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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说无量寿经讲记(十七)▪P3

  ..续本文上一页不出一切种智呢?怎么还没证到呢?这问题是心里有障碍才不显现。障碍从哪里来?本来是无二的法界,起了能和所对立的分别(或者二取的分别,二现的分别),结果虚妄地执著成两个,这样就没办法了。只要等到二取消尽了之后,如来藏以无上法不空,本无的客尘消掉了,本有的与法界无二的大智慧就现出来了,由于它照见一切万法,所以叫做一切种智。所知障就是二取或三轮的分别,就是被虚妄分别给障住了,把这些化掉,就自然出来,这不是造出来的。

  

  这样就能定:原来所障就是两个,一个解脱,一个一切种智。主要的能障也就只有两个,一个烦恼障,一个所知障。

  

  第二个理由,以“能对治”只有二个,而决定了所对治也是二个。

  

  也就是要这样推:以执著人我而起种种烦恼,以执著法我而起种种三轮的分别,所以二障的起因是人我执和法我执;这两种我执的对治是证人无我和证法无我。从能对治只有两种,可以决定所对治的障碍只有两种。

  

  我们看能对治的法是证得二无我,他有多有少吗?不多也不少。本来总的就是无我。一切法都无自性,叫做诸法无我。由“无”的对象而分成两类,一类是没有人我,没有补特伽罗我,叫人无我;另一类是没有法我,排除人我在外的所有一切都归在法当中,这一切法都无自性,叫做法无我。所以所证就是人法二无我,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所证。因此能对治就决定是两个:证人无我和法无我。以能对治只有两个,所对治也决定只有两个,就是人我执和法我执。人我执起烦恼障,法我执起所知障。

  

  这样就能决定:道所破只有烦恼障和所知障这两个。破掉这两种障,就能解脱和成佛。

  

  果仁巴大师在《入中论释》当中,认定一切虚妄的迷乱为道所破,义无不同,因为在上述二障的体性——悭等与三轮之分别中,实际已含摄了一切虚妄分别。《四百论》云:“虚妄分别缚,证空见能除。”

  

  上面讲道所破是二障,描述他的时候分了两个。果仁巴大师说:道所破是指一切虚妄的迷乱。这在意义上没有不同。总的体性就是虚妄分别,差别上可以分二类。

  

  烦恼障是虚妄的分别,所知障也是虚妄的分别,只不过在分别的对象上有差别。如果你在分别能、所和三轮就属于所知障。其实都是虚妄的迷乱,大梦小梦而已,反正是梦。执著二取是虚妄的迷乱,贪得要死、嗔得要死也是虚妄的分别,前者是缘着法我起的,后者是缘着人我起的,反正都是虚妄的分别。

  

  当然虚妄分别不是说什么差别没有,当然有差别。比如做梦,也有好梦、坏梦,有的梦糊涂、有的梦清净,有贪梦、有嗔梦,虽然有这么多的差别,但它的体性都是虚妄的分别。所以,一切障碍总的体性就是虚妄分别。有这样迷乱的习气所起的一切妄想,这种客尘的法,就是二障。

  

  《四百论》上说:“虚妄分别缚,证空见能除。”众生为什么受束缚呢?就是都在虚妄分别里出不来,凡夫是被虚妄分别束缚,声缘也是被虚妄分别束缚,乃至没有证得空性,就无法消除虚妄分别。相反,证得空性就能消除虚妄分别,所以道是空慧,道所破是虚妄分别。

  

  二、道所破摄为二执

  

  《楞伽经》说:“以我执引生的烦恼心,为烦恼障;以三轮法执引生的分别心及习气,为所知障。”二我执为二障之因,若能断除,二障自然消灭。因此,道所破更直接地认定为人我执与法我执。修学显密八万四千法门,目的唯一是破除二我执。

  

  道所破再归摄为人、法二种我执。

  

  《楞伽经》说:“凡是以我执引起的烦恼,就是烦恼障;凡是以三轮法执引起的分别心和习气,就是所知障。”可见所有的烦恼障都是源于人我执而引发。所有的所知障都是源于法我执而生起,所以一切障碍的根源就是二种我执。这个认识非常关键。

