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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解寶燈論新月釋——上▪P31

  ..續本文上一頁未作此善妙之說,到龍欽繞降尊者才首次提出。

  這兩句是全知麥彭仁波切對龍欽繞降尊者的贊歎。

  如同海水飲一口,不得說爲無飲海,

  如是法之所分我,無我證故許見空。

  如同雖然只喝了一口海水,但不能說沒有喝過海水一樣,聲緣阿羅漢雖未圓滿證悟法無我空性,而人我也是法我中的一部分,故可說聲緣羅漢也證悟了部分法無我空性,通達了萬法無生無滅本性中的部分單空。

  這裏全知麥彭仁波切把人我包括在了法我中,作爲法我的一部分來講述,全知麥彭仁波切在其它的中觀論疏中亦曾說過:“法我是總體,人我是支分。”還有一種分法,即把人我從法我中分離出來,與狹義的法我相對。這樣羅漢也還是證悟了部分法無我,因爲證人無我時必須證五蘊爲空性,而五蘊即屬狹義的法我部分。

  猶如海水飲一口,所有未進腹中似,

  一切所知諸自性,無有證悟空性故,

  圓滿無我許未見。

  從另一個角度來說,猶如只喝了一口海水,沒有把整個大海吸進腹中去,同樣,暫分叁乘時聲緣只是證悟部分法無我,而沒有證悟一切所知法的自性爲空性,即沒有證悟圓滿的法無我空性,故應如此承認。

  由上可知,修習般若可以得到暫時與究竟的兩種解脫,如果只希望自己得解脫,自然只是小乘的修法,也只能證人無我的暫時解脫果位,若發起了大乘菩提心,抉擇了甚深的法無我空性,才可得究竟一切智智的佛果。因此,佛在《妙法蓮華經》卷叁藥草品中雲:“今爲汝等,說最實事,諸聲聞衆,皆非滅度,汝等所行,是菩薩道,漸漸修學,悉當成佛。”

  那麼我們自己是修大圓滿,爲何還要來抉擇聲緣的境界呢?通過詳細伺察抉擇小乘道,從理論上弄清楚,欲證悟究竟的法界本性,得到究竟的解脫,必須發起菩提心,而不僅僅是出離心,必須聞思修習法無我空性,而不僅僅是人無我空性。這有如下必要:一、大乘修行人發心度化一切衆生,對于小乘種姓的衆生,應該對他們宣說小乘法。因此,大乘菩薩必須通達叁乘佛法;二、暫時分叁乘、究竟一乘,衆生都具足如來藏都可成佛,爲了將一切衆生最終都引入佛地,大乘菩薩應通達叁乘法義;叁、自己真正入大乘、永不退轉。因無始以來俱生我執的習氣,對自己的貪執很深很重,很難發起渡化衆生、得究竟佛果的菩提心,雖然很多人口裏說的是學大乘法,而實際上只求個人的解脫,發的是小乘心,這樣最多也只能證到阿羅漢果,走了一條迂回曲折的道路,因此應以上面對大小乘區別的論述,對照自己的發心,看自己的發心是不是爲了度化六道一切的衆苦逼迫、毫無自在安樂的父母衆生,回報他們的恩德,讓他們遠離輪回的痛苦,得到究竟安樂的佛果。同時,對照相似所修的空性,是不是四邊八戲遠離的究竟法界本性,是不是遠離了暫時單空的邊執。這樣,時時調整,使自己的菩提心和見解不斷穩固,與大乘相應,永不退轉。在這基礎上再修大圓滿,才能穩速趣向究竟的佛果,任運度化無量無邊的衆生。發菩提心,並不是一開始爲自己求佛的一切智智。華智仁波切說,真正大乘種姓的弟子,對天下的衆生有一個永不退轉不可思議的大悲心,想任運度化所有的衆生。而要任運度化無邊衆生,只有佛的智慧才能做得到,因此大乘菩薩要求佛智。有了佛的一切智智,自在轉*輪,衆生聞法後去修,可遣除二障種子習氣,才能得究竟的安樂。

  要利益衆生,必須轉*輪。只要佛法住在世間,衆生的安樂、利益便自然獲得。而轉*輪必要先聞思修,尤其首先必須聞思佛法。

  欲成辦二利,先要有顆善良的心,在此基礎上,逐漸生起菩提心。重要的是看自相續有沒有真正的菩提心,是不是爲求任運度化衆生的能力而希望成佛。若無出離心、菩提心,僅以汙染執著去求成就的功德,則恰似緣木求魚。證悟的智慧不會無因無緣的産生,只有在菩提心的基礎上,修法無我空性,功德才會生起,俱生我執、法執才會斷除。若雖有出離心,但無菩提心,僅以小乘發心去求佛果,則永不會成功。因此,修法的方向、目的要先弄清楚,再加上堅定深廣的願心攝持,才能精進修法,業障消除後,修法自然會上去,度化衆生的事業也會歡喜去做,自他利益皆順利成辦。若無相似的菩提心,修大圓滿、大手印等密法,也修不上去,反會造業。就象旅行的人已在地圖上確定了目的地及路線,有了菩提心,自他一切衆生成佛的大道就在眼前,依此皆可極快到達佛一切智智的安樂彼岸。

  戊叁、遣除對此懷疑及究竟時聲緣羅漢終將證悟圓滿法無我空性

  分叁:一、總說;二、別釋聖教妙義而斷疑;叁、真如法性唯一故究竟成立一乘,余宗偏失而自宗應理

  己一、總說

  于是他宗提出了疑問:

  若問一法見空性,不見一切爲何耶?

  已經見到了一個法的空性,爲什麼還不會見到一切法的空性呢?

