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莫群,出来凡事已超伦。诗成五字三冬雪,笔落分毫四海云。万卷积功彰圣代,一心忠孝辅明君。盐梅不是生知得,金榜何劳显至勋。」末生曰:「久栖岩壑用工夫,草榻柴扉守志孤。十载见闻心自委,一身冬夏衣缣无。澄凝含笑三秋思,清苦高名上哲图。业就高科酬志极,比来臣相不当途。」化生曰:「傍分帝位为传持,万里山河布政威。红影日轮凝下界,碧油风冷暑炎时。高低岂废尊卑奉?玉裤苏途远近知。妙印手持烟塞静,当阳那肯露纤机。」内生曰:「九重密处复何宣,挂弊由来显妙传。秪奉一人天地贵,从他诸道自分权。紫罗帐合君臣隔,黄阁帘垂禁制全。为汝方隅宫属恋,遂将黄叶止啼钱。」师居石霜山二十年间,学众有长坐不卧,屹若株杌,天下谓之枯木众也。唐僖宗闻师道誉,赐紫衣,师牢辞不受。光启四年示疾告寂,葬于院之西北隅,谥普会大师。
渐源仲兴禅师
潭州渐源仲兴禅师,在道吾为侍者。因过茶与吾,吾提起盏曰:「是邪是正?」师叉手近前,目视吾。吾曰:「邪则总邪,正则总正。师曰:「某甲不恁么道。」吾曰:「汝作么生?」师夺盏子提起曰:「是邪是正?」吾曰:「汝不虚为吾侍者。」师便礼拜。一日,侍吾往檀越家吊慰,师拊棺曰:「生邪死邪?」吾曰:「生也不道,死也不道。」师曰:「为甚么不道。」吾曰:「不道,不道。」归至中路,师曰:「和尚今日须与某甲道。若不道,打和尚去也。」吾曰:「打即任打,道即不道。」师便打。吾归院曰:「汝宜离此去,恐知事得知,不便。」师乃礼辞,隐于村院。经三年后,忽闻童子念观音经,至「应以比丘身得度者即现比丘身」,忽然大省。遂焚香遥礼曰:「信知先师遗言,终不虚发。自是我不会,却怨先师。先师既没,唯石霜是嫡嗣,必为证明。」乃造石霜,霜见便问:「离道吾后到甚处来?」师曰:「只在村院寄足。」霜曰:「前来打先师因缘会也未?」师起身进前曰:「却请和尚道一转语。」霜曰:「不见道,生也不道,死也不道。」师乃述在村院得底因缘。遂礼拜石霜,设斋忏悔。他日,持锹复到石霜,于法堂上从东过西,从西过东。霜曰:「作么?」师曰:「觅先师灵骨。」霜曰:「洪波浩渺,白浪滔天。觅甚先师灵骨?」师曰:「正好著力。」霜曰:「这里针札不入,著甚么力。」源持锹肩上便出。﹝太原孚上座代云:「先师灵骨犹在。」﹞师后住渐源,一日在纸帐内坐,有僧来拨开帐曰:「不审。」师以目视之。良久曰:「会么?」曰:「不会。」师曰:「七佛已前事,为甚么不会?」僧举以石霜,霜曰:「如人解射,箭不虚发。」一日,宝盖和尚来访,师便卷起帘子,在方丈内坐。盖一见乃下却帘,便归客位。师令侍者传语:「长老远来不易,犹隔津在。」盖擒住侍者,与一掌。者曰:「不用打某甲,有堂头和尚在。」盖曰:「为有堂头,老汉所以打你。」者回举似师,师曰:「犹隔津在。」
渌清禅师
渌清禅师,僧问:「不落道吾机,请师道。」师曰:「庭前红苋树,生叶不生华。」僧良久,师曰:「会么?」曰:「不会。」师曰:「正是道吾机,因甚么不会?」僧礼拜,师打曰:「须是老僧打你始得。」问:「如何是无相?」师曰:「山青水绿。」僧参,师以目视之。僧曰:「是个机关,于某甲分上用不著。」师弹指三下。僧绕禅床一匝,依位立。师曰:「参堂去。」僧始出。师便喝,僧却以目视之。师曰:「灼然用不著。」僧礼拜。
