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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祖壇經講記 付囑品第十▪P9

  ..續本文上一頁是佛事。如佛經說:『我所作功德,而無我所故』。師子聽此,即入佛之智慧。尊者又說:吾滅後五十年,北天竺國當有難起,而且應在你身,現吾就將入滅,將法傳授于你,你當好好護持。尊者付法師子比丘不久,真的不久即入寂滅。

  「二十四師子尊者」,有的說爲師子比丘,是中印度人,屬婆羅門種。少有出世智辯,依婆羅門僧出家修定,到了晚年才依鶴勒那尊者,待尊者付法後,遊化于罽賓國,遇到一位長者,引導其子問曰:我這兒子叫婆舍斯多,但一生下來,就緊握左手,從沒有放過,直到現在長大,仍然沒有打開,願尊者指示他的宿因。尊者看看長者兒子,即用手按住其子說:我的寶珠現在你可還我!童子立刻張開左手,將掌中寶珠奉還尊者,大衆見此情形,無不感到驚異。祖爲衆說明原因:過去吾爲僧時,有童子名婆舍,我曾以珠請爲保存,現在還我寶珠,乃是理所當然,有什麽可驚異?長者聽這因緣知有宿因,就以其子從師出家,祖接受後爲其受具。感于過去之緣,立名婆舍斯多。對師子說:吾師密有懸記,不久要受災難,現將正法眼藏授你,汝應以此普潤未來衆生。接受師尊正法,仍留罽賓弘化。一日國王問他:你現在出家得法,是不是已離生死空去五蘊?若然,請將你頭施我!尊者對國王坦然說:我這身體尚且不是我有,何況吝惜此頭?王真刀斬師頭,斬時白乳湧高數丈,尊者雖無所謂,王臂立斷,不久死亡。

  「二十五婆舍斯多尊者」,亦號婆羅多羅,或名婆羅多那,是罽賓國人,屬婆羅門種。父親名叫寂行,母親名常安樂。出家後,遊化中天竺、北天竺、南天竺,所化甚多。尊者在南天竺教化時,因爲國王釋疑,國王深爲信敬,但爲外道所忌,請王問祖是傳什麽宗教?祖答:我所得者,即是佛宗。王複問:佛滅已千二百年,師從何處而得佛宗?祖師告曰:自從迦葉親受佛印,輾轉至二十四師子尊者,我從師子尊者得此佛宗。師子真嗣既明,太子遂求出家。祖問汝求出家當爲何事?太子實答:不爲俗事但爲佛事。祖見太子智慧天生,許其捨俗入佛,侍奉師尊六年。最後對所度說:現吾已經衰朽,不會久留世間,汝當善護正法,利濟群生。傳法後,徒拜師曰:法衣宜可傳授!祖對曰:衣爲有難假是證明,你無災難何用衣爲?人到什麽地方教化,聽衆對你自然信受!

  「二十六不如密多尊者」,亦作弗若密多,屬刹帝利種,爲南印度得勝王的太子。天性雖然純厚,但是少年多病,崇奉佛法極誠。當婆舍斯多行化南天竺國時,尊者對國王說:我看太子向來多病,不如讓他從我出家,以便在我衛護之下,使其身體逐漸健康,得王允許始獲出家。得法後遊化至東天竺,外道長爪梵志,恐王尊重佛子,逮尊者到問曰:師來這兒做什麽?尊者答:我來不爲別事,專爲度化衆生。梵志聽更惶恐,利用他的幻法,化座大山壓在尊者頂上,別人是受不了,尊者以指一指,該山忽轉到梵志徒衆頭上。梵志見此更爲恐懼,于是發心歸投尊者,尊者愍其過于愚癡,直以手指一指,化山立刻滅除,並爲梵志演說正法,使其趣向佛乘,不爲外道所惑!

