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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在人间禅贵体验▪P3

  ..续本文上一页起,到最终成佛,这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啊。

  在第一大阿僧祇劫中,修行者总是今天发起一个善念,明天就不能坚持;一遇到家人离世,寻求解脱的心就生起,而明天一唱歌、一喝酒,就什么都忘记了;自己生了一场大病,感到人生无常,一念出离心又生起,可是等病一好,就又什么都不记得了;或者今天听到老师讲得很好,发誓要回去好好读书,好好做事,可是坚持了几个月就又不行了。在这个阶段,愿力总是在起伏不定的状态中。为什么会起伏不定呢?就是因为我执在作怪。所以,这个阶段被认为是破除我执。在这个过程中,有一个“四加行位”,就是暖加行、顶加行、忍加行、世第一加行。这就好比一壶水要烧开,刚开始你要加热,热到顶点的时候,这个时候离完全开只差一点点,这个时候是决定水能否烧开最关键的时刻,如果这时决定无退,就是度过了忍加行;最后才能爆发出来,达到世第一加行。这个门槛一旦跨过,精进与所得才不会退转,也才能够破除我执。这时,人所展现出来的生命状态才会像藤蔓一样一直往上长,而不会向下跌。这时,人看待问题的高度,处理问题的格局,才会完全不一样。

  正好像我们开始在经营一家小店的时候,总是要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投入在里面,进货、出货,忙得不停。等到小店慢慢做大了,做成了股份公司,这时候,就不用把自己的力气都投入在里面,当有很多同仁加入你的公司时,你就要学会放下我执,放手让大家去做。所以,我觉得企业要做到很有影响,最关键的就是要破除我执。这时候,就像老子所说的圣人一样“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而不为始,生而不有,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也就像观音菩萨那样,“同体大悲,无缘大慈”,以别人的苦难为苦难,以别人的快乐为快乐,以别人的利益而利益,以别人的需求为需求。这时,海纳百川的心量才真正形成。

  有一天,我跟一个企业家在谈“我们为什么要交税?为什么要回馈社会?为什么要帮助穷人?”我们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好像是在利益别人,而实际上是在保护自己。你想想看,如果在全世界各地都有你的房子,你开着上千万的跑车,你拥有几十万平方米的大楼,而这个社会却不得安定,许多人吃不饱穿不暖,你还能安心地消费你所拥有的东西呢?你把好车开出去,人家就会来砸破你的窗子,捅破你的车轮,这种仇富的心理会让你不得安宁。如果,金钱只集中在20%的人手上,而80%的人买不起菜,住不起房子的时候,那么你所拥有的东西你还敢消费吗?所以,我们为社会做事情,为社会纳税,把自己创造的一部分财产交给政府,让政府去调控和再分配,实际上也就是在保护自己。

  

  

  五、使命与责任——让你的生命居于高处

  我看了一本很好的书,叫做《德鲁克管理精华》。我们知道,德鲁克被誉为“世界管理之父”,连续六十年中没有人的管理思想能够超过他。他在书中传达了这样的一个思想:我们每一个个体、每一个企业、每一个产业,实际上都是社会大齿轮中的一个齿。可能一个齿损坏时,不会对齿轮的转动产生太大的影响,但是如果损坏的齿太多了,社会的发展就会受到影响。当我们这样来看待自己所做的事情时,就会发现,我们其实是在为这个社会的发展贡献一点力量。如果我们能把自己所从事的行业与社会相联系来看待的时候,就会知道自己的使命和方向。

  所以,禅宗总是让我们参这个话头:“我是谁?我来自哪里?我要向哪里去?”这也就是说,你在整个行业中,整个社会中属于什么位置。也就是要明白我有多少能力?能做什么?可做什么?

  我也一直在做这样的思考。我们的寺院在做愿景和规划的时候,当时去了好多地方的好多道场,去了台湾和日本,考察那边的寺院愿景和建设规制,也思考了那边的道场最新的理念。在了解的过程中,我们发现,我们应该要做出与他们不同的东西,不但在佛教界中,我们要做这样的思考,乃至于我们应该要思考在整个宗教界中我们可以做什么?在整个世界的非营利性组织的架构中我们又能够做什么?当然,这是我们很长远的一个思维和方向。但是,正是因为有这样的思考,我们能够知道“我是谁”。

  这个话头在我们的生活中也是一样可以参,对于做企业的人也是可以参。很多人认为做企业和走进庙宇烧香拜佛并没有什么关系,甚至认为佛教不过是一种迷信而已。但是在这个世间,任何一件事情,上升到一定的高度以后,总是相通的。任何一种思想升华到顶端时,都能相互碰撞和融合。

  禅宗有一句话叫做“不破不立”,意思是只有当我们把自己人生中既定的格局、观念彻底打破的时候,我们才能够重开气象。就好像我们只有把一个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搬掉、清理干净以后,我们才可以用这个房间去做其他的事情。又好像这里有一个房子,可是现在我想在这里建一个假山,就建不起来,因为有相的房子是一个障碍,挡住了这个空间。

