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不是一天到晚和居士啰啰唆唆的,没有话也挤出来几句话来攀缘;不是的。
他现在在香港东林念佛堂那儿住呢。住啊,吃饭吃人家剩下的饭;人家不吃的饭,哎!他拿来吃。如果不给他这个饭吃,他就不住了,他就走了。那么穿衣服穿得破破烂烂的,住房子住在那么一个小小的小茅棚。他吃完了东西,把门一关,也不和人讲话,一句话也不讲。那真是他言语道断了,真是想装哑吧了;不是像这个假装。他真要哑吧了,真要哑吧了,不讲话的。他说话的声音很小的,好像没有气了似的!大约他不说话的原因,也就因为没有气。他一说话,就好像你要咬到你耳朵上,才可以听见他讲话。
那么不是像你们这一班人,跑到佛堂里大喊大叫,超儿八喊的。说我不叫在佛堂讲话,就专门跑到佛堂里来谈话;专门跑到佛堂里来,哎!这么一见着我,哦!吓得,知道犯规矩了,害怕了,就跑了。这个已经是不守规矩了。那么守规矩的人,你要尊重佛,尊重法,尊重僧,不可以攀缘。
好像这慧德,在香港,这是第一个修行人。还有第二个,就是恒定。这恒定呢,我离开香港这么多年,他也不攀缘,也是一天把门关起来,谁来他也不见,不和人啰唆。那么有他一定的护法,到时候给他送米去,送吃的,送用的东西。这就是言语道断了,不讲话了。说是那会不会饿死?连话都不讲了,还管他饿死干什么?啊?饿死不最好了嘛!说,那我不行。你要行啊,你就是得到真如的本体了。
离心缘相,心里都不攀缘了;不是像那个某某的修行,没有吃饭,打妄想,有人给我送点供养来可不错。啊!这一打妄想,就送来了。这就叫“心缘相”,心里有缘虑,有攀缘思想。
“毕竟平等”:究竟它是平等的;是法平等,无有高下。“无有变异”:这个大总相法门体,它是不变的,没有变异的。“不可破坏”:你没有法子破坏它。它根本就无相的,你有什么可破坏的?“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因为它没有相,所以你没有可破坏的。说,我知道,那当然是什么也没有。你要能什么也没有,那也没有人破坏得了你。
“唯是一心故名真如”:就是一个真心,一个真心的本体,所以给他起一个名字,起一个假名字,就叫真如。(……)
那么以后,每逢有 lecture(讲法)的时候,或者有什么法会的时候,找一个(……)发菩萨心的人做修罗,在这个门口那地方。外边现出一个修罗的样子,里边呢,存着一个菩萨的心,那么看着门口,保护我们这个道场。这是很要紧的。那么这什么样的人呢?这个人,面最好很恶的,心里很良善的。你们看你们哪一个能做这个责任,也可以发心,坐也坐到门口那地方。拜佛的时候,在门口那儿也放一个拜凳,在那儿拜。这发菩萨心就是护法菩萨;发修罗的心就是现这个修罗的相,而教化众生。因为现在外边来这些个给我们添麻烦的人,都是一些个修罗的样子,所以你们看看谁可以做这个,那么就发这种菩提心。这是我们护持道场很要紧的一个责任。
那么我前几天讲,说这个左右的问题,今天我看见这个男人都站在这边了。以后我们不要分得太清楚了;分得太清楚了,也很麻烦的,令人打妄想打多一点。啊!又说站对了;那个说,喔!他站错了;那个说,啊!站得不对:那么妄想很多。以后,还是这么分而不分;不分而分,这种的境界是很高的。你要无相即菩提,你没有我相;男不知道是男的,女不知道是女的,能以这个样子,那就是离道很近了。所以,你本来是个男人,说自己是个比丘尼,那你就站到比丘尼一块去啰!你本来是个比丘尼,说我原来是个比丘,那你就站到比丘一起去。没有什么问题。
那么这边呢,这是班首的位置,那么常常要有人站到班首的位置上,好带一带班子,所以这一切法都无有定法。你要是有所执着,说有一定了,那就是个死的了。所以我现在就教给你们,教这个不定法:今天这样子,明天那样子,叫你们不知道是怎么样子好!
