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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五灯会元(宋 普济 著)▪P158

  ..续本文上一页邪。佛尚不存,纤尘何立?直教须弥粉碎,大海焦枯,放一线道与诸人商量。且道商量个甚么?」良久曰:「盐贵米贱。」

  显明善孜禅师

  临安府北山显明善孜禅师,僧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曰:「九年空面壁,[忏-千+么][忏-千+罗]又西归。」曰:「为甚么如此?」师曰:「美食不中饱人餐。」问:「如何是无情说法?」师曰:「灯笼挂露柱。」曰:「甚么人得闻?」师曰:「墙壁有耳。」

  启霞惠安禅师

  明州启霞思安禅师,僧问:「诸佛出世,盖为群生。和尚出世,当为何人?」师曰:「不为阇黎。」曰:「恁么,则潭深波浪静,学广语声低。」师曰:「捧上不成龙。」

  云门灵侃禅师

  越州云门灵侃禅师,僧问:「十二时中,如何用心?」师曰:「佛殿里烧香。」曰:「学人不会。」师曰:「三门头合掌。」上堂:「尘劳未破,触境千差。心鉴圆明,丝毫不立。灵光皎皎,独露现前。今古两忘,圣凡路绝。到这里始能卷舒自在,应用无亏,出没往还,人间天上。大众,虽然如是,忽被人把住,问你道拄杖子向甚么处著?又如何只对?还有人道得么?出来道看。」众无对。乃拍禅床,下座。

  太平元坦禅师

  天台太平元坦禅师,上堂:「是法无宗,随缘建立。声色动静,不昧见闻。举用千差,如钟待扣。于此荐得,且随时著衣吃饭。若是德山临济,更须打草鞋行脚。参!」

  佛日文祖禅师

  临安府佛日文祖禅师,僧问:「峭峻之机,请师垂示。」师曰:「十字街头八字立。」曰:「只如大洋海底行船,须弥山上走马,又作么生?」师曰:「乌龟向火。」曰:「恁么则能骑虎头,善把虎尾。」师以拄杖点一下,曰:「礼拜著。」

  望仙宗禅师

  沂州望仙山宗禅师,僧问:「四时八节即不问,平常一句事如何?」师曰:「禾山打鼓。」曰:「莫是学人著力处也无?」师曰:「归宗拽石。」僧无语。师曰:「真个衲僧。」上堂:「南台乌药,北海天麻,新罗附子,辰锦朱砂。」良久曰:「大众会么?」久立。上堂:「你等诸人,还肯放下么?若不放下,且担取去。」便下座。

  五峰用机禅师

  瑞州五峰净觉院用机禅师,僧问:「如何是道?」师曰:「十字街头踏不著。」曰:「便恁么去时如何?」师曰:「且缓缓!」上堂:「清平过水,投子卖油。一年三百六十日,不须频向数中求。」以拂击禅床,下座。

  佛足处祥禅师

  无为军佛足处祥禅师,僧问:「如何是般若体?」师曰:「琉璃殿里隐寒灯。」曰:「如何是般若用?」师曰:「活卓卓地。」问:「一色无变异,唤作灵地白牛,还端的也无?」师曰:「头角生也。」曰:「头角未生时如何?」师曰:「不要犯人苗稼。」

  明因慧赟禅师

  平江府明因慧赟禅师,上堂,横按拄杖曰:「若恁么去,直得天无二日,国无二王,释迦老子,饮气吞声。一大藏教,如虫蚀木。设使钻仰不及,正是无孔铁锤。假饶信手拈来,也是残羹馊饭。一时吐却,方有少分相应,更乃堕在空亡,依旧是鬼家活计。要会么?雨后始知山色翠,事难方见丈夫心。」卓拄杖,下座。

