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应该如是思维,不要胡思乱想。以前麦彭仁波切与ra萨格西进行辩论,ra萨格西说:“你现在口头上说得很厉害,可能你现在已着了外魔。”麦彭仁波切听罢即回答说:“外魔不要紧,众生我执之内魔才真正厉害。我不害怕外魔,对内魔却很害怕,就像以前的米拉日巴尊者一样,他亦不害怕外魔。”“你老的时候,可能不会有人看望你,因你与众人进行辩论,大家对你的看法都不大好,所以当你年老时应无人前来看望。”ra萨格西又接着说道。麦彭尊者则回应说:“我年老时有没有人来看望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本来很多老年人就无人照看,这是一种必然现象。但我一生中对上师三宝及业因果有很大信心,故年老时绝不会后悔年轻时的所作所为。而且我经常都在祈祷文殊菩萨和观音菩萨,所以有无人看望没什么关系。但你们中的有些人却经常谤法,因此当他们年老时一定会心生后悔。”
我们亦应如是思维:自己虽然闻思了一些佛法,但有无认真修持?能否对自己的修行功底有一定把握?若已有修证之把握,则老时即就是无人探望亦不会难受痛苦、倍感孤单;若无把握,老时内心就会忧悔交加。
如今不注意观察自己的行为,则犯了过失也不自知,反而还会认为那是功德。若能时常观察自己的过错,此种行为应算是具有智慧之表现。自己若不反观,则别人劝说你时,你根本就不愿也不可能接受,反而会认为他人在对你诽谤,自己的行为绝对如理如法。但究竟是否如法,应对照经教进行观察。经教中未宣说或已遮止之处,若还照做不误则属过失,应立即忏悔反省。
相遇种种外境时,自心如犬无主见,
讥笑浅薄之人时,尚自以为得赞颂。
有些人在遇到种种复杂境况时,自心无有主见同犬无有二般;他人对自己所说的讥笑讽刺之语,竟被他当成是对自己的赞颂之词。
凡夫因缺乏智慧,故一旦遇到比较复杂的外境,处理起来必须进行审慎观察及全面衡量时,他就无有能力加以辨别。此时的他就如同家犬一样,只能跟着别处的狗叫随声“汪汪”附和几声。别人说好,他也说好,问他好在哪里却一问摇头三不知,如同墙上随风飘摇的芦苇,自己无有任何主见。正像一则笑话所云:几个人看到一件可笑之事不禁放声大笑起来,旁边一个瞎子也跟着狂笑不已。大家问他笑什么,他说听到大家在笑,所以自己也大笑不止。又比如自己本来很愚笨,长得也很丑陋,他人故意讥笑说:“你太有智慧了,长得也同天仙一般漂亮。”此人根本不观察别人话语的真伪,听了这番讽刺,竟认为自己的确很有智慧,相貌也颇庄严,因而不觉洋洋自得起来。如是愚者将别人的讥笑当成自己本具此种功德,对此,我们实在应引以为戒。自己当非常清楚自身有无功德与修证,不应以他人所说而自以为是,应时时省察自身。
如物过秤知轻重,如是二规衡量时,
以彼所显之成绩,推知众人之贤劣。
如同货物可通过称量以知其轻重,如是以二规衡量众人时,以彼所显示出来的成绩,可以推知众人之贤善与恶劣程度。
我们要想知道一个人的好坏,可以通过他一生中所做的事情、取得的成绩加以衡量,看其善恶业之比重哪种为大:他在佛法方面有没有著书立说、严持净戒等;于世间法中有无贡献……总之,可以从多方面对其进行推理观察,不能只顾及某一点就轻下判断,这样才能完整知道此人的贤劣状况。就像我们要想了知物体的轻重,就必须通过秤来衡量,而不能想当然地认为体积大的就一定重,比如一大堆棉花就没有一块铁的份量重。
藏密《中阴窍诀》中说:在中阴法王前,不是将人直接过秤,而是凭两个小天子掌管人的善业与恶业:白天子与黑天子将人所造之善恶业分别装在两个口袋中,拿给中阴法王判断此人的贤劣程度。《华严经》中亦云:“地生一人,天生二神。”此二神即负责记录人所造之善恶业。
同样,依如秤之二规进行衡量时,对众生一生所做之事情善加观察,就能判断出其人之好坏善劣。寂静道场上的情况也基本如此,有些人初来道场后,自己在闻思修方面很精进,背诵了好几部论典,并且对常住之事也积极发心参与,可以说做了很多利益自他之事;不过有些人却恰恰相反,他们不认真闻思修,整天只知东游西逛、惹事生非,今天要为他解决这个问题,明天又得为他解决那个问题,翻来覆去、絮叨不已,使上师、道友不得不对他生起厌烦心。
本论开篇即讲到从行为上即可将人区分出高下,而好人则如同黄金一样被众人喜爱,坏人则像牛粪一般被大众所厌弃。其实好坏并非在本性上存在,而是由其行为的不同造作而成。所以我们若欲成为一个高尚者,就必须时刻以二规为准绳,衡量观察自己的行为,使行为变得如理如法。
有些愚痴浅学者,自其出生至衰亡,
犹如一日所经历,一生碌碌无作为。
