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生到十二歲、十叁歲,都是受的童蒙養正,老師做表率,做給學生看。學生裏面年齡大小不一樣,大的學生要做榜樣給小學生看,這個教法。
老師教小朋友讀書,只讀不講解,爲什麼?利用他幼年最強的記憶力,把他這一生當中應該要記誦的這些文字、課程全部背過,統統記住,不需要講解,講解、研究、討論那是大學的事情。所以中國沒有中學,只有小學,上面就是太學,沒有中學。所以十叁歲,你看看童蒙養正學會之後,有這個緣分的就進太學。太學裏面沒有書本,書本都背過,老師也背過,學生也背過,給你講第幾頁第幾行哪個字,大家都知道。這是中國教育,外國沒有,找不到,這個教育好。我們現在寫一篇東西,想引經據典,查很多參考數據,古人不要,隨手拈來,他全部記在心裏。我看到一個人,我們臺中李老師,他就受過這個教育。他記得很多,他告訴我們,小時候跪過磚頭,有體罰,打手心、罰跪,嚴重的跪磚頭。爲什麼?無非是叫你記住,這個地方我挨過打、我罰過跪,就特別容易記住,就這麼個道理。所以一個人成就不容易!現在小朋友都當寶貝,決定不能體罰,體罰,父母要告狀,這怎麼得了!這是什麼?這是害了小孩,這是真的錯了。童年的時候記憶力最好。十叁、四歲之後,他開解,他的理解力成就,這個時候跟他講解、跟他討論。所以中國教學都會利用人在某個階段他的特長、他的特性,懂得這個道理,曉得怎麼教法。
我的倫理、道德、因果教育都是十歲之前完成的。所以十歲的時候就有能力辨別是非善惡,知道什麼事情可以做,什麼事情不能做。因果教育是在城隍廟學來的,在閻王殿學來的。母親一年總會去城隍廟燒幾次香,不是迷信,是在接受教育。特別是什麼?特別是帶她的兒女,兒女小,帶他到城隍廟,閻王殿一殿一殿去看,從前閻王殿裏面是泥塑,塑得非常好。每年去個幾次,印象就很深。母親會給你介紹,你看這個剖肚子的,那個是下油鍋的,那個是抱鐵柱的,他造的是什麼樣的罪業,現在受什麼樣的刑罰。這我們都記住了,影響一輩子,你這一生做人,起心動念、言語造作會想到什麼?果報不可思議。相信因果報應,人自自然然這一生就守規矩。我這一生沒受過誘惑,根源是父母教的,小時候在農村大人都教。
年歲稍長,抗戰動亂期間逃難,二十叁歲到臺灣。我在這之前沒有接觸過算命、看相,沒接觸過。而是什麼?學佛之後遇到韓館長,韓館長喜歡,臺灣有些地方,摸骨、看相、算命比較有名望的,她都去拜訪。她知道我的生辰八字,在許多地方去算命、去看,回來時候,把這個結果告訴我,我相信。這不是一個人,很多人綜合的,我們來看他的說法,說我這個人,頭一個,他就懷疑,我這個人命很苦,命裏有財庫,我財庫是空空的,沒有錢,這就是你無論從事哪個行業,你賺不了錢,財庫是空的。再一個就是你命裏沒有官印,沒有官印是你做不了主管,無論做什麼事情,你可以給別人當助手,你做不了主管。你看鄉長、村長都有印,你沒有官印;出家你也做不了住持,住持也要命裏有官印才行。我聽了這個話,想一想,自己確實,他講得很對,我都肯定。所以我對于財不貪,命裏沒有。命裏沒有,你要是得到,災難就來了。這個災難有兩種,一種生病,一種就遇到橫禍。你沒有,不可以得來。如果得到之後,不正當手段得到之後,你還能生活,那是你命裏有大福報,但是福報已經抵銷、已經虧折,還有余福,余福享盡,災難一定現前。地位也是一樣,你只有這麼高的地位,你再往上爬,也就是災難、病魔統統來。我們細心觀察周邊的人,真的,一點都不錯,可以找到證據。
所以一個人相信自己命運,所謂是「一飲一啄,莫非前定」,他心就定,沒有妄想,爲什麼?求不到。我學佛,二十六歲,朱鏡宙老居士,他大我叁十九歲,祖父輩的,送我一本《了凡四訓》。我一口氣把它看了叁十遍,大概用了兩個多星期,我就非常感動,了凡先生的習氣、毛病我統統有,他的福報、他的長處我都沒有。這個時候我開始學佛,對我幫助很大。我知道我的壽命不長,只能活到四十五歲,我二十六歲到四十五歲,還有二十年,二十年當中我要好好的修行,求生淨土,不再搞這個苦難的世間。所以有方向、有目標。我的老師章嘉大師教我學釋迦牟尼佛。釋迦牟尼佛在世的時候,他是教學,他沒有組織,他們那個團體也沒有成立一個什麼組織機構,沒有,也沒有住持、也沒有當家,它是個學生的團體;他也沒有道場,日中一食,樹下一宿。走的時候,圓寂在樹林裏面,不是在房子裏頭。這是教導我們,真正做到了萬緣放下。
