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南穿過殿堂到北邊,北邊那時候有個坑,坑的再北邊,就是萬佛樓這個地方也是個大坑。他們穿過這個破落的殿堂,過了這個坑爬上去,再往北走一點,有一個基督教的教堂,教堂裏面有一個瑞典的牧師,牧師傳教有時候會給他們一些糖果,他們就去找他要糖果吃。所以,你們看看這種無常的轉變,那時候教堂在北邊,現在沒有教堂了,然後寺院突然又冒出來了,所以堅固的東西不一定是一直不變的,一直不變就在那兒就堅固,不一定。我們想象一下那個時候柏林禅寺的破落,現在今昔對比確實始料未及,那時候的人們想象不到。這張照片也是比較早的,民國年間的,應該是四十年代的照片,柏樹,這一位法師是趙縣人,他就是叁四十年代在這裏住的,他老家是趙縣大石橋村,1947年趙縣土改,他就被迫離開了柏林寺。他出家以前結過婚,所以他離開柏林禅寺就回他俗家,把寺院的有些經書拿了回去。四十一年後,1988年的時候我們老和尚到河北來組建河北省佛教協會,要求省政府開放柏林禅寺,由省佛協派僧人進駐。在這之後,當時這位老法師已經去世了,他俗家的孫子又把這些經書拿回來,你看這種變遷,不絕如縷的變遷。
1988年這裏重新開放,1991年年底我們老和尚募集資金重新修複這裏,那時候這裏是一片廢墟,荒草叢生,只有一個塔,還有一些老柏樹,一些殘碑。另外在解放以後這裏曾經被一些單位占用,開放之前是趙縣師範學校。落實政策,趙縣師範學校搬遷出去,留給我們一些舊的校舍。我們1988年落實政策以後就住那些舊的磚房。這個照片上是我們老和尚的師父虛雲和尚,虛雲老和尚是近代的禅門高僧,也有人說他是近代的趙州,因爲趙州和尚住世120歲,虛雲和尚享壽也非常長,也是120歲。他們很多的風貌是有接近的地方。
柏林寺1988年在這個廢墟上重新開放,1988年開放之前,經常有日本的和尚來這裏朝拜,剛才我講趙州和尚的影響力,所以我們應該感謝日本人,就是他們不斷地來朝拜,引起我們政府的重視,推動了寺院的開放。這個因緣,你們不要笑,這就是因緣法,這些緣哪,你看,現在的塔院是這樣嗎?不是這樣。那時候日本人來了,我們中方的主人,爲了使日本人有一個好的觀感,用一些席子墊在地上,那桌子臨時放在那兒,還有叁個水壺,拿來招待客人的。有一個碑靠在塔基上,這個塔基後來我們也把它進行了整修,你看,他們來這裏念經。日本佛教界對佛教的源流,對佛教的特別是祖師的這種尊崇的精神、重視,值得我們中國人學習,他對他們的文化遺産,祖宗留下的東西那種愛護,那種尊敬是值得我們學習的。中國的很多禅宗的祖庭都是日本禅宗一些宗派的發源地,所以日本禅宗的很多禅僧經常來朝拜。
這個是1986年開放之前照的,你看已經沒有什麼佛教建築了,是吧?1987年趙樸老到這裏來,因爲日本人經常來嘛,所以趙樸老也有機緣到這裏來,趙樸老當時做了一首詩緬懷趙州和尚:“寂寂趙州塔,空空絕依傍。不見臥如來,只見立瑞像。平生一拂子,何殊臨濟棒。會看重豎起,人天作榜樣。”他其中講到“趙州拂子”,趙州和尚圓寂以前,把他的拂塵送給趙王,“平生一拂子,何殊臨濟棒。”贊歎趙州和尚,“不見臥如來,只見立瑞像。平生一拂子,何殊臨濟棒。會看重豎起,人天作榜樣。”趙州和尚這個拂子和臨濟的棒喝是一樣的。他這個詩確實也是有一種預兆:會看重豎起。
1988年這裏開放,這是開放時候的奠基,上面有叁位高僧,中間那位是本煥長老,現在還住世,103歲了在深圳弘法寺,我們臨濟宗的現在的大禅師,你們有機會可到弘法寺。本煥老和尚平時誰要見他,基本上他是開放的,但是有時候他可能身體欠安,所以你們都可以去試試,去拜拜。左邊那位是傳印長老,現在中國佛學院的副院長,也是虛雲老和尚的門人;右邊是我們的師父,上面有一些念經的師父,那些師父從哪裏來呢?中國佛學院的學生,這上面有弘度法師,中國佛學院的,有很多,現在都是寺院的住持。
這就要開始修了,你看木頭都摞在那兒了。在遠處有一個棚子,這個棚子裏是普光明殿裏面那個佛像,佛像是漢白玉的佛像,先請到這裏來,然後再建普光明殿。我大概就是那個時候第一次到柏林禅寺來,我先是在北京,在廣濟寺還給柏林禅寺捐過錢,那時我還是個學生。
後來1991年冬天來的時候,這普光明殿就開始修了,這佛像先進去,搭了一個棚子,這漢白玉佛像後來進行了貼金。你看,這是工棚,柏林禅寺在十幾年時間內很長時間整個是個大工地,這是我們師父,這右上方就是普光明殿那尊佛像,佛像好多年沒有貼金,後來周叔迦老說,佛像貼金不光是一個莊嚴,還可以起到保護的作用,防止風化,後面我們又貼金。這是1992年九月普光明殿落成,這次落成中有很多師父出家,我是在普光明殿落成的幾天後出家的,很多的人,這是趙縣解放以後的第一次法會,所以很多群衆參加。這時候的寺院已經有了圍牆,這是我們師父在落成的光明殿前照的像,那時候地上有很多的殘碑;這是普光明殿開光,本煥長老從普光明殿裏出來,上面還有明學長老。這個也是普光明殿開光的一個照片,這上面有很多高僧,在中間的甬道走進來,你看老和尚當時很瘦,因爲他在北京廣濟寺要編《法音》雜志,有很多的工作,同時要修這個寺院,分身!那時候從北京來趙縣可不容易,不是現在呀!坐火車,火車很慢,37次,還是最快的,我坐過,要好幾個小時,到了石家莊以後路非常難走,車很破。
這個是在普光明殿前開光大典,還有日本的客人。1991年冬天我是第一次來,我們師父在這裏主持了一個禅七。這是一個念佛法會,就是在那舊的房子裏面念佛,很奇怪呀,這個照片上有很多人都出家了,將近20個,包括女衆。
這是1993年的山門,以前這裏都是坑,都是垃圾。這張照片是1994年觀音殿奠基,上面有慧琳長老,上面還有個日本和尚。利生法師我考考你,你到前面來看看,能看到木村法師嗎?(利生法師上前,在幻燈片上認出木村法師)對、對,他看對了!
