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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者阿迦曼傳▪P15

  ..續本文上一頁下,似乎還沒有人在頭陀行的遵守或其他的修習上,像他那樣地堅定不移。真的,他的修習模式和內在成就是現代所無法勝過的。 

  042蛇王和天使來訪

  當住止在烏東泰尼城和諾格凱城的山區頂上和附近時,地居和空居天使偶爾會來拜訪,爲了聽法而親近他。他們每兩個星期或每月來一次,這些拜訪不像清邁城的天使那麽頻繁。這在下面會提到。

  較早,在他發憤努力的期間,他住在泰國的一個山邊,位於寮國浪法拉那邦城的西邊。尊者阿迦曼說,在那個山下有一個很大的那伽(蛇,中譯注:北傳稱爲龍)城。不像天使們經常問他許多問題,那伽幾乎不曾有任何問題,但是他們對法的感動和歡喜則是相同的。當他住在那裏的期間,幾乎每天晚上,那伽王都來拜訪他,他通常都帶著一個小侍從來,除了一些特殊情況,才有一大隊的朝臣跟著他來。這種情況下,都會事先通知尊者阿迦曼。

  那伽們喜歡晚一點才來,大約晚上十點左右。或許,這是因爲他住的地方距離村子有一段距離,也比較安靜。在其他地方,他們有時來得更晚。

  那伽王深受尊者阿迦曼所感動,並請他盡可能地久住在那裏,以便他能夠幫助那伽們。那伽王派遣那伽守衛日夜地保護和守衛著他,他們並未太接近他,而保持著一段(尊敬的)距離,以便於他們能夠看到整個區域。

  天使們喜歡比那伽們較晚才來,從午夜到淩晨一、二點,當地方離村落很遠時,會更晚。只有很少群體習慣於較早來。 

  043他在中年的例行修習—爲看不見的訪客說法

  午前吃過飯後,尊者阿迦曼就開始他的經行禅思,他會持續到中午。然後,在他開始靜坐禅思之前,他將會休息一下子。靜坐持續約在一個半鍾頭左右,然後他再開始經行禅思。下午四點,他會打掃寺院區域或者他所住的附近區域。打掃完畢,然後他就洗澡,並繼續經行禅思直到晚上八或九點—當他要再度靜坐禅思的時候。如果是旱季或是不下雨的話,他會繼續經行直到很晚,到他要到凸起的小平臺上—那就是他的休息處—就寢之前爲止。如果很晚了,他就直接地去睡覺,但通常他都在十一點左右睡覺,早上叁點左右起床。

  如果有一群天使要來聽法,他在下午就會接獲通知。如果他們很晚才會來,他就早點睡,如果他們午夜左右要來,他就等他們。在他住的某些地方,有時會發生,同一個晚上,地居天衆和空居天衆都希望來聽法。尊者阿迦曼會爲先來的群衆做一個簡短的說法,並回答他們的重要問題,然後告訴他們有另一個群衆等著隨後要來。先來的群衆就會向他告辭,後來的群衆才就位。

  他給予這些天使群衆的說法,通常都是基於正法的主題,也就是當他在思惟著講些什麽的時候,浮現在他心上的法義。有時,一個群體的領導人會表示想要聽某方面特殊的法義,尊者阿迦曼會思惟那個主題並加以解說。偶而,他會請他們確認所要聽的法義,很顯然地,不同論題所使用的術語與他所知道的術語有所不同。有時也會發生,一個天使群體想要聆聽一篇特殊經法的演說,他已經知道了他們給他的篇名,但他一開始解說,它們就不是同一回事了。他們會阻止他並告訴他。

  雖然尊者阿迦曼住在遠離人煙的曠野,他經常忙於接見和教導這些看不見的客人—地居和空居天使和那伽—有時,一個晚上來了許多群體。這種情況下,他必須排定他們的時間表。幾乎沒有一個晚上會沒有一個群體來訪。當他住在村落或城鎮附近時,則有更多的人類訪問者,他會在下午和傍晚接見他們。然後他就教導比丘和沙彌弟子們,他們會聚集聽他引導和開示。 

  044對人類和天使說法—聆聽能力的比較

  尊者阿迦曼說,就有關給予說法這方面而言,人類和天使有著重大的差別。天使顯得比人類更易於了解教導,他們在開示者的面前也表現出深摯的敬意。他們之中從未有人對他懷著任何惡意。他們的每一個動作都愉悅而優雅,不論他們到達時、聽法時或離去時,全程都很安靜、鎮定和甯靜而溫和。

  可笑地,對人類說法有時會變得很困難,對他自己和他的聽衆皆然。即使經過重覆和種種的說明,對他所說的還是了解得很少。除了沒有了解能力之外,有時還有輕視和批評。

  「這是什麽說法?我真弄不清楚頭尾,」他會想:「我認識另一個比丘,遠比他說的還要好。」

  有些人則驕傲地把自己跟他作比較,「我一向做得很好,比那個要好太多了。」他們會對自己說:「當我說法的時候,聽衆經常笑得面頰都痛了。沒有人會睡覺!在法義辯論(兩個比丘談論法義,輪流問答)時,那就更精彩了。從開始到結束,我們的聽衆從頭到尾都沈迷在轟然的爆笑聲中。」

  有些人這麽想:「聽說他有他心通,那他爲什麽不知道我在此時此地所想的,如果他知道我所正在想的,他應該會說這樣的想法是錯誤的。然後,我就能確知他有他心通了。」

  還有更糟的,有些人只是來找他的麻煩的,沒有其他用意。他們懷著優越感而來,對他說法或開示的內容毫無興趣。任何他們聽到的法義,都從這個耳朵進來,從另一個耳朵出去,就像流水滑落鴨子的背上。

  當提到這些事件時,尊者阿迦曼怅然輕笑,或許是爲了難得幾時,才找到這樣「聰明」的人們而失笑吧!

