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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雨滋泉廈 法露潤菲新——廣安法師生平述評(陳全忠)

  甘雨滋泉廈 法露潤菲新——廣安法師生平述評

  編輯:陳全忠

  來源:閩南佛學

  內容提要:廣安法師于1945年至1996年間,先後在閩南與菲律賓及新加坡等地進行弘法活動。在主持佛教協會事務、建寺安僧、管理佛寺、佛教文化和教育事業等方面,以及推動漢傳佛教在異國的發展,均曾做過有益的貢獻。本文以《廣安長老永思紀念集》一書爲藍本,就書中述及廣安老和尚生平有價值的材料,並參考有關文獻和采訪知情者提供的口碑資料,進行系統的整理與論述。通過對廣安法師生平的述評,其高僧的形象躍然紙上,展現于讀者面前。

  關鍵詞:廣安法師 建寺安僧 管理佛寺

  作者簡介:陳全忠,自號岐黃山人,法名智海居士,廈門市老中醫,廈門市佛教文化學會理事。

  廣安法師是中國佛教禅宗支系臨濟宗喝雲派的長老。法師于剃度受戒畢,外出參學後,擔任過閩南金叁角泉州大開元寺知客和廈門南普陀寺監院,爲管理佛教道場作出過有益的貢獻,受到教內人士的好評。法師身處逆境時能逆來順受,泰然處之,安居于寺宇修道。擔任泉州佛教協會要職時,積極運用其與海外華僑僧的法緣關系,多方勸說旅居海外的喝雲派僧侶,參與修建故鄉佛寺,法師亦盡心盡力參與此一工作,受到泉廈佛教界人士的敬佩。後又應聘南渡菲律賓信願寺和新加坡龍山寺弘法,爲推動漢傳佛教在異邦的傳播盡一己之力。法師一生爲佛教的教育和文化事業貢獻良多,是一位在泉廈與新、菲佛教界享有聲譽的大德。筆者認爲,如就其有關資料進行系統的整理,不僅可爲研究閩南、菲律賓與新加坡佛教史,提供一份有價值的參考資料,而且還可爲後輩提供學習的借鑒。

  一、與佛有緣,出家爲僧

  廣安法師(1924-1996年),俗姓賴,名奕良,福建省晉江縣(現改市)羅溪鎮嶺頭建興村人。出生于公元1924年7月16日,歲次甲子年六月十五日。出家爲僧後,法名照靜,字廣安。奕良六歲時家遭土匪劫持,勒索叁百銀圓,父母苦求放人遭拒絕。由于其雙親愛子心切,只得變賣田園並將年幼女兒賣給他人做童養媳,湊足銀圓始贖回奕良。讵料其母由于驚恐入心及勞累過度吐血病逝,在鄉親幫助下安葬其母。斯時,因其家庭陷入貧困,無法在故鄉生存,乃與其父流浪至泉州西門外賣糕點、油條等食品爲生。

  1936年,其村遭遇洪水災害,所住房屋被大水沖垮,無處安身,幸好泉州開元寺舉行救災施齋粥,奕良與其父偕住開元寺應齋禮佛,心生歡喜,由是結下佛緣,遂萌出塵之念。當時得善士蘇建之引見,得拜谒寺中住持轉逢老和尚,要求轉老慈悲給予剃度皈依佛門。轉老見奕良乖巧伶俐,眉清目秀,具長者相,知其後必成爲佛門精英,乃命一出家人帶奕良與其父前往南安雪峰寺,禮瑞桑上人爲剃度師落發出家,賜法名照靜,字廣安,時年十叁歲。其父法名未詳,字廣良。隨即偕廣良回泉州開元寺在其師祖轉逢老和尚嚴格教導下勤學威儀、早晚課誦及梵呗等。1938年,至福州名刹湧泉寺求授具足戒,並暫住寺中學習戒律。

