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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光大師永思集 前記 引言 大師傳記 大師遺教▪P7

  ..續本文上一頁;其不能供、不能存者,焚化之。毀像焚經,罪極深重,此約可供可存者說。若不可供、不可存者,亦執此義,則成亵渎。譬如人子,于父母生時,必須設法令其安全;于父母亡後,必須設法爲之埋藏;若不明理之愚人,見人埋藏父母,以爲行孝,則將欲以活父母而埋藏之而盡孝,或見人供養父母以爲孝,遂對已死之父母,仍依平日供養之儀供養之,二者皆非真孝也。經像之不能讀、不能供者,固當焚化之;然不可作平常字紙化,必須別設化器,嚴以防守,不令灰飛余處,以其灰取而裝于極密致之布袋中,又加以淨沙,或淨石,俾入水則沈,不致漂于兩岸。有過海者,到深處投之海中,或大江深處則可。小溝小河,斷不可投;如是行者,是爲如法。若不加沙石,決定漂至兩傍,仍成亵渎,其罪非小;而穢石穢磚,切不可用。

  四、阿彌陀佛四十八願,豈有不救苦厄之事?觀音菩薩隨機示導,豈有不接引生西之理?念佛人臨終,親見佛及聖衆親垂接引,何得此種死執著,果如是,則佛也不足爲佛,菩薩也不足爲菩薩矣!生西當以信願爲本,若遇危險念觀音,有信願命終決定生西方;或只專一念彌陀,有苦厄亦必解脫。古書所載,難更仆數,今于塵勞中,則事事圓通;于修持中,則事事死執;不當園通而妄圓通,不當執著而死執著,此苦海所以長沸,輪回所以無息之所以也!作此見者,真同小兒,如是之人,何足與議?慧察是幸!

  印光謹覆 二十叁年四月廿六日

  與邬崇音居士書 一九叁五年

  崇音居士慧鑒:前叁日,接到《歧路指歸》二本,見後附之徽章,頗不謂然。民國二年,北京法源寺道階法師,做佛誕紀念會,以釋迦佛像爲徽章,光絕不知其事。事後,道階來普陀,送光一徽章,光痛斥其亵渎。至十二年,仍複如是。上海亦仿而行之,今居士亦仿而行之,作俑之罪,始于道階。道階尚能講經,而于恭敬尊重,完全不講,亦可歎也!彼會中所來之一切人員,各須身佩一徽章,若佩之拜佛,亦不合宜;佩之拜人,則彼此折福,然現在由道階提倡,已成通規,光亦知此事不易收拾,然以居士過愛,不能不爲一說耳。放生一事,即上海一處亦辦不了,何可大張全國之名?全國人民通在水深火熱中,無法可救,而況全國放生會乎?以勸人“吃素”爲真放生,大場以前之放生,一住兵,則通爲兵作食料,以後永無戰爭則可,否則又是爲兵儲蓄食料耳!居士護生熱心,可謂第一,然須詳審情理,方可得其實益!谛閑法師,慕慈雲忏主之名,祈盧子嘉以西湖爲放生池,大家都去放生,壞人偷捕,政府屢次要賣,諸居士幾次贖,用數千圓,猶令遷之他處,此之殷鑒尚不知,而徒張闊大之名乎?祈慧察!

  印光謹複 乙亥五月十五日

  致徐志一居士書 一九叁七年

  慧章鑒:念佛之法,各隨機宜,不可執定,然于一切法中,擇其最要者,莫過于攝耳谛(詳審也)聽。念從心起,聲從口出,音從耳入,行住坐臥,均如是念,如是聽;大聲小聲,心中默念,均如是聽。默念時,心中猶有聲相,非無聲也;《大勢至念佛圓通章》雲:“都攝六根,淨念相繼,得叁摩地,斯爲第一。”念佛時能攝耳谛聽,即都攝六根之法,以心念屬意根,口念屬舌根,耳聽則眼必不他視,鼻必不他嗅,身必不放逸懈怠,故名“都攝六根”。攝六根而念,則雜念漸息,以至于無,故名淨念。淨念能常相繼不間斷,便可得念佛叁昧。叁摩地,即叁昧之異名,吾人隨分隨力念,雖未能即得叁昧,當與叁昧相近,切不可看得容易,即欲速得;則或致起諸魔事。得念佛叁昧者,現生已入聖位之人也,故須自量。隨息之法,在《淨土十要》第五、《寶王叁昧論》第九,此生他生,一念十念門,觀之自知,故不多說。

