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本文上一頁說出家人不如在家人,你們在工作、種地,我們耕耘的是福田,撐開的是解脫門。
衆生所有這個世界的一切,因爲有了我們才有了希望,如果沒佛教一個也逃脫不掉死亡的詛咒,沒有佛教六道輪回苦海無涯啊,沒有邊際的,有了我們才有舟航。所以要能夠延續佛慧命,要能夠甘露門不關閉,就要保護我們僧衆。保護僧衆就要保護我們僧人的生活,這種環境,寺廟要興盛,我們的僧人的生活方式要保存,這很重要。
所以修習上,在我們佛教是越老越好,古人的那個句子,你念一念也有加持力,就念一念都有加持力,真的是不一樣。像這次我朝聖,前面已經走過好多地方,在南京拜了佛陀的佛頂舍利,在黃梅也去拜了五祖、四祖、老祖寺,哪怕那個建築再莊嚴豪華,新的走進去沒什麼力量。五祖寺裏面有一個真身塔,真身殿,那個真身殿,方丈和尚介紹說地上的石頭都是老的,往裏面一站渾身清涼,每個汗毛都浸潤在清涼之中。殿不論大小,他這個一千多年下來,弘忍大師的真身在裏面,文革沒有受過破壞,整個五祖寺就這一個殿保存下來了。我就走到這裏最舒服,加持力最大。我們有一位信衆,他說前面開車一直腿酸酸,一到了真身殿,磕了一個頭,好嘞,什麼感覺也沒有了,渾身很舒服。以前《百丈規約》裏面就說,寺廟以耆舊爲莊嚴,常住以無事爲興盛。
緣起性空示真谛 如梅芬芳豈流俗
像我前面講的“虛堂”兩個字一樣,爲什麼我想到虛堂,因爲你們很用心,用你們的身口意在供養叁寶。所有的供養大家看,看到的是有形,我還要想到它無形。一切緣起中我要看到它的性空。這個性空,就像我們在這個場地,這個空才能生有一樣,才能夠有所表演,空性的美就美在它能夠生起。一切生起反而證明它是空的,當體就是空的。
所以你們在表演在唱歌的時候,我就想“虛堂”二字。虛堂是什麼?就是空性。然後你們每一位就在這演繹著空性,禮贊著空性,所以就變成了你們在表法,我在給你們開光,這樣和合一堂的法會。前面也是法會啊,也是一種法,也是法,這個表法很莊嚴。我現在是解釋解釋,把那個說出來。說出來就叫顯的,不說就是秘密的。不說大家不知道,特別世間人不說不知道,說了就把諸佛的密意讓大家知道,讓大家知道有所皈依、有所恭敬、有所遵從乃至依教奉行。
所以“佛法無人說,有慧亦難解,譬如暗中寶,無燈不能見”,我們要學,學了要去體驗。像今天我們一起來的還有一位法師,終南山住山十多年的,就修行。本來叫他做方丈,遇到煩惱事一生氣不做了,住山去了,一住住了十幾年。當然他老人家這就是他的道心,這就是他的人格。一個人要有點骨氣,特別是出家人,出家人要有點梅花的精神,要有一種傲然之芳香,要有這種骨氣。這樣子的話我們以後就不會世俗化,更不會商業化,更不會我們自己來出賣佛教。看到別人出賣佛教,像經典裏講的“如百矛刺心”啊,這麼難受。
戒場相約舒胸懷 造塔功德慰同參
我們迎請法師,我們男衆部的法師,阿彌陀佛!大家鼓掌歡迎。你看,到我們這裏來捧場,這就是僧贊僧佛教興。我們四衆弟子都是一家人,佛法的弘揚路上有時候也需要相互的支持、贊歎、鼓勵、勉勵。因爲什麼,因爲學習不是一帆風順的,修行也不是一帆風順的,弘揚更不是一帆風順的。就像昨天我在湖北武漢,我是跟居士們客氣,我說我是路過武漢,他們有一些認爲我真的就是路過,我哪不是路過,對不對,都是路過,乃至我們輪回也是路過一下嘛,對不對。
前天晚上十二點我看到一個未接來電,一看是遊本昌老師,他肯定是有事情找我,所以一早回一個電話,他說是是是,我打電話給您的。因爲什麼呢,因爲有一位法師兩天前圓寂了,我很震驚,是我很要好的同參道友,很要好的,主要是一起同堂受戒,受戒的時候同睡一個草席的。冬天凍得不得了,農曆十二月份,凍得頭縮在那裏,我們倆躺在那有時候還聊天,很要好。
聊天的時候還正好就聊到我們以後的志向,我就說我是喜歡住山,我喜歡清靜,我對修習佛法有一種難舍的情懷,我覺得修習佛法那種甘露滋潤是天下第一美味,沒有任何能讓我感興趣。他說要弘法要弘法。我說弘法當然隨緣也要弘,報佛恩啊,報師父的恩。我們師父那麼不容易,把佛法繼承到我們手裏,當然要弘,但是弘法我隨緣的。
他也講到弘法說那要有道場啊,那道場的話要有接法卷啊。我就說我不喜歡接法卷,我以後也不修道場,我說我師父祂老人家那麼偉大,祂也沒接法卷,我就學我們師父。他說那要吃虧了,那要吃虧了。後來好多年好多年,十幾年幾乎沒通過音訊。前兩年我陪海濤法師到北京,他是來看海濤法師的,結果我們撞上了,我們這老同參這麼多年沒聯系了,又撞上了。
因爲我從來不去北京,我們小和尚去北京幹嘛,那次陪法師去,這樣子撞上了。後來我才了解,果然他接了很多法卷,禅宗五門都接,都有,天臺也有,因爲他自己的師父就是天臺的,我師父也是天臺的。他也做了方丈了,還是政協常委、我們中佛協常委、省佛協副會長,我們受戒的時候說的他都實現了。他比我小好幾歲,我看到他很蒼老,比我大了好多一樣的,我覺得他付出代價很大。
