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经文得知,佛在世时诸大阿罗汉,因“宿世善根所修不同……”(如经文所说),故虽身处佛宣说《华严经》及其他极殊胜“大乘经典”的法会上,犹不见佛的神力变化及不见诸大菩萨不可思议的解脱境界所现神通变化,诸大阿罗汉尚不知佛的特殊神力变化,何况是仅证初果的阿难!
所以可以肯定的说,在“大藏经”里许多经典最初安立的“如是我闻”这四个字,并不代表都是阿难与千罗汉自称自己所听闻过的佛法。换句话说不是“如是我闻”的开头都是阿难自称。
相对的,在阿难随侍佛陀受持法藏之前和随侍佛陀之后,绝对有许多不同根器亲自听佛说法、持法的佛弟子,都“如是我闻”的聚集大众结集经藏,辗转弘扬佛法。(如窟内结集外,尚有窟外结集的许多情形,而以上所举,何尝不是“窟外结集”的经证。)然而诸如以上所举如《华严经》等结集的“地点”,“在人间又不在人间”,“在天上又不离人间菩提树下上升天界等,更牵涉“多度时空”及“不同层次、高智慧的化生众生”参与说法大会的情形,岂是生存在“三度时空”的“史学家”所能以“凡常思虑”忆测、理解的。
4.古印度许多文献资料早已散失
于此又说明了一个事实,就是在佛在世的时候和佛涅槃以后,很多佛弟子弘扬的佛法,已经涉及天人、人、非人等在多度时空间相互交融、传递讯息的“业场”出现,都已经不是现在印度硕果仅存的历史文献搜集资料的内容所能考证的。
研究过印度历史的人一定会知道,印度是一个不重历史的国家,许多的文献资料早就已经散失了。如史学家亦承认佛住世时有许多的历史资料流传下来,但是到了阿育王时代已经不多了,之后更没有留下人与事的记录可供参考,完全凭“想像”来探索“大乘佛教”的兴起与演进!如是用仅存的史实考据佛教的演变,难免会失去纯正的可信度,就是因为文献资料有限,在考据原始佛法的历程中,必然会运用我们主观的推论意识,去揣摩、假想和推测,在人文思想等种种背景演绎下,一切可能发生的情形和过程。因此就会用我们的推测和判断来断定什么是佛涅槃以后第一手的原始佛法经典,当然会失去纯正的可靠性。这一点,在现在很多研究原始佛教的书籍上都可以看得到。(如学者多会用我推想、猜测、很可能、不一定、假设、质疑等字眼作论辩。)
而且佛在世的时候,并没有明文规定应该由谁来结集经典。佛只有对阿难说,以后诵法的人传诵佛所说的法,要用“如是我闻”做为开端,佛并没有在涅槃前指示一定要阿难来背诵佛所说一切经藏。
又阿难随侍佛侧二十五年,听过各种法义,当然听过佛说“菩萨法义”,但是在结集会上是以“持律、修头陀行的大迦叶等千阿罗汉为主导”,故为僧团和合,恭听大迦叶等意见,诵出声闻经藏,优婆离诵出律法,而阿难一定也有他的“学法集团”,而后流传、延续其“学法僧团”(大众部)的佛法知见。阿难在王舍城的最初的结集会上,(如《杂阿含》、《中阿含》)并未广泛诵出菩萨法,应是尊重大迦叶等长者意见及尊重声闻行者所学、所修法义。
5.佛在世时任何闻法者皆有传诵法义的自由
我想我们研究佛法,一定要有一个客观的学法和辨法的态度,应该明白佛所说过的经典和戒法,并不是属于某一个人,或者某一个团体专门拥有的。佛在世的时候,任何一个听佛说法和解悟法义的人,都可以自由读诵和受持自己从佛陀那里听过、见闻过、理解过的经法和戒律。
由此观点,可以确认,佛涅槃后,第一次经藏的结集,除了五百位阿罗汉在印度王舍城灵鹫山的山窟内结集经典外,同时必然会有无数的佛弟子也一定一个团体一个团体的聚集在王舍城灵鹫山的山窟外和当时印度各地,述说、结集自己从佛陀那里所听过、见闻过、领悟过的经法和戒律,甚至可以说,当时应该还有无数无法考证的小团体结集佛所说过的经典和戒法,以及个人亲自从佛陀那里听佛说法,私自记录、背诵起来的正法、经戒,都已经超出现在仅有的文献资料范围内,这些都不是由声闻弟子阿难第一次结集时传诵的“如是我闻”听闻过的佛法,散见于“各大乘经论”中及属于“声闻经律的一部分”。
而且从许多经藏中观察,不一定是佛亲自为出家弟子说法,经常有出家弟子们在听佛说法后,解释或者演绎佛所说过的法,有的弟子是直接将听过的佛法对后学比丘或者在家居士加以广泛的解释。有的是天上的天人在请问佛陀佛法后,将自己听闻过的法义,对天众说法。(如《杂阿含》卷四十四便有诸梵天及梵天王下凡人间向佛请法的经文,又如《大般涅槃经》、《宝积经》等多处均有天人下凡人间向佛请法的经文)
6.阿罗汉所结集的经法并不能够代表佛在世时所有闻法大众所听闻、所理解的一切佛法