  印光複 八月初六日

  致張覺明女士書 一九叁九年〔一〕

  朝覺鑒:昨日將欲以信件付郵,靈岩當家來言:蓮宗十二祖像,祈張居士畫幾軸,不知有工夫否?若心緒紛煩,不能操筆,亦無礙。若尚能運從前之妙筆,先畫一軸,挂號寄來,再爲斟酌其規則。其第二叁等,即可照樣,用四尺宣紙,上書八句七言古體詩頌,前標祖師名,後標年時,另紙書,裱于上。頌名師名,均書于像下傍之下,庶不致招以凡夫之名,加于祖像之上之過。紙祈居士代買,以免寄時疊折。十二祖即“世稱蓮宗九祖”,于八祖蓮池大師下,加蕅益爲九祖,截流爲十祖,以思齊賢九祖爲十一祖,下又添徹悟禅師爲十二祖,佛祖道影後附九祖像,唯蕅益、截流二師無像(今皆有矣),徹悟則有紅螺照像。竊以古代之像,皆後人意想畫之,其諸祖理宜無須,惟善導乃長須長發,此恐意想,未見有提及留須發事;亦有短短之須者,惟徹悟之須,清秀而長,若以佛製論,似乎不用須好。若依世谛,則亦無妨。唯善導之長須發,爲可疑耳。此且從緩,待後再定,祈慧,示複爲荷!

  印光謹啓 己卯正月

  〔二〕

  朝覺居士鑒:昨接手書,備悉一切。畫像之事,系靈岩當家擬畫蓮宗十二祖師之像,令光各作一六句贊,以備遇歸西日上供之用。又各作七言八句頌,擬書于像上。光以律詩太拘,妄效古體塞其責,彼本擬請居士畫一二幅,光謂彼逃難,寄居人家,恐不能畫;若能畫者,宜令一手畫之,方無體格不一之弊。今閱複書,當即作罷,隨當家請何人畫?此事在光本意,亦不甚贊成,何以故,南方潮濕,不十余年,又須另裱,此之費用,爲數不少。若供牌位,一二百年,亦仍完好,以彼事事要好,尚不惜屢屢求人也。在莊嚴道場,則似乎有益。當此局勢,亦或致招禍。事事考究,殊非所宜!祈將此事,置諸度外,一心念佛,以期實益。祈將二像挂號寄來。

  印光啓 己卯二月十二日

  致德森法師書 一九叁九年十二月 〔一〕

  德森法師鑒:凡上海所有之款,通歸印《文鈔》,不必一一報明,光大約不久了,故將已了者了之,不能了者亦了之。光死,決不與現在僧相同,瞎張羅,送訃文,開悼,求題跋,斂些大糞堆在頭上以爲榮。以後即不死,外邊有信來,也不要寄信來。師願結緣,則隨意答複;否則原書寄回。五臺之不寫了,法度尚不以爲然,寫之亦只自討煩惱,任他明心見性去!《藥師經》,今日爲寄去,以後師當與彼商酌。光不問事了,光自民六年漸忙,忙得不了,只爲別人忙,自己工夫荒廢了,倘阿彌陀佛垂慈接引,千足萬足。至于作傳、作銘、贊、诔、聯者,教他們千萬不要斂大糞向光頭上堆,則受賜多矣。祈慧察!師幫光十九年辛苦,不勝感謝。

  印光謹白 光死,亦不必來山,以免寒涼,又及。

  〔二〕

  德師又鑒:此刻似不如清晨之疲怠,諒不至即死。然死固有所不免,當與熟悉者說。光死,仍照常爲自己念佛,不須爲光念。何以故?以尚不與自己念,即爲光念,也不濟事。果真爲自己念,不爲光念,光反得大利益。是故無論何人何事,都要將有大利益的事認真做,則一切空套子、假面具,都成真實功德,真實人方是佛弟子。光見一大老死,一人作像贊雲:“于穆大雄,出現世間。”又一弟子,與其師玉__傳,雲“其行爲與永明同,殆永明之後身乎?”光批雲:“以凡濫聖,罪在不原;玉師雖好,何可作如此贊乎?”玉師有知,當痛哭流涕矣!好好的佛法,就教好名而惡實的弄得糟透了。吾人不能矯正時弊,何敢跟到斂大糞的一班人湊熱鬧?以教一切人爲自己人多多的斂些,意欲流芳百世,而不知其實在遺臭萬年也!光無實德,若頌揚光,即是斂大糞向光頭上堆,祈與一切有緣者說之。

