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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菩薩行論》第41課▪P2

  ..續本文上一頁....還有很多。不管斷除的方式有多少,最後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讓修行人的相續遠離煩惱,沒有煩惱就會自在快樂。從淺層次講,煩惱多了會造業,繼而感受苦果;從修道的角度講,一個人有煩惱,就很難自在修行殊勝的正法,不管從增上生還是決定勝的角度,都要暫時壓製、逐漸斷除煩惱。謹慎所斷煩惱非常重要。

  謹慎所斷煩惱非常重要。對于大乘修行者而言,世間中了義的敵人是什麼?世間人認爲:張叁李四欺負過我,他就是我的敵人,某個國家的人是我的敵人。修行者不會這樣認爲,佛教中不把衆生當怨敵。小乘的修法是不傷害衆生,小乘修法雖然沒有提倡大乘中廣大利益衆生的心,但是絕對不能傷害衆生,這是小乘的基礎教義。所以小乘佛法以上,都不會把衆生看成真實的怨敵。佛法中什麼是真實的怨敵?就是煩惱。煩惱可以說是世間中了義的敵人,其他敵人都是虛假的,只有煩惱敵是真實的。所以修行人要斷除敵人、打敗敵人,只有斷煩惱。所以要“謹慎所斷煩惱”。發菩提心之後容易退失,無外乎是煩惱在作怪,有時是嫉妒,有時是貪欲,有時是嗔恨等等,因此有的人退了,有的人正在徘徊、在煩惱中......這時就要認識到,這全都是煩惱在作怪。

  此處分爲叁個科判:

  一、觀察所斷煩惱。“所斷”是要斷除的。佛法中有所斷、所證:所斷是煩惱,煩惱是要斷除的;所證是智慧---大悲心、智慧等是所證,是應該獲得的。首先,要觀察所斷的煩惱是什麼。

  二、生起斷除欲樂。了知煩惱是我們了義的怨敵,無始以來對我們做了很多的傷害,就要生起一定要鏟除它的欲樂。

  叁、能斷除煩惱而生歡喜。要想到煩惱是能夠被斷除的,只要掌握正確方法而精進修持,一定能斷除。一想到煩惱被斷除後的自在,自然而然會産生歡喜心。

  辛一(觀察所斷煩惱)分二:一、思維煩惱過患;二、作意煩惱非爲所依

  觀察所斷煩惱,第一,要思維所斷煩惱的過患是什麼;第二,要作意煩惱非爲所依,煩惱並不是我們依靠處,不能依靠煩惱,必須要把它斷掉。

  壬一(思維煩惱過患)分叁:一、非理損害;二、作大損害;叁、教誡切莫依止煩惱。

  第一,煩惱對我們的損害,通過觀察是非理損害,是沒有道理的;第二,煩惱對我的傷害是非常巨大的;第叁,教誡切莫依止煩惱,此處和下面的科判作一個連接,教誡千萬不要依止煩惱。

  煩惱是怎樣對我作非理損害的?

  

嗔貪等諸敵,無手也無足,

  

非勇非精明,役我怎如奴?

  嗔貪等煩惱是修行者了義的怨敵,如果這個怨敵不消滅、不製服,修行人絕對沒有辦法獲得解脫和快樂。此處講到“嗔貪等諸敵”,包括一切的煩惱。這裏爲什麼只提嗔貪?因爲嗔和貪這兩種煩惱最容易被我們認識,以它們爲例代指一切煩惱。

  平時修行經常發現自己的煩惱很重,沒辦法如理如法修學佛法、作正確取舍、守護戒律等等。現在就分析觀察一下,既然煩惱對我們做了傷害,它的本體到底是怎樣的。

  提到煩惱,我們會爲之色變,覺得它很可怕、很恐怖。如果沒有調伏煩惱,的確是這樣,既然如此,我們就仔細觀察和認識一下煩惱是一個怎樣的本體,到底具有什麼力量讓我們這麼害怕、這麼恐怖。

  真正分析,煩惱“無手也無足,非勇非精明”。如果怨敵有叁頭六臂、有很多腳,我們打不過他,覺得害怕、恐怖,倒還情有可原。但煩惱屬于心法。佛法分爲色法和心法,細分還可分爲不相應行等。色法:比如山河大地、房子、車、手和腳,身體等,煩惱是否屬于色法的範疇?不屬于。它屬于心法的範疇。煩惱沒有手打我們,沒有足踢我們,沒有嘴罵我們,無手無足不是色法。它沒有形狀,沒有顔色,從色法的角度講,它是無手無足沒有實質的本體。

  既然屬于心法的自性,它是不是很勇悍?煩惱與精進不相應,它不是一個勇士。爲什麼不與精進相應?因爲“勇”是很勇悍,其反方面是懈怠。貪心、嗔心等煩惱不是勇悍、精進的自性,不屬于精進。第一,第七品中講,真正的精進一定是喜善,是對善法有種歡喜心,而貪心、嗔心是自相煩惱,不是善法,與精進的本體完全不同;第二,煩惱表面看起來很強大,很多衆生都被它控製而十分痛苦。但在修行有素的人面前,它一點力量都沒有,只要修行力量提升,會完全被調伏。從這個方面分析,煩惱並非勇悍。貪心、嗔心只是一種心態,是非常虛弱、怯懦的自性,修行人只要稍微精進就能製服它,進一步修持即可根除它,它沒有反抗的力量。

