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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面解決人類社會問題在重建印度的唯識哲學▪P7

  ..續本文上一頁作修女;再一轉,就又還俗。只有那位老修女,在後院安然的爲大家縫補衣服的過一生,爲什麼?

  就人的起源來講,這個就要了解釋迦牟尼佛了,有一部經叫做《佛說入胎經》,祂在入胎經中把人的産生、人的存在說得非常清楚。在此也可引用悟道的《楞嚴經》的話:

  「當知了別見聞覺知,圓滿湛然,性非所從,兼彼虛空地水火風,均名七大。性真圓融,皆如來藏,本無生滅。一切世間諸所有物,皆即菩提妙明元心,心精徧圓,含裹十方。反觀父母所生之身,猶彼十方虛空之中,吹一微塵,若存若亡,如湛巨海,流一浮漚。」

  肉體本身的這個物質,物理的、化學的、礦物質和生物學上的這一切等等,基因存在的本身,它與天地萬物和存在是合而爲一的,說這種合而爲一是唯物論,那是毫無意義的。況且在人的學術上,有的主張唯物,有的主張唯心,從悟道的《楞嚴經》來講,人不但是心、而且是物,豈止是心與物,更是心物一元,不但心物一元,而且可超越心與物,因爲心無常、物無方,現在引《楞嚴經》所說的一段話,就可以了解。《楞嚴經》卷二是這樣說的:

  「我(佛)常說言,色心諸緣及心所使諸所緣法,唯心所現。汝身汝心,皆是妙明真精妙心中所現物。雲何汝等,遺失本妙,圓妙明心,寶明妙性。認悟中迷,晦昧爲空,空晦暗中,結暗爲色。色雜妄想,想相爲身。聚緣內搖,趣外奔逸,昏擾擾相以爲心性。一迷爲心,決定惑爲色身之內,不知色身,外洎山河虛空大地,鹹是妙明真心中物。譬如澄清百千大海棄之,唯認一浮漚體,目爲全潮,窮盡瀛渤。汝等即是迷中倍人,如我垂手,等無差別,如來說爲可憐憫者。」

  究實說來人的實際,透過對自己的了解,與對生存的歸命,人是可以超越自己的基因,而進入另外一個非基因、完美、高貴的另外世界,這就是唯識所要研究的。

  一切基因的原始性或本來的存在,唯識認爲是與阿賴耶識(種子識),微塵與勝義根相幹的。有無盡的基因,實際上都是歸到「淨色根」和「微塵」上。傳統上的道家,將其歸納爲金木水火土,《易經》用六十四卦解釋存在(特別是人)本來就有的基因,當然這些解釋,是比較素樸的。

  其實人的存在是亦心亦物,心物合一,非心非物的,而又超越上述叁者。同時人可以超越存在而存在,衍化提升自己的存在,那就是聖賢、菩薩與佛。

  不是說對人的基因研究本身不好,人在物質、生物、礦物、化學……等方面,應該了解其是什麼,就是什麼,這是對真理作追求的基本態度。而是說在基因研究後面,人文目的上,方向在那裏?

  毀了自然的困境

  人本來于自然,又必歸于自然。所以老子說:「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尼采的《超人》一開始即說:

  「超人叁十歲的時候,離開了故鄉的湖。」

  「湖」即自然。沒有自然,即不可能有「超人」;沒有自然,也不可能有梭羅的《湖濱散記》。

  因有自然,才成就了詩歌、文學、藝術、哲學……,成就了道門一切的美好。在此可以用禅門大師寒山的一首詩來說明:沒有自然,就沒有禅。寒山是這樣說的:

  「談玄月明夜,探理日臨晨,萬機俱泯迹,方見本來人。」

  毀了自然,「本來人」就不見了。

  現今人類的種種活動,在全面汙染、毀壞自然中,如此長久以往,奈何地球必將……。

  全體人類要救自己,地球上所有國家,就必須善待「因緣」,顧好「自然」。

  汙染究極真理的困境

  現代文明的另一困局,就是對究極真理的汙染。西哲康德說,形而上的本體,是不可知的。我透過禅門證道的方法,親身證到形而上的本體是可知的,只不過它是屬于「不可說」,也就是老子所說的「道可道,非常道」,維摩诘所稱的「不二法門」│此乃究竟真理。

  「不二法門」也就是唯識哲學,禅門究竟的「本體」,唯識所稱的「唯識無境」,禅門所述的「明心見性」,也即「不二法門」。

  這些年來,在臺灣竟有太多人自稱已證到「明心見性」,也有人將「不二法門」說成「不二法」……。

  只要有錢有勢,今天入道門,明天就可在電視中說法,然後汙染整個人性的廣告一大堆……。諸如此類,在臺灣道門文化的探究、傳述與親證中,可謂謊做一團,也亂做一團,有謊必亂,亂必在謊中也。傳統說:

  「朝聞道,夕死可矣!」

  吾人面對今日如此未聞道而說已聞,且透過電視,無遠弗屆的日夜傳播,終極真理的如此被扯謊、如此以不知爲知,此非一葉落而知秋,而是整個社會進入文明冰天雪地的凍土帶了│奈何!

