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貶低非語言的智慧。認爲前語言的原始人不能進行抽象思維,只能具有淺層次的直覺感悟智能。對于超語言的禅觀、靈悟、妙覺、玄覽智能不是貶斥爲遠遠低于抽象智能的淺層次的直覺感性智能,就是否定其存在,認爲是不可理解或者斥之爲神秘主義雲雲。
一個例子,當代被十分推崇的思想大師海德格爾被重新發現,並被認爲是有重大思想創新、見解非凡的大師,事實上他最偉大的精華思想和見解只不過是沾了一些禅宗思想的邊而已,所謂的後現代主義、解構主義、多元文化價值論等等學說的主要宗旨是認識到了邏輯思維的局限性、語言符號系統的局限性、分辯性的心智的工具效用、實證的理性主義等等的局限性及其負面作用,並開始認識到了超語言符號、超越邏輯的綜合性的領悟、玄覽性的思維的重要性,開始認識到一元化獨斷、執著于效用實證會導致的誤期和自我封閉的負面後果。開始放棄人類自大的沙文主義,主張人與自然平等共生、和諧發展的重要性,等等等等,而這一切在古代大師的學說中比如佛家和道家學說中早已更爲深邃和完備、透徹地道出和闡明。但他卻還根本不能說透,只不過是沾了一些禅宗思想的邊而已。他之所以不能說透,主要不是因爲他的智能不夠高,而是他在認識體系和方法模式上誤入歧途,被人智的極限和執著所誤。事實上,世間的很多大學者和大專家,他們是根本不能領悟和理解《老子》、《莊子》和佛教主要經典中的精髓和宗旨的。他們是把《老子》、《莊子》和佛學經典當作一種哲學,一種理論問題來研究,事實上,要想深刻的領悟和理解佛的精髓和宗旨,絕不能通過世俗尋常的做學問的方式,不能憑借思辨、理性、邏輯、語言符號的智慧和方法,如果是這樣只能造成對精髓要義的曲解和誤解,或者流于表面和偏見。他們所能理解和道出的道,必然是“非常道”,他們所能領會的佛學精髓要義,必然是曲解和誤會的。因爲這完全不是一個理論問題,而是一個實踐的問題,一個通過虔誠的正信、正見、正念進行實際修爲的問題,甚至也不是世俗的人類智慧所能企及的,只有通過正信、正念、正見地正靜定的實修親證,從而獲得高度的禅觀、靈悟、妙覺、玄覽的智能才能深刻的領悟和理解佛陀和《老子》、《莊子》中所包含的精髓和要義。世間的很多大學者和大專家是不能深刻領悟這一道理的,這是十分遺憾的。因爲,不通過高度的正靜定的實修親證、不處于一種高度的正靜定狀態,人們是不可能完全擺脫語言的羁絆以及思辨、理性、邏輯所帶來的智障,也就意味著,不能超越人類智慧的局限,不能獲得高度的禅觀、靈悟、妙覺、玄覽的智能,從而也就不可能很好地領悟“言外之意”、“弦外之音”和“形外之象”,只會出現咬文嚼字的、流于形式的、流于深層內涵和要義的表面的、在概念和理性思辨的層面上兜圈子的思考和研究的結果。少數世間的學者和思想家,由于在專注地思考和研究的時候,達到了相當深層次的凝神聚思程度,已經不自覺地進入了一定層次的正靜定狀態,所以他們思考和研究所達到的層次要稍微高一些,但也只是僅此而已。所以,一些從事修煉的高僧、大德認爲:世間凡是沒有從事過實際的正靜定修煉的所謂學術大師、大學者、大專家,雖然他們自認爲自己是這方面研究的專家和權威,其實是根本讀不懂佛學的主要經典以及《老子》、《莊子》中所包含的精髓和要義的。這種說法是並不爲過的。在此,還有一個重要問題需要加以說明:世間的很多大學者、大專家甚至大思想家只是把佛學作爲一種很好的人生哲學, 一種學問來研究、來對待,他們對佛學感興趣僅僅只是基于這樣的認識:佛學中有某種博大的世俗學問所沒有的超越精神和空靈境界,可以作爲世俗人生哲學和哲學認識論、方法論的一種必要的補充而已。這種補充可以提供人們一旦在世俗的功名利祿的追求中遭遇到挫折和不幸的磨難時或者面對死亡、恐懼、孤獨以及其他無奈和無能爲力時,可以用佛學來安慰自己的精神和心靈,或者使自己獲得某種淺層次的超越和空靈。他們對佛法的功能和作用的了解僅此而已,他們理解的佛陀所達到的境界不過是一種世間人生哲學所崇尚的至爲完美的聖人境界,這種不能理解和領悟佛陀具有更爲高妙博大境地和佛學中更深邃博大的至理妙機的淺層佛學是對佛陀及學說的莫大誤解,這是非常遺憾的事情。是的,佛學在世俗層次上安慰人類的心靈、化解人們的各種內心沖突、煩惱、苦痛,诠釋人類精神和內心中的各種困惑、糾葛的功能作用要比任何世間學問,包括世間最好的心理咨詢學,來得更高妙、更優越。它不但可稱爲是人類心靈最好的避難所,更是人類心靈和精神家園的最好的最完備的依托。但這實際上只是佛學功能作用的淺表和微小之處。事實上佛法的功能作用更是可以體現在優化整合人類思維認識體系、淨化人們的心靈上,並在最深刻最徹底地批判了人類智慧有偏和殘缺不全的基礎上爲人類指明了一條能無限超越人智局限,使人類在智能和境地上可以獲得無限提升的至光明道路。