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种只有消耗却不能作任何生产的情形,依照泰国俗语称之为「被亲家所嫌恶」。许多在森林区的村民都曾经感染这种使人虚弱的疾病,有的终生成为病患。
头陀行比丘和沙弥的处境比村民稍微好些,他们自己感受着疾病的痛苦。当尊者阿迦曼住在沙凤村的叁年期间,许多比丘被疟疾侵袭而丧命。那些生在城里和住在原野和其他开阔地区的人们,不能适应森林的环境。许多从乌伯拉加达尼、洛伊耶得和麻哈沙拉卡城来的比丘,不能让他们自己适应於森林环境,也不能抵抗那里所发现的疾病。他们不能长期跟尊者阿迦曼住在一起,必须马上离开他,住在距离这些旷野森林区较远的开阔地方。
就在这个沙凤森林村里,尊者阿迦曼告诉他的弟子们,当他们晚上集会的时候,有一个那伽王秘密地聆听他对比丘和沙弥的开示。这个那伽王住在宋克兰河沿岸的某个地方,并在每一个斋日循例前来。当他来的时候,正是尊者阿迦曼在教导他的比丘和沙弥的时候,或是较晚,当他正在禅思静坐的时候。地居和空居天使也会来,但不像在乌东或诺格凯城那麽频繁。但在特殊的机缘时,例如雨期安居的第一天,中点日,和最後一天,不论他住在那里,总有一群或另一群这些众生,前来听他说法。其中一例就是当尊者阿迦曼住在清迈市(曼谷以北七五○公里)的伽地浪格寺时所发生的。
047挖井事件—一次天眼的流露
另一个不平常的事件发生於他住在沙凤村的时候。那时正值旱季,当时约有六、七十个比丘和沙弥在他的引导和训练之下。那里没有足够的水,所有的水也都是混浊的。比丘们和沙弥们徵得村民们同意去挖井,以便从地下取得乾净的水。一个年长的比丘,於是前去向尊者阿迦曼报告他们的计划。尊者阿迦曼沉默了一会儿,然後坚决地禁止他们这样做,说道:「不,你们不应该设法去挖深那个井!那很危险!」他停止了,没有再说些什麽。年长的比丘为他坚决的态度而吃惊。他回来并把尊者阿迦曼所说的告诉其他的人,但他们并不在意,坚持要执行他们的计划,但这次是秘密的。他们推想,既然水井与寺院有一段距离,尊者阿迦曼是不会知道的。
中午,认为尊者阿迦曼正在他的住处休息,他们都跑到井边去并开始挖掘。然而,过了不久,水井上方的土地突然坍方了,填入井里到它原来的水平面,他们的努力都白费了,更糟的是,其中一个挖井的人,几乎被塌下的泥土压死。这就是对他们不遵从他的指令的惩罚,没有人曾经细心地试着去阻止其他人执行他们的计划。现在他们非常害怕,害怕尊者阿迦曼会知道他们已经违背了他的指令。由於心里沉重的懊悔,他们在坍方的土地周围竖起篱笆,并在心里诚挚地表达他们的悔过,心理上请求尊者阿迦曼的宽恕,并请求他的帮助,能够挖掉坍方的土地,至少还有些可用的水在里面。他们於是开始清除水井的工作,马上,每一件事都进行得奇迹般的顺利,他们都松了一口气的笑了。但是他们所做的过错,仍然沉重地留在他们的意识中,当他们的工作完成後,所有的人—比丘、沙弥和在家善信—很快地回到他们的住处,为他们所作的事而战栗在羞愧和恐惧之中。
傍晚是集会的时间,随着黄昏的接近,他们就愈是被自己的过错之火所吞噬着。尊者阿迦曼知悉一切的能力,是众所周知而不疑的。他甚至能够记起,曾经经过他们心里而已经被他们遗忘了的罪恶思想,他会坚决地批评他们的思想者。现在怎麽可能对他隐藏这件公开违背他的指令的事情?他们都无疑地预期着,傍晚或明天早上的说法将会很强烈。但是当集会的时间到了,尊者阿迦曼吩咐集会取消了,他们事先的恐惧并没有任何徵兆。果然,尊者阿迦曼都知道了,做为一个良师,他知道如果他触及那件事情,将会把事情弄得更糟,他看到他们正被自责之火所吞噬着,那个惩罚已经够了。
第二天早晨,静坐禅思之後,尊者阿迦曼开始经行禅思,直到他要去村落托钵的时候。比丘和沙弥都等待着,这时候都颤抖着,预期着他的一场谴责,因为前一夜已经没事地过去了。然而,尊者阿迦曼却温和地对他们说话,好像要冷却他们的心火似地说:「我们是正法的修行者,所以我们不应该太懦弱或太鲁莽。每个人都有犯错的时候,但是已经做了,我们就要承认那个事实。佛陀也做错过,但他承认它们并设法改正自己。动机也许是好的,但是它们也会混合着无明,我们的责任是下次要更加留意和小心,永远细心是智者之道。」他停止并以慰勉的微笑来体谅他们。他心里的一切就不用说了。
那个早上,他照常领着他们走入村落托钵。再度,那个晚上和接下来的一个晚上,都没有开示的集会,他只告诉他们要加强精进。他们都因此而如释重负(因为在集会堂,他们都不敢长时间面对他)。
一直到挖井事件後的第四个晚上,才再度照常集会。但是仍然没有提到水井所发生的事,一直到那件事之後很久,当每个人的心里都忘了那件事时。没有人敢去告诉尊者阿迦曼有关那件事,尊者阿迦曼也没有到过井边,它与寺院有一段距离。有一天,有个普通的集会,他开始开示,一如往常一样,先讲法义的实践方面,然後谈到一个人对其阿迦的服从性。
