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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法是救世之光▪P36

  ..續本文上一頁希望社會人士,切莫以遊覽名勝風景的心情,去瞻仰佛寺塔宇。寺塔的主持人,特別要認清此點,充實敬虔嚴肅的信心。有些大殿佛像,不夠清淨;有的表 [P339] 面清淨,而罄子裏,供桌裏,佛像旁,總是香燭零星,拉雜一大堆。尤其是僧衆或信衆,在佛堂內閑話嬉笑,這是表明了缺乏敬虔嚴肅的信心。沒有真切的敬虔心(不是沒有信心,卻是不夠標准),佛堂與塔院,便不會清淨,便不會日日以供養修福的心情去整潔。自身的功德,不會增長;社會人士,也不易從莊敬清淨中生起信心。這點,臺島佛寺,有的還比內地好,希望能保持而更進一步!

  上面說到,如以名勝風景的觀點來看寺塔經像,是錯誤的,是與佛教不利的。佛教界有一句老話:「名山腳下無高僧」。因爲一成香火興盛的名山,香客與遊客來多了,經濟也多了,僧衆每缺少勤苦爲道的精神,容易腐化。以我住過的南海普陀山來說,在沒有輪船交通以前,來普陀山禮佛進香的,都是信心懇切,曆盡浪潮的艱險而來。當時,不但以勤苦禮誦出名的佛頂山,道風極好;其它的大寺、小廟,總是早晚上殿熏修,老老實實。等到輪船一通,香客──其實大部分是遊客,一年多過一年。名山進香,也漸變爲春季旅行,夏日避暑。表面看來,山上的小廟(房頭)增加了一倍多;洋房(私家的)電燈也有了,著實興旺! [P340] 然從道風去看,不免有不堪回首之感!

  金龍寺何以要建這樣的大佛,大得可以,而且還可以登高遠望?也許爲了要造成名勝風景。不知佛寺的名勝風景化,只合于經濟算盤,並不合于佛教精神。這點,是可以貢獻金龍寺的主持人,作爲一種參考!我們要報佛恩,不要輕佛,不要出佛身血!假使爲了佛教,不但不能修建可以登臨的佛像(不是不可以建大佛),什麼也不能從名勝風景去著想!自大陸陷匪以來,臺島的佛教寺院,成爲名勝風景區的,已不在少數,有的正在急追直上。盡管塔寺的建築越多,香客遊客越多,收入也越多;受到一部分人的贊美羨慕,而實際是象征著佛教的衰落!佛門的四衆弟于,大家發心來護持佛教,勿使佛教墮落到名勝風景的險坑! [P341]

  

  叁叁、菲律賓佛教漫談

  ──在善導寺佛誕節講──

  我們底世界,有了釋尊的出世,才帶來了光明、和平、自由的希望,我們人類也才有離苦得樂的希望。所以今天這個日子,確乎值得熱烈慶祝一番的!慶祝佛誕,本應廣爲宣揚佛的真理,贊說佛的功德,但我因甫自菲島歸國,初次與諸位聚會談話,故想將我所見聞到的菲律賓佛教,略講一些給大家聽,讓大家了解,佛教的信仰,不但在中國才有,它所流布的範圍,幾乎普及于世界的每一角落。甚或可以說,凡有人類生存的地方,祗要因緣具足,皆可蒙受佛光的照臨與慈濟。

  菲律賓是一個海島國家,位于我國東南海面,距離本省很近。自臺北搭飛機抵馬尼拉,雖然要飛行四小時之久,但若從高雄到菲國的最北部──豔美島,則 [P342] 僅有數十英裏而已。我這次所去的目的地,是菲律賓的首都馬尼拉,多半住在市區郊外的華藏寺。最初原只計劃在那邊逗留叁個多月,就趕回來參加二月十九的觀音法會,其後因爲普賢學校劉校長,居士林同人等,以機緣難得,要我到南部弘法,于是又延長了二個月的時間。在這不算太短的五個月中,大家在叁寶的加被之下,都很平安,而我在那邊也蒙叁寶慈光的加被,雖然體重減輕叁磅,卻沒有什麼病痛,所以能夠平安回來和大家見面,這實令我們感到欣慰的!

  我此次從馬尼拉到南部巡回弘法,是在暑假期間進行的,因爲在那一個時期,大家才有空閑。如旅菲僑生服務隊、以及童子軍等,都是學校放暑假後,才有工夫回國服務。劉校長他們,也利用這暑假的機會,邀我到宿務,叁寶顔、古島、納卯等地,共計遊化了一個月,講說十六、七次。說法的場所,在宿務、叁寶顔,是假中華中學的廣場及禮堂;在古島與納卯,是黨部的禮堂。在馬尼拉,則以信願寺、華藏寺、居士林等處講說爲多。結束了南部的弘法,回馬尼拉便忙著辨理出境手續,費了四天,總算把手續辦妥,順利的返國。 [P343]

  我不會英語,又不懂菲律賓話,我到菲律賓,並非向菲律賓人或其它外國人傳教,而只是以旅菲僑胞爲化導的對象。菲律賓的華僑,約有二十多萬,以泉州、漳州、安溪等地的閩南人爲最多,廣東人不過十分之一二,江浙等省籍的更少。我接觸到的人士,也多是閩南籍僑胞。

