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下,似乎还没有人在头陀行的遵守或其他的修习上,像他那样地坚定不移。真的,他的修习模式和内在成就是现代所无法胜过的。
042蛇王和天使来访
当住止在乌东泰尼城和诺格凯城的山区顶上和附近时,地居和空居天使偶尔会来拜访,为了听法而亲近他。他们每两个星期或每月来一次,这些拜访不像清迈城的天使那麽频繁。这在下面会提到。
较早,在他发愤努力的期间,他住在泰国的一个山边,位於寮国浪法拉那邦城的西边。尊者阿迦曼说,在那个山下有一个很大的那伽(蛇,中译注:北传称为龙)城。不像天使们经常问他许多问题,那伽几乎不曾有任何问题,但是他们对法的感动和欢喜则是相同的。当他住在那里的期间,几乎每天晚上,那伽王都来拜访他,他通常都带着一个小侍从来,除了一些特殊情况,才有一大队的朝臣跟着他来。这种情况下,都会事先通知尊者阿迦曼。
那伽们喜欢晚一点才来,大约晚上十点左右。或许,这是因为他住的地方距离村子有一段距离,也比较安静。在其他地方,他们有时来得更晚。
那伽王深受尊者阿迦曼所感动,并请他尽可能地久住在那里,以便他能够帮助那伽们。那伽王派遣那伽守卫日夜地保护和守卫着他,他们并未太接近他,而保持着一段(尊敬的)距离,以便於他们能够看到整个区域。
天使们喜欢比那伽们较晚才来,从午夜到凌晨一、二点,当地方离村落很远时,会更晚。只有很少群体习惯於较早来。
043他在中年的例行修习—为看不见的访客说法
午前吃过饭後,尊者阿迦曼就开始他的经行禅思,他会持续到中午。然後,在他开始静坐禅思之前,他将会休息一下子。静坐持续约在一个半钟头左右,然後他再开始经行禅思。下午四点,他会打扫寺院区域或者他所住的附近区域。打扫完毕,然後他就洗澡,并继续经行禅思直到晚上八或九点—当他要再度静坐禅思的时候。如果是旱季或是不下雨的话,他会继续经行直到很晚,到他要到凸起的小平台上—那就是他的休息处—就寝之前为止。如果很晚了,他就直接地去睡觉,但通常他都在十一点左右睡觉,早上叁点左右起床。
如果有一群天使要来听法,他在下午就会接获通知。如果他们很晚才会来,他就早点睡,如果他们午夜左右要来,他就等他们。在他住的某些地方,有时会发生,同一个晚上,地居天众和空居天众都希望来听法。尊者阿迦曼会为先来的群众做一个简短的说法,并回答他们的重要问题,然後告诉他们有另一个群众等着随後要来。先来的群众就会向他告辞,後来的群众才就位。
他给予这些天使群众的说法,通常都是基於正法的主题,也就是当他在思惟着讲些什麽的时候,浮现在他心上的法义。有时,一个群体的领导人会表示想要听某方面特殊的法义,尊者阿迦曼会思惟那个主题并加以解说。偶而,他会请他们确认所要听的法义,很显然地,不同论题所使用的术语与他所知道的术语有所不同。有时也会发生,一个天使群体想要聆听一篇特殊经法的演说,他已经知道了他们给他的篇名,但他一开始解说,它们就不是同一回事了。他们会阻止他并告诉他。
虽然尊者阿迦曼住在远离人烟的旷野,他经常忙於接见和教导这些看不见的客人—地居和空居天使和那伽—有时,一个晚上来了许多群体。这种情况下,他必须排定他们的时间表。几乎没有一个晚上会没有一个群体来访。当他住在村落或城镇附近时,则有更多的人类访问者,他会在下午和傍晚接见他们。然後他就教导比丘和沙弥弟子们,他们会聚集听他引导和开示。
044对人类和天使说法—聆听能力的比较
尊者阿迦曼说,就有关给予说法这方面而言,人类和天使有着重大的差别。天使显得比人类更易於了解教导,他们在开示者的面前也表现出深挚的敬意。他们之中从未有人对他怀着任何恶意。他们的每一个动作都愉悦而优雅,不论他们到达时、听法时或离去时,全程都很安静、镇定和宁静而温和。
可笑地,对人类说法有时会变得很困难,对他自己和他的听众皆然。即使经过重覆和种种的说明,对他所说的还是了解得很少。除了没有了解能力之外,有时还有轻视和批评。
「这是什麽说法?我真弄不清楚头尾,」他会想:「我认识另一个比丘,远比他说的还要好。」
有些人则骄傲地把自己跟他作比较,「我一向做得很好,比那个要好太多了。」他们会对自己说:「当我说法的时候,听众经常笑得面颊都痛了。没有人会睡觉!在法义辩论(两个比丘谈论法义,轮流问答)时,那就更精彩了。从开始到结束,我们的听众从头到尾都沈迷在轰然的爆笑声中。」
有些人这麽想:「听说他有他心通,那他为什麽不知道我在此时此地所想的,如果他知道我所正在想的,他应该会说这样的想法是错误的。然後,我就能确知他有他心通了。」
还有更糟的,有些人只是来找他的麻烦的,没有其他用意。他们怀着优越感而来,对他说法或开示的内容毫无兴趣。任何他们听到的法义,都从这个耳朵进来,从另一个耳朵出去,就像流水滑落鸭子的背上。
当提到这些事件时,尊者阿迦曼怅然轻笑,或许是为了难得几时,才找到这样「聪明」的人们而失笑吧!
