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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华三昧忏仪辅行集注序▪P5

  ..续本文上一页云:“若欲广知,应寻《摩诃止观》。当知止观一部,即法华三昧之筌蹄;一乘十观,即法华三昧之正体。”因此,以上之说明,不过略引入门,学者当发长远心,为自利利他而深研、深修此三昧行法。

  别明求生净土

  最后在结束本段说明之前,关于本忏的内涵,尚有一点值得一提:虽然关于智者大师临终前,是往生极乐或投识兜率?依于不同的文献记载,似乎各有说辞,然而在大师亲撰的本忏仪文中,于修“发愿悔”时,明文写着:“愿命终时神不乱,正念直往生安养,面奉弥陀值众圣。”却是不争的事实!平心而论,大师应缘示现东土,实乃久修菩萨(《感通录》云,彼为药王菩萨示现),若本若迹,吾等凡夫皆难测其实。但圣人设教,唯在利生,所谓利益“如来灭后,后五百岁浊恶世中”之众生,岂不正是吾辈?依此而思,则愿文中之求生极乐,于今日吾人实有深意焉。《法华经》药王本事品云:“闻是经典,如说修行,于此命终,即往安乐世界。阿弥陀佛,大菩萨众,围绕住处,生莲华中。”此往生极乐之法门,亦一实相经中,佛所亲宣之法门。故知求生净土,实有深义,非只愚夫、愚妇之轻易勾当。天台大师以降,诸天台宗匠,率多教在天台,行归净土,想非偶然。

  本忏所依

  此外,关于本忏行法之根据,主要是依据《普贤观经》及《安乐行品》已如前述,然而仍有一些行法,虽亦是《法华》之精神所摄,但具体的却是援引他经而来,例如:五悔修法,乃是由《金光明经》除业障品中的四悔|忏悔、劝请、随喜、回向,另于回向悔中别开“发愿悔”而来。至于前四悔之修法,除《金光明经》有提出外,其实更是广见于其它经论当中,如《占察善恶业报经》卷上、《菩萨藏经》、《大乘三聚忏悔经》、《华严经》行愿品乃至《十住毘婆沙论》除业品等,率皆论及。而大师更于《摩诃止观》卷七下,针对此五悔而有详释。另如正修章中的供养、礼拜、赞叹等,更是散见各大乘经论当中,不遑备举。至于忏六根法,则主要见于《普贤观经》,故《修忏要旨》云:“此六根忏文,非人师(指大师)所撰,乃圣语亲宣。是释迦本师说,普贤大士为三昧行者,示除障法门。”由此可见,此法华三昧之行法,确实是有各种大乘经论的圣言以为根据的,故大师于此忏法之标题下,才会标示云:“辄采法华,普贤观经及诸大乘经意,撰此法门,流行后代。”愿有心实修之佛子,不以此忏为“一家之言”而轻忽之。

  劝请正修

  此部法华忏法,自天台创教的一千三百多年以来,即被世世代代的佛弟子们所修习着。不但早已成为后代各天台学者,撰造其它忏仪的基本参考,同时其所揭示的修行方式与理念,更随着天台宗学的广弘与融入他宗,而成为中国佛教修行的主要特色所在!此部忏法在中国佛教中的地位与重要性由此可见。若更由其以究竟一乘的《法华经》之修习为核心的立场来看,所谓“圆顿大乘,究竟于此”(见页3之引文),则此部忏法,在整个大乘佛法的理解与修证上,具有举足轻重而超乎宗派的地位,更是不在话下。这也正是此部《辅行集注》,之所以要进行编纂的正面原因所在。

