以土爲牆、草蓋的房子。鄉下人廚房的竈門口,都留有一點空地,准備堆集柴草用的,所以那地方相當溫暖。在這堆柴草的牆外面牆腳下有一個洞,可以通到堆柴草的地面之下。這分明不是蛇洞,就是鼠洞。果然,有一天趙某看見一條一丈左右的蛇,鑽進洞門,他很快 的拿了一把兩齒鐵叉,在蛇的半腰刺入,叉齒直刺入土中數寸,于是蛇身進退不能,在外之 半身,輾轉屈伸,叁日才死。
叁年後,趙某因爲兄弟口角,憤而服毒,且喝了酒,毒性猛烈,胸腹如焚,兩腋之下,燒成小洞,躍入水中,盡量喝水,也不能減低痛苦,臥在草地上,輾轉呼號,也是經過叁日才死,鄉人都認爲是殺蛇的報應。(1950、2、15,人生月刊二卷二期)
19、周年忌日 殺手償命(慧深法師)
一九五五年九月十叁日的下午,阿裏山文山旅館負責人——廖先生與其太太把業務整理好,正准備吃晚飯時,忽然感覺到後門有一龐然大物沖進後院來,因爲時值黃 昏看不清楚是什麼;廖先生嚇了一跳,趕快放下碗筷,點亮了庭院的燈去看個究意,原來是 只梅花鹿,緊張的在後院跑來跑去。奇怪的很,當梅花鹿看到廖先生夫婦時居然跪下來,淚 眼潸潸,似求救的樣子。夫婦倆看清鹿已懷孕且腹部旁被刺傷了,正汨汨不斷的流出血, 夫婦倆正憐愍的在商量如何來爲鹿止血時,前門跑進來一位山地青年問是否看到鹿的蹤影, 此時他們才知道鹿是被該青年射傷的。因爲已決定要解救鹿的生命,夫婦倆當然不肯交出來 ,只說沒看到,那青年也不肯罷休,山地同胞是嗜酒如命的,他們就辦了一桌酒席招待該青 年,待他喝得頗有醉意時,夫婦倆趁機拿了兩百元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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