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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解寶燈論新月釋——上▪P44

  ..續本文上一頁喻上述入定通達勝義大空後,出定時産生的殊勝信解。

  否則極爲甚深要,聖藏智成諸大德,

  長期精勤所證義,嗚呼愚者一瞬息,

  說是證悟起懷疑。

  否則,對于上述連印度、西藏諸大成就者,都要經過長時期的苦行與精進才能證悟的甚深意義,若一些連穩定的世間正見也沒有的下根人,說在一刹那間便已證悟了,真讓我生起懷疑。

  往昔印藏大德並不是一開始就極放松,不取舍善惡業而成就的。而是在證悟前經過了長期的精進聞思修,積累福報,忏悔業障,幾十年如一日。大家耳熟能詳的如布瑪目紮、加拿思紮、帝洛巴、那洛巴、密勒日巴等大成就者,很多世中都是大班智達,長期精進如法依止上師,受過很多苦行,而不是一味休息、睡覺而輕松證悟的。

  大圓滿祖師無垢光尊者也曾在西藏桑耶長期精進的聞思修,當時生活條件極其艱苦,沒有被子,只有一個牛毛口袋,晚上就鑽進口袋抵禦寒冷,經過了這樣長期的苦行後,才證得法身果位。

  法王如意寶青年時代曾學過法的石渠江瑪佛教學校,是個算不上寺廟的寺廟,因爲全寺除上師托嘎如意寶住在一個簡陋如現在的牛糞棚的木板屋之外,所有的弟子全都住在帳篷裏。法王當時住在一塊岩石的凹進處,在石壁外再搭一個帳篷擋風避雨。就在這樣艱苦的環境中,培養出了法王如意寶等一大批高僧大德。法王和幾位道友曾有一次從江瑪到青海去朝見嘛呢喇嘛,因連日大雪,他們仍在風雪中趕路,寒風刺骨,途中手腳凍裂失去了知覺,但仍然堅持不懈,趕到了嘛呢喇嘛的修行地。

  法王如意寶在講《定解寶燈論》時還講了這樣一個故事:過去,全知麥彭仁波切、列繞朗巴、康巴的根桑曲紮格西(法王今年所傳的《入菩薩行廣釋》即根桑曲紮格西所作,法王即列繞朗巴和根桑曲紮的共同轉世)、措西喇嘛等,一起到蔣揚親哲旺波面前聽傑珍大圓滿,全知麥彭仁波切當時住在後院裏一個帳篷中。一天措西喇嘛說:“你們甯瑪派的有些弟子領受上師一個灌頂,然後極放松,說是在吃一個糌粑的時間裏便已證悟了大圓滿,而小乘聲聞依止的上師是本師釋迦牟尼佛,在很長時間裏精進地苦行,但你們甯瑪派卻說暫時分叁乘時,他們還沒圓滿證悟法無我空性。對此我心存懷疑。”本來這個問題不難回答,比如大圓滿法見解徹底、加持力大,是了義的修法等等。但全知麥彭仁波切沒有回答,在晚上大家將睡時,搖鈴把弟子剛華召來,重複了白天措西喇嘛的話,並說他這些話很真實啊,很不好回答。這個公案從堪布剛華一直傳到法王如意寶這裏,法王如意寶又講給了我們。法王說:“全知麥彭仁波切這麼做的密義,是向弟子說明修大圓滿的弟子也應精進苦行,積資淨障。”

  有人認爲過去的大德都是普賢王如來的化身,本來與凡夫人就不同,顯現苦行、證悟是理所當然的。密勒日巴尊者曾專門針對這種想法說:這樣去想,對他是生起了極大的信心,但對法卻産生了極大的邪見。真正如理如法精進地聞思修,凡夫也即身可成普賢王如來,我們對這一點不能生起一絲的疑惑。

  這些大成就者都是經曆很多苦行才成就的。我們凡夫人也應該以苦行精進聞思,如果沒有聞思,沒有積福忏罪,不生信心,對法界勝義本性沒有定解,不用說這一生,生生世世都不會産生修的智慧,不會證悟法界本性,甚至連下世轉生到善趣都很困難。

  法王如意寶經常提到:心裏沒正見的人往往喜歡說諸如昨晚夢裏普賢佛母賜給了我一副鈴和杵,早上醒來時一切都變了,分別心不見了,不需要吃飯了等等,要知道這些並不是修法的真正驗相,真正的驗相是産生了殊勝的大悲心,對因果産生正知正見,對上師産生真實的信心。若這些方面沒有增上,甚至倒退,則不管夢中、定中所見是多麼殊勝稀有,無疑都是魔王化成本尊來作的擾亂,會使自己誤入歧途。

  又有些發心不純的人,心裏對上師未存有幾分真正的恭敬心,供養了一條哈達、一些錢後,就覺得特別了不起,好象上師沒有錢,吃、穿不夠,拿了這錢後,會象普通人一樣特別高興,似乎上師象商店裏的貨物,已經被自己買過來了一樣。認爲現在上師給自己傳法、灌頂是理所當然的事,甚至倒轉過來,上師做自己的弟子也未嘗不可。而不知上師是佛,佛不可能沒有吃、沒有穿,他連最殊勝、了義的叁摩地妙食都有,不需要這一點點有漏的財物,即使把叁千大千世界所有的珍寶財物拿來供養,也不足以報上師的恩德,以往人們向上師求法時,供養的是整袋的黃金,並不是爲“買通”上師,而是爲了增上福報與信心,淨除業障,獲得加持,以證悟心的本性。