  煩惱這麼脆弱爲什麼我們還經常被它控製?因爲我們的心和它相應,以前沒有真正下決心對治它,力量不夠強大,所以煩惱雖然不是一個勇士,但卻可以牽製我們。真正從本體上分析,煩惱“非勇”:它不是和精進相應的勇士;“非精明”:不具有辯才和智者的自性。爲什麼它非精明、不具足智慧?因爲所有煩惱都與無明相應,無明的本體絕對不是智慧的自性。煩惱是心識的一部分,也有起心動念、思維思辨的能力,但都與無明相應,其本體不是智慧。貪心和嗔心都是無明的自性、無明的本體,根本不是智慧的自性。只要我們産生了智慧,無明就會消散。“無手也無足”說明它不是色法,沒辦法以色法的方式來傷害我們;“非勇非精明”說明雖然是心法,但它怯懦無力並與無明相應。

  這個“無手也無足,非勇非精明”的煩惱本體,它怎麼可能把我像奴隸一樣役使?——“役我怎如奴”?當貪心、嗔心生起時,我們無法控製自己,就是因爲煩惱的指使。遇到喜歡的對境,煩惱就會指揮我們去貪:貪環境、貪人、貪享受,我們身心不由自主地對所謂好的東西産生貪念,對不好的對境生起嗔恨而大發脾氣;別人對我不好,就把他認定爲怨敵,心就不由自主産生嗔恨;有時還讓我們去嫉妒對方......所以只要有煩惱存在,我們就成爲被它指揮的奴隸。古代奴隸的身份非常低賤,主人對奴隸有生殺大權,讓你活就活,讓你死就死,主人讓做的任何事情必須去做。我們就像奴隸,煩惱就像主人,煩惱一來,就像指使奴隸一樣讓我們隨它而轉,身心沒有絲毫自在。

  把我們當奴隸一樣使來使去的煩惱,我們是否思考過、懷疑過它的能力?這個頌詞就教我們懷疑。它憑什麼指使我們像奴隸?它“無手也無足”,它“非勇非精明”,按理來講是沒辦法指使我的,並且我相續中心的本性是智慧的自性,是可以通過精進修學來對付煩惱的。爲什麼煩惱能夠如是指使我,原因何在?這就是非理作意的損害。以前沒有懷疑過這種現象,覺得一切都順理成章,當然是這樣,所以我們無始以來被煩惱所奴役,從來沒有懷疑過、反抗過,現在通過佛菩薩的智慧來觀察,煩惱對我們的傷害是屬于非理傷害,因爲發現它“無手也無足”、“非勇非精明”,實際上說明:煩惱的本身很脆弱。煩惱表面上氣勢洶洶,不可一世,但煩惱的本體無自性。一個人正在生貪、生嗔時,按照大乘般若的思想、中觀的觀點觀察:正在生的貪心、嗔心無絲毫自性可言,既然無自性,它怎能給我們帶來傷害?以前沒有發現,沒去觀察煩惱當體即空,所以它一直氣勢洶洶。當我們揭穿煩惱的本性、戳穿它的面具,了知它是一個虛假的自性,根本不存在像影子、海市蜃樓一樣,還有什麼可恐怖的?

  煩惱本來不存在,了知它的本體不存在,對它就沒有必要縱容,或使用各種強製手段壓製。大乘對治煩惱是斷根的方式,認清楚煩惱沒有絲毫的本體存在,安住在這樣的境界中,煩惱自然消亡。當然,我們現在還未達到揭穿煩惱本性的境界,因此要使用分別念對治分別念的方法,通過修持善法的心、精進的心、不放逸、謹慎取舍的心來對治煩惱,通過如理作意來對治煩惱,這在初學階段非常重要。

  “非理損害”:按理說它不應該對我們作很大的傷害,但由于我們沒有觀察過、對治過煩惱,所以煩惱變得非常強大,實際真正觀察,它是一只紙老虎,看起來非常嚇人,你捅破它的本性之後,會發現它什麼都不是,我們無始以來被煩惱的外表所迷惑,覺得它是非常恐怖的大老虎,現在我們通過《入菩薩行論》殊勝的智慧觀察,就可獲得調伏煩惱的竅訣。本論著重從煩惱的本性上觀察分析,讓我們息滅分別念,達到把煩惱連根撥除的效果。

  

惑住我心中,任意傷害我,

  

猶忍不嗔彼,非當應呵責。

  煩惱住在什麼地方呢?煩惱不會住在其它地方,因爲煩惱不是色法,它是心法,心法只能住在我們心中。有時我們也可以這樣講,這個身體裏有煩惱,因爲在某種情況下,我們的身、心可以說是合二爲一的,都認爲它是一個。但是准確地講,煩惱是心法,它只能存在我們的心識中,所以“惑住我心中”。

  “任意傷害我”:煩惱住在心中的緣故,就會隨時隨地任意傷害我,貪心、嗔心在毫無前兆的情況下突然生起,有時在白天、有時在晚上,或者在某個場合中突然産生,好好的一個的修行者,因爲某個對境突然出現,一刹那間就産生煩惱,無法控製自己,所以它住在我們的心中“任意傷害我”。

  “猶忍不嗔彼,非當應呵責。”煩惱任意地傷害我,我現在還在忍受,不對它産生嗔怒,這是不應當的,應呵責的。對不是安忍對境的煩惱修安忍,這是應當呵責之處,誰呵責呢?第一個呵責者是佛陀,然後是大菩薩,還有很多修行者,都呵責這種不應當的行爲。一個修行者應該修忍辱,但必須要分清哪些是安忍的對境,哪些不是。

  當我們修行善法時,我們不想被嗔恨心損害我們的善心,安忍就是保護自己的心不受煩惱幹擾的清淨修法,安忍讓自己的心清淨,處于一種平等觀、慈悲觀當中,這種安忍才是正確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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