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金之重要戰略部署,《多桑蒙古史》第一卷第一章有載:“金精兵在潼關,南據連山,北限大河,難以遽破。若假道于宋,宋金世仇,必能許我。則下唐、鄧,直搗大梁。金急,必征兵潼關,然以數萬之衆,千裏赴援,人馬疲弊,雖至弗能戰,破之必矣。”
③此是雙方正式締結政治關系之始。如果說藏族人與蒙古人的相互接觸,早在成吉思汗時代,已經有部分僧人(薩迦、止貢噶舉、蔡巴噶舉等派)在西夏王室活動,有人還到過蒙古。蒙古崛起于北方的消息會通過這些人傳至西藏。西夏亡後,已有甘青部分藏區屬于蒙古治下,並有一些西藏僧人歸順蒙古。另據《元史·趙阿哥潘傳》和《元史·按竺迩傳》,1236年闊端命宗王末哥以按竺迩爲先鋒分兵由甘南藏區入川時,曾于途中招降了臨洮藏族首領趙阿哥昌、趙阿哥潘父子和文州藏族首領勘拖孟迦。亦可參見《藏族史料集》(叁)(四川民族出版社1987年版)第84~85、88~89頁。
④《如意寶樹史》、《蒙古教法史》、《新紅史》等史載,1206年成吉思汗曾組織了一次向藏區的進軍。各書記載互有出入,矛盾之處頗多,不足爲據,僅可參考。
⑤蒙古此時不攻南宋而入西藏是自有道理的。在此之前,蒙古軍隊已經正面進攻過南宋,末遂。而滅宋是其最終目標,于是入藏可能是戰略上常用的迂回手段:先穩南宋西方屏障西藏,之後再圖南宋。這個問題不在本文討論之列,故從略。
⑥1240年突然撤軍的問題,有學者認爲是與闊端之父窩闊臺病重有關。窩闊臺病重時曾召貴由和闊端回和林,估計是闊端赴和林前召多達那波回師鎮守涼州。(陳慶英,1992)。
⑦樊保良:《蒙藏關系史研究》,青海人民出版社1992年版,第16頁。
⑧王輔仁、陳慶英:《蒙藏民族關系史略》,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85年版,第7頁。
⑨⑩Turrell V.Wylie:《蒙古初次征服西藏史實再釋》,載《哈佛亞洲研究院學報)1977年6月第37卷第1號,第103~133頁。
[12]貢噶索南:《薩迦世系史》(藏文本:Sa-skya gdung-rabs),民族出版社1989年版,第118頁;陳慶英等譯漢譯本,西藏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第80、81頁。另,《薩班傳》(Sa-pan rnam-thar)第19、20頁也有載,但文字略有不同。
[13]此信藏語原文完整地保存在《薩迦世系史》(sa-skya gdung-rabs)德格木刻版第78至81頁裏,全稱是《薩迦班智達·貢嘎堅贊致烏思藏善知識大德及諸施主的信》。
[14]蒙哥(Mongka,1209~1259年),大蒙古國第四代大汗,成吉思汗幼子拖雷之長子,母克烈氏唆魯禾貼尼。“蒙哥”蒙志語意爲“長生”。
[15]轉引自《蒙藏關系史研究》,第40頁。
[16]1241年窩闊臺去世後,乃馬真六皇後稱製(1241~1246年),變亂舊章,殘害大臣; 1246年貴由即位,但仍受乃馬真牽製。乃馬真死後不久,貴由汗也于1248年去世,其妻斡兀立海迷失皇後又稱製(1248~1251年),但無能治國,誤國亂政。這十年中王室內部權力鬥爭激烈,彼此攻殺不已,顧不上汗國發展。這種局面《元史·定宗本紀》有載:“然自壬寅(1242年)以來,法度不一,內外離心,而太宗之政衰矣。”1251年蒙哥即汗位,這種亂局才告結束。
[17]括戶,即清查並登記屬于蒙古(所征服)領土的戶口,確定其歸屬,其中劃給諸王、後妃和功臣的民戶成爲封戶,隸屬本主,不可遷出,這些領主的封邑,謂之投下。
[18]《元史·憲宗本紀》載:“以和裏(“本字無法顯示:“角+日+寸”)統土番等處蒙古、漢軍,皆仍前征進。”估計和裏(“本字無法顯示:“角+日+寸”)奉命進藏,依然命曾于1239年入藏殺擄的多達那波(又稱多達那、道爾達)部爲其先鋒,故雲“皆仍前征進”。此外忽必烈遠征大理往返途中,也對吐蕃造成了很大的威懾力,D.Ohsson在《曆史》(Histoire)卷Ⅱ第316頁也提到了兀良合臺“攻占了藏人的吐蕃(Tou-po)。”亦請參閱史爾弼(Janos Szerb):Glosses on the Oeuvre of Bla-Ma”Phags-pa:Ⅱ. Some Notes on the Event of The Years 1251-1254,載《匈牙利東方學報》卷34,(1980,263~281),第272頁。此文的漢譯文《八思巴遺著考釋之二:1251-1254年事件的某些解說》,王啓龍、鄧小詠譯,載《國外藏學研究譯文集》第13輯,西藏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第1~27頁,可參閱。