我們受戒的時候,除了談這個還聊天聊到,因爲我們那時候覺得很有緣嘛,就無所不談,自然也談到生死。我們就約好,就在那個戒場裏我們就約好,如果以後我們兩個誰先死,後死的那個就要爲前面這個念四十九天《華嚴經》。好!這個好,因爲我很崇拜《華嚴經》,他也很崇拜《華嚴經》,經中之王啊!我們就這樣約好,如果我先死他給我念四十九天,如果他先死我給他念四十九天。
所以上次一見面了之後,他就問我,你還記得我們受戒時候的約定嗎,我當時還真的有點記不清了,我說是啊,是有個約定啊,但是具體的我真的還有一點點忘掉了。他說你看你看,你忘掉了吧。我說忘也沒有全部忘,我記得一點,就這回事吧。他又說了一遍,我們那個時候發的願啊,我們兩個發的願哦,誰先死誰給他念四十九天。我說放心放心,你不忘掉我也不會忘,放心。
結果你看,前年遇到還講這個,去年還是前年他大光明寺五方五部佛開光,還請我去,我這邊有個活動我也請他來,去年沒有見面,我們就是偶爾的像春節啊,重要的節氣會發一個短信,相互問候一下。你看,一晃,遊本昌老師跟我說他圓寂了,你看年紀輕輕圓寂了。
也是有一次我辦活動,紀念我師父兩周年,我把遊本昌老師請到我那邊,跟大家見面啊,唱濟公活佛的歌。我當時也把中庸法師請過來,大家結緣,他們倒互動得很好。平時我電話不打的,不懂得互動的,他們互動得很好,甚至去年遊本昌老師還在他廟裏短期出家,轟動佛教界,遊本昌老師剃度出家了,短期出家。
遊老師一打電話給我,我怎麼辦,我還在外面,還有行程,我馬上給他念《華嚴經》,這念不起來啊。诶,我想起來了,我正好去年年底發起造十萬尊華嚴塔,現在我都帶著,每人結緣,現在已經出來大概有幾萬尊了吧,在結緣。我想起來,就跟遊老師說,追悼會我沒辦法參加,我還在行程當中。但是我們當初的約定,雖然我沒有辦法用嘴去一個字一個字念,但是我造十萬尊華嚴塔的這個功德回向給他老人家。
不喜俗世欲歸隱 半空彩虹出山林
每個小塔裏面有一部《華嚴經》,八十卷六十四萬字,造了十萬尊。我想這十萬尊的話對我們中國十叁億人來說是一個小數字,以後如果發完,我要設計更漂亮的、更莊嚴的。這是因爲要趕,拿了一個模型給他們造,我覺得還不是很滿意。塔雖然普通,但是裏邊的內容很厲害、很殊勝。
過去古人拜五臺山都是頭頂《華嚴經》,現在頭頂很方便,拿個繩子栓著就可以頂在頭上,《華嚴經》啊!這還了得,放在車上,供在佛堂,我說就把這個功德回向給我這個同參道友。我出家也沒讀過佛學院,不像你們福報這麼大,我沒同窗,沒有這些。我在佛教界很孤獨,我以前就是在師父身邊,然後師父又叫我閉了幾年關,再出來跟時代也脫節,跟居士、出家人都脫節。
我自己在楊岐寺,那個寺廟占地叁四百畝,是個大寺廟,師父把我送到那邊做住持。我很討厭那種商業氣息,就跑出來。別人給我介紹山裏的一個很清靜的道場,我就把那當作茅棚,歸到山裏。歸到山裏剛幾個月,又遇到海濤法師。海濤法師聽別人介紹說有一個法師會放蒙山,我放蒙上是我師父傳的,我其它都不會,師父說你放蒙山。我就開始放蒙山了。
師父給我到處做廣告,要放蒙山找淨慶,要放蒙山找淨慶,有一些人知道,那個居士就介紹給海濤法師。那個時候海濤法師剛剛成立生命電視臺才幾個月,想學蒙山,剛開始學。正好想學放蒙山的時候,他到五臺山來朝山,就有弟子介紹,說介紹您一個法師,在山裏面,他蒙山放得很好,您要不要去見一見。海濤法師想了幾個小時,他想想我要去嗎,那很遠。他飛機是在上海,跑到甯波,這很遠的,我又是在山裏面,他又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他。
結果他莫名其妙的答應了,幾部大巴,好幾百人開到我廟裏,我那廟裏車又開不進,還要走個一兩裏路,海濤法師就這樣帶著隊伍浩浩蕩蕩走進來。走進來之後那天晚上真的有一個蒙山,一直他們就跟著聽,聽到半夜十二點,結下一個緣了。他就說法師啊,不要在這個地方了,跟我出去跟我出去,外邊大得很啊。
我那個時候,恰恰我以前想過的,我有一些師兄弟嘛,他們有讀過佛學院,回來就跟我講佛學院的情況,有一些好像有一點不好的現象,我聽了就有點反感。我說我這個出家人,我生在中國就在中國,我不出國,我心裏面就有這種想法。因爲有一些沿海的佛學院他們很喜歡找國外的老和尚皈依啊拜師父,甚至以此爲榮。我聽到這個就有一種逆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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