  我们开发房地产的时候,不也是一样的吗?你规划好了这里要建网球场,那里要建一个小公园,那前提不是就要把那些原来在那里的东西清除掉吗?这就是一种“破立”的思想。

  如果我们时时想着我见、我思、我看、我闻、我慢、我做,永远站在我的角度上思考问题,那就像是一个狭小的房子里塞满了东西,别人没有办法再来与你合作,那么你的团队就不能够达到和谐,也就不能够形成大的格局、大的愿力。

  如果我们能够把佛陀的思想加入到我们的企业文化当中,慢慢的,这个企业就会具有无限的潜能。

  你们看过《乔家大院》吗?慈禧太后原来对乔致庸那么坏,甚至要置他于死地。但是到清王朝蒙难,慈禧一行人仓皇逃向西北的时候,乔致庸还是从社会大局的角度上来考虑问题,因而放下了自己的仇恨,很好地对待慈禧。后来,清王朝就把所有的汇兑都交给了乔家的钱庄来做,他家的产业盛极一时。这就告诉我们,当我们在做企业的时候,如果不能够解除自己身上的枷锁的捆绑,那么要带领你的企业走向更高的境界,确实是太难了。

  另外,人们对于使命和责任的理解和修为不同,想问题、做事情也会有很大的差别。法国有一位哲人讲过:“一个有使命感的生命,是自然最伟大的作品。”

  有一个民间故事谈到为什么狼总是比狗跑得快的问题。故事的解答是:狼是为了保命而在草原和森林里拼命地奔跑,而狗在跑的时候只是为了执行主子的命令。

  我们如果总是不能够将手头上的事情看作是使命,而只是执行一个别人的命令,那是不能够做好事情的。

  

  

  六、拨云见月——破除我执的障眼法

  佛教讲到“我执”的时候,做了一个系统的讲解,说人有“八识”:眼、耳、鼻、舌、身、意、末那、阿赖耶。前面的六识是粗浅的认识:前六识带来色声香味触法六尘。尘是染污,能遮盖本来清净的佛性,如眼观色尘起贪念,耳闻声尘起执著,鼻嗅香尘起取著,舌尝味尘乐著,身著触尘,意缘法尘,都能盖覆佛性。这是我们形成普通的知识结构的方式。如果没有这六识,我们就不能对世界又基本的认识。

  但是,佛教认为,这六识到底还是不究竟的。而第七末那识和第八阿赖耶识是很精微的认识。第七识也称“我识”,正是由它,我们形成了我执。这就像我们今天上街,有人托我们帮他买一双鞋。我们感觉自己是愿意帮他买的,可是出去转了一圈,却忘记帮他买了。这是为什么呢?这就是因为我们潜在的意识实际上还是不愿意帮他这个忙,所以一出门就忘记了。又好像别人问我们借钱,我们对他说,我是愿意帮助你的。可是一忙起来,就把借钱的事情忘记了。这并不是真的忘记了,而是因为我们潜在的第七识不愿意做这件事情。第七识有四个基本的功能:我见、我爱、我慢、我痴。意思就是我相信我所看到的、我对事物的诠释;我爱的意思就是我放不下自己对外物的占有和贪婪;我慢的意思就是我对于自身充满确信,进而傲慢地看待别人;而我痴就是只注意到外界的表象,看不清事物的本质。

  就好像我们都知道这个房子依照成住坏空、生住异灭的原理运行,在它起造的那个刹那,变异的过程就开始了;人生也是这样的一个过程;每一样东西都是这样在不断变化的。但是我们在生活中往往就是会看不清,而产生痴性。比如结婚的时候就会希望永远幸福、白头偕老,做企业的时候就希望永远基业长青、日进斗金,这都是不可能的。

  第七识的那种痴就是对无常、生灭的原理没有彻底地认识,因此总是执着于我,执着于恒定不变的生活。

  在苏东坡与佛印禅师间有过这样的一段故事:有一天,佛印禅师登坛说法,苏东坡闻说赶来参加,座中已经坐满人众,没有空位了。禅师看到苏东坡时说:“人都坐满了,此间已无学士坐处。”

  苏东坡一向好禅,马上针锋相对地回答禅师说:“既然此间无坐处,我就以禅师四大五蕴之身为座。”

  禅师看到苏东坡与他论禅,于是说:“学士!我有一个问题问你,如果你回答得出来,那么我老和尚的身体就当你的座位,如果你回答不出来,那么你身上的玉带就要留下本寺,作为纪念。”苏东坡一向自命不凡,以为准胜无疑,便答应了。佛印禅师就说:“四大本空,五蕴非有,请问学士要坐那里呢?”

  苏东坡无言以对了。

  我们今天有缘,在这里讨论佛学,在了解了事物运行的特性以后,再加以实践,你就会发现,人生所展现出来的状态会与从前有很大的不同,做事情就会很容易做成。

  今天上午的分享就到这里,希望可以对大家的生活和事业有所帮助。谢谢大家。

  

《佛在人间禅贵体验》全文阅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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