  爲了說明廣安法師(以下簡稱法師)的師承世系,有必要在下面作一扼要敘述。按法師的師承世系爲中國佛教禅宗支系臨濟宗喝雲派,此因臨濟宗的傳衍,後又分衍爲:喝雲、潛雲、錦雲、白雲、法雲等五個派系,此中唯喝雲一派興旺不衰,其他四派衰微不振。喝雲派源出漳州南山寺,再分燈至廈門南普陀寺與南安雪峰寺。後又分燈至閩南各地及新加坡、菲律賓、馬來西亞和美國等,並由此産生了巨大的影響。該派近代僧人外號的字輩是:有、佛、喜、轉、瑞、廣、傳、道、法等。而廣安之師爲瑞桑,瑞桑之師爲轉逢,轉逢之師爲喜敏,喜敏之師爲佛化,佛化之師爲有情。有情和尚座下有:佛乘、佛日、佛學、佛化四位弟子。其中佛乘爲重興漳州南山寺祖師,他在閩南佛教界享有崇高的聲譽,被尊奉爲重興閩南佛教的大德。佛日早逝,佛學亦于南山寺常住講學,佛化亦是在南山寺出家,並由南山寺分燈至南安重興雪峰寺。尤其是佛乘和佛化二位師兄弟有不少徒裔于閩南與南洋的佛寺爲住持或擔任要職。于此,可見法師在喝雲派僧人中有廣泛的法緣關系。

  二、外出參學,求受佛法

  再說廣安法師取得合格僧人身份後,昔時閩南佛教界崇尚青年僧伽外出參學,並以能到江蘇鎮江金山寺、揚州高寺、常州天甯寺和浙江甯波天童寺等古刹名寺參學及擔任職務者爲榮。這猶如現今高等院校畢業生赴國外留學而獲得學位回國後受人青睐一樣。尤其是昔時尚未有佛教僧伽培訓班和佛學院校的設置,僧人更必須外出參訪諸方善知識,以便通過聞、思、修而達到多聞博識以增長慧學。《華嚴經·普賢行願品》所載善財童子五十叁參的公案,就是鼓勵僧人外出參學的指針。法師有鑒及此,乃發心外出參訪,以增長慧學,爲將來弘法利生奠定良好基礎。下面就其外出參訪過程,作一扼要的述評。

  法師于1938年受戒後,即前往閩侯雪峰崇聖禅寺參學。崇聖禅寺始建于唐鹹通十一年(870年),爲福州五大禅寺之一。當時圓瑛(1878—1953年)老和尚爲方丈,轉深法師爲監院,增融法師爲首座。增融法師乃圓瑛之師叔,爲一德高望重的老尊宿。法師乃于寺中親近增融法師修持禅學。並于1942年,時年十九歲,任寺中維那一職,帶領僧衆上殿,修持朝暮課誦。他唱念經咒,聲如洪鍾,抑揚頓挫,蔚爲悅耳,爲寺中僧衆學習唱誦的楷模。此外,法師還親近寺中另一大德——喜廣法師。喜廣法師住雪峰寺五十多年,曾閱《大藏經》二次。雖已八十高齡,仍耳聰目明,走路時目不斜視,直看眼前叁尺地,爲一德學兼優的老修行者。法師經常請喜廣法師爲其開示,講授佛門公案,在喜老面授法要下,其佛學知識更上一層樓。法師于寺中參學八載,久坐蒲團的生活,于禅學修持有一定心得之後,乃離寺回閩南。陶靜1945年法師回泉州開元寺。開元寺始建于唐垂拱二年(686年),爲檀越黃守恭獻宅建寺。故至今寺中仍保留著檀越祠堂,以紀念其功德。該寺與承天寺、崇福寺並稱爲泉州佛教叁大名刹。法師回該寺任知客一職,時二十二歲。知客爲十方叢林的重要職務,亦稱“典客”、“典賓”,負責招待外來賓客。據《百丈清規》卷四:“職典賓客,凡官員檀越尊宿諸名德之士相過者,香茶迎待,隨令行者通報方丈,然後引上,相見仍照管下去處。如以次人客,只就客司相款。”

