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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菩薩行廣釋(中冊)▪P41

  ..續本文上一頁,以控製力又可調控增長實行之力,如是相互推動增進,使精進愈來愈強,恒不退失。

  在一些印度論師的論述中,將四助緣與二力並稱爲六力,華智仁波切則分開稱爲四增上緣、二力,當然增上緣與力本來是同一種意義。我們在修持過程中,必須具足並善巧運用這四緣二力來斷除懶惰、增上精進,否則,叁大懶惰魔軍沒有那麼容易被摧毀。所以,大家應經常內省自心,看看自己有沒有對善法利益的了解、欲求;有沒有行持善法的穩固決心與信心;是否對善法有油然而生的歡喜心,恒時無厭足;能否善巧地調節增進修善法的能力,做到松緊適度,不張不弛。如果這些都能具足,則自己能漸漸得到實行力與自主控製的控製力,能順利摧毀違品,成就大精進。

  壬二、(廣說)分二:癸一、積四助緣;癸二、出二力。

  癸一分四:子一、說信助緣;子二、說慢助緣;子叁、說喜助緣;子四、說舍助緣。

  子一、(說信助緣):

  信助緣即是希求心助緣,或說爲信樂助緣,《阿毗達磨》中說:不爲他緣所轉之定解即信樂。此處信樂有生定解信而欲求的涵義,若對某種善法功德有堅固不變的勝解信心,則自然會發起強烈的愛樂、希求之心,《經觀莊嚴論》中講信樂有十種功德,如增上福德、令身心快樂、趨入梵行等等。對精進信樂是修行人發起精進的前提,如果我們能對懈怠的過失與精進功德生起定解,生起對精進的信樂,那消滅叁大懶惰敵軍,成辦精進大事業的四大軍隊,就有了強大的先鋒和旺盛的士氣。

  發願欲淨除,自他諸過失,

  然盡一一過,須修一劫海。

  若我未曾有,除過精進分,

  定受無量苦,吾心豈無懼?

  在發菩提心時我曾發願:要淨除自他所積的無量罪過。但是要一一盡除罪過,必須修習一大海劫的時間。如果直到現在我仍然沒有培養出淨除罪業的精進,那麼將來一定會墮落受無量的痛苦,對此我怎能不恐懼呢?

  在最初進入大乘時,每個修行人都發過菩提心誓言:要淨除自他所有的罪過,令一切衆生皆得無上安樂佛果。要實現這樣宏大的誓言,如果不精進努力,可以說是毫無成功的希望。因爲自他相續中的煩惱罪業,要經過如海大劫的長時期修習,方能淨除。不要說所有衆生的煩惱罪業,就是自己的一分,比如說貪心過失,由于無始以來的熏染串習,它十分堅固,好像已成了自心的本性一樣。禅宗門下有一句老話:“久而久之,習以爲性。”長時間串習,新奇之事也會成爲根深蒂固的本性。頑固習性要斷除,必須要付出相當大的努力,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要斷除自己的某一種習性,確實非常困難,這點各自都有過一些體會。平時覺察到了自己有某種惡習,然後發奮努力去對治,在開始時也許覺得很有效,這種惡習馬上便得到了止息。但過一段時間,自己忘了時刻對治,它很快就像“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一樣,恢複如初,這就是習氣根深蒂固的表現。有些人稍微有過幾天省察身心、察過去習的修行,就想斷除自己的惡習,這是不可能的。你只作過幾次短短的修觀,或只是簡單地祈禱過幾次上師加持,就想一勞永逸,根除無始以來的過失習氣,這只不過是一種凡夫的癡心妄想而已。大家回想以前高僧大德是如何對治自己的煩惱習氣,是如何要求弟子們長期磨練修持,便可明白自己應怎樣去做,才能斷除過去習氣。華智仁波切的上師規定弟子們至少要念誦一千萬百字明來忏除宿罪,可是現在的修行人,有多少人能達到這個程度呢?如果不下功夫,那麼自己的菩提心誓言只是會停留在口頭上,而真實成就也只是如同空中樓閣而已。《大智度論》中有一個比喻說:魚産的卵數量多得希奇,但能孵化成爲魚的卻少之又少,同樣,發菩提心的人雖然非常多,然而最後成就誓願的人卻只是少數。而其中原因,就在于修行的精進力不夠。

  要一一淨除過失習氣,都要在一大海劫的時間中付出極大的努力,而我們從無始以來一直沒有爲此而精進過,至今尚是煩惱罪業深重的凡夫。自相續中的煩惱罪業,如不及時忏淨,將來必定會感受果報,墮落在惡趣受無邊的痛苦煎熬。自己曾在十方諸佛聖尊、金剛上師前發下要淨除自他一切罪過的大誓願,而在實際中卻沒有實行,甚至背道而馳。這種欺騙聖尊的惡業,它的果報會如何,稍有因果常識的人應該很清楚。違背誓言,無論在顯宗,還是密宗中,都是最極爲嚴重的罪業,其後果也非常可怕,對此我們難道沒有絲毫畏懼嗎?

  發願欲促成,自他衆功德,

  成此一一德,須修一劫海。

  然我終未生,應修功德分,

  無義耗此生,莫名太稀奇!

  最初我也曾發下誓言,要努力促成自他解脫成佛的衆多功德,而要一一修成其中的功德,都必須修習一大海劫的時間。可是直到現在,我尚未成就絲毫應修成的功德,毫無意義地虛耗了人生,真是莫名其妙啊!