045一座骄傲的山
有些人随身携带着骄傲和自负。令人惊奇的是像他们肩上扛着一座骄傲的山,怎麽走得动呢?他们整个人里面只能找到虚荣和自负的块垒,大得使他们显得可怕而非可怜。像这些人全然不值得教诫说法,但是有时候也会发生无可避免的情形,他发现自己的立场上,不得不给他们一些例行的说法。他的心意未曾浮现法义的主题,尊者阿迦曼说,也许「块垒」吓走了法义,留下孤独而无助的他,就像一个没有生命的玩偶,被他们恶意的针尖所刺痛着。「他们所说的终究是自以为对的,」当他在弟子圈中回想这些事件时,他说:「我竭尽心智试着去寻找适合他们的任何题材,但是我怎麽有可能找到呢?他们与其说是人类,不如说更像树干。」他怅然轻笑。这时,他的一些弟子开始颤抖,不是寒冷,而是恐惧(於想到这样的块垒所带给他们主人的危险)。
尊者阿迦曼说,只有在无法避免时,他才会给他们说法,因为像这些人,说法就像毒药,只会产生有害的结果,这是因为他们自己的不敬和恶意,而不是因为法义,法义在尊重而恭敬聆听的人群中,只会产生有益和无价的结果,那就是「心态」,它就是使得不同的人们聆听相同的法义而产生不同结果的根源所在。有些人被它吞噬和压抑,然而某些人则陶醉於这个完全一样的法义而且似乎乐在其中。
尊者阿迦曼其实很希望去帮助这些吹毛求疵者,并减少有害於他们的果报,但是就是没有这样做的方法。有一次,他认为从这样想要去帮助他们的企图中,即使没有任何利益,也不应该会有任何害处才对。但即使如此,还是枉然。他们未曾停止怀藏罪恶并射出它的毒果,毁灭着他们自己,始终对法义毫无兴趣。
对於他,教导人类就是这麽困难,即使当他们来的只是一个小群体时,一样地,只要有那些怀藏着满腔罪恶的人们,他就得让他自己受它的干扰,乃至刺激他。但是最後当所有用来刺激和骚扰他的方法都用尽时,那些人又走向他们的命运去了,收获他们所坚持播种的。他再度怜悯他们。
但是也有那些怀着真实的意愿和诚恳的信仰而来看他的人们,配合他们的慧根和性向,他们都得到了开示和训练。这些人,无论如何,远少於那些有着怪诞狂妄和倔强观念的人,也因为这些人,他宁愿经常独自住在山间林下,在那里可以加强精进以达到他内心的满足,没有任何打扰。不论他注视那里,都没有分散他的眼光或打扰他的心意的东西。旷野里,鸟儿和野兽的叫声对他犹如一个天籁交响乐团,树枝上,原野上,整天都听得到。他和那里的动物们宁静而和谐地住在一起,各行其道,不必担心来自其他任何人的危险。
在这个环境里面,汤漾着自然的旋律歌声,他的心意沐浴在一条潺潺不断的,充满清凉和安静的溪流之中,所有有关於通向正法的思想都了然於心。如果那时死亡来临了,那里将只有完全的不执着和舍弃,一个在旷野中安详而宁静的离别,心意不受到发生在身体本身的自然现象的影响。这就是大多数阿罗汉的逝世,独自来了,他们又独自走了,通常没有人看见,也没有人歌颂,因为这是离开这个世间的自然方式。他们不被痛苦所困扰,让身体的痛苦归於身体。这就是生活和死亡的圣道,它导向烦恼的清除。由於烦恼的除灭,他们就纯净了。由於纯净,他们就不执着了。对於圣弟子而言,他们的负担愈轻,他们解脱自己的意愿就愈大。对於世俗人而言,他的负担愈重,他加重自己负担的意愿就愈大。已经解除了他自己的重担,圣弟子安住於「空」。他们「无事可作」,也就是说(已经到达了终点),但不是「失业」(有谁能够雇用他们呢?)。
事实上,人类与天使之间有更多的差异,上列不过是所有记忆所及的部份。或许对於有兴趣的人会有些用处。一些其他天使的事情将在後面提到。上面所提到的天使和人类,都活在数十年前,隶属於一切行无常的法则之下了。让我们期望,藉着现代教育的提升,他们都能大大地改善他们自己和他们的社会或国家。
046疟疾肆虐的森林
在已经教导了诺格凯和乌东泰尼城的人们、比丘和沙弥之後一阵子,尊者阿迦曼回到了沙口那空城,游行经过跋利夹本、番格空、沙瓦丁旦、凡诺尼瓦斯和阿加斯安奴伊等山地森林区的聚落。然後他游行到那空番诺,经过斯里宋克兰,经过像沙凤、诺丹、东诺伊和卡诺盖的村落,都在深山蔓野中,充斥着疟疾和其他的丛林热病。一旦一个人已经感染了其中任何一种疾病(尤其是疟疾),如果在短期内没有致命的话,它就会成为经年累月顽固的慢性病,病人将成为每一个人的负担,因为他虚弱得不能作事,但他仍能照常地吃和睡。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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