  西台其辩禅师

  兴化军西台其辩禅师,上堂,举临济无位真人语,乃召大众曰:「临济老汉,寻常一条脊梁硬似铁,及乎到这里,大似日中迷路,眼见空花,直饶道无位真人是干屎橛,正是泥龟曳尾。其僧祇知季夏极热,不知仲冬严寒。若据当时,合著得甚么语,塞断天下人舌头。西台只恁么休去,又乃眼不见为净。不免出一只手,狼籍去也。临济一担,西台一堆,一担一堆,分付阿谁?从教撒向诸方去,笑杀当年老古锥。」

  侍郎杨杰居士

  礼部杨杰居士,字次公,号无为,历参诸名宿,晚从天衣游。衣每引老庞机语,令研究深造。后奉祠泰山,一日鸡一鸣,睹日如盘涌。忽大悟,乃别有男不婚、有女不嫁之偈曰:「男大须婚,女长须嫁。讨甚闲工夫,更说无生话。」书以寄衣,衣称善。后会芙蓉楷禅师,公曰:「与师相别几年?」蓉曰:「七年。」公曰:「学道来,参禅来?」蓉曰:「不打这鼓笛。」公曰:「恁么则空游山水,百无所能也。」蓉曰:「别来未久,善能高鉴。」公大笑。公有辞世偈曰:「无一可恋,无一可舍。太虚空中,之乎者也。将错就错,西方极乐。」

  称心倧禅师法嗣

  慧日尧禅师

  彭州慧日尧禅师,僧问:「古者道,我有一句,待无舌人解语,却向汝道,未审意旨如何?」师曰:「无影树下好商量。」僧礼拜,师曰:「瓦解冰消。」

  报本兰禅师法嗣

  中际可遵禅师

  福州中际可遵禅师,上堂:「咄咄咄!井底啾啾是何物?直饶三千大千,也只是个鬼窟。咄!」上堂:「昨夜四更起来,呵呵大笑不歇。幸然好一觉睡,霜钟撞作两橛。」上堂:「禾山普化忽颠狂,打鼓摇铃戏一场。劫火洞然宜煮茗,岚风大作好乘凉。四蛇同箧看他弄,二鼠侵藤不自量。沧海月明何处去,广寒金殿白银床。咄!」上堂:「八万四千深法门,门门有路超乾坤。如何个个踏不著?只为蜈蚣太多脚。不唯多脚亦多口,钉觜铁舌徒增丑。拈椎竖拂泥洗泥,扬眉瞬目笼中鸡。要知佛祖不到处,门掩落花春鸟啼。」

  法明上座

  邢州开元法明上座,依报本未久,深得法忍。后归里事落魄,多嗜酒呼卢。每大醉唱柳词数阕,日以为常。乡民侮之,召斋则拒,召饮则从。如是者十余年。咸指曰「醉和尚」。一日谓寺众曰:「吾明旦当行,汝等无他往。」众窃笑之。翌晨,摄衣就座,大呼曰:「吾去矣,听吾一偈。」众闻奔视,师乃曰:「平生醉里颠蹶,醉里却有分别。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言讫寂然,撼之已委蜕矣。

  称心明禅师法嗣

  上蓝光寂禅师

  洪州上蓝院光寂禅师,上堂,横按拄杖,召大众曰:「还识上蓝老汉么?眼似木突,口如匾担,无问精粗,不知咸淡。与么住持,百千过犯。诸禅德,还有为山僧忏悔底么?」良久曰:「气急杀人!」卓拄杖,下座。

  广因要禅师法嗣

  妙峰如璨禅师

  福州妙峰如璨禅师,上堂:「今朝是如来降生之节,天下缁流,莫不以香汤灌沐,共报洪恩。为甚么教中却道,如来者无所从来?既是无所从来,不知降生底是谁?试请道看。若道得,其恩自报。若道不得,明年四月八,还是蓦头浇。」

  云居元禅师法嗣

  百丈净悟禅师

  临安府百丈庆善院净悟禅师,僧问:「如何是佛?」师曰:「问谁?」曰:「特问和尚。」师曰:「鹞子过新罗。」上堂:「说则摇唇,行则动脚。直饶不说不行时,错!错!」拍禅床下座。