  然而随着忏法的流传日久,及忏法的缺乏弘扬,遂于修忏内涵逐渐疏于了解与重视,而使得天台忏法在宋初大盛之后(主要是四明知礼与慈云遵式二大师的提倡与实修而带动),竟逐步地走向衰竭与恶质化。到了元代,由于蒙古族人的统治之下,其王室对佛法的认识相较于汉人皇帝,则显得肤浅。在狂热多于理性的情况下(喇嘛教——西藏红教的腐化,以推波助澜也是原因之一),以政府的力量而崇尚经忏消灾,遂使得忏仪佛法开始脱离“实修”内涵,而走向“商业化”倾向。到了明初洪武年间,甚至还要政府出面,制定经忏的“公定价格”(见《释氏稽古略续集》卷二中引〈申明佛教榜册〉之文),其荒诞可知。直至清末,忏法不但早已失去了大乘了义的甚深止观内涵,而转化为应付与贸易的媒介,甚至在中国佛教中,也几乎只剩下“通俗”与“腐败”的外表。有识、有志之士不屑为之,而不屑的伪滥僧人,则藉此而偷生于教内,腐蚀教本莫此为甚。时至今日,海峡两岸,乃至世界汉传佛教的地区,修忏法门竟然已跃升为寺院或僧伽个人经济来源的大宗!而教团内对于修忏的甚深严肃层面,具有深刻理解的人更是少见,(或已随波逐流亦未可知?)关于对修忏法门的误解,学人有位戒兄甚至曾说出:“祖师真慈悲,传下拜忏法门,让我们子孙今日有饭吃……”之类的蠢话!而半年前学人参加一个研讨会,亦有一位佛学院毕业僧,竟一味将常住经济与经忏佛事,视为重点关系而论述之,完全无视于经忏内在修道的义涵。这正深刻地反应了这一代僧青年,对于忏法所持的理解程度,是何其肤浅。总之,对于今日仍在流传的各类三昧忏仪乃至其它修忏法门,白衣只把它当做求安心或度死人的“祭祀式仪”,而僧伽则把它当做接引众生(上焉)或安顿生活(下焉)的“方便”或“手段”而已。稍稍象样的出家人尚且如此,更何况等而下之的求名,于修法重心了无所知,以讹传讹,恐有坏法之失,实乃美中不足。有良知、有担当、负责任,且爱护佛教的道场主与僧青年,当力求改进。因此,还给忏仪修持法(至少是天台系统的忏法),一个“本来面目”,正是促成此部《辅行集注》编辑的反面因素。

  只是,《集注》的编辑方式与目标,毕竟是以“理解”为目的(“辅行”之名,亦由于此),若用做实修的“法本”,则未免显得太庞大、杂碎。正如慈云忏主于〈原本序〉云:“辄引经文,系乎卷末,滥回粗注,错其篇内。”则“细碎之失,莫得而举”的过失,将无法避免。因此为了日后行者实修上的方便与清晰见,学人更依此《集注》为蓝本,重新将诵念有关之仪文,辑为折叠本,以方便实修时依用为旨趣。该本除保留必要之少数注文,以为实修中行事、运想之提醒外,其它批注与说明等,一律省略以求明晰易读,并另外立名为《法华三昧忏仪轨》,以有别于向来所流通者,今则与《辅行集注》一并流通教内。望有心修学法华三昧之行者,能事先研考此部《集注》,务使对本忏法有一正确认识、好乐与信心之后,再依《仪轨》而修持之。则解行可以并进,教观可以双运,修证可以并彰,即或不能现证三昧,亦种下来日顿悟成佛之大善因缘矣。

  当然,由于学人智能浅薄,学修不足,于编纂过程中,虽屡屡祈求三宝加被,努力小心避免错误。但仍恐舛错与不妥处颇多,这点还请诸法师大德慈悲见谅,并能不吝给予指教。

  感恩

  最后在结束本文之前,尚要表达学人对以下诸长老大德的由衷谢意与敬意:首先是上妙下境长老对《法华经》的慈悲教导,及《集注》编辑过程中的鼓励与指导,方能使学人有“信心”将此项工作完成。其次是本因、性妙二法师及朱本章居士三位大德的支持与协助校稿,以及日新计算机排版公司林佑贞小姐的耐心排版,方能克服诸多校稿及版面安排等方面的问题。再次则是感谢诸多法师、大德的净财赞助,方能使本忏仪的再次弘通成为可能。此外,去夏以来,于《法华经》之讲经法会中,多位大德复印并流通之各类《法华忏仪》版本,也是促成此《集注》编辑之重要助缘,亦一并表达学人感激之意。当然,昔日常住多年来,让学人有亲自领众拜忏的机会,更是此次编辑《集注》及《仪轨》的重要诱因与助缘。古德有云:成事在缘不在能,验之此事诚不虚假,更愿将此次纂辑《集注》及《仪轨》的功德,回向法界一切众生,皆共成佛道。

  时维

  佛历二五三九年清明

  定稿于谷关兰若

  附:重治法华三昧仪轨编辑说明

  一、《法华三昧忏仪》流传千多年来,虽有种种古刻、校刊等版,然皆因“注”文与“正诵”仪文间杂故,用作实修之法本,颇有混淆难分之憾。至于民初延庆寺根慧禅师(谛闲老法师法弟子,传天台第四十四代),所重编之法本(名为《法华三昧宝忏》),虽无间错难用之失,然于运心观想之提示等,稍有而仍嫌简略,初机行者恐难措心。尤有进者,由于略去忏仪中原有之注文,因而未能有效彰显运心观想之用意与重点,以及有相忏后当须诵经、坐禅,修习一心三观(无相忏)之原忏精神,致使此忏几乎与一般应院及佛事法会中之流俗忏法仪式无异。如此不但不能令人生起难遭难遇之恭敬心与欢喜心,且于轻率杂沓之法会形式下,徒使天台理事相即之一乘妙观沦丧而殆尽,教观导引事修之双璧法门分道而扬镳,思之诚为可痛!元、明以来的中国佛教,之所以形式多于内涵,理观渐趋薄弱,宗门、教下皆衰微不振,乃至今日青年佛子于中国佛教信心不足等弊病,未能以教观导引事修,盖原因之首也。

