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生王臣
晉劉程之,字仲思,彭城人。少孤,事母孝,善老莊言,不委蛇于時俗。初爲府參軍,公卿先後引薦,皆力辭。
晉朝劉程之,彭城人。小時候父親去世,侍奉母親很孝順。他擅長老莊的學說,不和時流同流合汙。最初擔任政府的參軍。王公大臣先後引薦他做官,都堅決辭謝。
時慧遠法師,止于廬山東林寺,修念佛叁昧,程之往依之。遠曰,官祿巍巍,雲何不爲。程之曰,晉室無磐石之固,物情有累卵之危,吾何爲哉。劉裕以其不屈,號曰遺民以旌之。
當時慧遠大師住在東林寺修念佛叁昧。劉程之前往依止,遠公說:“高官厚祿怎麼不做呢?”劉程之說:“晉室無磐石之固,物情有累卵之危,吾何爲哉?(晉朝的江山並非像磐石一樣堅固,有情卻有累卵的危機,我做世間的官幹什麼呢?累卵就是蛋一顆顆堆在一起,稍微一碰就會倒塌、破碎,比喻生命脆微,一遇死緣就會壞滅。所以人生要及時修出離生死的佛法。)”當時南朝劉宋的皇帝劉裕認爲他很有志氣,就賜給他“遺民”的稱號來表彰他,因此後人稱他爲“劉遺民”。
同時清信士宗悫、雷次宗、周續之、張野、張诠、畢穎之等,鹹來廬山。乃于西方叁聖像前,建齋立社,同修淨業,程之镵石爲誓。
當時有清信士宗悫、雷次宗、周續之、張野、張诠、畢穎之等,都來到廬山,共同在西方叁聖聖像前建齋立社,同修淨業。劉遺民寫文刻石,作爲大衆共同的誓願。
程之度西林澗北,別立禅坊,精研玄理,兼持禁戒,著念佛叁昧詩。居半載,即于定中見佛光照地,皆作金色。更十五年,于正念佛時,見阿彌陀佛,玉毫光照,垂手慰接。程之曰,安得如來爲我摩頂,覆我以衣。俄而佛爲摩頂,引袈裟以被之。
劉遺民來到西林山澗的北邊,另外建了坐禅的房舍。自己在裏面精研佛理,同時守持淨戒。寫有《念佛叁昧詩》。住山半年,就在定中見佛光照地,普現金色。又過了15年,正念佛時,見阿彌陀佛白毫光照觸身體。佛垂手接引來作安慰。劉遺民說:“如來能爲我摩頂嗎?能以衣服覆蓋我身嗎?”立即佛就爲他摩頂,又引袈裟披在他身上。
他日又夢入七寶池,見蓮華青白色,其水湛湛。有人項有圓光,胸出卍字,指池水曰,八功德水,汝可飲之。程之飲水甘美。及寤,異香發于毛孔。乃語人曰,吾淨土之緣至矣。請僧轉妙法蓮華經,近數百周。程之對像焚香,再拜祝曰,我以釋迦遺教,知有阿彌陀佛。此香,當先供養釋迦如來,次供養阿彌陀佛。複次,供養妙法蓮華經,所以得生淨土,由此經功德。願與一切有情,俱生淨土。即與衆別,臥床上,面西合掌,泊然化去。時晉義熙六年,年五十九。(東林傳,出叁藏記集)
又一日,夢見入了七寶池,池中有青、白等各色蓮花,池水湛然。有一人頸項上有圓光,胸部現出卍字,指著池水說:“這是八功德水,你可以喝。”劉遺民喝了池水,非常甘美。醒來,身體毛孔中散發異香,就對人說:“我淨土的因緣到了。”然後請僧人誦《法華經》,達到數百遍。劉遺民對著佛像焚香、再拜,祈願說:“我以釋迦如來遺教,才知道有阿彌陀佛。此香應首先供養釋迦如來,然後供養阿彌陀佛,再供養《妙法蓮華經》,所以能生淨土都因此經的功德。願與一切有情同生淨土!”隨後就和大衆告別,臥在床上朝西合掌,寂然往生。當時是東晉義熙六年,59歲。
