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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光大师永思集 前记 引言 大师传记 大师遗教▪P6

  ..续本文上一页行。以此自行,复以化他,则可决定住生矣!又凡居心动念行事,须以真实不虚为主,庶可不虚此生、不虚此遇矣!余详《文钞》、《嘉言录》。此不备书。光老矣!无力应酬,祈勿常来信,唯慧__是幸!

  印光谨复 六月二十日

  复邵慧圆居士书 一九三三年

  慧圆居士鉴。手书备悉,昨明道师往申,令汇汝一百六十圆,以了汝事。汝虽与光相识多年,究不知光为何如人?今故不得不与汝略说之!光乃犯二绝之苦恼子:二绝者,在家为人子绝嗣,出家为人徒亦绝嗣,此二绝也。言苦恼者:光本生处,诸读书人,毕生不闻佛名,而只知韩、欧、程、朱辟佛之说,群盲奉为圭臬,光更狂妄过彼百倍。幸十余岁,厌厌多病,后方知前人所说不足为法(光未从师,始终由兄教)。先数年,吾兄在长安,不得其便。光绪七年,吾兄在家,光在长安(家去长安四百二十里),遂于南五台山出家。先师意光总有蓄积,云出家则可,衣服须自备,只与光一件大衫,一双鞋,不过住房吃饭,不要钱耳(此地苦寒、烧饭种种皆亲任)。后未三月,吾兄来找,必欲回家辞母,再来修行则可。光知其是骗,然义不容不归,一路所说,通是假话。吾母倒也无可无不可。次日,兄谓光曰:“谁教汝出家,汝便可自己出家乎?从今放下,否则定行痛责!”光只好骗他,遂在家住八十余日,不得机会。一日,吾大兄往探亲,吾二哥在场中晒谷,须看守,恐遭鸡践,知机会到了,学堂占一《观音课》云:“谓明居禄位,笼鸟得逃生。遂偷其僧衫(先是吾兄欲改其衫。光谓此万不可改,彼若派人来,以原物还他则无事,否则恐要涉讼,则受累不小

  ,故得存之),并二百钱而去。至吾师处,犹恐吾兄再来,不敢住,一宿即去。吾师只送一圆洋钱,时陕西人尚未见过,钱店不要;首饰店作银子,换八百文,此光得之于师者。至湖北莲花寺,讨一最苦之行单(打煤炭、烧四十多人之开水,日夜不断。水须自挑,煤渣亦须自挑出。以尚未受戒,能令住,已算慈悲了)。次年四月,副寺回去,库头有病,和尚见光诚实,令照应库房;银钱帐算,和尚自了。光初出家,见“杨岐灯盏明千古,宝寿生姜辣万年”之对,并《沙弥律言》,盗用常住财物之报,心甚凛凛,凡整理糖食,手有粘及气味者,均不敢用口舌餂食,但以纸揩而已。“杨岐灯盏”者,杨岐方会禅师,在石霜圆会下作监院,夜间看经,自己另买油,不将常住油私用。“宝寿生姜”者,洞山自宝禅师(宝寿乃其别号),在五祖师戒禅师会下作监院,五祖戒有寒病,当用生姜红糖熬膏,以备常服,侍者往库房求此二物,监院曰:“常住公物,何可私用?拿钱来买!”戒禅师即令持钱去买,且深契其人。后洞山住持缺人,有求戒禅师举所知者!戒云:“买生姜汉可以!”《禅林宝训》卷中,五十四五两页,有雪峰东山慧空禅师,答余才茂进京会《试求脚夫人力书》,大意谓:我虽为住持,仍是一个穷禅和,此脚夫为出于常住,为出于空;出于常住,即为偷盗常住;出于空,则空一无所有;况阁下进京求功名,不宜于三宝中求,以致彼此获罪,即他寺有取者,亦应谢而莫取,方为前程之福耳!

   近世俗僧,多以钱财用之于结交徒众俗家,光一生不愿结交,不收徒弟,不住寺庙。自光绪十九年到普陀,作一吃饭之闲僧(三十余年未任一职,只随众吃一饭)。印光二字,绝不书之于为人代劳之纸,故二十余年,很安乐。后因高鹤年绐去数篇零稿,登〈佛学丛报〉,尚不用印光之名。至民三、五年后,被徐蔚如、周孟由打听着,遂私为征搜,于京排印《文钞》(民国七年),从此日见函札,直是专为人忙矣!遂至有谬听人言求皈依者,亦不过随从彼之信心而已。富者,光亦不求彼出功德;贫者,光又何能大为周济乎?光绪十二年进京,吾师亦无一文见赐;后以道业无进,故不敢奉书。至十七年圆寂,而诸师兄弟各行其志,故四十年来,所出家之同门,无一字之信,与一文钱之物见寄。