有些人非常愚痴,学问也很浅薄,从他出生算起一直到他死亡之时,他过的日子就如一日中所经历的一样,一生中亦如是碌碌无为,很平庸地就了此残生。
一个人如果没有远大志向,那么不论在世间法或佛法上,他都不会有一定的成就。无有智慧、心志之愚痴者,对学问从来也不希求,肤浅地学了一些经论后便自高自大,裹足不前。他们每日只为了衣食而奔走不息,闲时也只知聊天、下棋以打发时光。如是从出生直至死亡,如同一天中所做的事情一样,没有什么大起大落之事,一生中碌碌无为,真可以说是“生时无人知,死时无人问”。
霍西曲吉堪布曾说过:“今天从色尔坝地方来了一个老喇嘛,他一生中肯定没有做过什么大事,因为霍西与色尔坝很近,他若有名气,那我们决定早早准备迎接他。因他一生中对佛法未做出过什么贡献,所以现在虽人已老迈,但连他的名字都无从听闻。”而诗人臧克家先生也说过:有的人活着,但已经死了。
因此说,在人的一生当中,不论对佛法或世间法,都应做出一些贡献,不应碌碌无为地虚度光阴。
博学智者每日间,行持法财欲解脱,
彼等圆满四德故,最终获得大成果。
学问渊博的智者每日都在行持法、财、欲、解脱四德,他们圆满四德之果后,必将获得殊胜无比之大成果。
圆满四德为专用名词,在《智者启蒙》中讲得较详细。所谓四德即是指法、财、欲与解脱四种法。法指小乘与大乘等殊胜解脱法;财指世间有漏善财或圣者出世七财;欲指世间福报或修持禅定所得欲天之果位;解脱指暂时人天福报或究竟出世间之解脱。博学智者每天精勤行持此四法,具足此四种功德后,一生中世间法与出世间法都可谓已修成圆满,最终必将获得殊胜的成就。
我们应随学有智者,不要学那些浅学寡闻者的行为。如此则自己的行为定会日趋完善,渐渐地也会成为智者。
无义抑或失义者,皆从放逸而生故,
智者日日时时中,以不放逸而行事。
所做无义或失义者,皆从行为放逸中而生;智者在日日时时当中,均以不放逸之态度行事。
所谓无义是指在世间中的所作所为于佛法无义,如学习外道经论;或指对世间法也无义,如邪淫、妄语等,此等行为不论从暂时还是究竟角度而言都可谓毫无意义,此即为无义。整个世间中,有很多人以无比珍贵之人身去做很多无意义之事,比如做渔夫而杀生,当妓女而造邪淫之恶业,搞生意时常犯绮言、妄语等戒,这些行为都是在空耗暇满人身,故非常愚痴可怜。《亲友书》亦云:“金宝盘除粪,斯为是大痴。”
所谓失义,是指以前虽听过对佛法或世间正理之宣讲,但自己却不幸失毁了所闻法义。比如你以前是一个出家人,后破了出家戒,此时则已失去了出家的意义;或以前入了密乘,现在却又不愿学习密法并舍弃密法,此种行为已属破密乘戒之举;又或者本来已值遇上师与佛法,但因前世业力等因缘又退失信心,舍弃上师佛法,这也称之为失义。凡此种种均可称之为失义者。
此无义者与失义者之行为,皆从放逸而生。若不放逸谨慎而行,则会做有意义之事,并弃绝无义之事。无义与失义,为修行人菩提道上的最大违缘,其根本原因即因放逸三门而生。智者因了知放逸之过患,故日日时时当中,乃至分秒之间都会以正知正念护持三门,观察言行,绝不放逸行持,因此才不会为过患所染污。
聪明智慧未究竟,聪明邪慧狡猾因,
诡计多端假精灵,此乃放逸之过失。
有些人虽很聪明,但智慧还没有达到究竟状态;另有些人尽管聪明,但可惜的是,他们的聪明完全属于邪慧,所以反成了狡猾之因;还有一部分人诡计多端,此则为假精灵。此等行为皆为放逸所生之过。
有些人俱生就很聪明,如同天才一样,有很好的智慧根基。但可惜的是,他们往往恃才傲物,不肯继续上进。如果智慧究竟,一个人对法、对物都会从各个角度进行全面观察,因而不至于诽谤上师与佛法。但如果智慧未究竟的话,就会自以为是地妄加评论。如上师讲经说法时本是从各个层次多方宣说,他只听了其中一点儿,便认为上师所讲不应理,应该这样那样解释才对,因在哪一部佛经中佛是如是这般宣说的,所以上师所讲极不圆满……在他的眼目中,好像上师一无是处,只有他自己才完全理解了佛经密意,故才敢对高僧大德们评头论足,岂不知这样做在瞬间就已造下了很深重的恶业。也有些大学生自认为很了不起,见到一些法师讲法也不愿意虚心听受,其实他本人对佛法才真正是一窍不通。佛法中,大中观所讲之甚深义理,以因明之理又如何能彻底、究竟推知?连什么叫“不定”都不知道,又有什么理由自诩已通达中观?如果这些智慧未究竟者稍微懂得一点佛法的话,他们更是会起劲地评论各种宗派,说什么此宗、彼宗没有解脱道等。此皆为智慧未究竟所致,若智慧究竟,则如麦彭仁波切一样,可以宣说最了义之法,并能将各宗各派如是宣说之必要分析得一清二楚,且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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