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淺顯的語言表達出來,使我們在家的佛教徒,能夠抓住它的精髓,在生活裏馬上就可以兌現、去落實、去做。當然出家人也有一個實踐的方法、方式,佛法在世間,雖然你在工作,工作要全副身心。全副身心的工作本身就是在修行,就是在實踐佛法。至于說我們的心,你全副身心的投入到工作裏面,並不等于你的心就沒有其他空間。我們柏林寺有一些護法,大護法,象那天來的香港旭日集團的,他們是家族企業,楊氏兄弟都是虔誠的佛教徒,他們這種佛教徒不僅僅是信仰拜拜佛的,他們修行比我們還艱苦還認真呢。打坐,和我們一起拜忏,也拜訪很多的善知識和老師,學習禅學習密,很廣泛地學習。按說他事業上應該是很忙的,但是他還是有時間修學。那個總裁楊钊他每年要閉關的,還有楊洪經常閉關,上班就上半天,剩下半天就在家裏修行。我認爲這種方式,心裏有更多的空間,工作會做得更好,你整天泡在那個工作裏面,不見得你的工作會做的好,你經常讓心能從那裏出來,能夠經常從裏面抽出來,能觀照自己可能會做的更好。
某營員:根據我的體會,接觸的生活,柏林寺的僧人生活是比較合理的一種生活,我比較向往。但也有一些疑問,即便僧人們要去追求真理,比如我對僧人生活很向往,可以去抛家棄子,但父母那裏沒法子交代,包括自己有時候做很多事情,我覺得是很對的,但做了非常傷害父母,這一塊是無法放下的,要能放下我早出家了。我想問法師父母這一塊你是怎麼放的下呢?
明海法師:不放下的就繼續不放下,放下的可以放下,放下的未必就真的不管,就真正抛棄他,不放下的未必就是真正意義上的關懷。當然這都不是絕對的,這是佛教到中國來以後,跟中國的傳統文化和大衆的觀念一個很大的矛盾。佛教在東南亞、在泰國、緬甸,他是完全和我們相反的,他不出家是不孝,一個男子如果他沒出過家的話,就是不孝,他是爲報父母恩嘛,出家是報父母恩,如果終生出家那是父母的榮幸,在東南亞、在泰國、緬甸、老撾,跟我們觀念完全不同。所以這也是個觀念,一個文化觀念。在中國來說,一向以來儒家提倡孝道,他是世間的孝,世間的孝在佛教這裏是肯定的,並不否定。佛教有一本經叫《大方便報恩經》,專門討論這個問題,講佛教的孝親。說有一天阿難尊者乞食,遇到一個外道,見他面就唾他,說你是誰的弟子。阿難說是釋迦牟尼佛,外道就說釋迦牟尼佛大不孝,就誹謗釋迦牟尼佛。阿難尊者回到寺院見到釋迦牟尼佛就很憂愁,愁眉苦臉的。佛陀就問他怎麼了?阿難就說了在街上怎麼樣。佛陀聽到外道的誹謗以後就笑了,經文上講他嘴裏就放光。下面他就講了從過去世一直以來,怎麼孝順父母,怎麼修行的,爲了父母曾經挖過眼睛,割過腦袋,各種各樣的孝順父母,最後他把孝升華爲對所有的一切衆生,一切衆生在他心裏都跟父母一樣,來報恩。各人有各人的因緣,怎麼選擇都對,我覺得是這樣。
某營員:阿彌陀佛,各位法師、同修,大家晚上好!我雖然經常來柏林寺,但是第一次參加生活禅夏令營。現在感覺挺激動的,能夠有這麼殊勝的因緣和法師、同修們一起坐在這裏探討佛法,我感到非常榮幸,所以借此機會我想向法師提出幾個問題:第一個是現在許多人來到寺廟裏,請一些佛像、佛書之類的都要執著一下是否開過光,我個人認爲開光只是一種形式,是對佛陀的一種尊敬,我想問開光是不是開自性的光?第二,以前就是有句話:“佛在靈山莫遠求,靈山只在汝心頭”,那麼拜佛就是拜自性佛,是不是這樣?第叁,有本書上說,禅是利根之人方能修的,請問這個上根利智是如何界定的?謝謝,阿彌陀佛。
果輝法師:開光的問題,一般分兩種情況,有的人是執事廢理,有的人是執理廢事。執事廢理就是說,有些人只執著注重開光的形式,沒有了解領會到開光能夠開啓我們內心的智慧。執理廢事是說有些人只強調開光是一種形式,沒有多大的意義,而忽略了形式和內容實際是統一的,形式可以帶動內容,也是內容的外表表現。真正的開光,理事是圓融的,在事上來說,佛教的一切東西和儀式都有表法的作用,開光從表面上來說,它能夠賦予佛像等法器一個宗教的內涵使其不同于世間一般的物品,是有一種深刻的意義的;從理上來說,我們所有的行爲都是爲了我們有一個究竟的目標,即明心見性,開示悟入佛知見,開光的形式是一種帶動,實際上是開我們的心光。那麼只有把理事結合到圓滿,才是開光的真正意思,也就是說不要片面的強調一面,這樣就違背了佛陀中道的說法。也就是把理事圓融,不要說開光只是形式上的,也不要說開光只是理體上的,應該是把雙方面結合起來說。
