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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禅日記 一(金滿慈夫人)▪P29

  ..續本文上一頁他防蚊蠅。他們連連搖頭說:“蚊子、蒼蠅嘛,也給它有兩個啦!”認爲城裏人太過分了,小動物也不容它有兩個。諸如此類的事,真不知道應如何解釋才對。如美國大量殺蟲,廚房裏就少了許多麻煩。在院子裏偶爾看見幾個劫後余生的螞蟻或蒼蠅,草地傍晚時也沒蚊子,至于老鼠蟑螂之類幾乎絕迹。在人來說,爲自衛而殺蟲,也不無道理。但在小動物來說,它爲何不能有與人共存的自由呢!我想只有這樣說了:“自由以不妨礙他人爲原則。”如果你揮拳打著別人的鼻子,人家能讓你自由嗎!

  晚間我看《楞嚴大義》。我研究普賢菩薩的修法。主要的我是要參性空緣起,妙有法門的至理(修法),希望能得到體會和印證。

  老師何以教我?(懷師批示:即此叁界之中,何一而非性空緣起,妙有真空之處,但能“智不住叁有,悲不入涅[上“般”下“木”]”,如此而已。細參深究便知。)

  寫日記。十一點打坐。

  四月二十六日 陰

  晨六時半打坐。一上午廚房的事情都忙不完,除了自己吃點東西之外,就是准備小妞的午餐。正當我忙得不亦樂乎之際,門鈴響了,我知道是誰,走出房門,就聽到有人敲客廳的門。開門一看,果然是那位中國老太太來了。她一進門,我就看出不對,看她累壞了,臉都腫了。她說好久沒來看我,去兒子那裏才回來。因心痛兒子太忙,就多幫了一點忙,每天要切幾磅肉,包一百多個春卷,幾百個馄饨,累壞了,手指骨節都痛,從回來每天下午都在睡,夜間照睡。她從前白天不敢睡,晚上仍然睡不著,可見人還是累一點比閑一點好。人生做哪一行都不容易!她說她家老先生去香港,一月後才能回來。我問:“怎麼去那麼久?”她說“久!不回來也無所謂,誰死了,也照樣過!”我又呆了。天下真有怨偶?其實怨偶才好,到分手的時候,以免藕斷絲連,免卻許多煩惱!

  晚間我看《習禅錄影》。寫日記。十一點打坐。

  四月二十七日 晴

  晨六時半打坐。晨坐中我多半是用止觀法門。偶爾用觀想法門遊戲無定叁昧中。無定叁昧在十次日記中老師已有開示,我懂了。叁昧就是定,何以叫遊戲叁昧呢?是不是說遊戲期中就不能定?(懷師批示:非也。于一切定,可以自由選擇。如從初禅入,叁禅出。色境入,聲境出,無不自由自在也。)我現在想學普賢菩薩的修法,但文殊菩薩卻說這種修法必須有很深厚的修行功力,才能發起它的妙用,初學很不容易進入這種境界。雖然我只是想借此參究性空緣起的妙有法門,我還是修性空緣起的妙有法門。但恐怕很難了!

  何謂大乘菩薩的大行?(懷師批示:智慧圓滿,功德圓滿,智悲雙運。)

  修大行是不是一定要轉世,那就不能脫輪回了,我不要修!(懷師批示:誰脫輪回,而且須知誰又真在輪回?)

  下午仍帶小妞玩。我這些日子如微醉的人,頭昏昏的,一大意,就會被她碰傷,不過好起來也快。

  晚間我看《楞嚴大義》。十一點寫日記,打坐。

  四月二十八日 陰

  晨六時打坐。氣機有時會走到指甲或趾甲裏面。剛開始第一次還以爲裏面化膿呢,很痛,簡直不能碰。我由經驗知道是氣機運行到那裏了,我就不理它,果然過一會兒就好了。不過真要有一點定力才行。否則就會小題大做了,因爲痛得很厲害!

  上午十一點半,他們帶小妞出去了,今天是周末,到鄰鎮去看印第安人跳舞。那一鎮全是印第安人,因爲美國要保留印第安人種,在各處都撥一塊地方給他們住。如果白人要住進去,要給他們租錢,其實租他們的房子是便宜的,而他們才是真正的美國主人!人間說不完的事太多。

  晚間我看《楞伽大義》。十一點,寫日記,打坐。

  四月二十九日 晴

  晨六時半打坐。今日星期,午飯後他們帶小妞出去了,我有一點屬于自己的時間。洗澡、洗衣之後,正在看《楞嚴大義》,電話鈴響了。原來是一個女兒大學的同學,她從美國去加拿大看她的父母,現在從加拿大回來,想順路來看我們。但她沒開車來,所以要去接她。因爲她半夜叁點又要趕回水牛城去搭火車,這樣一接一送,接是下午六點以前,送是半夜叁點以前,一次車程是兩個小時以上,所以希望她能在此多玩一兩天,實在也難得來一次。她說考慮之後明天再來電話。

  晚間我看《楞嚴大義》。寫日記。十一點,打坐。

  四月叁十日 晴

  晨六時打坐。

  下午帶小妞玩,看電視。這地方真怪,四月底只停了雪,室內暖氣未停,還穿毛衣,夜間尤冷。正好電話鈴響了,恰巧這家男主人在家。對方說請他在六點之前到水牛城,然後又在叁點之前送她們(她夫婦帶一個孩子)去趕火車,那麼就是要在下午四點以前就得開車去水牛城。接她們來此之後到家已是八點,只能吃一頓飯,稍微休息一下,在夜半一點以前又得送她去水牛城趕叁點鍾的火車,再開車回來就天亮了,九點還要教書。我聽他在算時間,也實在有點苦人所難,一夜都在路上跑,太累了也危險!對方說火車票已買好,不能改時間。只好錯過這次見面的機會了!