  上兩偈是從斷除過失的角度,引導我們對精進生起信樂,此處是從積累功德的角度而作引導。在最初受菩薩戒時,每一個入大乘者發願要促成一切衆生圓滿功德大海、成就無上安樂的佛果。佛有多少功德威力呢?這點我們只能以“無量無邊”來勉強地概說。在實際上,佛功德的一分也是極爲廣大,要成就必須在長劫的時間內精勤努力。《寶鬘論》的第叁品中說:“從不思議福,出生佛妙相。”盡世間所有的獨覺羅漢及小乘有學無學聖者福德的十倍,僅僅能感召佛的一毛孔相;成就一切毛孔相的百倍福德才能感召佛陀八十隨好中的一種隨好;出生一切隨好的百倍福德才能感召佛陀的叁十二相中的一種;成就叁十二相的千倍福德方能成就佛陀的眉間白毫相;而出生眉間白毫的十萬倍福德方能成就其無見頂相……。佛的一毫毛孔福德,就要十倍于世間所有聲緣聖者的福德,要積累這分福德,需要奮鬥多少個大劫,自己應該好好地想想。自己雖然每天都在發願,要促成一切衆生成佛的功德,在實際上有沒有想過:這些功德需要付出多少努力精勤才能成就,而自己有沒有如是去努力過呢?我們在今生確實沒有下過多少功夫,日複一日、年複一年于無義瑣事中虛度了寶貴的人生,一直秉持著這種與行願背離的行爲,那我們到底想幹什麼?真是想不通啊!

  這一段需要大家作甚深地反省,經常思維反問自己,使自相續與這些甚深的妙法相應。我們如果細心地思考、觀察,不難發現自己與這些要求相差有多遠。我想《入行論》中的詞句也許很多人會認爲簡易,然而其深遠意義,真正能理解到的人不會有多少,而真正能修持以期達到這種層次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啊!以前華智仁波切總要隨身帶著《入行論》的法本,把它作爲一生中修持的法,如果在座中有人也能如是在一生中不斷思維、修持這些法義,努力使自相續與法相合,到有一天,如科學家榮格所說:“我一生不能離開的好友——《西藏度亡經》”,你也生起“《入行論》是我一生中最好的伴侶,我一刻也不能離開”的念頭時,修行也就會有堅定的境界。

  吾昔未供佛,未施喜宴樂,

  未曾依教行,未滿貧者願;

  未除怖者懼,未與苦者樂;

  吾令母胎苦,唯起痛苦已。

  我未曾對諸佛作過廣大供養;沒有以廣大喜樂施于衆生;不曾遵行如來的教法;也不曾以財物受用滿足貧窮者的心願;我未曾消除畏懼者心中的恐懼;也不曾使痛苦者獲得安樂;我今生只是令母親飽受懷胎之苦而已。

  雖然發了無上的菩提心,但是省察自相續與行爲,由于自己對修行善法的信樂動力不夠,許多應該修的善行卻一直沒有做。大家應如是一面細細檢查身心行爲,一面應呵責自己,使相續得到轉變。

  從上供方面說,由往昔到現在,我們對十方諸佛叁寶沒有誠心誠意地作過廣大供養。無論是實物供養或意幻供養,每個修學者都必須如法經常舉行,然而自己卻因懈怠,沒有能精進供養具無邊功德與加持的叁寶,致使自己尚未得到大加持生起殊勝功德。然後從下施方面看,從往昔發心到現在,也沒有給衆生施予充滿種種歡喜安樂的“喜宴”,此處之“喜宴”包含很多層次的內容。《妙瓶》中說:“此處喜宴指修造佛塔像寺廟等,能使衆生享受到喜樂的善法。”其它講義中說此“喜宴”,指以衣服飲食等種種財産受用施予衆生而使他們生歡喜的善行。這些令廣大衆生享受歡樂的善法,如果曾精進修持過,那自己肯定已積聚了廣大福德,然而自己也未曾如是去精進施舍。從往昔發心至今,我們也沒有奉行如來的教導,自己去努力聞思修行,如法取舍;未以講法等方式去弘揚佛的教法、證法;未曾供養僧衆精舍伽藍喜樂園等,令僧衆生喜(此叁爲未曾依教行)。雖然在往昔發了廣大菩提心,要利益一切衆生,但從未滿足過貧窮困乏者的願望,一方面對內,自己未曾如實地精進聞思修持,另一方面對外也未曾修過利益衆生的法行。對世間那些具有甚多怖畏痛苦的衆生,我們也未曾爲消除他們的怖畏而努力過,不但沒有考慮過增上自己的能力,去幫助這些可憐的衆生,而且大多數時候甚至對衆生的怖畏痛苦視若罔聞。根霍仁波切在釋此句時說:“對于有生命怖畏的衆生沒有予以幫助,去行持如放生等無畏布施。”圖美仁波切在講義中說:““依教行”指法布施,“滿貧者願”指財布施,“除怖者懼”指無畏布施。”總的來說,世間衆生在生活中充滿了輪回的種種痛苦,對這些身心爲痛苦所纏縛的衆生,我們並沒有如當初發的誓言那樣去精進修行,給他們“宴飨成佛樂”,使他們得到安慰快樂。

  如果對上供下施的菩提大願一點也沒有去付諸實際,我們今生得到人身,也就毫無實義。如果不去修習善法,即使不爲任何惡業,自己今生投胎爲人,也要給母親帶來巨大的十月懷胎之苦,以及養育等維生痛苦而已(“吾令母胎苦,唯起痛苦已”在不同的講義中,解釋不同,有的解釋爲“于胎中,令母苦”,有者解釋爲“于胎中,自己感受生苦”)。自己在往昔多生累劫的積聚福德,今生才得到了這個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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