  社會安全無著的困境

  人生在世,個個生老病死一場。如何養生送死,即使任何聖賢豪傑,販夫走卒,也都逃不過此關,此所以〈禮運大同篇〉說:

  「大道之行也,天下爲公。選賢與能,講信修睦,故人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使老有所終,壯有所用,幼有所長,鳏寡孤獨廢疾者,皆有所養。男有分,女有歸。貨惡其棄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惡其不出于身也,不必爲己。是故,謀閉而不興,盜竊亂賊而不作,故外戶而不閉,是謂大同。」

  即使鳏寡孤獨,也有好好活下去的尊嚴與權利。

  在小時候,猶記得一幕令人非常感動的情景:

  一位生來小兒麻痹、不能行走的人士,半坐半臥的在一個可以擡起來似睡床的大籃裏,上面有一帳蓬,他住在人家屋外,只住叁天,這時主人家有義務且非常樂意的侍候那位生來痲痹的人士。叁天過後,東家便將其送到西家,一家一家的往上送……。

  我當時是六、七歲,猶記得我與他談話,感覺他雖討飯,但一無憂愁。這種小小的社會安全,也十足的自然顯露出社會安全文化的穩妥性。所以曾經有一位一生行乞的人士,他在往生的時候,留下一首極有氣派、義深意濃的詩說:

  「賦性生來是野流,

  手扶竹杖過通州,

  竹籃向曉迎殘月,

  歌板停敲唱晚秋,

  兩腳踏翻塵世路,

  一肩挑盡古今愁,

  如今不再嗟來食,

  村犬何勞吠未休!」

  在現代文明各類困局中,文明式樣與社會製度,完全將人的自私性鑲入其中,大家「只知自掃門前雪,不管他家瓦上霜」,別的不說,像今日臺灣有五十萬輛老爺趴趴車,在許多快速道路上奔馳,同時因種種原因,人心躁動,其奈天天不出車禍何!

  在公寓中,兩家相對住一起好多年,彼此都不知對方姓甚名誰。以前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現在對面有人往生,無人知曉,待發臭了,才請警察來開門。這就是人性的疏離,現代文明的疏離,人人彼此不相識也。

  我有一位生活在一起快二十年的道友,問他:「 死後,他怎麼活下去?」他回答說:

  「討飯」。

  我告訴他:「你到那裏去討飯啊!」

  以前和尚可到任何廟子挂單,現在廟子,一缽千家飯的和尚都無處討飯了。人生一旦無生路與活計,到那裏去討飯啊!

  一個社會,對人的生老病死已毫無安全性的處理,人人活著只是茫然一片,那古時的陳子昂所說的,就真再現了。他說:

  「前不見古人,後不見來者,念天地之悠悠,獨怆然而淚下!」

  不健全的法治

  幾年前,我曾向立法院長王金平先生說,蔣介石和蔣經國父子最不可原諒且令人非常遺憾的事情,就是在臺灣沒有建立完善的法治。

  一個社會,如果只是用權威(各式權威)來治理,那種社會絕對是不能上軌道的,濫用權威與健全的法治,是互不兼容的。

  德國法學家英戈.穆勒在《恐怖的法官│納粹時期的司法》中說得好:「一個國家政治的敗壞,或走向極端,是不可能沒有得到司法機關的背書的,當司法作爲正義守護神,乃至于國家製度守護神的最後把關者,卻委棄戰地,向不正義的極端勢力投降時,國家之危傾,人民之危殆,即在不遠矣。」

  在此,我們可舉暴虐無道、自取滅亡、濫殺無辜之隋炀帝作例子,並看其掌控司法的頭頭,一無擔當和懦弱到什麼地步,曆史的記錄是這樣的:

  貞觀四年(六叁零),太宗經常以隋朝的種種問題谘問侍臣,希望從中得到一些教訓。一天,又和魏征討論起隋朝司法之弊,問魏征當年親眼看到的究竟是如何。

  魏征答道:「臣從前在隋朝,曾聽聞有盜發之案。炀帝下令于士澄捕逐他們,只要有所疑似,一律捉來,苦加拷掠,于是有二千余人因爲受不了酷刑,冤枉地自我承認爲賊,炀帝竟然下令『同日斬決』。」

  當時的大理丞(最高法院秘書長)張元濟覺得奇怪,猜想別有內情,于是覆查全案真相。發現有六七個人在盜發之日,才從別的囚禁所放出,竟也遭到審判及酷刑,不勝痛苦而自誣行盜。元濟既有此發現,就更作了進一步的調查,又發現二千人中,只有九個人在案發當天行蹤交待不明而已;這九個人之中,官吏認識而認爲他們不會做賊盜的又有四人。也就是說,涉嫌犯罪的二千余人之中,真正有嫌疑的僅有五個人。但是炀帝已下令斬決,所以元濟也不執奏,全部將他們執行死刑。

  隋朝濫刑,毫無法律保障,是曆史上著名的。太宗聽到魏征說出此駭人聽聞的集體濫殺案,嗟歎萬分,黾勉侍臣們說:

  「不但是炀帝無道,臣下亦不盡心!爲人臣子,必須加以匡谏,不避誅殺,豈能只行谄佞而茍求悅譽(尚德案:佛法有一戒條:「谄」爲六垢之一,學佛要說真話、直話│直心是道場,不可以天天說些只是好聽、麻醉人、哄騙人的「好話」。)?君臣如此,何得不敗!朕賴公等互相輔佐,所以令到囹圄空虛。願公等善始能終,常如今日!」(見雷家骥編撰的《貞觀政要》一書第叁章)

  由是可知,社會要得治,法治必須上軌道也。

  陰陽錯置的困境

  《易經》說:「一陰一陽之謂道,繼之者善也」,凡存在都相應著陰陽,此所以有陰電與陽電。比喻的說來,一切的「動」,可謂之「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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