  

  现在已经认准了障碍的根源是我执。那么,怎么才能破掉我执呢?唯一的首先,现在要去观察到底有没有我,先要凭借观察来认定根本没有我,之后才可能时时住在无我的观照当中,乃至于现证无我。由于二种我执是二障的根源,所以一旦从根源上断除了它,二障就自然消灭。

  

  前面讲的是,种种的障碍归摄为烦恼障和所知障二种,而这里进一步追究二障的起因,看到了是人我执和法我执。这样就更明确了,修道的所破就只有两个:一个是人我执,另一个是法我执,这两个能破得到,就解脱了烦恼和二取分别。如果破不到,那就没办法解脱和成佛。所以,道所破更直接地认定为人我执和法我执。修学显密八万四千法门的目的唯一就是破除人法二执。

  

  问:二我执是怎样生起的?

  

  答:以无明将境上的人、法妄计为人我、法我而耽著不已,由此便串习成人法二我执。

  

  这是再追根问底:二我执是怎么生起的?要一步一步去追究根源,我执又是怎么起来的?

  

  这里用比喻来讲,黄昏的时候,由于眼识不怎么好,就把那一条绳认为是一条蛇,心里一直说“那是蛇,那是蛇”,这就是起了蛇的执著。有了蛇的执著以后,觉得很可怕,心也乱跳,赶紧跑,这是烦恼、是业。本来是因为你眼睛不亮,看是一条蛇,叫妄计蛇,心里一直在执著而没有放下有蛇的想法,这种状况叫执著。一有了蛇执一看就害怕,心也跳得很快、很紧张。这就叫烦恼,之后赶紧跑叫业。现在拿灯亲自去照一下,没有啊,只是一条花绳,没有蛇,这叫“无我”。心里肯定了是没有蛇,也就放下来,没什么可怕的,只是虚惊一场!烦恼没了,烦恼推动的这个业也没了,也没了那些为我而发生的行动。

  

  这个比喻表示了二我执如何生起以及由我执起惑、业、苦的情况。首先是无明把这个境相的人、法误认是人我和法我。本来,什么是人?色受想行识一大堆而已,根本没有一个独一、常住的我。但我们对眼前的一个个有情都认为是实有的一个个人,这就是妄执人我。

  

  对于法,比如眼前的一张桌子是一个法,用离一多因分析连一个微尘也得不到,但在我们心识前偏偏现一张桌子的相,这叫做错乱。

  

  根本不是这样存在的,那为什么又会显现桌子呢?实在是因为错乱得太久,不让现都会这么现,这是很深的习气。虽然这是实际没有的,但在我们心前硬是有一个现相,还有它种种作用,这是我们的习气力所致。无始以来就这样执著惯了,就会按这样显现。

  

  我们要明白,人法是什么。现在根识前这一切一切,看到什么,听到什么,认为什么,叫人法。人、法是你主观的一个错觉,你把他虚妄地认为是个人我,或法我,然后耽着不舍,产生了严重的人法二执。

  

  明白之后,我们观察的对象就定在境的人、法上,人、法到底有没有自性就是以理观察的课题。所以下面开始讲理所破。

  

  认定理所破

  

  在自己心中引起空性正见,这是我们做观察的目的。因为一切大乘佛法都要以这个见作为指导才能修行,住在这个见上才有修证。为了得到这个见,我们才来学中观,尤其是要以正理来观察到一切戏论都本来无有。

  

  为了达成这件事,我们首先要明白怎么操作。有三个方面必须搞清楚,就是:所破是什么?能破是什么?如何破?这三个问题非常关键,所破是目标就像靶子,如果所破都不明确,那是根本破不好的,更不可能引起正见,所以首先要定好所破。

  

  知道所破之后,要掌握能破,就是要掌握中观的正理,这个正理是破戏论的一个工具。有了工具,就开始要破了。

  

  如何破,就是把凡是你认为什么人、什么法是真实有的这种观念统统破掉。破了才会醒悟自己一切的观念都是错的,通过眼耳鼻舌身五种妄识接受到的一切信息,都是不正确的,这样才转得过来,不然把妄识显现的这一切认为是真的,那就无法接近实相。

  

