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辯答日光論選要講記(五)▪P2

  ..續本文上一頁內都沒有任何相可得的。

  再來對照密的心的本性。當聽到一真法界、自然本智、如來藏光明、實相般若、真心等殊勝法義時,初學者很容易把它們當成一直實有存在的萬法本基。再用“觀彼虛空如何見”來對照,就應該知道名言中說它們存在,其實表示的完全是它們非能知、所知、非有境、境等,遠離四邊,根本不是任何言思的行境的意思。這樣才可以了達“勝義非心境”的甚深內涵。

  下面再引一些經文:

  比如《金剛經》說:“若以色見我,以音聲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見如來。”以色而見佛、以音聲而求佛,這是表示一切有所緣的方式都不能見如來!如來就是法性,法性不是所緣,怎麼能以有所緣而見到呢?所以真正的見佛就是無所見,而不是見了有形象的佛。

  當年佛爲報母親的恩德,成佛之後上忉利天給母親說法。等到佛說法圓滿從忉利天回來,大家都去迎接。中間有個有神通的比丘尼,她想按這樣排下去很晚才見到佛,就變成轉輪聖王排到迎佛隊伍的最前頭。這一天須菩提在山中靜坐,他想:“今天佛要回人間,我是不是去接呢?”轉念一想:“如來無所從來,亦無所去。佛既沒有來去,又何必接送呢?”那位比丘尼變成轉輪聖王是第一個見到了佛。沒料到佛對她說:“你沒有最先見到佛,是須菩提最先見到佛!”這就非常明顯地表達了《金剛經》“若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的涵義。這是以“無見爲見”的又一個例子。

  到這裏應該明白:說“勝義非心境”並不會遮止名言上假立“勝義是境”,因爲立“見勝義”這個名言就是在表達“無所見”,所以說“無見”不會理解成遮止立“見”的名言,說“非境”也不會理解成遮止立“境”的名言,就像說“未見虛空”不會理解成遮止立“見虛空”的名言一樣。

  3、教誡不應輕毀分二:(1)引經證成這是說甚深義 (2)因此不應輕毀

  (1)引經證成這是說甚深義

  【《宣說菩提分經》雲:“文殊師利!誰于諸法無不平等、無二、無別而見,即是正見。”】

  這裏講到的“正見”是指如實地見勝義。那麼,這是如何見呢?這是無不平等、無二、無別而見。既然無二,哪裏有能、所呢?有能、所不就是虛妄的見嘛!就像翳眼見空花那樣。“無別”,就是沒有差別相。所以這“無二而見”實際說的就是無所見。

  世間的見都是有二而見,比如眼見色、耳聞聲等,是心境相對而見。也都是不平等而見,比如見到“男”就不是“女”,見到“高”就不是“低”,見到“一”就不是“多”,都是差別相!這裏的“見”跟世間的妄見根本不同,因此就用“無”字來表達——是無不平等、無二、無別而見。

  【《中論》雲:“自知不隨他,寂滅無戲論,無異無分別,是則名實相。”】

  這唯一是以內證的智慧自己證知,不是隨其他譬喻、道理等而能如實了知;這是從本以來就寂滅四邊的自性;無有以語言所說的是此、是彼的戲論;無有任何異體,而是大平等性;也無有任何分別,有這五點就稱爲“實相”。

  這說了是“自知”,如果立了“二”,那就是以一者了知另一者,成了“他知”。“自知”就是自證,實相是自內親證而不隨他,絕不是隨著其它語言、譬喻、推理等能如實證知的。“不隨他”,就是自己證知,不是隨其它語言、推理、比喻這樣來知道,那些都是依他作解,這是自知。並不是隨著語言而知道,那是語言的相;也不是隨著比喻而知道,那是比喻的相;不是隨著推理而知道,那是尋思所得的影像……,心緣著語言的影像、緣著譬喻本身、處在尋思的狀態,都不能如實見實相!所以除了自證沒有別的方式!凡是外面的東西都不是自家的。

  “寂滅,無戲論”:本來寂滅了有、無、雙亦、雙非的一切邊或一切定相;這上面沒有語言可诠的是此、是彼的戲論。

  “無異”,就是沒有什麼輪涅、染淨等二體,或異體的東西,不是還有什麼輪涅、聖凡、染淨等的二體,這是沒有的!立了輪回,才針對它立出涅槃;有個夢,才針對它有個醒;有個染,才針對它有個淨……,都是落于一邊,而實相是大平等性,所以沒有異體。

  “無分別”:當時沒有境相,哪來的分別呢?