隋徐孝克,性至孝,每侍宴,無所食啖,還以遺母。疏食長齋,持菩薩戒,晝夜講誦法華經。
隋朝徐孝克,天性至孝。每次赴宴時自己不吃東西,而是把食物帶回家奉養母親。平時吃素持長齋,持菩薩戒。晝夜講誦《法華經》。
爲都官尚書時,省中多有鬼怪,昏夜之際,無故有聲光,或見人著衣冠從井出,居省者多死亡。孝克居兩載,妖變皆息,人鹹以爲貞正所致。開皇十年,長安疾疫,文帝令講金剛般若經。十九年卒,臨終正坐念佛,室內有非常異香氣,鄰裏皆驚異之。(陳書孝友傳)
他在做都官尚書時,官府裏常常有鬼怪。每當昏暗的夜裏,無故就有聲音、光線,或見人穿著衣冠從井裏出來。當時很多住在官府裏的人都死去。徐孝克住了兩年,這些妖怪災變都止息了。人們認爲是他的正氣所致。開皇十年,長安發生瘟疫,隋文帝诏令他宣講《金剛經》。十九年去世,臨終端坐念佛。屋裏有不同尋常的異香,鄰居都感到很驚異。
唐于昶,不詳其裏居。唐天後朝,任並州錄事。晝決曹務,夜判冥司。每知災咎,陰爲之備。凡六年,丁母憂,持金剛經爲日課,更不複爲冥吏矣。年八十四,將終,忽聞奇香。遽謂左右曰,西方聖人來迎我也。即向西,連稱佛名而逝。(報應記)
唐朝于昶,不清楚他的出身。武則天時代,擔任並州錄事,白天判決官府牢獄之事,夜晚判決陰府案件。每每能預知災禍,暗中就作好准備。這樣經曆了六年。
後來因母親去世,以持誦《金剛經》爲日課。以後就不再到冥府做官了。
84歲臨終時,忽然聞到奇香,趕緊對左右說:“西方聖人來接我了!”然後朝西方連連念佛而往生。
唐馬子雲,不詳其裏居。舉孝廉,任泾縣尉。充本郡租綱,督運入京,舟溺,沈米萬斛,系獄中。子雲專心念佛,閱五年,遇赦得出。
唐朝馬子雲,不清楚他的出身。舉孝廉,擔任泾縣的縣尉。
有一次,他以本郡的田賦稅捐督運入京城。當時船翻了,一萬斛米沈入江中。因爲這事他吃官司坐牢。在牢獄裏專心念佛。過了五年,遇到特赦而出獄。
隱南陵山寺中,持一食齋。天寶十年,卒于泾。先謂人曰,吾因數奇,遂精持內教。今西方業成,當往生安樂世界爾。明日,沐浴,衣新衣,端坐合掌,俄而異香滿室。子雲雲,佛來矣,遂逝。(紀聞)
他隱居在南陵山的寺院中,堅持日中一食。天寶十年,在泾縣去世。之前對人說:“我因爲命運坎坷,而精誠受持佛教。現在我西方淨業成熟,要往生極樂世界了。”第二天沐浴,換好新衣,端坐合掌。一會兒,異香滿室,他說:“佛來了!”就這樣往生淨土。
唐韋文晉,不詳其所出。仕于唐,位至觀察使。建西方道場,笃志淨業,求生西方。一日,正持佛名,跏趺而化,異香滿室。(佛祖統紀)
唐朝韋文晉,不清楚他的出身。在唐代做官,做到觀察使的位置。曾經建立西方道場,堅定志向修持淨業,求生西方。一天,正持佛名時,結著跏趺坐就往生了。異香滿室。
石晉張抗(翁兒),不詳其所出。石晉朝,官翰林學士。課大悲咒十萬遍,求生西方。一日寢疾,唯持佛名。忽謂家人曰,西方淨土,只在堂屋西邊。阿彌陀佛坐蓮華上。翁兒在蓮華池金沙地上,禮拜嬉戲。良久,佛聲甫寂而化。翁兒者,抗之孫,時已先逝矣。(佛祖統紀)