  法師任知客一年後的1946年,又繼續外出參學,到廈門南普陀寺並考入該寺佛教養正院,聽慧音法師講授《華嚴原人論》。旋赴上海、甯波天童寺參訪。後赴江蘇無錫開元寺漢藏佛學院參學。1947年考入杭州武林佛學院求受佛法。其間聽演培法師講授《百法明門論》等唯識學課程。

  叁、學成回閩,服務教界

  法師學成之後,于1948年回廈門南普陀寺,時廣心老和尚爲方丈,法師被任僧值一職,時年二十五歲。僧值又稱糾察,其職務爲糾正寺中僧衆(含方丈)威儀。時印順法師于寺中設大覺講社講解經論,法師在印師座下聽講《佛法概論》,對佛法的認識受益匪淺。

  1950年,法師二十七歲,由于德學兼優,又法相莊嚴,爲寺中僧衆所愛戴,推選爲堂主兼監院。時逢國家初建,經濟困難,政府提出:“奮發圖強,自力更生”的號召。法師以身作則,親自帶領常住僧一百多人,尊奉懷海大師于《百丈清規》所說“一日不作,一日不食”的訓示,將寺産叁十多畝田地,全部深耕細作,並取得每年兩季連續叁年的豐産,計收稻谷叁百多擔的好成績。俾寺僧道糧飽食有余,深受寺僧的贊歎!法師還重視提高寺僧的佛學知識與文化素質,組織了學習班,按時進行教理與時事政策學習,結合出坡勞動,推行農禅並重的臨濟宗風。在其叁年任期滿後,即自動告退爲清衆(對于在清淨環境修行者的敬稱)。

  1953年,法師年屆“而立”,華芳正茂,爲求深入法海,乃考進中國佛學院深造,本想于佛學知識更上一層樓,以便將來爲佛教多作貢獻,不料1957年下半年竟被錯劃爲“右派”分子,送往十叁陵水庫勞動。翌年,被轉回泉州大開元寺、承天寺及養豬場勞動學習。1966年,史無前例的“文化大革命”爆發後,宗教信仰自由受限製,佛寺被外單位占用,有不少僧尼因環境所迫還俗。法師雖身著俗衣,而心持梵行,與幾位不著僧衣的“鐵捍分子”出家人,蝸居于開元寺藏經閣的小屋裏照常禮佛誦經。

  1974年,法師因勞動與學習表現好而被脫掉“右派”帽子後,始和部分僧人在泉州大開元寺參與寺中服務部及文物保護工作。此時“右派”分子帽子雖脫掉,但其“右派”分子的成分尚未平反,故仍未能受重用。直至1979年重新落實宗教政策與寺廟開放及徹底爲被錯劃 “右派”分子平反之後,法師始得參與佛教事務活動。並積極寫信告知海外華僑僧中喝雲派系諸山長老,宣傳國內落實宗教信仰自由政策,請他們回國觀光。先後有新加坡僑僧廣淨法師、妙燈法師回國,法師陪同他們到南安雪峰寺祖庭拜谒,看到祖庭被外單位占用,又因年久失修,破損不堪,當即向政府反映要求修複寺宇的意見,並提出切實可行的修複寺宇方案,獲得政府重視和支持。

  1980年間,中國佛教協會會長趙樸初居士莅泉州視察,法師陪同趙樸老到南安雪峰寺作現場處理外單位移交寺産手續。又得到海外諸山大德,如菲律賓瑞今、廣純、廣範;新加坡宏船、廣洽、廣義、廣淨、妙燈、晴晖諸長老的資助,以及李氏基金會的捐資。遂成立“雪峰寺修複委員會”,法師任副主任兼管財務及監工。

  1981年,法師被推任爲泉州市佛教協會副會長和泉州大開元寺監院等要職。楊成武、葉飛兩位將軍到南安視察,在巡視雪峰寺時,法師即請葉飛將軍揮毫題寫“光前亭”墨寶,留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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