  這是嘎單派提出的疑問,理由有二:《中觀四百論》中有“誰證一法空,即證諸法空”二句;佛在經中曾用若知道其中一支蘆葦是空心的就可以推理出所有蘆葦都是空心的這一比喻,來說明見一法空性,即能見諸法空性。

  前面我們已經介紹了全知麥彭仁波切在《中觀莊嚴頌注釋》裏作出的回答,在這裏自宗全知麥彭仁波切又分四方面進行回答。

  于彼以教理竅訣,如是觀察雖可見,

  暫時聲緣諸種姓,唯有貪執人無我,

  是故難證其它邊。

  對于“誰證一法空,即證諸法空”,只要以教理竅訣繼續觀察,是可以做到的,但在暫時分叁乘時,聲緣的種姓只貪執(滿足于)證得圓滿人無我空性,因此難以證到有邊的細相以及無邊、二邊、非二邊的空性。

  從這裏也可間接推出,大乘種姓的佛子們依靠教理及上師所傳下來的殊勝竅訣等,抉擇了勝義谛的正見,然後精進修行,可以證悟圓滿法無我空性,獲得究竟的佛果。但正如手指有長短粗細的不同,暫時分叁乘時,衆生的根機也有勝劣的差別。小乘弟子對輪回極端厭離害怕,以猛厲出離心爲助緣,追求自我解脫,等到證悟了圓滿人無我空性,解脫了煩惱時,目的就已達到,而再無前進的動力,裹足不前。《楞伽經》雲:“大慧,是名聲聞得自覺聖差別相樂,菩薩摩诃薩,于彼得自覺聖差別相樂不應修學。”《大智度論》卷叁十一雲:“聲聞者,但破吾我因緣,不生諸煩惱,離諸法愛,畏怖老、病、死、惡道之苦,不複欲本末推求了了,壞破諸法,但以得脫爲事。大乘者,破叁界獄,降伏魔衆,斷諸結使及滅習氣,了知一切諸法本末,通達無礙;破散諸法,令世間如涅槃,同寂滅相,得阿耨多羅叁藐叁菩提,將一切衆生令出叁界。”因此小乘種姓的聲緣弟子在未入大乘道以前就不可能象大乘菩薩一樣證得圓滿的空性。這就說明了第一點:大乘種姓優,而小乘種姓劣。

  下面是“唯有貪執人無我,是故難證其它邊”的舉例說明。

  如同諸瓶許假立,亦許微塵實有也。

  比如《俱舍論》中說:在不觀察時粗相的寶瓶是實有,是有作用的法,但只是在世俗谛中的假立存在,在勝義谛中並無實有,而組成寶瓶的微塵刹那法在勝義中卻是實有的,不是空性。

  若瓶能證假立意,觀察微塵亦應證,

  暫時未證如是也。

  按照見到一法的空性,即必定能見到一切法空性的觀點,則聲聞已證到了瓶的假立,以這種了知的分別意識,去觀察微塵,也就應能證到微塵的假立空性,但在暫時分叁乘時,聲聞沒有能力以了知瓶假立空性的分別意識去推測觀察微塵,並證悟微塵的假立空性。

  大乘菩薩可以通過了知粗的寶瓶是假立的空性,或者說人無我的空性,進而通達微塵刹那也都是無實有的法無我空性,聲聞卻只能證悟粗的五蘊如寶瓶等是假立,無法進而證得刹那法的空性。

  粗體以及無分塵,雖似相違而彼等,

  暫無聖教竅訣故,建立無違之宗派。

  小乘弟子認爲五蘊的粗體是空性的,但組成五蘊的刹那法卻是實有的,這種看似矛盾的觀點,因他們暫時沒有圓滿法無我空性的聖教與竅訣,因此還是可以在其範圍內建立兩者不相違的小乘自宗。

  第一轉*輪中,寶瓶等假立的粗體是由實有的無分微塵來組成,它們互爲因與果的關系,大乘唯識和中觀以一個微塵與周圍的六個微塵是否相連這一方法來觀察,就可發現有兩種相違:一、若不相連(即中間一微塵與六個微塵不接觸),無分的微塵不會組成粗體的寶瓶等;二、若相連(即一微塵與六微塵相接觸)此微塵尚能再分。但這只是進一步的觀察,若僅對小乘弟子本身來說,因爲沒有聞思過佛說的大乘般若甚深經典及龍樹、月稱菩薩等論師們所傳的竅訣,因此尚未達到“一個微塵與周圍六個微塵是否相連”這一方法所抉擇的高度,他們並且會對法無我空性産生恐懼,認爲如果說微塵刹那法也是空性、假立,則內外的器情世間就沒有了存在的基礎,就象虛空一樣無因無緣,不能産生、顯現,而等同于外道“順世派”。但小乘有部、經部等各宗在其特定的範圍內還是可以建立此觀點,依之修行而證得人無我空性,得阿羅漢解脫果。《大智度論》卷叁十一雲:“爲求佛道者,說六波羅蜜及法空;爲求辟支佛者,說十二因緣及獨行法;爲求聲聞者,說衆生空及四真谛法。”

  如是一切唯識宗,若無所取則能取,

  爲何不證自續派,勝義無有實質理,

  彼理觀察名言中,不成自相何未證?

  是故汝宗之一切,唯成中觀應成派。

  隨理的唯識宗認爲:一切遍計法是假立的,而刹那的依他起是實有的,但按嘎單派所理解的“誰證一法空,即證諸法空”來推理,則唯識宗既然已見到了所取的遍計法是空性,那爲何還證不到能取的依他起是空性呢?這樣月稱論師在《入中論》中再叁破斥依他起、自證分等在勝義中的實有不空是否也已沒有了必要?中觀自續派在以勝義谛理論抉擇空性時分開了二谛,在勝義中諸法是沒有實質的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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