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还有很多。不管断除的方式有多少,最后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修行人的相续远离烦恼,没有烦恼就会自在快乐。从浅层次讲,烦恼多了会造业,继而感受苦果;从修道的角度讲,一个人有烦恼,就很难自在修行殊胜的正法,不管从增上生还是决定胜的角度,都要暂时压制、逐渐断除烦恼。谨慎所断烦恼非常重要。
谨慎所断烦恼非常重要。对于大乘修行者而言,世间中了义的敌人是什么?世间人认为:张三李四欺负过我,他就是我的敌人,某个国家的人是我的敌人。修行者不会这样认为,佛教中不把众生当怨敌。小乘的修法是不伤害众生,小乘修法虽然没有提倡大乘中广大利益众生的心,但是绝对不能伤害众生,这是小乘的基础教义。所以小乘佛法以上,都不会把众生看成真实的怨敌。佛法中什么是真实的怨敌?就是烦恼。烦恼可以说是世间中了义的敌人,其他敌人都是虚假的,只有烦恼敌是真实的。所以修行人要断除敌人、打败敌人,只有断烦恼。所以要“谨慎所断烦恼”。发菩提心之后容易退失,无外乎是烦恼在作怪,有时是嫉妒,有时是贪欲,有时是嗔恨等等,因此有的人退了,有的人正在徘徊、在烦恼中......这时就要认识到,这全都是烦恼在作怪。
此处分为三个科判:
一、观察所断烦恼。“所断”是要断除的。佛法中有所断、所证:所断是烦恼,烦恼是要断除的;所证是智慧---大悲心、智慧等是所证,是应该获得的。首先,要观察所断的烦恼是什么。
二、生起断除欲乐。了知烦恼是我们了义的怨敌,无始以来对我们做了很多的伤害,就要生起一定要铲除它的欲乐。
三、能断除烦恼而生欢喜。要想到烦恼是能够被断除的,只要掌握正确方法而精进修持,一定能断除。一想到烦恼被断除后的自在,自然而然会产生欢喜心。
辛一(观察所断烦恼)分二:一、思维烦恼过患;二、作意烦恼非为所依。
观察所断烦恼,第一,要思维所断烦恼的过患是什么;第二,要作意烦恼非为所依,烦恼并不是我们依靠处,不能依靠烦恼,必须要把它断掉。
壬一(思维烦恼过患)分三:一、非理损害;二、作大损害;三、教诫切莫依止烦恼。
第一,烦恼对我们的损害,通过观察是非理损害,是没有道理的;第二,烦恼对我的伤害是非常巨大的;第三,教诫切莫依止烦恼,此处和下面的科判作一个连接,教诫千万不要依止烦恼。
烦恼是怎样对我作非理损害的?
嗔贪等诸敌,无手也无足,
非勇非精明,役我怎如奴?
嗔贪等烦恼是修行者了义的怨敌,如果这个怨敌不消灭、不制服,修行人绝对没有办法获得解脱和快乐。此处讲到“嗔贪等诸敌”,包括一切的烦恼。这里为什么只提嗔贪?因为嗔和贪这两种烦恼最容易被我们认识,以它们为例代指一切烦恼。
平时修行经常发现自己的烦恼很重,没办法如理如法修学佛法、作正确取舍、守护戒律等等。现在就分析观察一下,既然烦恼对我们做了伤害,它的本体到底是怎样的。
提到烦恼,我们会为之色变,觉得它很可怕、很恐怖。如果没有调伏烦恼,的确是这样,既然如此,我们就仔细观察和认识一下烦恼是一个怎样的本体,到底具有什么力量让我们这么害怕、这么恐怖。
真正分析,烦恼“无手也无足,非勇非精明”。如果怨敌有三头六臂、有很多脚,我们打不过他,觉得害怕、恐怖,倒还情有可原。但烦恼属于心法。佛法分为色法和心法,细分还可分为不相应行等。色法:比如山河大地、房子、车、手和脚,身体等,烦恼是否属于色法的范畴?不属于。它属于心法的范畴。烦恼没有手打我们,没有足踢我们,没有嘴骂我们,无手无足不是色法。它没有形状,没有颜色,从色法的角度讲,它是无手无足没有实质的本体。
既然属于心法的自性,它是不是很勇悍?烦恼与精进不相应,它不是一个勇士。为什么不与精进相应?因为“勇”是很勇悍,其反方面是懈怠。贪心、嗔心等烦恼不是勇悍、精进的自性,不属于精进。第一,第七品中讲,真正的精进一定是喜善,是对善法有种欢喜心,而贪心、嗔心是自相烦恼,不是善法,与精进的本体完全不同;第二,烦恼表面看起来很强大,很多众生都被它控制而十分痛苦。但在修行有素的人面前,它一点力量都没有,只要修行力量提升,会完全被调伏。从这个方面分析,烦恼并非勇悍。贪心、嗔心只是一种心态,是非常虚弱、怯懦的自性,修行人只要稍微精进就能制服它,进一步修持即可根除它,它没有反抗的力量。