  菲律賓的佛教,其傳播情形非常特殊,它不像其它佛教區域,先由僧侶去傳布,而是一般經商的人,從家鄉把佛菩薩帶去,起初只是供私人或少數親朋禮拜的,漸漸崇拜的人多了,即有寺院的創立。如馬尼拉的觀音堂,叁寶顔福泉寺的觀音,都是在菲島曆史較悠久的聖像。我們可以說,很早以前,菲島僑胞就都信佛了的,但他們只知道求福、求財、求平安,至于佛教的意義怎樣,則多數不懂。後來,有部分正信居士,成立了一個中華佛學會,又修建了一所規模宏大的大乘信願寺。但那時還是沒有出家人的,直到抗戰期間。才從泉州請得性願老法師,莅菲擔任該寺住持,並領導菲律賓的佛教。迨日軍攻占菲島,百業停頓,華僑的物質生活固屬困苦,而精神也備受戰爭恐怖的威脅,亟須佛法的慈悲、和平、 [P344] 無畏的慰藉和救濟,因而信佛的人日衆。如姚乃昆、蔡文華、蘇行叁、龔念平、吳宗穆居士等,都是那時信佛的;還有如現來自由中國的僑領施性水先生,也是對佛教有信心的。卅七年,又從閩南請來瑞今、善契法師,佛教的弘傳更廣了。目下菲島有出家法師八人,比丘尼一人,齋姑數人。那裏的在家信衆多,出家衆少,可說菲律賓的佛教,像一塊未開發的田地,一塊相當肥沃的田地,正待我們去開墾與播種。

  我這一趟到菲島弘法的因緣,因我過去曾住過閩南多次,認識了幾位閩南的師友。同時我的師父,我的師兄弟,我的學生,也有是閩南人的,有了這種種關系,便成就我的菲律賓弘法之行。

  菲律賓曾被西班牙人統治叁百多年?其本國人民的宗教信仰,除一部分摩洛族信仰回教之外,差不多盡是天主教徒。天主教也有出家的,也有燒香、點燭、膜拜等儀式。在他們看來,佛教也如他們信神教一樣,所以對佛教的印象很好,不會有什麼破壞的舉動。他們看見我們,稱爲中國的神父,客氣得很。當我回國 [P345] 時,海關檢查我的行李,不斷地說對不住。由此在菲律賓,我們佛教徒如能懂得菲語,我想一定很容易把佛教傳出去的。遠東大學有一位教授,是信佛的,他們組識了一個團體──屬于神智學社,專講求瑜伽,修習靜坐。神智學社,大體是印度教的,與嚴正的佛教雖稍有不同,但多有共通處,而且有數十人都是素食的。所以我們若懂菲語或英文,去傳布正信佛法,必定容易獲得他們的同情與接受。他們的濃厚的宗教情緒,便是第一個優越條件。

  我到菲島之後,有人問我,對菲律賓佛教的觀感怎樣,我說很好。好在那裏呢?第一、社會有力量的人士,除了異教徒而外,對佛教都保有好感,僑領中如姚乃昆、蔡文華、施性統、蔡金槍等諸先生,皆是熱忱護法的佛教徒。一般社會風氣,見佛寺與出家人不討厭,而且能夠生起歡喜心、恭敬心,就不容易。至于現在教徒們的修持功夫如何,理解佛法到了什麼程度,那是另一問題。在推廣佛教的過程中,良好的社會環境,是很要緊的。若一般社會,視佛教爲迷信,視學佛爲落伍,在這種社會裏,對于佛教的推行,就太難了。比方我這次到那邊去, [P346] 護法的是社會上一班有力的僑領;講法的場所,除了佛寺以外,有學校、黨部、商會等處,而每次聽衆亦都不在少數。如果他們對佛教的印象很壞,怎能容許在這些場所弘揚正法,又怎能攝引這麼多熱心聞法的信徒?我覺得,像這種理想的社會環境,不僅過去大陸沒有,即現在其它各地,也還不及呢!第二、出家僧侶很少,人事關系不複雜,且都是閩南人,沒有什麼太大的隔閡。雖然彼此的性格、意見、作風,可能不盡相同,然在佛教的大體上,大家仍然是志同道合,通力合作,充分的表現了團結一致的精神,這是很可喜的現象。第叁、經濟力量充裕,佛教事業容易建樹,如華藏寺的建築費,達叁十多萬菲幣;信願寺重建,花二十多萬;其它的寺院至少也在五、六萬元。而且最可貴者,是寺院的經常生活費用,不必專賴經忏佛事的維持。

  然而,佛教處在那濃厚的洋教氣氛的國度裏,仍然是很危險的。例如一個家庭,往往父母信佛,子女卻信天主教或耶稣教。這有種種原因,而最主要的,第一是受教育的問題,因爲在國外謀生,英文是重要的工具。讀英文每每進入天主 [P347] 教等所創辦的學校;進教會學校,受教會教育,其宗教信仰,有的在無形中被改變了。其次,男女結婚也是個問題,現在結婚,很多借教堂舉行婚禮,請牧師證婚。而他們也樂意利用這些關系,作爲拉攏青年男女信教的手段。甚至有的丈夫,因太太信神教,經不起感情的包圍,信仰也就隨著轉變。我們佛教的精神,一向尊重個人的信仰自由,所以每每同在一個家庭裏,集各宗教之大成。譬如作父親或丈夫的,自己信了佛教,並不阻擋妻子兒女的傾向異教;然在今日世界,佛教的作風是處處吃虧的。菲律賓的佛教同仁,深深地感到搶救佛教,吸引知識青年,創辦佛化學校的重要。馬尼拉的普賢小學,計劃中的菩提中學,以及宿務正在成立的普賢小學,便是適應這種需要而産生的。菩提中學,擬籌備百萬菲幣,校長內定爲蘇行叁博士,他原是耶稣教徒,後來才棄耶歸佛的。他曾代表菲律賓佛教,兩次出席在日本及緬甸召開的世界佛教聯誼會。普賢學校的劉勝覺校長,起初是一位天主教徒,後改信佛教。他們都是過來人,故知不這樣辦即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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