即通過正靜定的修煉之道,真正達到“應無所著而生其心”、“明心見性”的,獲得與宇宙大道圓融爲一、全息相應的大圓鏡智的,空靈自在、中道無爲的至高境地。事實上,佛學和學佛是完全不同的,前者是把佛陀的思想、佛學的精神作爲一種好的人生哲學、一種文化、一種學問來在理論上進行研究,而不一定把佛學作爲一種信仰來進行實際的修煉和修爲。把佛學當作一種好的人生哲學、一種文化、一種學問來進行探討和研究固然是有一定意義的,這樣可以在佛理上爲人們提供有一定意義和價值的參考,也可以爲自身探求和領悟佛的精髓要義提供有益的幫助,但要想真正獲得佛學的精髓要義,不一定要讀很多佛學經典,更不能通過用世俗做學問的方法去解讀和研究佛學經典。總之,無論通過什麼方法,只要領會了佛學的ABC即基本精髓之後,下一步的行動更多、更重要的就必須是通過實際的修爲,通過虔誠的正信才能在更高的層次上,更好、更深地領悟佛的精髓要義。而佛學基本精髓要義的獲得一般不是通過研讀大量的佛學經典的方式,而是通過真切的實修親證,在基礎性的的正靜定當中領悟、妙觀才能得到。憑借邏輯、語言、理性思辨的的方式是不能獲得基本的佛學精髓要義的。簡要的說,學佛的問題就是尋佛求道的問題,就是盡可能多的去領悟佛的精髓要義,這不是一個理論問題,而是一個實踐的問題,是一個通過虔誠的正信、實修的問題。能夠理解這一點是至爲重要的。
從另一方面來說,把佛學當作一種人生哲學,當作一種學問來研究其意義不大。因爲世俗的人生哲學、生命哲學在世俗的哲學智慧中已充分包含了佛學、道家學說中的相關內容,欲從世俗的人生哲學、生命哲學、思維學、靈感論、直覺學等層次上再去研究探討佛學和道家學說只能是淺層次的重複。佛家、道家學說根本就不能看作是某種哲學和理論,而是超哲學、超理論的大智慧、根本法,是采用虔信、入靜、禅定等方式去尋求大智慧、大解脫、大自在的較世俗的學問遠更高妙的智慧之學。
佛家、道家學說所注重的禅觀、靈悟、妙覺、玄覽之高妙智慧方法絕對不是世俗的思維學、心理學、靈魂學所理解的那種淺層次的靈感直覺。而是遠遠高于任何世俗智慧認識方法的至高妙法門。正因爲如此,用世俗的智慧和認識能力是無法理解它的深層至妙機理的。因而往往被貶斥爲比世俗的抽象理性認識低許多的淺層次的靈感直覺。而對其中所包含的至妙所在,卻因爲難以理解而斥之爲神秘主義並加以排斥、诋毀,這真是世俗學說的一大可悲。
用世俗的人智確實難以理解和認識高妙的禅觀、靈悟、妙覺、玄覽的智能。但有過較好的虔信、入靜、禅定等各種正靜定實修親證的人卻都會獲得程度不同的這種高妙智能的顯現。
另外再舉一個例子,就美的本質問題而言,美本來就屬于超語言、超邏輯、超概念的範疇,非要用語言邏輯和概念去把握,是行不通的。如果進入一種正靜定狀態,用禅定、妙悟、玄覽的方式卻很容易把握什麼是美的精髓和根本內涵。不但如此,還可以對世俗的是非問題和道德倫理問題也比較容易把握其精髓實質,作出高妙的判斷和領悟。因爲一旦進入正靜定狀態,就能夠脫離世俗的利害因素及其他妄念所導致的執著和偏狹的障礙以及認識局限性而能獲得超人智的自性的全智、全能的顯現。總之,科學和哲學如果沒有獲得佛學的指導,至多只能達到人智的完美。但是如果能夠在高層次佛學見地的指導下,則人智的諸多學科,比如哲學、科學、美學、文學藝術、心理學、社會學等不但可以在人智的範疇中獲得充分的智慧發揮,而且可以獲得超人智的智慧開發和提升。可以獲得無數的“一覽衆山小”的超常智慧的領悟、妙覺,對很多在人智範疇中難以領悟的難題和事物也會獲得徹悟式的妙覺。
由于人類認識事物的最根本的方法和最根本的屬性是必須借助于某種媒介比如工具、語言符號系統以及邏輯思維,這就必然導致人類認識和觀測事物時只能從事物所顯現出來的關系和屬性中去認識事物,而不能直悟事物的本體,由此人類得出事物的本體是不能被認識的,甚至幹脆否認其存在。或者說事物的本體等于事物所顯現出來的全體關系和屬性的總和,這是不可窮盡和無限的。這後一種說法實際上意味著人類已經深刻地認識到自身認識能力的局限性所采取的認識態度和對策。人類的智慧和人類認識能力的局限性是否可以超越呢?世間的哲學告訴我們說:不能!而佛法卻告訴我們:只要通過正信、正念、正見地正靜定修煉,人類這種宇宙生靈是完全可以超越自身的局限而使其智慧獲得無限的提升的。
九、佛所倡導的出世之精髓要義
(一)、遠非人世間所曲解誤會的狹義的、消極、逃避的出世,反而是主張積極…
《論佛法、見地和科學及其相關問題(楊全)》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