  今欲以教、以观,导引事修,由有相之方便,入无相之理观,从而实证大乘一实相印,则以《法华三昧》为中心之天台忏法,诚为大乘行者修行之初阶!缘于此,故先有《法华三昧忏仪辅行集注》之编纂,以便初心行者于事修中,把握法华一乘实相止观修法之精髓(详见〈辅行集注序〉)。然《集注》以说明修忏之事行、教理与运心观想之深义、方法等为主,篇幅大且间杂,用为实修法本,则难收专精便利之效。故今仍依《辅行集注》版式,重采“正诵”之仪文,并将有关运心观想之原“注”文,及重要之辅助说明等,以小字方式予以保留,再运用现代计算机排版之技术,力求版面之清晰、易诵,尽量避免混淆难分之弊。期使行者措心有据、行止合仪,事修与理观冥合,有相与无相三昧并进,则三谛之亲证有期,三德于一心中可证也。

  二、取名为“仪轨”,乃为与“忏仪”原标题有所区别故。

  三、仪轨之内容与格式,全依学人新编之《法华三昧忏仪辅行集注》中,有关之正诵仪文及注文重治而成。除为清晰及完备之理由,而稍做更动与增注外、大体仍保持古板之内容。至于有所更动之部份,其更动之理由及原文之式样,皆于《集注》中详明,本《仪轨》则不再重述。

  四、《辅行集注》之编纂,以“广解忏法内容”为需要;此《仪轨》之重治,则以“专精修持”为目的。因此,凡与实际修忏无直接关系之文字,为避免增加干扰故,皆未编入。望初修行人,能先详阅《集注》,以领解法华忏法之精神、观法及各项内容、进止等,并事先做好必要之准备,再依此忏本而实修,将可收事半功倍之效。否则,不但“勤苦修行,非涅槃因”,而且徒使大乘一实相观之法华三昧忏法,沦为身、口之仪文,当面错过深修圆满大乘之机缘,岂不可惜?

  五、仪轨中之身仪进止及法器运用等标示,乃参考民初根慧和尚所编之《法华三昧宝忏》、钱召如居士编述之《大悲忏仪》及现今广慈法师之《大悲忏》录音带等,再参酌编者实行之经验而编定。然亦未有定式,若因缘不同,或有认为不妥处,行者可自行斟酌,并请不吝指教。

  六、本忏所正依之经典,为《法华经》及《观普贤菩萨行法经》,行者若能事先详读,则修此忏法之资粮将更为具足。尤其〈安乐行品〉更当熟读、体会(最好能背诵),则诵经与禅坐中,方收理观不昧之效。慈云忏主谓:“十科行轨,理观为主,傥一以误,九法徒施”(见《集注》原本予),可不慎欤!

  七、本忏法可一人乃至多人共修,人数不限;僧俗四众、天龙八、人非人等皆得修习。以每月六斋日(任选其一)入坛,三七日一期为正,若因缘不具,则开缘随人。

  八、法器使用,为多人共修而设,若独修或人少,不用无妨。

  九、原则上,本忏法以“修忏↓诵经↓静坐禅观”为一座,久暂随缘。若克期精进,大体每日以修六座为常,然亦随人、随事而异。但初修行人,或坐禅修观不得力,亦可只修事忏及诵经。《忏仪》原文谓“事须久坐。若人本不习坐(初机之人),但欲诵经忏悔,当于行、坐之中,久诵经。疲极,可暂(静坐)敛念。消(休)息竟,便即诵经,亦不乖行法。”此外,智者大师亦于文中引《普贤观经》云:“不入三昧,但诵持故,见上妙色。”由此可知,初修行人可只修事忏及诵经二行,待身心调熟之后,再加修禅观亦无妨。(见《辅行集注》第九诵经方法正文)

  十、此外,有关本忏之功德、利益,行前准备,坛场、观堂、供具、饮食、净身、衣服等等安排,乃至修忏、诵经之修法内容,以及证相判别等等说明细节,皆于《辅行集注》中有详释,此处则不再重述,需者请自行披阅《集注》。

  十一、仪轨中以大字书写者,皆为诵念之正文;凡大师对仪式原有之批注,皆以注顶格仿宋字书之;其它补助说明,则以xx降二格书之。之所以仍保留重要之注文及其它补助说明,乃是考虑到:若有行者未暇研读《辅行集注》,仍能依此《仪轨》之注文,而如法修持之故。

  

《法华三昧忏仪辅行集注序》全文阅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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