以一切言说假名无实。但随妄念不可得故。言真如者。亦无有相。谓言说之极。因言遣言。此真如体无有可遣。以一切法悉皆真故。亦无可立。以一切法皆同如故。当知一切法不可说不可念故。名为真如。
“以一切言说假名无实”:你所能说出来的这个言语,都是没有真实的;要是真实呢,你就说不出。你能说出来的,能用言语来表达出来的,这都是假的。在《金刚经》上说,说,“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那么在这儿可以这样说,凡所有言皆是虚妄,若见诸言非言,即见如来。因为这个道理是一样的。所以你能以触类旁通,你就明白佛法了;你要是,喔!那相是相,言是言呢……相是能看见的,言是看不见的;言是看不见的,也是虚妄的。
你能看见的和看不见的,凡所有有声音的,这都是虚妄的;要无声无嗅,那才是至矣尽矣,无以复加矣。无声,你听也听不见;无嗅,你闻,它也没有什么味道,这叫无声无嗅。至矣,至到极点了,到极点了。尽矣,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你要能有所加,有所减,那都没有至矣尽矣。
这既无加也无减,这就叫不增不减,也是不生不灭,也是不垢不净的本体,所以才说,“一切言说,假名无实”:都是假名,没有实在的体。
“但随妄念不可得故”:你所说出来的,这都是虚妄的,都不是真如。“不可得故”:啊!你能说出来的,无所得。你说你得个什么?所以说无所得故,都是妄念,都是随妄念而有言说;你要没有妄念,就没有言说了。所以妄念无实体,它没有自己的本体。“言真如者”:就是给它起个名叫真如。这个真如,“亦无有相”:也没有一个相貌。
你说真如是什么样子?是多长啊?是多宽哪?是多高啊?是多矮啊?长短方圆哪?啊?这个真如是个方的,还是个圆的呢?没有。那么这个真如,又有没有什么颜色呢?青黄赤白黑,它是什么颜色呢?也没有的。所以这个真如,既然没有一个形,又没有一个相;没有一个形,没有一个相,你说他这有个什么?所以没有相,真如也没有一个体相在那儿。那么没有一个体相,是不是这个真如也是假的呢?这真如不是个假的;这是个最真的,也是个最如的。那么没有法子给它起一个其他的名字,所以就给它起个名字叫真如。因为没有法不真,没有法不如,所以叫真如。
“言说之极”:这个是言语道的那个极点,就是言语道断了,心行处灭了。“因言遣言”:这个就是因为用这个言语来遣;遣开这个言语,来把这个言语又离开。因为这个言语,又要离开这个言语;遣离开这个言语,这叫“因言遣言”。“此真如体无有可遣”:唯独到这个真如的这个境界上了,你就没有可遣了。遣无可遣。你离无可离;遣无可遣,所以,这个它是真的,你破坏不了的,不可破坏的。它也不变易的。
“以一切法悉皆真故”:这为什么遣无可遣呢?为什么不能破坏呢?因为这一切的法,都到这个境界上,就到最真的那种境界上了。“亦无可立”:那么说是它真,是不是还有一个可建立的东西在这儿呢?也没有。亦无可立,没有什么可以建立的,就令你知道的,所以这“亦无可立”。
“以一切法皆(同)如故”:这个前边这个真,是无可遣的。这个如呢,是没有可立的,因为它本来就是如。如,如是什么呢?如就是,就是这样子。什么样子呢?就是这个如的样子,没有再可以给它加加减减哪,生生死死啊,垢垢净净的这些个问题,所以“亦无可立”。以一切法皆同如故,因为这一切法那个本体都是如的,如如不动。这个如就是个寂,寂然不动的样子。“当知一切法不可说不可念”哪:你应该知道这一切的法,“不可说”,说不出来。“不可念”,你也不可以用妄想来想念它。“故名为真如”:所以,没有法子给它起一个旁的名字,祇可以给它起个名字,就叫“真如”。
问曰。若如是义者。诸众生等云何随顺而能得入。答曰。若知一切法虽说无有能说可说。虽念亦无能念可念。是名随顺。若离于念名为得入。复次真如者。依言说分别有二种义。云何为二。一者如实空。以能究竟显实故。二者如实不空。以有自体具足无漏性功德故。
前边因为恐怕人执着,说一切法都是空,怎么还有个真如呢?所以在这个论上就说,连真如也是没有的,不过假名而已。这就是叫你这个人,学佛法的人离一切相。你能离开一切相,即一切法;你要不能离一切相呢,你就不明白一切法。你离开一切相,这就是一切法;一切法都是无相的,也无名的,就虽然有个名,你不要又执着这个名,来追究这个名了。这个名,名者是实之归也。那个名是显那个实体的,不是那个名就是实体。所以,你不要拿那个名,就是当那个体了。
好像你这个人,每一个人有每一个人的名字。这个名字,你可以写信写你这个名字,到千里万里,从这个国家飞到那个国家,寄到那个国家去,用信寄去了。你这个名到那个地方去了,但是你这个体;你这个身体没有去,那祇是一个名字。你一定要这个身体去了,那才是这个名的本体来了。你要那个人没有去,你就寄一个名字去,人祇知道你祇是个名字而已。这个真如也是这个样子。这个真如就是那个本体,那个自性的一个代名词,所以你不要在这个代名词上再来用功夫。
好像,譬如举个例子来说,我们这儿“果前”是个名字,寄信写到台湾去了。看着这个名字,这祇是知道有这么个人,不能说,看着这两个字,喔!这个人就是这样子,就是这个两个字这样子。那就错了!那个人还有一个人的样子,所以这个佛法的本体,这个法还有法的样子。那法的样子没有法子说得出来,所以,就用这个真如,来代表它的这个自性的本体,所以呢,才要这个即名离名,无可破坏,也不能建立。既然因为没有一个可破坏的,也没有一个可建立的,所以这是永远存在的。
“问曰”:就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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