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能静息粗细烦恼的胜观是重要的。
若念:“压伏现行烦恼的世间粗细相的胜观,是否是我们所希求的呢?”
如《 赞应赞论 》中说:
“未入佛正法,痴盲诸众生,
乃至上有顶,仍苦感三有。”
外道等断除了无所有处以下一切的现行烦恼,获得有顶心,但仍没有解脱轮回,
如《 三摩地王经 》中说:
“世人虽修三摩地,然彼不能坏我想,
其后仍为烦恼恼,如增上行78修此定。”
由于未断除我执之力,就像“增上行”一样,又被烦恼所扰乱,再次堕为下处之心。(这样世间粗细相的胜观)岂是上士的化机所希求的境界?
若念:“那么,前面努力修习的寂止是否没有意义呢?”
如云:
“若随佛教行,虽未得本定,
诸魔勤看守,而能断三有。”
获得初禅近分定后,不用再努力地修习初禅根本定等,只需修习出世间的胜观无我义,就会证得超越轮回的解脱。
如果心存疑惑:“既然如此,以此最后度的修习并不能证得一切智的话,其中也就没有什么超越中士的胜法。”
产生这样的邪分别,就像独眼牦牛的草一样,随着片面的眼光而去,由此产生错误。与中士不同的特法,在上面解说学习菩提心、佛子行的情况时,已详细地说明。
另外,如至尊上师说:
“不具通达实际慧,虽修出离善菩提,
不能断除有根故,应勤通达缘起法。”
上士不仅要有菩提心,而且要修与彼双运之道——增上慧学道,并非是中士之下的片面之道。
若念:“那么,止观二者既然属于中士阶段定慧二学的修持,又何必与佛子大行双运呢?”
如《 六十正理论 》云:
“此善愿众生,集修福智粮,
获得从福智,所出二殊胜79。”
我们要想成佛,必须证得色、法二身,而此二身又依于什么才能成办呢?
如具德月称说:
“由名言谛为方便,胜义谛是方便生,
不知分别此二谛,由邪分别入歧途。”80
也是间接说:
“善知分别此二谛,趣入无倒安稳道。”
基本之见:世俗谛、现相分、一切法名言成立、因果无谬出生的缘起法;胜义谛、空分、一切法无纤毫自性成就。对此二者,我们应无倒地通达。在道的阶段:以布施等宏伟大行积集资粮,以及甚深的空性见,依于此二者的双运修持,果位时证得色法二身,即是诸位上士最究竟的所证81。
能证得的方便者,前面已宣说了积集福德资粮的觉受引导,之后,积集智慧资粮的修持次第中,一般而言,在圣境有着不同的四大宗派,见解不同,而其中最主要的是中观、唯识二宗,影响比较大。
复如《 宝鬘论 》中说:
“此法甚深故,知众生难悟,
故能仁成佛,欲舍不说法。”
了知无违安立业果与空性的建立,此中的扼要,他人是难以领悟的,因此,佛陀似乎非常勉为其难地才答应旋转正*轮。无误开显此中难点的大士,是佛陀于《 入楞伽经 》中授记的圣者龙树。承许追随圣者龙树的后来人虽然很多,但是以认为一切法自性成就的见解连证得解脱的机会也不会有,如具德月称说:
“出离龙猛论师道,更无寂灭正方便。
彼失世俗及真谛,失此不能得解脱。”82
因此,我们应无谬地领悟龙树菩萨的意趣,而又应随行哪一位的注释呢?
如阿底峡尊者说:
“由何能证空,如来记龙猛,
现见法性谛,弟子名月称,
依彼传教授,能证法性谛。”
我们应追随月称菩萨的注释来修行。
《 四百论释 》中说:“所言我者,谓若诸法不依仗他,自性自体。若无此者,是为无我。此由法与补特伽罗有差别故,当知有二名,法无我及补特伽罗无我。”
若念:“二种无我之理的次序是如何的呢?”