  045一座驕傲的山

  有些人隨身攜帶著驕傲和自負。令人驚奇的是像他們肩上扛著一座驕傲的山,怎麽走得動呢?他們整個人裏面只能找到虛榮和自負的塊壘,大得使他們顯得可怕而非可憐。像這些人全然不值得教誡說法,但是有時候也會發生無可避免的情形,他發現自己的立場上,不得不給他們一些例行的說法。他的心意未曾浮現法義的主題,尊者阿迦曼說,也許「塊壘」嚇走了法義,留下孤獨而無助的他,就像一個沒有生命的玩偶,被他們惡意的針尖所刺痛著。「他們所說的終究是自以爲對的,」當他在弟子圈中回想這些事件時,他說:「我竭盡心智試著去尋找適合他們的任何題材,但是我怎麽有可能找到呢?他們與其說是人類,不如說更像樹幹。」他怅然輕笑。這時,他的一些弟子開始顫抖,不是寒冷,而是恐懼(於想到這樣的塊壘所帶給他們主人的危險)。

  尊者阿迦曼說,只有在無法避免時,他才會給他們說法,因爲像這些人,說法就像毒藥,只會産生有害的結果,這是因爲他們自己的不敬和惡意,而不是因爲法義,法義在尊重而恭敬聆聽的人群中,只會産生有益和無價的結果,那就是「心態」,它就是使得不同的人們聆聽相同的法義而産生不同結果的根源所在。有些人被它吞噬和壓抑,然而某些人則陶醉於這個完全一樣的法義而且似乎樂在其中。

  尊者阿迦曼其實很希望去幫助這些吹毛求疵者,並減少有害於他們的果報,但是就是沒有這樣做的方法。有一次,他認爲從這樣想要去幫助他們的企圖中,即使沒有任何利益,也不應該會有任何害處才對。但即使如此,還是枉然。他們未曾停止懷藏罪惡並射出它的毒果,毀滅著他們自己,始終對法義毫無興趣。

  對於他,教導人類就是這麽困難,即使當他們來的只是一個小群體時,一樣地,只要有那些懷藏著滿腔罪惡的人們,他就得讓他自己受它的幹擾,乃至刺激他。但是最後當所有用來刺激和騷擾他的方法都用盡時,那些人又走向他們的命運去了,收獲他們所堅持播種的。他再度憐憫他們。

  但是也有那些懷著真實的意願和誠懇的信仰而來看他的人們,配合他們的慧根和性向,他們都得到了開示和訓練。這些人,無論如何,遠少於那些有著怪誕狂妄和倔強觀念的人,也因爲這些人,他甯願經常獨自住在山間林下,在那裏可以加強精進以達到他內心的滿足,沒有任何打擾。不論他注視那裏,都沒有分散他的眼光或打擾他的心意的東西。曠野裏,鳥兒和野獸的叫聲對他猶如一個天籁交響樂團,樹枝上,原野上,整天都聽得到。他和那裏的動物們甯靜而和諧地住在一起,各行其道,不必擔心來自其他任何人的危險。

  在這個環境裏面,湯漾著自然的旋律歌聲,他的心意沐浴在一條潺潺不斷的,充滿清涼和安靜的溪流之中,所有有關於通向正法的思想都了然於心。如果那時死亡來臨了,那裏將只有完全的不執著和舍棄,一個在曠野中安詳而甯靜的離別,心意不受到發生在身體本身的自然現象的影響。這就是大多數阿羅漢的逝世,獨自來了,他們又獨自走了,通常沒有人看見,也沒有人歌頌,因爲這是離開這個世間的自然方式。他們不被痛苦所困擾,讓身體的痛苦歸於身體。這就是生活和死亡的聖道,它導向煩惱的清除。由於煩惱的除滅,他們就純淨了。由於純淨,他們就不執著了。對於聖弟子而言,他們的負擔愈輕,他們解脫自己的意願就愈大。對於世俗人而言,他的負擔愈重,他加重自己負擔的意願就愈大。已經解除了他自己的重擔,聖弟子安住於「空」。他們「無事可作」,也就是說(已經到達了終點),但不是「失業」(有誰能夠雇用他們呢?)。

  事實上,人類與天使之間有更多的差異,上列不過是所有記憶所及的部份。或許對於有興趣的人會有些用處。一些其他天使的事情將在後面提到。上面所提到的天使和人類,都活在數十年前,隸屬於一切行無常的法則之下了。讓我們期望,藉著現代教育的提升,他們都能大大地改善他們自己和他們的社會或國家。 

  046瘧疾肆虐的森林

  在已經教導了諾格凱和烏東泰尼城的人們、比丘和沙彌之後一陣子,尊者阿迦曼回到了沙口那空城,遊行經過跋利夾本、番格空、沙瓦丁旦、凡諾尼瓦斯和阿加斯安奴伊等山地森林區的聚落。然後他遊行到那空番諾,經過斯裏宋克蘭,經過像沙鳳、諾丹、東諾伊和卡諾蓋的村落,都在深山蔓野中,充斥著瘧疾和其他的叢林熱病。一旦一個人已經感染了其中任何一種疾病(尤其是瘧疾),如果在短期內沒有致命的話,它就會成爲經年累月頑固的慢性病,病人將成爲每一個人的負擔,因爲他虛弱得不能作事,但他仍能照常地吃和睡。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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