[19]《朗氏家族史》(藏文本:rlangs-kyi po-ti bser-ru rgyus-pa,西藏人民出版社1986年版)第109、110頁對蒙哥接管西藏、確定歸屬關系等描述如是:“多達那波前來西藏,大約是在成吉思汗子窩闊臺統治時期。窩闊臺和貴由汗王歸天之後,王室兄弟們集會議事,商議由誰繼位,一致認爲蒙哥汗合適,故推舉爲王。當時吐蕃由涼州王子闊端治理,于是就從闊端阿嘎(蒙古語對兄長之稱)那裏取了上師,由蒙哥汗管理止貢派,由薛禅汗管理蔡巴派,由王子旭烈兀管理帕木竹巴派,由王子阿裏不哥管理達垅派。四位王子分別管理各個萬戶。”當時沒有劃分萬戶,這是似爲作者绛曲堅贊根據後來劃分的萬戶冠之。
[20]《薩迦世系史》,藏文本第169頁,漢譯本第119頁。
[21]ling chu是涼州的一種常見的漢語音寫形式,見石泰安:《吐蕃詩人與史詩的研究》(Recherches sur L”epopee et le barde au Tibet),1959年巴黎版,第240頁注51。ling chu這種寫法(見E·Obermiller譯《布頓佛教史》卷Ⅱ,1931-1932年萊比錫版,第215頁)估計是受漢語某些方言影響之故,這一形式也出現于aPa”-bo第447頁及其以下(如li chu khab)等,這與aPa”-be和RA裏將蒙哥都寫爲mu-gu-du和mo-go-du相似,“蒙”字的鼻韻尾-ng(即藏文字母第4個字母)給省去了。對rtser,八思巴也有不同的拼寫法,其他的書寫形式還有rtser-khab,見羅列赫譯《青史》(Blue Annals)第1080頁將rtser譯爲“宮殿”;石泰安(同上);E·Obermiller(同上)等。此外,八思巴在有個地方(15函葉310B)將蒙哥寫成了mo-go。
[22]此信全文載《薩迦五祖全集》15函葉320~321時題爲《法主示寂時八思巴致衛藏地區高僧大德書》。
[23]東嘎·洛桑赤列:《論西藏的政教合一製度》,陳慶英譯,民族出版社1985年7月版。
[24]八思巴的學識在他爲了獲寵于忽必烈而與噶舉派僧人噶瑪跋希的鬥法中,在釋道辯論中展現得至爲充分;八思巴的人品,表現在忽必烈在危難之際,他並沒有離他而去,而是始終隨其左右。詳情可參見《薩迦世系史》、《漢藏史籍》等藏文史籍,《元史·釋老傳》、《至元辨僞錄》等漢文典籍。
[25]《薩迦世系史》,藏文本第88~93頁。漢譯文轉引自王輔仁、陳慶英編著:《蒙藏民族關系史略》,第34頁。
[26]《薩迦世系史》說“八思巴十九歲的陰水牛年新年時”爲薛禅汗灌頂。誤,因八思巴不可能“牛年時”前往宮中,爾後又在“牛年新年”爲忽必烈灌頂。故應爲陰水牛年(1253年)末或者更可能是陽木虎年(1254年)初。
[27]見《元史·世祖本紀》。同年5月,阿裏不哥也召集一些擁護自己的宗王在阿勒臺的駐夏之所舉行大會,宣布即蒙古大汗位,隨即率軍南下,與忽必烈展開了激烈的汗位之爭。這一爭鬥以兵戎相見長達四個春秋,忽必烈憑借漢地雄厚的人力和物力爲後盾,幾經親征,終于在1264年打敗阿裏不哥,坐穩了大汗江山。
[28]見陳慶英:《元朝帝師八思巴》,中國藏學出版社1993年版,第87頁。
[29]詳見頻伽精舍校刊《大藏經》傳記部、致十一《佛祖曆代通載》卷35葉59B至67A。
[30]關于恰那多吉,可參閱本著有關各處。亦可見T.V.Wylie之文“Khubilai Khagan”s viceroy of Tibet”,載 L. Legeti所編 Tibetan and Buddhist Studies Commemorating the 200th Anniversary of the Birth of Alexander Csoma de Koros,Budapest 1984,II,391~404;陳慶英:《元朝在西藏所封的白蘭王》,載《西藏研究》1983年第4期。除恰那多吉外,八思巴任國師後,還將異母弟仁欽堅贊和意希迥乃帶到大都,並給予大力培養和舉薦,前者後來繼任八思巴帝師之職;後者則被忽必烈子忽哥赤迎去藩邸,奉爲上師,後隨其赴雲南(一說逝于雲南,一說逝于朵甘思),將薩迦派的影響擴展開去。
[31]忽必烈派人建立吐蕃驿站系統的詳細記載,可見《漢藏史集》藏文本卷I葉195a~198b,漢文本第160~170頁。有關元朝吐蕃驿站方面的研究,請參閱祝啓源、陳慶英:《元代西藏地方驿站考釋》,載《西藏民族學院學報》1985年第3期,第26~36頁;蔡志純:《元代吐…
《藏傳佛教在元代政治作用和影響(王啓龍)》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