  晚間我看《楞嚴大義》。寫日記。十一點打坐。

  (一九七九年十月五日臨晨四點十五分閱)

  五月一日 晴

  晨六時半打坐。

  下午帶小妞玩,看電視。不知怎麼,忽然電視上的孩子就大了呢,不久以前的青年,似乎就顯老了呢!一算時間,叁年了。再看看小妞,搬來此間時才半歲,現在什麼都懂,能說會唱、會跑、會跳,不覺一驚。檢討叁年來學道的成績,十分慚愧!人家說:時間是地産,如果有好的耕耘,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否則,就荒廢一無所得!

  晚間因牙痛,看經有點不舒服,于是看《西遊記》。

  寫完日記,十一點打坐。

  五月二日 陰

  晨六時打坐。

  天陰就好冷,尤其是半夜。五月了,外面的兩棵梨樹,還沒一點春的消息。小妞天天看有沒有梨。我告訴她,葉子還沒一片呢,還要等它開花,才能結果。她說:“等它慢慢地長。”她說話像個小大人,很好玩。

  晚餐桌上,女兒說她們一個同事因車禍受傷很重,警方叫她乘救護車去醫院。她先問警察:“如果我走了,會不會有人破壞我車上的東西?”警察說:“那有可能。”她說:“那我先把車開回我的辦公室。”于是不顧警方的阻止,一直把車開回去。一到達就對秘書說:“我受傷了,馬上送我去醫院。”話剛說完,人就倒下了,原來她已全身是傷。到現在後腦受傷,還沒治好。人們說她有勇氣,我覺得她是全副精神集中在那部車上,幾乎忘了自己。如果她當時死了,就會識神作崇。老師以爲如何?(懷師批示:不錯,恐會變成車禍崇鬼。)

  寫完日記,看了一點淨土五經。十一點打坐。

  五月叁日 陰

  晨六時打坐。

  下午帶小妞玩,看電視。下午如果天氣不太冷,我就帶她在門口站站。看看來往的車輛,偶爾碰到哪輛車上有她的小同學時,互相打個招呼,尤其是碰到鄰家的美國老太太出來時,我們也彼此問聲好,這樣就可以減少一點她看電視的時間。我總覺得她太小,電視看多了,會傷害她的視力。說起來也真好笑,記得她出生不久,她爸就買了彩色電視,一天幾乎都不興關。而小妞的一個小臥車就放在電視前面,她一天都在車裏,我認爲電視的放射性太強,對嬰兒不利,提議把電視的位置換換,沒人在乎。後來恰巧那一次是我和女兒帶小妞去醫院定期檢查,我就提醒女兒問問醫生,結果醫生證實了我的看法。

  晚間我看了筆記。寫日記。十一點,打坐。

  五月四日 晴

  晨六時半打坐。

  昨夜小雨未停,黎明方止。上午我在廚房爲小妞准備午餐時,從玻璃窗看出去,似乎到處都被水洗過,好幹淨,雪迹全沒了。這是今年第一次下雨,前些時雖然也有過幾次小雨,但那只是雪墜地而溶化的。據說波士頓在海邊是平地,此間是海拔一千四百公尺的山上,往這邊走,愈走愈高,在地圖上看還不覺得,自己開起車來,很吃力呢!人家說我們住在空中。我真感到幸運,能在半空中修行,又得老師的開示與教導,何幸如之!

  晚間我看《禅秘要法》。

  何謂如同實際?(懷師批示:實際,即本體自性之真實感相似。)寫日記,十一點打坐。

  五月五日 雨

  晨六時半打坐。

  今天周末,午前冒著細雨,他們帶小妞去水牛城。叁小時後雨愈下愈大,雷聲隆隆(這是今年第一次春雷),閃電不斷地照亮了這間小屋。我以往是最怕雷電的,現在樓上樓下只我一人,本來我很可以進入套間室裏,至少可以看不到閃電,雷聲也會小得多些。如果在前兩年我一定會這樣做,但現在我是處處借境鍛煉,首先鎮定,然後做空的功夫,雖然沒有全部空掉,卻像在坐中聽到鬧聲一樣,似乎把那聲音阻在外面,幹擾不到我的內部,我又說不清楚了。我在雷聲中看《淨土五經》,參究性空緣起的妙有法門,我似乎有一點心得,但仍然說不清楚。不知何時雷雨都停了,一看鍾五點整。七點他們才回來。(懷師批示:可爲你改一古人詩句:“閑坐小窗看貝葉,不知雷雨歇多時。”

  晚間我看《淨土五經》。寫日記。十一點打坐。

  五月六日 陰

  晨六時打坐。

  今天星期,下午他們照例帶小妞出去了。我接到鄰家那位美國老太太送過來一封錯投到她家的信,是一位臺灣朋友寄給我的。她也是我過去的鄰居,我們相處極其融洽,叁十年如一日。我記得在我們的談話中,有一次她問我:“觀音菩薩本來是男身,不知怎麼後來又變成女身了?”當時我也不知道,現在才懂。可是現在我還是有點問題,據說觀音菩薩前身是叁公主妙善,是不是後來轉世爲男身?真是隔行如隔山。(懷師批示:那是中國人寫的小說,其實,佛、菩薩,已無男女相。觀音乃過去無數劫前之古佛,化身千百萬億。爲悲念女人,才在此世化身爲女相。清朝一女詩人金雲門詩所謂:“神仙墮落爲名士,菩薩慈悲現女身。”即此之謂也。)

  晚間我看《淨土五經》。寫日記。十一點打坐。

  五月七日 雨

  晨六時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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