   至于吾家,则光绪十八年,有同乡由京回家,敬奉一函,仰彼亲身送去,否则无法可寄。此时未有邮局,而且不在大路(今虽有邮局,若无人承转,亦无法可寄)。次年来南,消息全不能通。至民十三年,一外甥闻人言,遂来山相访,始知家门已绝,而本家孙过继(此事在光为幸,以后来无丧先人之德者,即有过继者,非吾父母之子孙也),以故亦不与彼信;以民国来陕灾最重,若与彼信,彼若来南,则将何以处?无地可安顿,令彼回去,须数十圆;彼之来去,了无所益,岂非反害于彼?故前年为郃阳赈灾,只汇交县,不敢言及吾乡(吾村距县四十多里);若言及,则害死许多人矣!今春真达师,因朱子桥(近二三年专办陕赈)来申,与三四居士凑一千圆,祈子桥特派往赈吾本村,西村亦不在内,然数百家,千圆亦无甚大益,由此即有欲来南者。一商人系吾宗外甥,与光函云:“有某某,欲来南相访者,作何回答?”光谓:“汝若能照应,令其得好事,则甚好。否则极陈来去之苦,并无益有损之害,庶不致于害死彼等也!”此事真师一番好意,并未细想所以,兼又不与光说,及光知事已成矣,无可挽回,闻数十年前,湖南一大封翁做寿,预宣每人给钱四百,时在冬闲之际,乡人有数十里来领此钱者。彼管理者,不善设法,人聚几万,慢慢一个一个散,其在后者,以饿极,拼命向前挤,因挤而死者,二百余人,尚有受伤者,不知凡几。府县亲自镇压,不许动,死者每人给二十四圆,棺材一只,领尸而去。老封翁见大家通惊惶错愕,问知即叹一口气而死。不几日,其子京官,死于京中。是以无论何事,先须防其流弊,光岂无心于吾家吾村乎?以力不能及,故不开端为有益无损也。

   灵岩先只上十人,大家以姚某之病,遂方便彼住于其中,此事岂可为例?彼寺年岁好,所收租金不上千,不好则又要减,此外一无进款,近三年,因有皈依徒知灵岩系真办道,每有托其打念佛七者,稍为津贴,故住二三十人。然光绝不于灵岩有所求。灵岩寺诸师,每有供其父母牌位于念佛堂者,报国代光校书之德森师,并其友妙然师(现亦在报国),均以孝思,各供其亲之牌位于灵岩,光则绝不言及此事。光若言及,彼固欢喜之至,以光有此举,即涉有攘功及自私之迹,况素未见面,只汝一信而皈依,即可在此养老乎?如此,则凡皈依之苦人,皆求光养老,光手中若能出金钱谷米,则亦非不愿,惜无此道力,何能行此大慈悲事乎?昔福建黄慧峰,每以诗相寄,稍有薄信,光为寄各书;彼复求皈依(与光年岁相等),后又要出家,光极陈在家修行之益,彼自诩为发菩提心,实则求清闲、为儿孙减养老费也,且其言决烈之极。光曰:我在人家寺里住三十年,一身已觉多矣,况汝又来依我出家?汝决定要来,汝来我即下山,何以故?我自顾尚不暇,保能顾汝乎?从此永不来信矣!可知前之道心,是为子孙求利之心,非真有道心也。

   汝人颇聪明,然亦有不以“己心度他人之心”之蔽,在己分则知其艰难;在人分则谓其容易。不知光比汝尚为苦恼,以后祈汝自量己力以做事,若再令光代出钱财,则万难如命以偿,何以故?光不止识汝一人,亦不止只汝一人有求于光也。倘止汝一人,数年来用三五百圆,亦不甚要紧。又有此处灾赈,彼处善举,又将何以应之?即如印书一事,亦不能任意令寄,彼原有章程,想已看过,若随人意要者即寄,虽有数十万家当,亦办不到,况大家凑钱支持乎?如要,当按照本发请,此则可以满愿;如谓有益于人,即当如我所要为寄,则此事当即关闭矣。《普陀志》,从前系请一不知佛法、不信佛者所修,而且为光亦作一传以附之。光极斥其非,后以一二事,彼不依光,光遂完全辞之,不过问。及彼修好,交与法雨退居,放大半年,才求光鉴定,光以无暇,迟几年,故此书绝无光之名字。以彼所录光之书并名者,通去之不存。其请人写,排版刷印,不派普陀一文,彼山中请书者,按纸工价,每部六角,共印三千部。除任者一千多部外,只存千多部,光尚须送人,汝令寄数包来代送,其心甚好,但亦是未知其难,祈以后常存施诸己而不愿,亦勿施于人。凡事以己之心,度人之心;以人之心,度己之心,则汝后来决定会做到光明辉耀,人神咸悦地位矣!不知此苦口之药,以为然否?祈慧察。又教诲浅说之板,万不可存弘化社,以此事不定一年两年即关闭,无基金,无定款,时局不好,人不相助,则不关何能支持乎?佛学书局,交通宽,营业性质,能持久;交彼则于彼、于汝均为有益也。

  此书系廿一年壬申春 大师示复慧圆者,大师道行坚贞卓绝,令人佩服,五体投地。书中指示各节,力持大体,独具只眼,均足为世楷模,其针砭慧圆举事不量力,待人不原恕,尤为言言药石,字字珠玑,藏之秘箧,九年于慈。今大师已生西方,而慧圆奉行不力,不免故态复萌,瞻仰手泽,曷胜悲恸!爰为发表,以志吾过,且以纪大师诲人不倦之慈恩焉!

  庚辰腊八弟子邵慧圆谨志

  复如岑师代友人问书 一九三四年

  如岑师鉴:座下所问,略为说之,不能畅叙!

  一、既有佛堂,何须在寮房供佛?今人多半是粗心浮气,殿堂上尚肆无忌惮,正念诵礼拜时,尚敢出下气;则寮房之放肆,更不堪言!若寮房供佛,当作大雄宝殿想,或可少招罪过,否则其功甚少,其过无量!每见高座法师,尚不以出下气为罪,而于念诵时竟敢行之,况悠悠泛泛之学人乎!座下所说,乃于无可设法中与彼作一方便,当以在殿礼拜为免招罪过之第一法。

  二、观想之法,亦非全靠外相,如以外相为事,则报化本是一体,又何有报化相碍之处?譬如人子见盛服之父母,与见常服之父母,并不作“此是彼非,彼是此非”之想,其人观佛,作此种执相之见,若非自夸工夫,便是固执不通。此种人久久或致着魔,非真修行之士也!

  三、像之可以供、可以存者,供之或存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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