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述說唯識二十頌(剛曉法師)▪P9

  ..續本文上一頁度、勇力等種種惡相“轉變”起來,爲什麼不承認我們所說這些是由心識之所轉變的?所以說“于識何不許”?

   難道說我薩婆多部承認獄卒是業力感召,就得承認它是心識所現嗎?不見得!但演培法師並沒有解釋清楚。比如我承認“剛曉有手”,而你演培法師卻說,你薩婆多部既然承認剛曉有手,爲什麼不承認剛曉有腳呢?這能說得通嗎?不能的!雖然手與腳都是剛曉身上的一部分,但絕不能因爲說了有手就推出剛曉有腳,這不合邏輯,這是非因計因。假如我剛曉截肢截掉了腳呢?就象測不准原理一樣,只能說可能性有多大,而不能說絕對。雖然截肢了,但我還活著,有誰能說少了兩只腳的剛曉不是剛曉呢?奴隸社會時,人若犯了罪,有一種刑罰就是砍腳。難道說砍腳後就不是這個人了~~你應該說清“業力感召”與“唯識所現”這二者的關系呀~~

   惠莊法師說:唯識家答言──若如汝說,獄卒等是由受苦有情的業力召感,以令罪人受苦,爲何不許這些獄卒等,是由罪人的心識所變現呢?

   同樣道理,允許剛曉有手,但就是非截去雙腳不可,我剛曉也還照樣要活。許有手不許有腳也是可以的。我薩婆多部許獄卒由業力感召,就是不許它唯識所現怎麼了?打蛇打七寸,你打到尾巴梢上濟什麼事?這還不能令人滿意。

   方倫先生說:唯識家造了這首偈子──這些獄卒等,若許是由罪人共業之力,生起離心別有的另外大種所轉變,那麼,這和識變,不是差不多嗎?業變識變,有何不同?爲什麼只許說業變,不許說識變呢?

   手和腳雖都是身體的一部分,但手與腳畢竟不同呀,你怎麼能說“手與腳不是差不多嗎”呢?這成什麼話?“差不多先生”是被貶的角色呀~~

   李潤生先生說:有部,即薩婆多部,既許地獄中的獄卒、狗、鳥等,非實有情,唯是惡業所召的“異大種”,轉變生起種種形色、顯色、樣貌、力量而已,如是何不進一步體認彼獄卒等唯識所變,而不是識外存在的客觀事物呢~~這說法還可以。他這一“進一步”就與別人的不同了。確實是,有時候多一個字兒少一個字兒意義就不同,准確度就高。

   時叁(僧愍)說:“若許由業力”故,便“有異大種”法“生起”,又在這種異大種法上生“起如是”的作爲獄卒等活動的各種轉變,那麼“何”故“不許”“于”自己的業增上力故,直接地生起這樣的轉變呢?

   這種說法也還勉強可以。

   還有王恩洋在《二十唯識論疏》上的說法,濟群法師在《法音》上也有一篇文章,多寶講寺智敏法師講的有錄音帶,但對于這首頌子都講的不甚明了。

   我現在給大家加幾句,但願大家能明白,不過這也是我的一廂情願,就象追星族一樣,單相思罷了。只是但願大家能明白。

   獄卒由罪人業力召感,召感與變現只是字面上有不同,內涵上並沒有本質的區別。這一召感就夠了,你薩婆多部非在中間加上一個“離心別有的異大種”幹嗎?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嗎?今天是說的,話就很粗魯,一般呢應文明一點說多此一舉呀什麼的。我們知道泸定橋上那些鐵索鏈,一環套一環,這已經構成很完美的索鏈了,你薩婆多部非在環環相扣的索鏈中間穿一條繩子,你幹嗎呀?這是不必要的,多余的,純粹是畫蛇添足麼~~你薩婆多部在中間加“離心別有的異大種”就象在衣服的拉鏈中加了點兒雜線頭兒什麼一樣,這樣一來就壞事了。夫妻兩個過日子很甜美多好了,中間若有個第叁者來插足,不打個雞飛狗跳才怪。

   我們通常在說業力時說召感,說心識時說變現,其實它們還是一回事兒。那麼,“業力所感”與“唯識所現”這兩個詞是不是絕對相同呢?當然不,“唯識所現”這個詞更准確更嚴謹一點兒。爲什麼相對來說更嚴謹一點兒的“唯識所現”用的卻不如“業力感召”多呢?

   太嚴謹的東西別人發揮的余地就少,因爲它太准確了,准確到一點兒也不可變更,稍稍變動就要出問題。人們對自己的信心都不是那麼充足的,就害怕把握不住,所以甯可用不太准確的“業力召感”也不用“唯識所現”。這就是唯識宗不流行的原因。現在有人說“唯識”還不夠嚴謹,應該是“唯了別識”,這樣一來精確度更高。但喜歡的人不多。李海濤到九華山佛學院一講,引起一片大嘩。