「和尚应该依法自律而不是依他们冲动的欲望。否则,将会迷失了引导他们走向苦灭目标的正道,跟着也失去了目标本身。必须要重视正法和戒律,还有师长的开示。不要违犯它们,这样的违犯,对於违犯者本身和其他人都是非常不利的。」
「在那个井里的土壤,并不全是泥土,它的下面是沙土。挖掘只会引起表面的泥土崩塌,并压死挖掘的人们,这就是为什麽要禁止你们去挖深那个井。在不允许挖掘以前,我已经全盘考虑过这件事了,但是没有必要告诉你们在我决定背後的全部理由。你们应该停下来,更留意地考虑这件事,但你们并没有停下来考虑,那是因为你们的顽固甚於你们的不了解。这个顽固就是一个人在孩提时代,对他父母的顽皮被延续到了阿迦门中来。一个孩子顽皮的行为是被容忍的,而且他们也是被纵容的,但是同样的行为在你们这个年龄和身份的人就不能被容忍,你们也不应该被纵容。这种行为产生更多罪恶和危险,理当予以更多的责备。继续顽固的人只会增长更多的罪恶。这种作为的比丘,应当被称为「顽固的比丘」,而他的随身物则被称做「顽固比丘的随身物」。
「这个比丘是顽固的,那个是不服从的—全部都是叛逆的。阿迦门中有一群固执而不服从的弟子。顽固所能转变成的就是破坏,被顽固所毁灭的世间将会裂开,而法教必将崩溃。」
然後他揶揄地问道,「这里有没有任何人希望成为一个顽固的和尚?有谁希望他的阿迦成为顽固和尚们的阿迦?如果有的话,明天你可以再去挖井,让土地崩塌於你身上,而你可能再生於一个为顽固比丘所准备的特殊天堂。在所有空居天的境界里,这将是一个最杰出和独特的伟业。当然,没有任何空居天的众生,曾经见过这种事情。」
这一番严厉的训诫之後,他的语调柔软了,并改变他的开示到一个较缓和的论题,以温和的表情,但是非常详细地显示出不服从和顽固的罪恶。所有这段时间内,比丘们都对这完全突如其来、意料之外的申斥而目瞪口呆,屏气凝息。集会之後,当尊者阿迦曼已经离去时,比丘群中掀起了很大的喧扰,每个人都在询问其他人,谁竟敢告诉他这件事。大家都被发生在井里的事吓坏了,那有勇气去告诉尊者阿迦曼有关的事情。
048责罚放逸者
自从他住在沙里卡洞时,尊者阿迦曼就有相当的神通力而且已经很熟练了,广泛得令人几乎要说它们是没有界限的。那些跟他住在一起的比丘弟子们非常了解,他们必须练习严格的控制自己的心意,不只是开示的时候,当不在他面前的时候也是一样。他们绝不能容许自己的思想和情绪奔驰。每当有法义的集会时,任何和所有迷失的思想和情绪,都会在那儿成为说法的一部份,所有这些「思想者」和「感受者」,都会发现自己再度面对面地与它们同在。
解释法义的时间是最重要的时候,正当解说暂歇的时候,一个人只能猜想,在刹那间,尊者阿迦曼怎能查出任何迷失的或游荡的思想。他的声音会突然地改变,但是不会提到任何人正在这麽想着,而这个声音的改变,通常足以立刻地阻止和惊动那个「思想者」,因此把他迷失的心意从它的梦境中带回来。跟随他进入村落托钵也是一样,任何和所有由於沿路看到、听到或闻到东西所生起的飘忽不定的思想,都会在随後的集会中被揭露出来,但是姓名从未被提到。这些比丘会无地自容,也就是说—「头上蒙羞」。在这时候,每个比丘都会扫瞄其他人,猜想着这次又是谁在这样打妄想。
所有他的比丘弟子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在受了惩罚之後,没有人会生气或受到伤害。一旦出了「感化厅」,他们就会一笑置之,并试着去找出那是谁?他们从未设法去隐藏自己的过错。有担当的人承认说:「那就是我,当时我是那麽愚笨和鲁莽,即使我明明知道会被惩罚,我还容许自己被诱惑去¨¨真奇怪,当时我是多麽健忘。我应当受责备,它鼓励我下次要更加自制。」
作者在这里要向读者致歉,因为透露了尊者阿迦曼的头陀行比丘弟子圈中,一些不太光彩的事情,但是这或许对那些尚未成就念住或自制的比丘或在家善信们,会是一个教训。由於我们的许多缺点,我们经常必须从严厉的方式中学得教训。
头陀行比丘最有可能遇到有害的感官意念的场合,就是当他们走入村落托钵的时候,托钵,毕竟是和尚必要的义务。遇上了这种感官的意念,他们有时不禁被它们所动摇,因此被他们自己失控的思想和情绪所毒害。他们知道自己所允许它们去发生的(或宁可说是允许他们自己去想的)是错误的,事後他们也能设法查检自己,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在傍晚开示的时候,他们将受到强烈的批评。这将使放肆的思想安静一段时间,但是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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