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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說唯識二十頌(剛曉法師)▪P16

  ..續本文上一頁一定可以製造出精美的心、肝、脾、肺、腎……可以製造出人造皮膚、人造骨頭、人造血管,甚至能造出神經傳感系統,到那時,人們一不舒服,今天換個人造心髒,明天換個人造肺,後天換個人造胳膊……這樣,真不知道人還叫不叫人?

     我給大家介紹一本書,叫《人有兩套生命系統》,青海人民出版社出版的,李衛東寫的。不過呢,李衛東這個人大家也許對他不會感冒。一九九四年時甘肅人民出版社給他出了一本書,是叫《地球是太空的垃圾站》還是《地球是太空人的實驗場》,我也記不清了,在寫這本書時他還在掙博士學位,這本書還被評爲十大僞科學著作之一。現在說的《人有兩套生命系統》也是驚世之作,驚世的原因就在于對于傳統來說他是異端,一般人會認爲他是奇談怪論。不過你翻翻也沒什麼壞處,總比你在家閑著無事打孩子或者無事到外邊兒惹事生非好一些兒。

     回頭說我們的。在這兒,我們把身體理解做感覺器官的組合體(當然,除了生理外,也得包括心理)。這樣呢,在我們的身體之中,根本就沒有一個可見者、可聞者、可覺者、可知者,我們平時認爲的可見者、可聞者、可覺者、可知者,其實只是眼、耳、鼻、舌、身、意等根及色、聲、香、味、觸、法等境相合而使得眼、耳、鼻、舌、身、意等識現行而已。這樣呢,我們就明白了人無我。

     至于法無我呢?憑這眼、耳、鼻、舌、身、意等根及色、聲、香、味、觸、法等境,就無法解了了。必須要大乘教法。 這時候有人問,你大乘唯識說法無我,法無我是什麼意思呢?就是一切法皆空了,若這樣的話,你“唯識”也是法的一種,也應該是空無的了~~

     世親說,這個呢,要通過叁性來回答。

     知道什麼叫叁性嗎?知道,好,那就不用我再啰嗦了。

     法無我是不能這麼理解的,你說的一切法無我,唯識也無,這是誤會,你這是惡取空。在《瑜伽師地論·真實義品》中說的有,你這結果會導致“自敗壞”而又“敗壞他”。究竟什麼才是法無我的真實意呢? 

     法無我是指,在叁性中,我們一般人所執著的心識之外的實我、實法等這些遍計所執性的東西,體和用都是沒有的。而依他起自性——依他起自性是後得智所證得的,以及圓成實自性——圓成實自性是聖者般若根本智所證得的,它們是遠離一切言說,遠離一切戲論,這個是有實體的。把這叁性弄清了,就知道法無我了。這個就不是惡取空,而是善取空了。在《辨中邊論·辨相品》中有個頌子:“若于此非有,由彼觀爲空,所余非無故,如實知爲有,故說一切法,非空非不空,有無及有故,是則契中道。”這就對了。

     外人又說,奇怪,依他起、圓成實既有體又怎麼能說是法無我呢?

     世親回答,誰認爲依他起、圓成實的體爲實有境,仍然是法執。這也就是說,依他起、圓成實雖然有實體,但體也不是實有境。

     其實這些呢,只是在順便成立唯識義。我們先不說。《唯識叁十頌》中講的比這兒清楚。現在大家不明白就不明白把吧,沒關系的。

     問:人無我與法無我之間怎麼過渡?

     是這樣的,拿我剛曉來說,一般地,都會執著有一個實在的剛曉存在。比如你罵我,我心裏就不自在,你打我一拳,我恨不得踢你兩腳。這是我自己執著“剛曉”存在。對于你們來說,你們來聽我胡說八道,假如說你們聽過之後,並不曾真的明白我講的真實意義,你們只記住了我剛曉說的“可親證的都是假的”,你們出去後給外人說,說這是九華山佛學院的剛曉某年某月某日在某處親口說的。這就是執著我剛曉了。

     因爲我們執著于剛曉,于是就說,那麼把剛曉分一分,分做了眼、耳、鼻、舌、身。這就沒有剛曉了,這就是我們所說的人無我了。雖然剛曉被分成了眼、耳、鼻、舌、身,沒有剛曉了,但是眼、耳、鼻、舌、身還是一件件地在地上放著,這就是法執。

     人無我可以把剛曉分做眼、耳、鼻、舌、身,知道剛曉是不實在的,法無我可以把眼、耳、鼻、舌、身再進一步破斥,知道這眼、耳、鼻、舌、身也只是我們強加上去的,是遍計所執自性。

     這個頌子中的數取趣這個詞,按梵語叫補特伽羅。數就是一次又一次,很多次。取就是拿來。很多次的拿來什麼呢?趣!什麼是趣?就是六趣,就是六道。天、人、阿修羅、畜生、餓鬼、地獄。那麼這數取趣就是一次次拿六道來玩兒(受生)。

     問:我怎麼才知道六道確實存在?

