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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续传灯录▪P22

  ..续本文上一页走上走下半青半黄。会即总道我会。各各自谓握灵蛇之珠。孰肯知非。及乎挨拶鞭逼将来。直是万中无一。苦哉苦哉。所谓般若丛林岁岁凋。无明荒草年年长。就中今时后生才入众来。便自端然拱手。受他别人供养。到处菜不择一茎。柴不搬一束。十指不沾水。百事不干怀。虽则一期快意。争奈三涂累身。岂不见教中道。宁以热铁缠身。不受信心人衣。宁以洋铜灌口。不受信心人食。上座若也是去。直饶变大地作黄金。搅长河为酥酪。供养上座未为分外。若也未是。至于滴水寸丝。便须披毛戴角牵犁拽耙偿他始得。不见祖师道。入道不通理。复身还信施。此是决定底事终不虚也。诸上座。光阴可惜时不待人。莫待一朝眼光落地。缁田无一篑之功。铁围陷百刑之痛。莫言不道。珍重。

  苏州瑞光月禅师。僧问。俱胝一指意旨如何。师曰。月落三更穿市过。

  瑞州洞山子圆禅师上堂。有僧出抛下坐具。师曰。一钓便上。僧提起坐具。师曰。弄巧成拙。僧曰。自古无生曲。须是遇知音。师曰。波斯入唐土。僧大笑归众。

  石霜永禅师法嗣

  南岳福严保宗禅师上堂。世尊周行七步举足全乖。目顾四方触途成滞。金襕授去殃及儿孙。玉偈传来挂人唇吻。风幡悟性未离色尘。钵水投针全成管见。祖师九年面壁不见纤毫。卢公六代传衣图他小利。江西一喝不解慎初。德峤全施未知护未。南山鳖鼻谩指踪由。北院枯松徒彰风彩。云门顾鉴落二落三。临济全提错七错八。若说君臣五位。直如纸马过江。更推宾主交参。恰似泥人澡洗。独超象外。且非捉兔之鹰。混迹尘中。未是咬猪之狗。何异跳坑堕堑。正是避溺投罝。如斯之解正在常途。出格道人如何话会。岂不见陶潜俗子。尚自睹事见机。而今祖室子孙。不可皮下无血。喝一喝。

  郢州大阳如汉禅师。僧问。如何是敲磕底句。师曰。槛外竹摇风惊起幽人睡。曰观音门大启也。师曰。师子咬人。乃曰。闻声悟道失却观音眼睛。见色明心昧了文殊巴鼻。一出一入半开半合。泥牛昨夜游沧海。直至如今不见回。咄。