  

  大師遺教 最後訓示

   印光大師,于丁醜之冬,來靈岩避亂,方便掩關,不預外事。叁年以來,法體康強,精神矍铄。十月二十七日,示微疾,深以靈岩法席久懸爲慮,乃于翌午,召集班首執事了然、亮普、敬人、惟性諸師等二十余人,及在寺諸護法吳谷宜、彭孟庵、吳南浦、沈祥麟、楊欣蓮、張德林、薛明念、朱石僧諸居士等,齊至關房,開示靈岩沿革,囑以現在監院 兼代住持妙真師,真除主席,以護道場,而維久遠。略雲:“靈岩爲古道場地,清鹹豐十年,遭兵燹,焚毀殆盡;同治中,僧念誠,蒙彭剛直公護持,略蓋十余間小屋。宣統叁年,僧道明,因失衣妄打無辜,致犯衆怒,遂逃去,寺既無主,所有什物,一無存者,田地亦遺失不少。木渎鄉紳嚴公良燦,啓請真達和尚住持,真公即令其徒明煦代理,先建鍾樓,自是遂漸興複,其詳見于《功德碑記》。至民國十五年,鄂亂事起,戒塵法師與學者南來,真公即以靈岩相委,永爲十方專修淨業道場,用度不足,概由真公貼給之。十七年,戒師因事赴滇,將院事托付慈舟法師,斯時妙真師,已由真達和尚延至本寺,任監院之職,輔佐慈師辦理寺事。慈師旋往鄂、閩各地弘法講經,即由妙師以監院資格兼代住持職務,秉承真老和尚之意,十余年來,建造“念佛堂、大廳、寮房、大雄殿、彌勒閣”等全部房屋,整理諸務,有興無替,實爲諸班首執事、護法居士等所共見。現因報國寺改爲靈岩山下院事,與清禅師發生糾紛,此事原系出自真老本意,由光證明。而蘇州諸山不明事實,誤聽一面之辭,致書于光,指妙師假光名義,侵占報國寺,實與事實不符。光生平不接一地方,不收一徒弟,人所共知,豈有要一區區報國寺之理?而彼等尚不知江蘇全省寺廟,賴光得以保存于前也,茲爲諸公述之。是民國十一年間,光在普陀之時,有定海縣知事陶在東居士,寄來報紙一張,內載袁某具呈江蘇省長,請以全省寺廟財産興辦教育,經省長王鐵珊(瑚)核准,其批示中,“無戾于法,實衷諸情;審慎周妥,良堪欽佩。著教育廳令行各縣,遵照辦理”等語。陶居士函雲:“此隔江風雨,頃刻即至,師若不設法救濟,一省如是,他省效尤,佛法前途,不堪設想。”光乃致函南京魏梅荪、王幼農諸居士,請向省府疏通,收回成命。時省長已易韓公紫石。韓雲:“

  省方既已通令辦理,未易取消。若欲挽回,須由彼等(指諸方長老而言)具陳理由,請求省方再予核辦。”時妙蓮和尚,因魏、王之囑,念光遠居普陀,爲江蘇寺廟,不避忌諱,竭力營救,故對具呈省方事,奔走諸方,勸請列名,幾經波折,不辭艱阻,奔走跋涉,加以其時泰縣有數處小廟,已爲官廳沒收,將及于光孝寺,故僧衆群起恐慌,乃由光孝和尚邀同寂山和尚等叁十余人,集省請願,始與妙蓮和尚合作辦理,並淨老和尚領銜,具呈省署,幸蒙批准,其事始寢。事實俱在,均可複按。若當年沒收寺産,見諸實行,則江蘇寺廟恐無一存,蘇州諸山于光之保存寺廟一段事實,既未詳悉,于光之不接地方、不收徒弟之素志,更未明了,竟謂光要一報國寺,豈非不達事實之甚耶?今報國寺事既告解決,靈岩主席久懸,亦爲重要問題。溯自戒塵、慈舟兩師相繼去後,以迄于今,妙真師慘淡經營,致有今日,即由妙師真除住持一席,想真老和尚必能同意,諸師亦當無異議也”雲雲。時在室缁素,一致贊成,鹹無異言,事遂定。並擇十一月初一日,爲接位之期,一切儀式概從簡略,老人並言:靈岩爲十方淨土道場,傳賢不傳法,當即以此爲嚆矢雲。

  庚辰十月廿八日弟子朱石僧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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