     你還沒有問六道問題的資格,要想問這個問題,你首先得把佛教弄個差不多,關于六道我也說過好幾次了,若還不明白,就不要再問了,就象有些事兒,不是給個答案就行的,需要時間,時間久了,你的閱曆多了,自然就明白了。

     學佛其實也是這樣,開始學佛時你先別問,你只管佛陀說了什麼,別管爲什麼這麼說。就像剛入學時老師教算術1+1=2,你只管學就行了,只管記住1+1=2,把它記在腦海裏,溶在血液裏。不要問爲什麼1+1=2呢?難道不能1+1=3嗎?這就是“准學不准問”!當然,這是最初學佛。

     問:六道也不見得苦,我就沒感到苦。

     “東方有聖人,西方有聖人,其心同,其理同”。都說苦,Life is full oftials。當然,苦各有不同。克林頓的苦與我剛曉的苦雖然不一樣,但它們的本質——使人不自在,都是一樣的。我們現在不說這個。下邊兒記幾句話:

     佛陀說了這眼、耳、鼻、舌、身等根及色、聲、香、味、觸等境的教法,我們依之修行就可以證入人無我,可是我們所執著的法我,則必須依靠大乘唯識教法修行,方才能夠破除。

     接下來我們說第十個頌子。

     以彼境非一,亦非多極微,又非和合等,極微不成故。 這個頌子是怎麼來的呢?是這麼回事兒: 

     世親在前邊兒說了,說釋迦牟尼說這眼、耳、鼻、舌、身等根以及色、聲、香、味、觸等境教法,並不是爲了成立實有外境,這是釋迦牟尼爲了引導你破除我執、證得人空,而依衆生意樂意趣來說的。外人當然不服氣了,他們並不認爲自己對于眼、耳、鼻、舌、身等根以及色、聲、香、味、觸等境教法的理解是錯誤的。但是呢,世親這兩片子嘴,那是所向披靡,擋著無不敗北。外人說不過世親,掙呀掙地老半天才又嘣出了這麼一個問題:

     你世親同志說釋迦牟尼說這眼、耳、鼻、舌、身等根以及色、聲、香、味、觸等境教法是依衆生意樂意趣而說的,並不是爲了成立實有外境,那麼你世親同志是怎麼知道釋迦牟尼說這眼、耳、鼻、舌、身等根以及色、聲、香、味、觸等境教法是依衆生意樂意趣而說的,並不是爲了成立實有外境呢?  

     這個問題呢,確實是惹人不自在,也確實是把世親逼到了絕路。若是我,大概就臉兒一扭不理他們了:頑固不化嘛,你們只說我這道理對不對~~道理對就行了,你管我怎麼知道的~~我境界比你們高,我證出來的!怎麼了?不行嗎?

     我們九華山佛學院那一年打禅七,一個七下來,有一個同學他說自己開悟了,去找仁德大和尚印證,大和尚把他一頓喝斥,這個學僧就大哭一場:“衆生愚癡,大和尚愚癡,不識聖人,可憐哪!那我只能獨自修行了,度不了人哪。你們不讓我度,不上度船,我也沒辦法了。”他不度了!

     我師弟剛純也是,那一次打餓七,有了點兒小境界,出來對我說:不念書了,我要退學。他也是說:“我勸人說殺人是要墮地獄的,但若他不聽,我也只有不管了。”

     《阿含經》中有一個舍利弗的故事。舍利弗要發大心,他一發心,帝釋天知道了,于是化身爲一個窮小子在路邊兒哭。舍利弗一見就問他哭什麼,帝釋天化現的窮小子說:我老娘病了,醫生開了一副藥,其中有一味藥,是要修行人的一只眼睛,可是沒有哪個願意布施的。舍利弗就說,那好吧,你把我的眼睛拿去做藥好了。舍利弗順手就把自己的左眼挖了出來。窮小子一見,嚷道:錯了,錯了,醫生說得要右眼才行,左眼不能做藥。舍利弗說:算了,好人做到底,要送佛就送到西天,我把右眼也給你了。窮小子拿到眼睛後一嗅,罵開了:你算什麼修行人,你的眼睛是臭的,臭眼怎麼能拿去讓我娘吃呢?舍利弗就說:算了,算了,發心可真不容易,我死了這條兒心吧~~這時帝釋天趕緊現了原身:舍利弗呀,你千萬別退心,剛才我是在試探你而已。

     大家看,發心度衆生可真不容易,都是一遇見困難就退心了,按戒律來說,退失菩提心才是犯佛教根本大戒的。

     世親呢,雖然外人都不相信他,還一個一個地給他出難題,可他仍然沒有退心。我們再往下看真要被他的精神感動了,世親可真是誨人不倦(這才符合《瑜伽師地論》中的善友八因之“無疲厭”),前說說,後說說,左說說,右說說,苦口婆心,磨破了嘴皮兒。再往後邊來,世親的態度也變了,象個老婆婆似的,反反複複,啰裏啰嗦,口氣也不象開始那樣咄咄逼人了。  

     世親說:你們不相信我說的,也沒有關系,咱退一步來說,假如說外境真的如你們所說,是實有的,那麼請問,它的體是一呢,還是多?在電腦遊戲中,有一個挖地雷的遊戲,會玩兒吧?哎~~當在一個地方到了死路,無法再走時,怎麼辦?只有另尋突破口。世親這個問題就是新找的突破口。他解釋了半天,外人卻問他,你世親怎麼知道的?這就已經不是講道理的事兒了,這是修證的境界問題。世親也只能另換一個突破口了,這是唯一的法子。往下看大家會發現,世親確實是高人,看似隨口問出來的問題其實很有殺傷力。 

     接著呢,各個外道都站出來發了言,講了自己的觀點。第一個站起來說話的是誰呢,是勝論派的代表。這勝論派是古印度很有名的哲學派別。當時呢,有六大學派,佛教稱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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