常照法師:上根利智在佛教來講,可以簡單的說就是善根的問題。因爲佛教很重視善根,因爲佛教的人生觀是建立在叁世因果上的,就說人有過去和未來,那麼從我們一段的生命期來看,他就表現出一種差異,有的人對佛法理解就很快,有的就愚鈍一些,從這個快和愚鈍的分別,就可以分出他的善根是利還是鈍了。假如你對佛法理解很快的話,就是一聞百解的話,可能就屬于那種利根的人,所以佛在教化衆生的時候根據衆生接受的程度,開示了五乘佛法。那麼這個鈍和利呢,簡單說就是過去世有沒有熏修過佛法,假如過去世熏修過佛法,在今世理解佛法你就快的多,深刻的多,否則你就很慢。佛教一般認爲能夠契入禅宗的人都是根器比較利的人,爲什麼呢,因爲禅宗講頓悟,他的目標是當下對于心性或法性的一種理解、一種體悟,那麼頓他就傾向一種教理的,或者說是理性上的思考,佛法的究竟是對于心性的一種體悟,所以說在佛教裏面修禅宗的人只有上根利器的人才可以做到,這意味著什麼呢,意味著他過去世已經久修善根,今世可能就是他最後一世,不知道這麼說你能不能理解。
某營員:有幾個問題請教明海大和尚,我是第一次來參加柏林寺的生活禅夏令營,來到這個禅宗的祖庭,感到攝受力很大,心中感到很清淨,經過兩天的學習,心中有一些疑問,第一個問題是當我們在日常生活中,心中升起了妄念,在這個時候我們有一個力量,一個覺照的力量,當我們升起一個念頭的時候,心中仿佛有個東西可以覺察到這是個妄念,它是好呢還是壞,不知這是不是佛教說的覺照。這個妄心和覺照、菩提自性之間有什麼差別?第二個問題是,我們在日常生活中,起心動念的時候,要從禅宗下手修行的話,應該如何下手,從哪個方面下手,請明海大和尚慈悲開示。
明海法師:第一個問題你說的起妄念,覺照,這裏面有很多誤解,我們升起一個念頭,然後我們覺照它。並不是說升起一個念頭以後,我們去判斷是好是壞,好的就讓他繼續,壞的就壓住他,不是這樣的。這個覺照是要通過修習禅定培養的,一個觀照的力量,這個觀照是沒有判斷的,沒有說它是好是壞,我要它或我不要它,只是清楚地了知,這個心念是怎麼出來的。所以這裏的意思是說,我們生活裏面,內心的每一個念頭,全部都是妄念,所以我們要時時刻刻對我們內心念頭的升起、消失,內心的種種活動要對他始終處在清晰的觀照它的狀態,只是非常清晰的知道它,並不是去判斷這個好這個不好,這個是妄念,那個是真念,沒有,那都是妄。那都是妄,換個角度都是真,都是真的意思就是你剛講的第二個問題了,菩提自性本來清淨,一切我們認爲是好的念頭,或壞的念頭,他就象大海上的波浪一樣,都是大海的一部分,他複歸于大海,我們如果判斷他是好的,我要它,不好的我就要壓住它,就象我們在大海上,要把波浪壓住一樣,有時候你越壓可能越洶湧澎湃,我們只是要知道波浪是大海的一部分,我們知道它了,也就任他起滅不動搖的。這是第一個問題,第二個問題就是學習禅從哪裏下手,我建議先看一些禅宗的書,《六祖壇經》是一定要看的,其次是達摩祖師的《二入四行》這是一個比較短的論文,如果想再深入地了解祖師禅,應該去看《五燈會元》,這是禅宗的一部史書,記錄中國的禅宗的這些祖師他們的這些生平、語錄、公案,是一本非常生動的學禅的教科書。往後呢象一些禅師的語錄,象宋朝的圓悟克勤禅師、大慧宗杲禅師,這些都是禅師裏的知識分子,他們不僅有修證,也善于表達,文采很好,所以他們的語錄是很值得看一下。另外禅宗從佛法的教理上來說,所依據的有一些經要看,象《楞伽經》、《楞嚴經》、《金剛經》這些經典也要去看,通過這些閱讀,你大致可以知道禅宗說的大致是個什麼問題,在佛法的各個宗派裏它有什麼意趣,這樣你再選准一種修行的方法去體驗。
某營員:象您剛說的那個話題在生活中這些波濤起伏有好有壞,任他起伏不要去壓他,那在現實的生活中,比如我經常會起一些煩惱念啊,生氣啊,癡啊,嗔啊這些是不是就由著它去發展呢?
明海法師:修行的精微之處就在這裏,任他發展呢在《圓覺經》裏,《圓覺經》也要看,我剛忘了。任它發展這叫任病,我們既不能用力的去克製他、去壓抑它,去判斷它是好是壞,或跟著它跑,壓製它,但是也不能任隨它,這裏面你要去找那種分寸。如實的了知它,清楚它的升起,這個如實的了知就是我們內心覺照的力量,力量一直相續,一直相續,它就會越來越強,它越來越強,我們心裏的亮度就會越來越強,你對心念升起的過程,你了知的就會越來越強。一個心念的升起,它是非常細微的,我們如果覺察力很差的人,你剛才講生活裏的煩惱,貪、嗔、癡啊,往往是在它升起很強的時候你才發現,但是一個覺察力強的人,還沒有升起,它剛剛萌動的時候已經知道,就象心裏有一個不落太陽,一個覺察力的光芒在那裏,僅僅是知道就已經把內心的狀況改觀了。所以所謂的妄念、煩惱,它並不是一個實實在在的東西,我們要把他掃到哪裏扔到哪裏去,如果真正地有那麼個東西倒真是問題,我…
《十一屆:分組座談(二)——明海師,常照師,果輝師》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