  “是則名實相”:這才叫做實相。換言之,不是自己親證的,是隨他而作解的(比如聽後記住了、理解了,再重複出來:“實相就是如此吧!”)這不會是實相;心落在固定的相上,說是此、是彼,或者認爲它有不同的體、有分別等等,都不是實相。

  反過來也就知道,所謂的“有所見”其實就是隨他而知,就是有差別相,就是有定相或落于一邊,就是落在戲論中,有對境相的分別,因此絕不是見勝義的自相。這樣就能決定“見勝義”就是無所見。

  【又雲:“諸法實相者,心行言語斷,無生亦無滅,寂滅如涅槃。”】

  真實中,諸法的實相離絕所诠,爲什麼呢?因爲一切分別的心行、言語徹底斷絕了,原因是諸法從本以來無生無滅,寂滅一切戲論,如同離垢的涅槃。

  這裏“心行言語斷”的“心”指的是分別心,意思是不可能以分別心行到它;言語之道斷絕了,言語可以表達世俗的事,這是紅、那是藍,或者高、低、美、醜、這個、那個……,但諸法的實相無定相可得,因此言語的道就斷了。

  【《羅睺羅贊般若母》雲:“不可言思般若度,無生無滅虛空性,各別自證智行境,叁世佛母我敬禮。”等。】

  諸法的法性原本遠離一切四邊的戲論,因此不是語言所能诠表、分別心思維所能緣取,對這甚深之處贊歎爲“不可言思般若度”。它的體性是不墮現空一方、遠離一切生滅戲論的自性,最極寂滅而光明者,因此說“無生無滅虛空性”。雖然這超越了世俗語言、分別的一切行境,但又不是像酣睡、昏厥等那樣,而是對自性法界有聖者自證智以無所見而見,無所住而住,因此說“各別自證智行境”。這實相般若波羅蜜多是過去、現在、未來叁世諸佛共同的母親,爲什麼呢?因爲般若波羅蜜多出生一切諸佛故。以一切諸佛同以般若爲母的緣故,所以“叁世佛母我敬禮”。

  這裏由“無生無滅虛空性”,所以毫無境相可得;“各別自證智行境”,所以不是心境相對,有個心見到面前的勝義,而是自證,這自證是無所緣的,也就是“無所見而見”。

  (2)因此不應輕毀

  【如是所說般。此是說甚深義,不應畏懼彼而出不敬之語,唯顯自內之意外,誰也無力遮殊勝勝義,然産生違逆大乘法無量過故。】

  就像這些經文所說般,“勝義非心境”這一句是在說超越語言、分別之境的甚深空義。“甚深”,就像水很深見不到底。意思是:對世俗的種種事,分別心能測度、了知。但勝義不是分別心能測度、了知,因此是“甚深”。

  “非心境”這叁字指示了勝義不是心能緣取到、語言能表達到,除了遠離分別自證之外,沒有別的親證方式。不然如果勝義是心的境,那就成了分別心可以思維,語言可以表達,成了世間識能知能見,哪裏是甚深呢?

  由于這是在說佛法的甚深義,所以應當歡喜信受,而且由修道來實證它,不應當在聽到說“勝義不是境”時,心裏畏懼無法接受,進而反駁說:難道勝義不是聖者心的境嗎?難道勝義是任何人都不了知的法嗎?是像外道所說的不可思議作者嗎?這樣說除了顯示自心不通達離戲的勝義之外,不可能以沒有通達而說幾句反駁的話,就把殊勝勝義的真相給否認掉了,但是這會讓你産生違逆大乘甚深法的無量罪過。

  

《辯答日光論選要講記(五)》全文閱讀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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