   孔子是聖人,《論語》可以說是千古奇書、完書,在鈕琇的《斛賸》續編卷叁上還說它是第一等天書,習之成帝王;第二等天書成將相,是《陰符》、《鴻烈》(即《淮南子》);第叁等天書是吐火吞刀、呼風喚雨的術數。這是猿仙傳給徐緯真的天書。但是我們看《論語》,會發現它只是大原則,一點兒具體操作程序也沒有。那麼,我們也可以說它是天下第一廢書,最無用的書。那裏邊說的,性情中人都懂,但是永遠做不到,我們只能把那當做理想。趙普半部《論語》治天下,但作爲孔子自己,他治的天下在哪裏?《論語》既是奇書又是廢書,最沒用又最有用,無用方顯出大用,大用在外表上看就是無用,最矛盾的在此才最統一。自古到今有多少人研究它,它養活了多少人?再比如共産主義。馬克思是當然的莊家了,但他只是給共産主義畫了一個藍圖:社會財富極大豐富,生産力高度發達……其實這只是一個理想而已,任何人都希望如此,也可以說是大原則。毛澤東思想是對馬克思主義的發展,這發展就涉及到具體操作程序,一涉及到具體操作程序就要出錯了,毛主席發動文化大革命就是錯了。毛主席說過四字綱領“多、快、好、省”,這還是理想,永遠也做不到多快好省的。既想叫馬兒跑得好,又想叫馬兒不吃草,這怎麼行。

   孔子的《論語》、馬克思的共産主義藍圖、毛主席的多快好省,都是大原則,是容許別人任意發揮的,自然人們研究的就多,它們就可以養活很多的人。你看關于《論語》的集注、著述有多少?馬克思後有列甯、毛澤東、鄧小平等偉人來給其中加內容……

     大原則性的東西爲什麼永遠正確呢?其奧妙就在于不具備操作性,永遠不能解決任何實際問題,而且可以有無限多的解釋法兒。這與宗教很相似,讓人花盡可能多的精力去追求未來。有個笑話,馬克思去求見上帝,問,爲什麼你的天國存在了上千年還有生命力,而我的天國只幾百年就破滅了?上帝說:怪只怪你的天國被列甯搬到人間了。

   問:該怎麼區分一個東西的有用無用呢?

   很簡單,看他養活了多少人,養活的人多就是用處大,養活的人少就是用處小。養活的人越多用處越大。自從董仲舒捧出孔子後,曆代都有人吃孔子飯,吃《論語》飯,你可以統計一下,看看兩千多年來注釋《論語》的有多少?封建時代的官僚,都得考四書五經,都是吃的孔孟飯,你把四書五經念好了就可以考上“國家公務員”,然後你就能領俸祿,就有飯吃了。最明顯的是《紅樓夢》,現在有多少紅學家在吃曹雪芹,吃《紅樓夢》,你研究曹雪芹,就可以養家糊口了。佛教呢也是。佛教有用,就是養了很多佛教徒,若把兩千年來的佛教徒來個合計,數字能嚇死人。不過我們自己有自知之明,很多老和尚都說,“我是騙佛飯吃的。”

   不是嚴謹到不容絲毫改動的,自然人們更喜歡用。所以,“業力召感”用的比較多。但是,自己想解脫,那還是越嚴謹越可靠,不但要“唯識所現”,而且要“唯了別識”。

   業力從何而來?不透過識它如何變現?業我們常說業種子,業力與種子同體異名,就象剛曉紫曉同一個人一樣。種子與阿賴耶不一不異。如此,怎麼能不承認識變的呢?

   其實這個頌子在後魏瞿昙般若流支的譯本中,是譯做“若依衆生業,四大如是變,何故不依業,心如是轉變”。我感到魏譯也滿好,更容易理解!

   世親說到這兒呢,下邊兒有人接話,世親一看,是經部論師。經部論師說道:

   先不說果是不是實在的,世親你說這獄卒是由罪人的惡業所感,這是不錯的,但是我想問一下,過去造了業,未來感果,在時間上有間隔,這因果怎麼接起來呢?

   這呢,也是個事實,比如我殺人,因爲殺人所以要被槍斃,但並不是我在當下殺人,立馬就槍斃我,而是先由公安機關把我抓起來,然後再宣判,最後得槍斃。從我殺人到被槍斃,這中間需要一段時間的。

   從造業到受報這段時間,有的業呢,這中間的時間間隔很長,而有的不長。

   印度有一位唯識大家,叫戒賢,他的生活時代幾乎相當于中國隋朝時代。因爲戒賢論師的學識水平和修持功夫,而被推爲那爛陀寺寺主,那爛陀寺是當時全印度的學術重地。戒賢論師可是聲名赫赫。戒賢論師在年老時,有一次病了,病得很厲害,大修行人憑他的修持工夫可以來去自由,于是他把全寺人叫到一起,做了一次交待:我現在呢病得厲害,其實我一生講經說論無數,按照我這一生的所爲,根本不應該得這病的,可現在得了這病,大概是我在說法時有什麼地方給說錯了,現在業力現前,我決定明天走了。

   可是呢,彌勒菩薩來了,他對戒賢論師說,你不能死,你這病可不是你講經講錯了,這是因爲在無量劫前,你曾做過一次國王,你那時候做國王,無惡不做,壞事可以說做盡了,你現在得病,是因爲你做國王時造的業,現在才使你得了重病。你現在有一樁大功德要來,別看你身爲那爛陀寺寺主,弟子無數,但無堪擔大任者,你現在有一個弟子,他要來找你,現在正在路上,叁年以後就到了,你等著他,你可以把一切都傳授給他,只有他才可以把教法弘揚出來,發揚廣大,這樣呢,法炬就不會在你手中滅掉。

   法炬若在自己手上滅了,那可是無邊的罪過。就是現在,有十年左右了。某老和尚因爲年紀大了,就決定把法脈傳下去。老和尚是某宗的傳人。老和尚找到了某禅堂的一個禅和子,說要把法傳給他,這禅和子對老和尚說:我不接你的法!你根本沒法!你只能傳給我一個名兒,我要名兒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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