我第一次見章嘉大師,那是我生平頭一次跟出家人見面。我向他請教,方東美先生把佛法介紹給我,我知道這是一門大學問,高深的哲學,我向他請教,佛門裏有沒有什麼方法讓我能夠很快的契入?他告訴我六個字,「看得破,放得下」。當時我聽了,真的是似懂非懂,這兩句,你說難又不難,說不難,它意思太深。我向他請教,從哪裏下手?章嘉大師有智慧,教我從布施下手,對治我命裏的缺陷,命裏沒有財,財布施。我說我沒有錢,在那個時代,我每個月的工資臺幣是五十五塊錢,僅僅是勉強維持自己的生活,哪有錢布施!大師告訴我,一毛錢有沒有?我說可以,一毛錢行;一塊錢有沒有?一塊錢也還可以。你就從一塊、一毛布施。真幹,我很聽話,依教奉行。真的沒有想到愈施愈多,這才真正了解,我們求財,老師告訴我「佛氏門中,有求必應」,求財從哪裏求?從布施上求。智慧,聰明智慧是果報,因是法布施;健康長壽是果報,因是無畏布施。
我以後生活是非常節儉,省吃儉用,多下的錢就做叁種布施。法布施,寺廟裏常常有印經、印善書,拿個本子來化緣,那我們也出一塊、五毛,這行,我只有這麼大的能力,這是法布施。放生,放生是無畏布施。盡量節省出來,所以愈施愈多。孔子到七十歲,「隨心所欲不踰矩」,我大概也是七十歲心想事成,想做一個什麼樣的事情,需要多少錢,它就有,有人就把錢送來,就最近這十幾年。老師所講的、佛經上所講的不是假話,全兌現。四十五歲那一年,確實生了一場病,我也沒有求病好,我以爲壽命到了,所以一切放下,念佛求往生。念了一個月,病就好了,病好了繼續講經。我的一生就是講經教學,一生沒有道場,一生流浪。流浪有的時候很難過,回想釋迦牟尼佛不是一生流浪嗎?也就挺安慰的。佛做了榜樣給我們看,釋迦牟尼佛是一生過流浪生活,居無定處,哪裏有緣就到哪裏去,一點都不勉強,廣結法緣。爲什麼?沒有自己,起心動念、言語造作都是爲衆生服務、爲社會服務,爲別人不爲自己。所以法緣殊勝,現在人講朋友多,就這個道理。爲自己就不行,爲別人誰不歡喜!
可是人跟人相處久了也不容易,古聖先賢的諺語說得好,「花無百日香,人無千日好」,千日是叁年,我親身的經驗,住叁年就要走路。爲什麼?時間到了,叁年不走,別人就會趕你走,那就不好意思。所以我在早年,可以說一生當中,我在一個地方居住沒有超過叁個月,全世界到處走。只有在館長往生之後,我們在新加坡住了叁年半,要走了。正好澳洲移民部長非常歡迎我移民到澳洲,所以我帶悟字輩十幾位同學,我們到澳洲去。澳洲的環境好,土地便宜,很少一點的資金,我們在那裏建立一個學會,建立一個學院。爲什麼建的?給悟字輩的這些人,這些是韓館長收的徒弟。你們外面人不知道,我一生沒收過徒弟,韓館長收的,我幫他們剃度,韓館長收的。有一年我們在美國,住在達拉斯的時候,尹建維居士(現在在北京),有一天到我那裏坐坐,問我:法師,你徒衆有多少?我說沒有,一個都沒有。他說:悟本他們不都是你徒弟?我說:你去問他是不是?他就問悟本法師:淨空法師是不是你的師父?他搖搖頭。真的,一點都不假。爲什麼?他是我的學生,他跟我學,我們關系是師生關系,不是師徒關系。所有這些出家的,都是韓館長她挑選、她決定的,我沒有這個權。這就是命裏沒有,沒有住持,沒有官印,沒有做主的命。所以我落得輕松。
我常常跟大家講,一生不管錢、不管事、不管人,所以才能夠專心學習經教,才能夠專心講經。這些諸位不能不知道,免得産生誤會。我是個普通人,經教能講得好一點是專心,是沒有旁骛,能夠放得下。主事,犯的過失也不小。本來我是沒有事的,是不管事,真的是不管事,事是韓館長管,人是她管,錢也是她管,我是叁不管。到澳洲去之後,建的學會、學院,我是挂個名,爲什麼挂名?我這是幫助他,因爲我的人緣好,挂上我的名辦事方便。在臺灣,你看現在,我還有一個佛陀教育基金會,我還是董事長,十幾年都沒有回來,這個董事長都不肯拿掉,我請辭很多次,不讓我辭,辦事方便。實際上我什麼都沒管。
到澳洲,九一一之後有這麼個緣分,我參與了學校,做世界和平工作,接受學校的聘請,代表學校參加聯合國的和平會議。許多次會議當中,我們把中國傳統的文化、教學,可以化解這個時代的一切沖突,從最小的家庭夫妻沖突、父子沖突、兄弟沖突,擴大到族群的沖突、國家的沖突、宗教的沖突,中國傳統文化統統能解決,我做了很多次的報告。與會的這些朋友們聽了很感動,他從來沒有聽過,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但是會後,我們在一起聊天、吃飯,就有不少人向我提出,他說法師,你講得很好,這是理想,做不到。這句話對我的打擊很重,我說這是真正的危機,信心危機。現在的世界講科學、學科學,科學講什麼?拿證據來,你證據拿不出來他不相信,那我們這個社會動亂就不能解決。拿證據怎麼辦?那一定做實驗,所以我就下定決心,我們要搞個實驗點,做給他們看看。早在美國我就想做,緣不成熟。以後在新加坡,李木源很用心,真的到處去找地方,新加…
《修華嚴奧旨妄盡還源觀 第五十七集》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