  浮山远禅师法嗣

  东京净因净照道臻禅师。福州古田戴氏子也。父梦伟然黄冠裳者导从至舍。母遂妊。又梦天乐黄幡梵呗引厖眉碧眼一僧至。即诞师。幼不茹荤。十四岁投上生院出家持头陀行。十九为大僧。阅大小经论。置不读曰。此方便说耳。即持一钵走江淮。所参知识甚多而得旨于浮山。江州承天虚席欲致师。非师所欲。乃游丹阳寓止因圣寺。一日行江上顾舟默计曰。当随所往信吾缘也。问舟师曰。载我船尾可乎。舟师笑曰。师欲何之我入汴船也。师因曰。吾偶欲游京师。遂载之而北。谒净因大觉琏禅师。琏使首众于坐下。及琏归吴。众请以师嗣焉。开法之日英宗遣中使。降香赐紫方袍觉照师号。京师都会好恶万端。贵人达官盈门。而师一目之。万口一辞咸以为本色道人。莫不加敬。积数年元丰三年春。慈圣光献上仙。神宗诏至庆寿宫说法僧问。慈圣仙游定归何所。师曰。水流元在海。月落不离天。上大悦。诏设高广坐恣人问答。左右上下得未曾有。欢声动宫殿。赐与甚厚。又语执政。道臻素有德行。可择一美号进呈。乃赐号净照禅师。京城创诸禅刹。辟相国寺为慧林智海二禅寺。其命主僧必使师择之。宿老皆从风而靡。高丽使三僧来就学。师随根开导皆契宗旨。师为人渠渠静退似不能言。性慈祥纯谨奉身至约。一布裙二十年不易。无所嗜好。尝雪方丈之西壁。请文与可扫墨竹。谓人曰。吾使游人见之心自清凉。此君盖替我说法也。所居都城西隅衲子四十余辈。颓然不出户。三十年如一日。元祐八年八月十七日。忽语门弟子净圆曰。吾更三日行矣。及期沐浴更衣说偈已跏趺而化。阅世八十。坐六十一夏。黄鲁直尝题其像曰。老虎无齿卧龙不吟。千林月黑六合云阴。远山作眉红杏腮。嫁与春风不用媒。老婆三五少年日。也解东涂西抹来。可想见其高致也。师初出世。僧问。师唱谁家曲宗风嗣阿谁。师曰。有钱使钱无钱守贫。僧云。月华嫡子临济儿孙。师曰。放尔三十棒。问如何是净因境。师曰。法广殿牌仁宗亲写。僧云。如何是境中人。师曰。六代祖师天下闻。问如何是道中人。师曰。万家烟火外一枕水云间。问如何是佛。师曰。朝妆香暮换火。问如何是观音妙智力。师曰。河南犬吠河北驴鸣。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曰。拄杖横担不到肩。僧云。谢师答话。师曰。错认定盘星。乃曰。一问一答无有尽时。古人唤作无尽藏海。亦呼为方便门。于纳僧面前远矣。何故权柄在手纵夺自由。坐断毗卢壁立千仞。善财楼阁孰肯闲游。华藏琅函岂能看取。丈夫猛利本合如然。过后思量成第二月。除兹投机徇器止宿草庵。就下平高曲成万物。周流无滞触处皆通。苟不尽毫毛自取其咎。如斯谈说笑杀衲僧。且道谁是解笑者。良久曰。看取。便下座。又示众拈拄杖曰。楖栗木杖子。善能谈佛祖。聋人既得闻。哑人亦解语。指白石为玉。点黄金为土。便恁么会去。他家未相许。不相许莫莽卤。南街打鼓北街舞。卓一下。

  庐州兴化仁岳禅师南泉人也。僧问。如何是佛法大意。师曰。临济问黄檗。曰学人不会。师曰。三回吃棒来。问如何是和尚家风。师曰。曲录禅床。曰客来如何只待。师曰。拄杖子。问一大藏教尽是名言。离此名言如何指示。师曰。癞马楷枯柳。曰学人不会。师曰。骆驼好吃盐。曰毕竟如何。师曰。铁鞭指处马空嘶。

  荆门军玉泉谓芳禅师蜀人。僧问。从上诸圣以何法示人。师拈起拄杖。僧曰。学人不会。师曰。两手分付。僧拟议。师便打宿州定林惠琛禅师。僧问。如何是道。师曰。秖在目前。僧曰。为甚么不见。师曰。瞎。

  秀州本觉若珠禅师。福州卓氏子。僧问。如何是道。师举起拳。僧曰。学人不会。师曰。拳头也不识。上堂。说佛说祖埋没宗乘。举古谈今淹留衲子。拨开上路谁敢当头。齐立下风不劳拈出。无星秤子如何辩得斤两。若也辩得须弥秖重半铢。若辩不得拗折秤衡。向日本国与诸人相见。