而我们再将《阿含经》的内容和“大乘经典”的内容互相比照,就可以知道,五百位阿罗汉第一次结集出来的经藏和律法,当然是结集这五百位阿罗汉从释迦牟尼佛那里听闻过和领悟过的佛法,并不能够代表佛在世的时候所有的闻法大众,也就是所有的在家和出家的佛弟子所听闻过、理解过的一切佛法,同时也不能够表达出佛陀多生累劫以来所修证的深广无边的究竟智慧。这一点可以从“大乘经典”中如《华严经》所叙述佛多生累劫以来所修证的无量无边的大悲愿行的内容就可以了解。
7.宇宙中有无数众生听佛说法而形成不同层面的弘法情形
由此可知,自从佛陀涅槃后,一直到今天,一定还有失传和遗失或者人为因素,改编的佛法,而且有许多“大乘经典”记载的内容,如《华严经》、《密严经》、《地藏经》等,都不是阿难和第一次结集的五百罗汉一定听闻过的。可以说,如果在阿难之后或者在阿难之前,由印度当时佛弟子另外背诵出来的佛法,那么现在流传在世界各地的大、小乘经典中,在经文一开始的“如是我闻”这四个字,当然绝对不是单单指声闻藏的持法人阿难一个人所听闻过的佛法,如“一类大乘经典”及“一类密教经典”。这就说明了宇宙中有无数众生,都曾经听过释迦牟尼佛说法,而形成不同层面的弘法情形,但是并不代表现存的所有经、律、论等大、小乘经典中所记载的“内容”,绝对皆是佛所亲说,如有的是不违佛所说法再演译的“内涵”,或者有人为因素,再改编的“内文”……。
8.认识大、小乘经典所说业缘果报的事实
可以说,只要每一个人在学佛的过程中,不要把自己关在世间人本知识的观点里,不要把自己封锁在世间思惟的狭小天地里,只要我们不要“坐井观天”,以世间知识的眼光来思惟、衡量出世修证的佛法,就一定能够对佛法所说广大善恶因果报应的真理,有深一层的领悟,贯通大、小乘佛经所说的因缘果报真理。任何一个佛弟子都一定能够在亲身认识、实践佛、法、僧三宝,依法修行的过程中,获得未来的因果善报。
而且由此所说因果报应的这一点,就是在告诉我们一个事实,就是佛教所说的因果报应,可以从两方面来看:第一、从近处看,是以我们这个地球世界的众生共业的因缘果报为代表,第二、从远处看,就是在说明广大宇宙星空中的各各有众生居住的世界中形成各类众生生命力的宇宙因果观的事实。
诸如可以观看在“大乘经典”中和在《阿含经》中都有提到,释迦牟尼佛不仅出现在这个地球世间,同时也以千百亿化身出现在宇宙中有众生出世的世界中度众生。这就是告诉我们在宇宙太空之中,一定有不同于地球众生业力的其他众生生存在其他的星球上,或者有生存在其他不同于地球时空中的另一类众生的共业世界存在,如《阿含经》略说,“大乘经典”中广说。
譬如有天人世界的众生,饿鬼世界的众生,阿修罗世界的众生,天魔世界的众生、“龙”世界的众生、地狱世界的众生乃至有清净共业因缘和合而形成的净土世界的“时空”存在。
9.天人结集的经法亦留传于人间
释迦牟尼佛过去出现在我们这个地球世间,佛法当然会流传、广布在地球世间的各各角落。同时也一定会流传在欲界、色界等天上的三界天中及宇宙中其他清净的世界和秽土世界中。因为在“大乘经典”和《阿含经》里告诉我们,不仅地球的人类在听佛说法,同时天界的众生和他方善性世界的无数圣众也会运用神足通下来人间来听释迦牟尼佛说法。
我们就拿《增一阿含经》卷四十四(一○)、《中阿含》卷五十五(二○三)里所叙述的地球时间和天上的时间换算来说:地球世间的五十年是欲界第一层天四天王天的一日一夜,人间的一百年是欲界第二层天忉利天的一日一夜,地球人间二百年是焰摩天一昼一夜,人间四百年是兜率天的一天,人间八百年,是化乐天一昼一夜,地球人间一千六百年是第六层天他化自在天的一日一夜。
再看看释迦牟尼佛涅槃后,如果用地球人间的时间来计算,已经有两千五百多年了,但是换算成欲界第二层天忉利天的时间,只有二十五天之多;又只是第三层天兜率天的七天,第六层天他化自在天的第二天的中午时刻。
我们想想看,天界的众生,也曾经听过佛说法,佛也曾经到忉利天说过法,乃至欲界、色界各层天上说法。(见《杂阿含经》、《增一阿含经》、《中阿含经》)。佛既然在天上为天人说过法,当然天上的众生,也有流传佛法的自由,更有结集经典的自由。如果天界的众生,也将他们所听过的佛法整理、结集出来。而且将他们所结集的经法和戒律,也辗转流传到我们世界来,那么由天人众生听佛说法,流传到我们这个世界的经典,也不是只有阿难在第一次结集经藏时恭诵的“如是我闻”四个字做为原始佛教的依据所能背诵出来的。也就是说明《阿含经》中和“大乘经典”内的许多内容都不是阿难等声闻弟子一定听过的。只要是合乎“修证佛法”的内容,就是具有大智慧的学者听佛说法而传诵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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