1993年11月,有一個日本的禅僧叫木村禮道,到柏林禅寺來,在柏林寺住了六年之後才離開,非常巧,他今天到北京,去年他也來過,參加我們的夏令營。他在柏林寺的六年與我們朝夕與共,包括我們自己開會,執事會,他都參加。這個也是觀音殿的奠基,觀音殿是當時的香港旭日集團楊勳先生出錢建的。楊勳先生來燒香的時候,這個觀音菩薩供在一個破的棚子裏,他就問了,我們說我們沒有錢,他說:“你們做吧,我來拿錢。”這就是觀音殿的來曆,這是觀音殿在施工中。
這是1994年跟趙樸老的合影。
這是1995年*輪閣、開山樓,就是我們禅堂的那一排建築施工的時候。在這時候寺院以前的所有舊房子就拆了,全部換成新的了。大家注意,我們從1993年開始辦第一屆夏令營,所以夏令營在好幾年的時間內,都是在工地的噪音中進行的。我們那時候也經常幹活,包括師父,帶頭,看!幹活,出坡啊!(演示當年老和尚幹活的照片),我們經常做的事就是把一堆劈柴從這兒搬到那兒,從那兒搬到這兒。
這是觀音殿落成,本煥長老、佛源長老都來了,還有昌明法師。
這是1998年,老和尚在這裏升座。
這是我們1999年韋馱殿動工,這是韋馱殿,這是在山門口安那個座。
這是後面萬佛樓前的工地,你看都是木頭,有幾屆夏令營就是在這個情況下進行的。這張照片是師父在幹活,有一次我們請一個新加坡的法師,這個照片在我們的畫冊上有,當時請他來講課。他講完有人問他一個問題說,修行人怎樣才能不忘本,他就引用這張照片,說你們看看這張照片就知道答案,我覺得他的開示非常好。
這個是我們的法師們,這裏面有黃梅四祖寺的監院明基法師,左邊是明勇法師,這是在搬煤。
這是我們佛學院的同學在整理和搬運舊磚。
這是萬佛樓開光,很多人。
萬佛樓這塊地以前是一個很深的坑,四十二畝,深四米,1995年我們在趙縣政府的支持下買回來,1999年開始動工修建萬佛樓,2003年完工,9月6號開光。這是在開光大典上老和尚講話、剪彩,這就是最後硬體完成了的柏林禅寺。
這是我們的一些佛事活動。
這樣,我們就知道柏林禅寺恢複的整個過程,從修建來說1992年初到現在是十幾年,從開放來說是21年。
大家注意,整個寺院的恢複過程不僅僅是修建,當然修建是很主要的,修建的是硬體,更重要的一個寺院的靈魂不是殿堂,甚至也不是佛像,一個寺院的靈魂就是整個寺院按照漢傳佛教寺院的傳統,這樣一種修行、生活、弘法的一個製度運轉軟件——軟件!是它的精神。所以在過去的,從1992年到2003年這十一年間,我們師父所做的,就是恢複了這個寺院的硬件,同時依照禅宗寺院的傳統重新組建了僧團。在我出家的時候這裏只有十幾個師父,很長時間,一直到95年、96年好像只有二十幾個師父,人太少了,以至于我們都有點迷信了,因爲這裏的古柏有二十叁棵,說是不是古柏太少了,突破不了這二十幾個?但是後來僧人就多了起來,現在有一百多。所以最重要的就是按照整個的傳統,要重建傳統修行的製度。你們在這裏住,你看晨鍾暮鼓、禅堂坐香、早晚課誦、過堂吃飯整個這一套製度,這一套精神,這個很重要。現在中國有個特殊現象,就是有殿堂有佛像的地方很多,但是在很多文物部門手上,在旅遊部門手上,現在也出現一些新情況,就是在一些公司手上,然後賣門票,這不是完整的佛教寺院。
所以在整個柏林禅寺的修複過程中,從1993年我們舉辦第一屆生活禅夏令營,那時候營員怎麼住呢?就住在那些簡陋的磚房和臨時的一些工棚,你們覺得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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