  霍西喇嘛等許多高僧大德說過:“世間人,最初得些漏法的安樂,但後面卻跟隨著無邊的輪回苦;修行人最初吃苦精進,後面則得到解脫的究竟安樂。”末法時代,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需聞思,抉擇法界本性,産生定解,否則別說度人,就是自度也不可能。世親菩薩曾說:“教法需要聞思,證法需要修持。”可是如今,真正的佛法很少有人講聞,能吃苦如理如法聞思修的人很少,若了解一點般若經中有關空性的詞句,便不執著極放松起來。少數得到上師的慈悲攝受卻不珍惜,上師現憤怒相時,退信心;若現寂靜相時,則産生顛倒的染心,不知上師的功德,不報上師的恩德。

  也有極少數冒充上師的人,不但沒有證悟,發心也不正,往往故弄玄虛,說些諸如:我們有緣,我夢見過你,果然今天遇到了,緣起也很好。然後進行灌頂,並告知不用修加行,不用積福淨障,只是一味地放松、安住就可以成就,弟子也就以爲已經證悟了心的本性。按理修大圓滿法,安住了心的本性後,修叁個月或六個月就可成就,可是這些得到“上師”印可的人閉關了叁年、六年後,人還是原來那個人,分別心還是那麼難調,嫉妒、傲慢一點也未見減少,于是相互間就産生了矛盾。

  口裏說得深,行爲顯現很高,並不是一個學佛人的樣子。重要的是在相續中産生定解,有真正穩固的皈依心,比如夢中遇違緣時,有沒有祈禱、皈依上師叁寶的心,如果沒有,則中有或後世中遇到極大怖畏的時候,自己一個凡夫沒有能力,又想不到祈禱叁寶,則怎麼能解除怖畏?若平時夢見的都是日常生活中的漏法,皈依心也不具足,也不積資淨障,怎麼能證悟頂乘大圓滿呢?

  全知麥彭仁波切給我們開示了先聞思,後修單空,待對單空有殊勝的定解後,再修殊勝現空大雙運和大圓滿的路。按這樣去精進修持,加上對金剛上師的信心,精進苦行,積資淨障,才是正確的修法。

  己叁、宣說正行遠離一切執著的正見

  正行現有輪涅法,遠離有無是本性,

  本來未成有無法,若起偏執成戲論。

  是故以理觀察時,不見一切成立故,

  于彼爲何起執著。

  在修正行時,一切輪回與涅槃的法都顯現出它們遠離了有與無的本性。在本性中,本來就不存在有無諸邊的法,若對此生起顛倒的有與無的執著,則成了戲論。因此以勝義理論觀察時,一切都是本來無生的大空性,不會見到有形相、顔色、刹那性等任何一法的成立,這時怎麼還會可能再産生任何的執著呢?

  “正行”即是安住于依勝義理論伺察得出的正見,或安住于依上師解說心性時所認識的法界本性而修行。

  戊二、分說正見派的修法

  因絕大部分修行人是通過聞思、漸次修行的根器,所以在此專門介紹聞思正見派的修法。

  然而遠離四邊戲,觀察引得定解中,

  自生光明之智慧,勝觀明顯猶如燈。

  然而在這由觀察引得的關于本來無生,遠離四邊八戲的大空性定解中,並不類似于昏迷狀態或象外道“順世派”那樣認爲先有後無的斷滅見,而是與大空性無二無別、互爲雙運的大光明,也即是自生的大智慧。這是止觀中的勝觀,猶如一盞能照破一切黑暗的明燈。

  真正的如來藏大光明是與大空性無二的雙運,也即是基的本性、道中安住的現空雙運、果的二身雙運。在第叁轉*輪了義經典中,對智者可直接講如來藏光明是存在的、不變的、無取舍的,是具無量無邊功德的無爲法。而愚者,對此會作分別取舍的顛倒執著,正確理解不到、修不成、見不到如來藏。

  雖然大光明與大空性如火與火的熱性一樣無二無別,但初學者往往執著一個不可思議的勝義法。因此,初學者必須系統聞思般若空性,若先不講大空性,則對如來藏光明會産生實執,調伏不了煩惱心,永遠不得解脫。

  聖者入定時明空雙運的境界雖是不可思議,但不可將此與外道的不可思議神我混爲一談。雖然外道認爲神我是實有存在的、不空的、不可思議的,但若對此略加分析,他們執著的神我,只是一個假立的總相,無自相。並且在衆生面前,在世俗中也不存在一個神我,在聖者的智慧面前亦不存在一個神我、大自在天。因此,這勝觀(或稱爲如來藏大光明)與外道不可思議的我有著本質的區別,因爲它本來就遠離邊戲,與大空性一味一體。而外道的不可思議我、自在天等在究竟上是可思議、實有存在的,其邊際執著根本無法遣除,得不到暫時或究竟的解脫。

  下面講這種智慧的違品,以及欲證得這種智慧,必須生起定解。

  與彼相違之行相,四邊劣意如黑暗,

  除根對治勝觀故,何修必須生定解。

  與上述勝觀智慧相違的,即是對四邊産生執著的下劣分別意識。前者如燈光,後者如黑暗,前者可以遣除後者的邊執,以至于遣除它的種子,因此修行人爲了對治下劣的分別心,不管在什麼時候都必需産生勝觀的定解。

  即使資糧道、加行道的凡夫菩薩在入定前的最後一刹那,也是在極短時間裏憶念了法界本性,然後入定,直到見道前,都是這種修法。

  過去在格猛地方,有位與全知麥彭仁波切同時代的大成就者,叫丹增羅伍喇嘛,圓寂前所作的偈子中透露是蓮花生大師的化身。他生前常向有緣弟子傳授大圓滿修法,但首要條件是先要用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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