如云:
“先遮止非福,中间破除我,
后断一切见,若知为善巧。”83
认为没有因果的恶见等,从前面中下士时已经遮除了,如云“一切恶生源,断无见遮已”,然后在中间应遮止人我,最后是遮止法我,这种次序是就修习教授而言的。
在诸大论典中,虽然是最先决择法无我,然而在实践中,分清一般与特殊的差异,没有错乱的次序是至关重要的。
一个不深信业果的人不会生起无我正见。如果不遮止人我执,也就不能遮止法我执。
前面贪等各各烦恼的对治法,每一种只能祛除自己相应的烦恼,而不能祛除一切烦恼,这是因为没有祛除一切过恶的根本——无明所导致的。
如《 四百论 》中说:
“如身中身根,痴遍一切住,
故一切烦恼,由痴断随断。
若见缘起理,愚痴则不生,
故此一切力,唯应说彼语。”
比如,如果砍断树根,它的一切枝叶花朵也就自然会干枯一般,同样是说,如果断除我执,一切烦恼也会静息下来,
如《 入中论 》中说:
“慧见烦恼诸过患,皆从萨迦耶见生,
由了知我是彼境,故瑜伽师先破我。”
又如《 宝鬘论 》中说:
“何时有蕴执,彼时有我执,
我执复造业,由此受生死。”
决择两种无我者:由于法王宗喀巴大师向文殊怙主祈请,而开示了内心上生起清净正见的方便,弘扬开来以后,在引导弟子的实践中有着不同的各种传承。
引导方式有二:克主·格乐华桑的传承从前行与正行两方面引导;克主·喜饶桑格的传承从四念之门作引导。
我们依顺哪一种都没有什么差别,但由于此处是菩提道次第智慧度觉受引导的阶段,如其前面各种修法的次第,各种前行法已做完,也就舍置不管。
正行的修持分二:
庚一、修习补特伽罗无我;
庚二、修习法无我。
初中,有多种理路,如缘起之理的三种扼要、七相之理的九种扼要等。在广略毗钵舍那篇等宗喀巴大师的著作中,虽然进行了广大的开示,但主要是依于四种扼要而作观察。
本宗的大车一切智·诺桑嘉措师徒口口相传觉受的引导中,第一种扼要者,是决定俱生我执如何执我之理的扼要。如《 佛护释 》中说,所说“一切法无我”之“我”以及“没有的所破”这两者,如果不能明确地认识,就像不知道敌情,却擅自用兵,或如无的放矢一样。
如《 入行论 》中说:
“未辨假立实,不识彼无实。”
其中是说,如果我们内心没有善加显现所破的总义影像,也就不能决定破彼之后的无我义。所言“补特伽罗”者,是指六道众生以及三乘凡圣等的补特伽罗。补特伽罗不是由心安立的,而是就其自体方面独立存在的状态,即称为“我”、“自性”。
在事补特伽罗之上,执持我的俱生我执有三种情形:一、于安立处上,由唯分别安立差别下的我执;二、由自性成就差别下的我执;三、不为前两者任何一种差别下的我执。
第一种是内心上生起中观见的补特伽罗的我执之心;第二种是此处要以对治法摧坏的真正的俱生我执;第三种,则就不被宗派沾染的异生而言,没有唯名安立与自性成就的分类,第三种即是他们内心上安立“我”的名言量。
在我们的内心上,不管是在熟睡还是在清醒的一切时候,虽然总是有着一种“我”的顽固念头,但就如镜子中面容的影像一样,如果值遇苦乐之缘,那种现行的我执心力量更为强大,而在未遇境界的时候,就不怎么明显。
如今大多数的正见引导中,不去考虑观察是否是那样的现行心,只是依于空洞洞的“俱生我执如何执我之理”的话语,而冒言修行。就像看到一个模糊的人的脸庞体形,就指认说“这个就是昨天的某某小偷”一样,根本无意义可言。
最初,由于他人的利益或伤害,自己正有着苦乐的现行分别心;或者现在没有,亦可一再观想清楚过去曾经发生过的事。
比如,有人诬陷自己偷东西时,或者终于完成了自己的一件夙愿时。我们感到自己内心深处从没有起过要偷东西的念头,却无端受到这般偷盗的栽赃陷害。因此,自己对对方生起不可遏制的嗔恚心,同时,在我们自己心中,有个顽固的被诬陷的“我”,会活灵活现地显现出来,似乎可以看到、用手触摸到。同样,当我们自己想到受到这样的利益时,这个被利益的“我”就会鲜明地呈现在心间。我们依于这两者中的任何一种情况,所产生的现行心对于俱生我执,令其越来越强烈,而其它粗大的分别心潜伏下来。于此阶段,我们还应观察那种心如何执着“我”的情况。我们在这样的一种心上,观察我执以及执取之理二者是非常困难的。如果观察执取之理的心,它的力量过大,执取的力度就会消失而不明显。那么,如何做呢?由于我们串习寂止之力,对于观察、安住的任何一种所缘境,都可收摄到上面。如专注所缘于佛像等上,把它替换为“我”,令现起感受“我”的现行心。大部分的心在带有明分力度的状态下安住于彼境上,同时,部分心观察执取之理以及于何执取两者。据说,就像两人并排走路时,大部分的眼光看着道路,余光看着自己的朋友一样。
在此之前,我们感觉为“我”的我除了似乎在心上之外,不能决定在哪个上面成办。从此之后,由于以部分心善加观察,有时似乎在身上,有时似乎在心上,有时又似乎在其它蕴各自的上面等,出现种种不同的显现情况。依此之力,在身心二者如水乳般混合不能分离的上面,认识到那个“我”,是就其“我”的方面而有,自性成就,独立存在,本来就有。这种认识即是第一扼要决定所破。于此乃至未生起深刻的体验之间而观察。
如是内心生起后,认识到俱生我执所执取的我与自己的五蕴,以如水注入水的状态而独立存在,如果于此生起决定,稍加观察就会获得决定解,否则,也就站不住脚。
如《 显明句论 》中说:“执着我之境,或者具有蕴性,或者异于蕴”。
“我”于未分开的五蕴之上,虽然似乎以不可分割的方式存在着,但比如瓶子这样的一种事物上,没有“各自”、“不分离”的名相,而此处“我”与“五蕴”以安立处与安立法的行相出现,因此,在五蕴之上,我自性独立而成,就会想到:“我与五蕴是否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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