云岩晟禅师法嗣
杏山鉴洪禅师
涿州杏山鉴洪禅师,临济问:「如何是露地白牛?」师曰:「吽吽!」济曰:「哑却杏山口。」师曰:「老兄作么生?」济曰:「这畜生!」师便休。示灭后茶毗,收五色舍利建塔。
神山僧密禅师
潭州神山僧密禅师,师在南泉打罗次,泉问:「作甚么?」师曰:「打罗。」曰:「手打脚打?」师曰:「却请和尚道。」泉曰:「分明记取。向后遇明眼作家,但恁么举似。」﹝云岩代云:「无手脚者始解打。」﹞师与洞山渡水,山曰:「莫错下脚。」师曰:「错即过不得也。」山曰:「不错底事作么生?」师曰:「共长老过水。」一日,与洞山锄茶园,山掷下钁头曰:「我今日一点气力也无。」师曰:「若无气力,争解恁么道?」山曰:「汝将谓有气力底是。」裴大夫问僧:「供养佛,佛还吃否?」僧曰:「如大夫祭家神。」大夫举似云岩,岩曰:「这僧未出家在。」曰:「和尚又如何?」岩曰:「有几般饭食,但一时下来。」岩却问师:「一时下来又作么生?」师曰:「合取钵盂。」岩肯之。问:「一地不见二地时如何?」师曰:「汝莫错否?汝是何地?」问:「生死事,乞师一言。」师曰:「汝何时死去来。」曰:「某甲不会,请师说。」师曰:「不会须死一场始得。」师与洞山行次,忽见白兔走过,师曰:「俊哉!」洞曰:「作么生?」师曰:「大似白衣拜相。」洞曰:「老老大大,作这个说话?」师曰:「你作么生?」洞曰:「积代簪缨,暂时落魄。」师把针次,洞山问曰:「作甚么?」师曰:「把针。」洞曰:「把针事作么生?」师曰:「针针相似。」洞曰:「二十年同行,作这个语话,岂有与么工夫?」师曰:「长老又作么生?」洞曰:「如大地火发底道理。」师问洞山:「智识所通,莫不游践,径截处乞师一言。」洞曰:「师伯意何得取功?」师因斯顿觉,下语非常。后与洞山过独木桥,洞先过了,拈起木桥曰:「过来!」师唤「价阇黎」,洞乃放下桥木。
幽溪和尚
幽溪和尚,僧问:「大用现前,不存轨则时如何?」师起,绕禅床一匝而坐。僧拟进语,师与一蹋。僧归位而立。师曰:「汝恁么我不恁么,汝不恁么我却恁么。」僧再拟进语,师又与一蹋,曰:「三十年后,吾道大行。」问:「如何是祖师禅?」师曰:「泥牛步步出人前。」问:「处处该不得时如何?」师曰:「夜半石人无影像,纵横不辨往来源。」
船子诚禅师法嗣
夹山善会禅师
澧州夹山善会禅师,广州廖氏子。幼岁出家,依年受戒,听习经论,该练三学。出住润州鹤林,因道吾劝发,往见船子,由是师资道契,微眹不留。﹝语见船子章。﹞恭禀遗命,遁世忘机。寻以学者交凑,庐室星布,晓夕参依。咸通庚寅,海众卜于夹山,遂成院宇。上堂:「有祖以来,时人错会,相承至今,以佛祖言句为人师范。若或如此,却成狂人。无智人去,他只指示汝:无法本是道,道无一法。无佛可成,无道可得,无法可取,无法可舍。所以老僧道,目前无法,意在目前。他不是目前法。若向佛祖边学,此人未具眼在。何故皆属所依,不得自在。本只为生死茫茫,识性无自由分,千里万里求善知识,须具正眼,求脱虚谬之见,定取目前生死为复实有,为复实无?