  「二十七般若多羅尊者」,是東天竺國人,爲婆羅門種姓。年少喪失父母、乞食自活,時人稱爲璎珞童子。稽首于王駕前對國王說:此童子不是普通童子,是大勢至菩薩。此聖後,複有二人出現:一人行化南印度,一人法緣在震旦。因各有其宿因,爲祖帶回王宮,令其出家受戒。祖弘甚深修多羅,尊者演摩诃般若,乃爲立名般若多羅。最後,二十六祖傳法般若多羅。得法後,往南天竺香至國,度化王的第叁子菩提達摩出家,亦即與中國有緣,來華傳禅的禅宗第一代祖。

  「二十八菩提達摩尊者」,本名菩提多羅,傳爲南天竺國人,屬婆羅門種,神慧卓朗,一聞千悟。承受般若多羅大法,改名菩提達摩。奉命來中國度上上之機,約在梁香光元年(五二0)。從印度出發,泛海來中國,初達宋境南越(番禺),刺史蕭昂奏聞當時蕭衍,就在梁武帝普通年間。後來轉赴建業,就是現在南京。梁武帝對達摩雖甚恭敬,但因相互談論不契,乃離建業渡河至魏,最後到達洛陽,止于嵩山少林寺,終日面壁九年,到東西魏分立前,遇到慧可向之求法,乃將衣法傳他,而于洛陽入滅。

  「二十九慧可大師」,又名僧可,或名神光。俗姓姬,河南武牢人,有說虎牢,生于公元四八七年。『頭如五嶽,掌若開蓮』。深慕西方有聖人教,于是歸心佛法,從洛陽香山寶靜出家。少年博學,精通內外典籍。四十歲時,菩提達摩遊化嵩洛。續高僧傳說:『年登四十,遇天竺沙門菩提達摩,遊化嵩洛。可懷寶知道,一見悅之,奉以爲師,畢命記旨,從學六年,精研一乘』。初見對達摩說:我因神人啓示來見于師,但師端坐不予顧盼。時當大雪紛飛,光立雪中積雪過膝。達摩聽他所說,看他真誠樣子,對他愍而問道:你這樣久立雪中,究竟所求什麽?光回答曰:『惟願大慈,開甘露門,廣度群品』。祖曰:『諸佛無上妙道,曠劫難逢,豈小德小智,輕心慢心,欲冀真乘。徒勞無功』。慧可聞此教誨,心中喜不自勝,即以利刀自斷左臂,放在達摩尊前,同時向祖問道:『諸佛法印,可得聞乎』?祖曰:『諸佛法印,匪從人得』。慧可因此從學六年,精究一乘大法,乃得理事無礙。複請示祖:『我心未甯,乞師與安』。達摩應請即說很好:『將心來與汝安』。可曰:『覓心了不可得』。祖曰:『與汝安心竟』。到梁武帝大同元年十二月,祖將入滅,對慧可說:世尊以正法眼藏,付囑摩诃迦葉,輾轉傳授以至于我,我今付囑于汝,汝當善爲護持,並授袈裟以爲信物,再以四卷愣伽經授可曰:『我觀漢地,唯有此經,仁者依行,自得度世』。可得法後,繼闡宗風,每說此經四世之後,變成名相,一何可悲!後傳法僧燦,到年高九十二歲,或說壽百零七歲,寂于邺下。慧可一派被稱爲愣伽師,達摩寂後,離少林寺到當時東魏政權首府邺都。生活在這四十年中,盛開秘苑:『決禅河于海口,朗慧日于心端』,以弘達摩禅法。但時北方佛教學風狹窄,對禅反對者多過贊成者,甚至有說這是魔道,或還加以毒害!