石晉張抗,不清楚他的出身。石晉時代他做了翰林學士。曾經誦大悲咒十萬遍,求生西方。
有一天他臥病在床,一心持念佛名。忽然對家人說:“西方淨土就在我們屋子西邊,阿彌陀佛坐在蓮花上,翁兒在蓮花池的金沙地上禮拜遊戲。”過了很久,念佛的聲音才止息而往生。翁兒是張抗的孫子,之前已經往生。
宋文彥博,字寬夫,汾州介休人也。曆仕宋仁英神哲四朝,出入將相,五十余年。官至太師,嘗兼譯經潤文使,封潞國公。
宋朝文彥博,汾州介休人。他在仁宗、英宗、神宗、哲宗四朝曆任高官,出入將相50多年,官做到太師職位。曾經兼任譯經潤文使,封爲潞國公。
素皈信佛法,晚向道益力,專念阿彌陀佛,晨夕行坐,未嘗少懈。發願雲,願我常精進,勤修一切善。願我了心宗,廣度諸含識。居京師,與淨嚴法師,集十萬人,爲淨土會。一時士大夫多從而化焉。年九十二卒。(東都事略,佛祖統紀,佛法金湯。)
平時皈信佛法,晚年向道更加努力。專心地持念阿彌陀佛,從早到晚、行住坐臥,沒有絲毫懈怠。他發願說:“願我常精進,勤修一切善,願我了心宗,廣度諸含識。”住在京城時,他和淨嚴法師集合十萬人結淨土會。當時士大夫參與的很多。92歲時去世。
宋楊傑(王仲回),字次公,無爲人,自號無爲子。元豐中,官太常。初好禅宗,從天衣禅師遊,參龐公機語。及奉祠太山,睹日出如盤湧,忽大悟。熙甯末,以母憂歸,閑居閱藏經,遂歸心淨土。繪丈六阿彌陀佛,隨身觀念。平生著述,多指歸淨土。
宋朝楊傑,無爲人,自稱爲“無爲子”。元豐年間,官職爲太常(掌管禮樂、郊廟、社稷之事的官員)。最初喜好禅宗,隨天衣禅師學禅,參究龐居士語錄。等他奉命在太山祭祀時,有一天,見到日出如圓盤湧出,忽然大悟。
熙甯末年,因母親去世,回到家鄉。閑居時閱藏,以閱藏因緣,從此歸心淨土。繪有丈六阿彌陀佛像,隨身攜帶,觀想憶念。平生著述多數指歸淨土。
元祐中,官兩浙提點刑獄,卒。臨終,說偈曰,生亦無可戀,死亦無可舍。太虛空中,之乎者也。將錯就錯,西方極樂。先是有司士參軍王仲回者,與傑同鄉裏,嘗從傑受念佛法門。問,如何得不間斷。曰,一信之後,更不再疑,即是不間斷也。仲回躍然。
元祐年間,做了兩浙提點刑獄,之後就往生了。臨終時說偈:“生亦無可戀,死亦無可舍。太虛空中,之乎者也,將錯就錯,西方極樂。”
之前有位參軍叫王仲回,和楊傑是同鄉。曾在楊傑處領受念佛法門,他請問:“如何能不間斷?”楊傑說:“一信之後再不生疑,就是不間斷。”仲回聽後,歡喜雀躍。
明年,傑守丹陽,一夕,夢見仲回雲,向蒙以淨土爲導,今得往生,特來致謝,再拜而出。已而得其子訃書,言仲回預知化期,遍別親友,逝矣。傑既卒,其後有荊王夫人,夢遊西方,見一人坐蓮華上,其衣飄揚,寶冠璎珞,莊嚴其身。問何人,雲楊傑也。(東都事略,樂邦文類。)
第二年,楊傑管理丹陽。一天夜晚,夢見仲回說:“以往蒙您引導我修持淨土,現在我得以往生,特來致謝。”說完再拜而出。不久接到他兒子寄來的訃書,說仲…
《淨土聖賢的傳記(十五)》全文未完,請進入下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