若有人定得,许汝出头。上根之人,言下明道。中下根器,波波浪走。何不向生死中定当取,何处更疑佛疑祖替汝生死?有智人笑汝。汝若不会,更听一颂:『劳持生死法,唯向佛边求。目前迷正理,拨火觅浮沤。』」僧问:「从上立祖意教意,和尚为甚么却言无?」师曰:「三年不吃饭,目前无饥人。」曰:「既是无饥人,某甲为甚么不悟?」师曰:「只为悟迷却阇黎。」复示偈曰:「明明无悟法,悟法却迷人。长舒两脚睡,无伪亦无真。」问:「十二分教乃祖意,和尚为甚么不许人问?」师曰:「是老僧坐具。」曰:「和尚以何法示人?」师曰:「虚空无挂针之路,子虚徒捻线之功。」又曰:「会么?」曰:「不会。」师曰:「金粟之苗裔,舍利之真身,罔象之玄谈,是野孤之窟宅。」
上堂:「不知天晓,悟不由师。龙门跃鳞,不堕渔人之手。但意不寄私缘,舌不亲玄旨,正好知音,此名俱生话。若向玄旨疑去,赚杀阇黎。困鱼止泺,钝鸟栖芦,云水非阇黎,阇黎非云水。老僧于云水而得自在,阇黎又作么生?」西川座主罢讲,遍参到襄州华严和尚处。问曰:「祖意教意,是同是别?」严曰:「如车二轮,如鸟二翼。」主曰:「将为禅门别有长处,元来无。」遂归蜀,后闻师道播诸方,令小师持此语问师,曰:「雕砂无镂玉之谈,结草乖道人之意。」主闻举,遥礼曰:「元来禅门中别有长处。」上堂:「闻中生解,意下丹青。目前即美,久蕴成病。青山与白云,从来不相到。机丝不挂梭头事,文彩纵横意自殊。嘉祥一路,智者知疏。瑞草无根,贤者不贵。」问:「如何是道?」师曰:「太阳溢目,万里不挂片云。」曰:「不会。」师曰:「清清之水,游鱼自迷。」问:「如何是本?」师曰:「饮水不迷源。」问:「古人布发掩泥,当为何事?」师曰:「九乌射尽,一翳犹存。一箭堕地,天下黯黑。」问:「祖意教意是同是别?」师曰:「风吹荷叶满池青,十里行人较一程。」问:「拨尘见佛时如何?」师曰:「直须挥剑。若不挥剑,渔父栖巢。」僧后问石霜:「拨尘见佛时如何?」霜曰:「渠无国土,甚处逢渠?」僧回举似师,师上堂举了,乃曰:「门庭施设,不如老僧。入理深谈,犹较石霜百步。」问:「两镜相照时如何?」师曰:「蚌呈无价宝,龙吐腹中珠。」问:「如何是寂默中事?」师曰:「寝殿无人。」师吃茶了,自烹一碗,过与侍者。者拟接,师乃缩手。曰:「是甚么?」者无对。座主问:「若是教意,某甲即不疑。只如禅门中事如何?」师曰:「老僧祇解变生为熟。」问:「如何是实际之理?」师曰:「石上无根树,山含不动云。」问:「如何是出窟师子?」师曰:「虚空无影像,足下野云生。」
师在沩山作典座,沩问:「今日吃甚菜?」师曰:「二年同一春。」沩曰:「好好修事著。」师曰:「龙宿凤巢。」问:「如何识得家中宝?」师曰:「忙中争得作闲人。」问:「如何是相似句?」师曰:「荷叶团团团似镜,菱角尖尖尖似锥。」复曰:「会么?」曰:「不会。」师曰:「风吹柳絮毛毬走,雨打梨花蛱蝶飞。」问:「如何是一老一不老?」师曰:「青山元不动,涧水镇长流。…
《011 五灯会元(宋 普济 著)》全文未完,请进入下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