  「叁十僧璨大師」,是江蘇徐州人,他的出生與姓氏,由于他力求隱晦,現在都無所稽考。當他去舒州皖公山,見二祖慧可時,第一句話就是:我身纏有宿疾,想來罪業深重,請師爲我忏罪。慧可說:『既知罪業深重,將罪來與汝忏』!璨良久曰:『覓罪了不可得』!如此,『已與汝忏罪竟』。在求忏罪前,慧可曾問他:『你是個大風患人,見我會有什麽好處』?璨答:『我身雖患風疾,但患人心與和尚心無別』。以此答複,深得慧可贊許!這與後來六祖答五祖的『獦獠身與和尚身不同,佛性有何差別』,可說是一樣的。慧可接著對僧璨說:『現在我將大法傳付于你,但是般若祖師曾有預言,你于得法以後,宜當處于深山,不可立即行化,因爲將有國難,所謂「心中難吉,外頭凶是」。後來周武法難,僧果受到沙汰。璨乃往來司空山,居住無有定處,蕭然靜坐,不出文記,秘不傳法。璨從慧可得法,師侍慧可數年,風疾雖已痊癒,但頭髮不複黑,時人稱『赤頭山』。五十歲時傳法道信,自乃隱于羅浮山,爲衆廣宣法要,將要告一段落,于法會樹下立化,年八十歲。唐玄宗帝敕谥鑑智禅師。

  「叁十一道信大師」,先世是河內人,後遷居蕲州廣濟縣 (湖北蕲春) 。公元五八0年生,俗姓司馬。七歲禮事一不知名之師,十叁歲見僧璨于舒州皖公山,從之靜修禅業十二年,問答有所相契,侍奉左右十二年,密得安心法門。當道信年尚十四歲時,禮見璨祖便曰:『乞和尚示以解脫法門』!璨祖曰:『誰縛汝』?答曰:『無人縛』!璨祖曰:『既沒有人縛汝,爲什麽更求解脫』?道信一聽,當下大悟。後到江西吉州寺領衆;繼往衡嶽,路次江州(今江西九江),道俗留止廬山大林寺。大林寺是古叁論宗棲霞法朗門人兼受天臺智者禅觀的智錯大德道場。道信住此十年,嘗從廬山絕頂遙望,江北黃梅雙峰山(亦稱破頭山),紫雲結蓋,潛欲往訪。適時蕲州道俗請度江北黃梅,因破頭山雙峰有好泉石,遂常居住叁十馀年以終其志。曆代法寶記說道信:『晝夜常住不臥,脅不至席』。到將臨命終時,衆問和尚竟不有所付囑?答曰:『生來付囑不少』。剛說完,即脫亡。時爲唐高宗永徽二年(六五一),閏九月四日。過一年,塔戶自開,儀相如生。代宗諡爲大醫禅師慈雲之塔。

  「叁十二弘忍大師」,是蕲州黃梅人,俗姓周。先爲栽松道者,托生于周氏之女,父母均甚暴惡,將之驅逐家門。女子沒有歸投地方,沒有辦法只好在裏闾中乞食,維持瘦弱的生命,到了年紀稍大,裏中稱她爲無性兒。大約七歲,在廬山師事道信,不離左右數十年,個性沈默,愛好勞動,謙虛下人。曆化法寶記說:『晝則溷迹驅給,夜便坐禅至曉,未嘗懈倦』,終于達到了行住坐臥皆是道場,身口意業皆成佛事的動靜不二的境地。信祖爲之剃度,知他確實非是常人,四祖會下時有五百門人,獨將大法傳付給他,且將學徒委之領導,假使學養造詣沒有過人地方,怎會得到四祖特別看待?到唐鹹亨五年(六七四),以七十四高齡入滅,代宗谥爲大滿禅師法雨之塔。

  「惠能是爲叁十叁祖」,亦即東土第六代祖。有關六祖事迹,在行由品已詳說,現不再贅。六祖以後,得法者多,皆以世次敘說,不再稱爲大師。

  「從上」所說「諸」位「祖」師,「各」個「有」其「禀承」,「汝等」從今「向後」,應當一代一代的「遞代流傳,毋令」有所「乖誤」,亦不得有所斷絕。大「衆」聽「聞」諸祖皆有禀受,知道各自水源木本,莫不至心「信受」。爲感六祖之恩,一一「作禮而退」。

  

  

示滅遺囑

  大師先天二年癸醜歲,八月初叁日,于國恩寺齋罷,謂諸徒衆曰:汝等各依位坐,吾與汝別。法海白言:和尚留何教法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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