  所破里分道所破、理所破。道是指智慧,资粮道等五道叫道,真正的出世间见道才能破二执,见道之前可以伏住执著,资粮道是先闻思积资粮,加行道是为了见道而加功用行,见道时开始见实相,这时才能破。

  

  道所破是执著,理所破是戏论,二者什么关系?修行的目的就是破执著,从生死中脱离。为了完成这件事,怎么办?要知道,我执的境是我,破掉了我就有办法。比如一个小孩拿一个气球,如果气球给它打破,他手上就没有什么好抓的。我执的境是我,为什么会出来一个我,是你迷乱,你妄计有一个我,对这个“我”先以正理把他破掉,发现原来没有我,抓了半天都是妄执,这样才肯放手。所以道所破是执著,破执著就要先破执著的境,这是用正理来破,在破之前,必须搞清所破是什么。所以第一步就是明了理所破。

  

  这样就逐渐归到了理所破上。再来告诉你破的工具,就是中观正理。你用这个工具去破所破,真正破好了,破到完全肯定了,就会引起无我正见。安住无我的正见,就可以对治执著。

  

  所以一定要搞清楚道所破和理所破的关系。道所破是执著,或说我执,在我执上分成人我执、法我执两种。理所破是戏论,它是我执的境。就像蛇执的境是蛇,只有见到只是绳子没有蛇,蛇的执著才会消除。总之,道所破的境就是理所破。

  

  譬如说“某人决定无有”,须首先认识所无的对象。如是,欲断定万法无我或无自性,也须首先认定所无的“我”或“自性”。若未现出所破的总相,则所谓的“破彼”也难以决定是无颠倒的。《入行论》云:“未触所观事,不取彼事无。”

  

  比如说这里没有闹钟,如果真的能抉择到没有闹钟,这样肯定要引起:噢!没有闹钟,这个法无自性。在心里要引得起这个认识。

  

  所以,“所无的是什么”首先要认定。现在肯定是一个分别心,分别“我”是一个什么,然后你的分别心用正理去观察“我”是不是成立,之后你心里会现起一个“无我”。虽然是个“无我”的总相,但在资粮道、加行道是需要的。如果自己的心什么都不知道,那破什么?连靶子都没有,怎么会在破后能引起无我,这叫糊里糊涂的中观。所以,如果没有现出所破的总相,则所谓的“破彼”也难以决定是无颠倒的。

  

  再引《入行论》说明,意思说,我们不依一个“人”,心就没办法去取一个“无人”;不依一个杯子,也没办法心里立出一个“无杯子”来。不依一个所观察的事物,心就无法去取这个事物的无有。也就是先需要依于所观察的对象,去观察它的无有,才会引起无我的定解。

  

  一、所破摄为二我

  

  这有三个方面,一个是我,即二我;一个是边,即四边;一个显现,就你分别心前显现的相,这三个是一个意思。所破本来是无量无边,我们把他归纳起来,就是二我、四边或显现。首先说二我:

  

  《入中论》云:“由人法分二。”

  

  凡是有自性都叫做我,各种各样的人事物都是我。如果这样说下去就漫无归宿,不好把握,所以就在“我”这个总体上按照人、法分成两类。人有自性叫人我,法有自性叫法我。

  

  又云:“慧见烦恼诸过患,皆从萨迦耶见生,由了知我是彼境,故瑜伽师先破我。”

  

  这一颂的意思是:由于以智慧见到了轮回的烦恼和生老病死等无边的过患,都是由同一个根源——我见出来的。怎么破我见呢?那就要观察他的境。我见是一种虚妄的见,观他的境,境破掉了,我见就被破除。所以最初的关键是用正理观察有没有我,能以正理非常肯定地破掉我,我见才会被破除。

  

  所以,怎么破我执?方法就是首先破我,如果我能破得了,就会引起无我的正见,也才能真正破掉我执。总归这一颂的前二句在说:道所破是什么,就是轮回一切惑业苦的根源——萨伽耶见或我见。由于我见耽著的境是我,所以首先以正理破我。通过破我引起无我正见,才能破我执,息灭轮回。

  

  

《佛说无量寿经讲记(十七)》全文阅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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