  善权慧泰禅师

  常州善权慧泰禅师,上堂:「诸佛出世,广演三乘。达磨西来,密传大事。上根之者,言下顿超。中下之流,须当渐次,发明心地。或一言唱道,或三句敷扬,或善巧应机,遂成多义。撮其枢要,总是空花。一句穷源,沉埋祖道。敢问诸人,作么生是依时及节底句?」良久曰:「微云淡河汉,疏雨滴梧桐。参!」

  崇福德基禅师

  饶州崇福德基禅师,上堂:「若于这里会得,便能入一佛国,坐一道场。水鸟树林,共谈斯要。栖台殿阁,同演真乘。续千圣不尽之灯,照八面无私之焰。所以道,在天同天,在人同人,还有知音者么?」良久曰:「水底金乌天上日,眼中瞳子面前人。」

  宝林怀吉禅师

  婺州宝林怀吉真觉禅师,上堂:「善慧遗风五百年,云黄山色只依然。而今祖令重行也,一句流通遍大千。大众且道,是甚么句?莫是函盖乾坤、截断众流、随波逐浪底么?吽!有甚交涉。自从有佛祖已来,未曾动著,今日不可漏泄真机去也。」顾视大众曰:「若到诸方,不得错举。」

  资福宗诱禅师

  洪州资福宗诱禅师,上堂:「龙泉今日与诸人说些葛藤。」良久曰:「枝蔓上更生枝蔓。」

  智海逸禅师法嗣

  黄檗志因禅师

  瑞州黄檗志因禅师,僧问:「如何是得力句?」师曰:「脚。」曰:「学人不会。」师曰:「一步进一步。」上堂:「四十九年说,恩润禽鱼。十万途程来,警悟人天。这二老汉,各人好与三十棒。何故?一个说长说短,一个胡言汉语。虽然如是,且放过一著。」

  大中德隆禅师

  福州大中德隆海印禅师,上堂:「法无异法,道无别道。时时逢见释迦,处处撞著达磨。放步即交肩,开口即咬破。不咬破,大小大。」上堂:「夫欲智拔,先须定动。」卓拄杖曰:「唵苏嚧、唏唎娑婆诃。」归堂吃茶。上堂:「触境无滞底,为甚么抬头不起?田地稳密底,为甚么下脚不得?譬如天王赐与华屋,虽获大宅,要因门入。」乃曰:「门聋!樊哙踏开真主出,巨灵抬手锦鳞喷。参!」上堂:「平旦寅晓何人,处处弥陀佛,家家观世音。月里麒麟看北斗,向阳椑子一边青。」

  签判刘经臣居士

  签判刘经臣居士,字兴朝。少以逸才登仕版,于佛法未之信。年三十二,会东林照觉总禅师与语,启迪之,乃敬服,因醉心祖道。既而抵京师,谒慧林冲禅师,于僧问雪窦:「如何是诸佛本源?」答曰:「千峰寒色」,语下有省。岁余官雒幕,就参韶山杲禅师,将去任,辞韶山。山嘱曰:「公如此用心,何愁不悟?尔后或有非常境界,无量欢喜,宜急收拾。若收拾得去,便成法器。若收拾不得,则有不宁之疾,成失心之患矣。」未几复至京师,趋智海依正觉逸禅师,请问因缘,海曰:「古人道,平常心是道。你十二时中放光动地,不自觉知。向外驰求,转疏转远。」公益疑不解。一夕入室,海举传灯所载香至国王问波罗提尊者「何者是佛」,尊者曰「见性是佛」之语问之。公不能对。疑甚,遂归就寝,熟睡至五鼓,觉来方追念问,见种种异相,表里通彻,六根震动,天地回旋,如云开月现,喜不自胜。忽忆韶山临别所嘱之言,姑抑之。逗明趋智海,悉以所得告,海为证据,且曰:「更须用得始得。」公曰:「莫要践履否?」海厉声曰:「这个是甚么事,却说践履?」公默契,乃作发明心地颂八首,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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