烦恼这么脆弱为什么我们还经常被它控制?因为我们的心和它相应,以前没有真正下决心对治它,力量不够强大,所以烦恼虽然不是一个勇士,但却可以牵制我们。真正从本体上分析,烦恼“非勇”:它不是和精进相应的勇士;“非精明”:不具有辩才和智者的自性。为什么它非精明、不具足智慧?因为所有烦恼都与无明相应,无明的本体绝对不是智慧的自性。烦恼是心识的一部分,也有起心动念、思维思辨的能力,但都与无明相应,其本体不是智慧。贪心和嗔心都是无明的自性、无明的本体,根本不是智慧的自性。只要我们产生了智慧,无明就会消散。“无手也无足”说明它不是色法,没办法以色法的方式来伤害我们;“非勇非精明”说明虽然是心法,但它怯懦无力并与无明相应。
这个“无手也无足,非勇非精明”的烦恼本体,它怎么可能把我像奴隶一样役使?——“役我怎如奴”?当贪心、嗔心生起时,我们无法控制自己,就是因为烦恼的指使。遇到喜欢的对境,烦恼就会指挥我们去贪:贪环境、贪人、贪享受,我们身心不由自主地对所谓好的东西产生贪念,对不好的对境生起嗔恨而大发脾气;别人对我不好,就把他认定为怨敌,心就不由自主产生嗔恨;有时还让我们去嫉妒对方......所以只要有烦恼存在,我们就成为被它指挥的奴隶。古代奴隶的身份非常低贱,主人对奴隶有生杀大权,让你活就活,让你死就死,主人让做的任何事情必须去做。我们就像奴隶,烦恼就像主人,烦恼一来,就像指使奴隶一样让我们随它而转,身心没有丝毫自在。
把我们当奴隶一样使来使去的烦恼,我们是否思考过、怀疑过它的能力?这个颂词就教我们怀疑。它凭什么指使我们像奴隶?它“无手也无足”,它“非勇非精明”,按理来讲是没办法指使我的,并且我相续中心的本性是智慧的自性,是可以通过精进修学来对付烦恼的。为什么烦恼能够如是指使我,原因何在?这就是非理作意的损害。以前没有怀疑过这种现象,觉得一切都顺理成章,当然是这样,所以我们无始以来被烦恼所奴役,从来没有怀疑过、反抗过,现在通过佛菩萨的智慧来观察,烦恼对我们的伤害是属于非理伤害,因为发现它“无手也无足”、“非勇非精明”,实际上说明:烦恼的本身很脆弱。烦恼表面上气势汹汹,不可一世,但烦恼的本体无自性。一个人正在生贪、生嗔时,按照大乘般若的思想、中观的观点观察:正在生的贪心、嗔心无丝毫自性可言,既然无自性,它怎能给我们带来伤害?以前没有发现,没去观察烦恼当体即空,所以它一直气势汹汹。当我们揭穿烦恼的本性、戳穿它的面具,了知它是一个虚假的自性,根本不存在像影子、海市蜃楼一样,还有什么可恐怖的?
烦恼本来不存在,了知它的本体不存在,对它就没有必要纵容,或使用各种强制手段压制。大乘对治烦恼是断根的方式,认清楚烦恼没有丝毫的本体存在,安住在这样的境界中,烦恼自然消亡。当然,我们现在还未达到揭穿烦恼本性的境界,因此要使用分别念对治分别念的方法,通过修持善法的心、精进的心、不放逸、谨慎取舍的心来对治烦恼,通过如理作意来对治烦恼,这在初学阶段非常重要。
“非理损害”:按理说它不应该对我们作很大的伤害,但由于我们没有观察过、对治过烦恼,所以烦恼变得非常强大,实际真正观察,它是一只纸老虎,看起来非常吓人,你捅破它的本性之后,会发现它什么都不是,我们无始以来被烦恼的外表所迷惑,觉得它是非常恐怖的大老虎,现在我们通过《入菩萨行论》殊胜的智慧观察,就可获得调伏烦恼的窍诀。本论着重从烦恼的本性上观察分析,让我们息灭分别念,达到把烦恼连根拨除的效果。
惑住我心中,任意伤害我,
犹忍不嗔彼,非当应呵责。
烦恼住在什么地方呢?烦恼不会住在其它地方,因为烦恼不是色法,它是心法,心法只能住在我们心中。有时我们也可以这样讲,这个身体里有烦恼,因为在某种情况下,我们的身、心可以说是合二为一的,都认为它是一个。但是准确地讲,烦恼是心法,它只能存在我们的心识中,所以“惑住我心中”。
“任意伤害我”:烦恼住在心中的缘故,就会随时随地任意伤害我,贪心、嗔心在毫无前兆的情况下突然生起,有时在白天、有时在晚上,或者在某个场合中突然产生,好好的一个的修行者,因为某个对境突然出现,一刹那间就产生烦恼,无法控制自己,所以它住在我们的心中“任意伤害我”。
“犹忍不嗔彼,非当应呵责。”烦恼任意地伤害我,我现在还在忍受,不对它产生嗔怒,这是不应当的,应呵责的。对不是安忍对境的烦恼修安忍,这是应当呵责之处,谁呵责呢?第一个呵责者是佛陀,然后是大菩萨,还有很多修行者,都呵责这种不应当的行为。一个修行者应该修忍辱,但必须要分清哪些是安忍的对境,哪些不是。
当我们修行善法时,我们不想被嗔恨心损害我们的善心,安忍就是保护自己的心不受烦恼干扰的清净修法,安忍让自己的心清净,处于一种平等观、慈悲观当中,这种安忍才是正确的、合…
《《入菩萨行论》第41课》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