  东京华严普孜禅师。建州建阳谢氏子也。幼习儒业举进士有声。后看佛经至识自心源。夙根启发。遂投太平兴国西律院僧可崇出家得度具戒。游方参道。诣龙舒浮山圆鉴禅师法席。入室扣请心融神会。舒人请居甘露太平二刹。道誉大播。僧问。如何是宾中宾。师曰。客路如天远。僧云。如何是宾中主。师曰。侯门似海深。僧云。如何是主中主。师曰。寰中天子敕。僧云。如何是主中宾。师曰。塞外将军令。师曰。宾中问主互换机锋。主中问宾同生同死。主中辨主饮气吞声。宾中觅宾白云万里。故句中无意意在句中。于斯明得。一双孤雁扑地高飞。于斯未明。一对鸳鸯溪边独立。知音禅客。相共证明。影响异流。切须子细。良久曰。若是陶渊明攒眉却归去。师后退居净因。德望颇重。元丰五年都人请居华严。益振宗风。京城内外翕然归向。八年四月十日诏入禁中说法。既归无疾进止如常。十四日忽鸣鼓升坐辞众而逝。师为人清秀杰出。唱临济下三玄九带。造曹洞五位十玄。皆妙得其家风要旨。学既该博。故凑泊者望其津涯而已。师初得法时年尚少。久为浮山侍者。时青华严已有省发矣。而浮山知其未彻令师激之。师奉教方便启发。青遂契证。后续洞下宗。语在青传。

  南康军清隐院惟湜禅师。僧问。如何是道。师曰。斜街曲巷。曰如何是道中人。师曰。百艺百穷。

  潭州衡岳寺奉能禅师上堂。宗风才举万里云收。法令若行千峰寒色。须弥顶上白浪滔天。大海波中。红尘满地。应思黄梅昔日少室当年。不能退己让人。遂使舂糠答志断臂酬心。何似衡岳这里。山畬粟米饭一桶没盐羹。苦乐共住随高就低。且不是南头买贵北头卖贱。直教文殊稽首。迦叶攒眉。龙树马鸣吞声饮气。目连鹙子且不能为。为甚如此。谛观法王法。法王法如是。

  宝应昭禅师法嗣

  滁州琅邪方铳禅师上堂。造物无生物之心。而物物自成。雨露非润物之意。而灵苗自荣。所以药剂不食而病自损。良师不亲而心自明。故知妙慧灵光不从缘得。到这里方许尔进步。琅邪与尔别作个相见。还有么。若无不可压良为贱郢州兴阳山希隐禅师。僧问。如何是悬崖撒手底句。师曰。明月照幽谷。曰如何是绝后再苏底句。师曰。白云生太虚。曰恁么则樵夫出林丘处处歌春色。师曰。是人道得。上堂。了见不见见了未了。路上行人林间宿鸟。月里塔高十二层。天外星躔五百杪。要会么。手执夜明苻。几个知天晓。参。

  石门进禅师法嗣

  明州瑞岩智才禅师。僧问。如何是截断众流句。师曰好。曰如何是随波逐浪句。师曰随。曰如何是函盖乾坤句。师曰合。曰三句蒙师指。如何辨古今。师曰。向后不得错举。上堂。天平等故常覆。地平等故常载。日月平等故四时常明。涅槃平等故圣凡不二。人心平等故高低无诤。拈柱杖卓一下曰。诸禅者。这拄杖子昼夜为诸人说平等法门。还闻么。若闻去敢保诸人行脚事毕。若言不闻亦许诸人顶门眼正。何故是法平等无有高下。是名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良久笑曰。向下文长。

  金山颖禅师法嗣

  宣州广教文鉴继真禅师。初参达观遂问曰。某甲自讲说外。究寻诸佛所说广大。如何得见边际去。观云。寻常凭何讲说。师曰。依教解义。观云。依教解义三世佛冤。师曰。离教一字如同魔说。观云。不问子教义。解说者何人。师曰。但见动静语言。不可睹其形相。观云。秖此无形相便是广大。若悟此心便见边际。师自此有省。住广教。上堂曰。夫欲为宗师。须了明暗句。半夜里贴眼。浑成空路布。多事释迦文。生时强四顾。点胸独称尊。又周行七步。明复阿谁知。暗使何人悟。自后百千年。屈指河沙数。一盲引众盲。盲盲相扶举。他日见阎老。努目空相觑。是时休叫道。镬汤无冷处。休空腹高心。但高盘转鲾。寄语后世人。莫被徐六误。

  润州普慈院崇珍禅师。僧问如何是普慈境。师曰。出门便见鹤林山。曰如何是境中人。师曰。入门便见珍长老。

  太平州瑞竹仲和禅师。僧问。得座披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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