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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如意自在 第一节 禁行、善恶、戒律(3)▪P4

  ..续本文上一页候,对待酒类,只须用手指沾在酒里,然后涂在嘴唇上;对待肉类,也只须吞服象苍蝇腿的体积一般大小的肉。虽然从世人的角度来说,这谈不上是喝酒吃肉,但却足以表示已经接受誓言物。即使密宗,也非常反对随意享用誓言物。象铃杵天灵盖等法器,作为密法修行人,平时可以供在供桌上,即使没有这些法器,只要没有拒绝的态度,也不算犯戒。

   密宗所特有的甘露丸,虽然是用各种药材制成,但其中也包含了受用誓言物的成分,包括莲花生大师等持明者的甘露。一般人在特定的时间,比如会供时接受甘露丸,就可以表示接受誓言物,也就不会犯此戒条。

   誓言物的接受方式是随接受人的具体情况而定的。有两种人可以不正式接受誓言物:第一种是初学者,即还没有能力接受誓言物的人,对他们就不必强求;第二种是修行已臻顶峰阶段的修行人。在他的境界中,肉和甘露与糖、水果等都是等同一味,没有分别的。既然如此,就没有必要接受誓言物。而处于两者之间的修行人,就应该接受誓言物。

   之所以要接受誓言物,其目的是为了强行推翻我们从无始以来所建立的清净与不清净的分别念,通过此举接受本来平等的观念,对修行能起到促进的效果,最后达到证悟大平等的目的。作为初学者,因为接触不到诸法的本来面目,根本无法了知万法的本性。但是,如果执著于自己的感官,认为受用誓言物不仅仅从现象而言,其本体也是不清净的,就已经与密宗的观点大相径庭,所以就会犯戒。这是第十三条根本戒。”

   《那若巴传》有一段真实的记述:“那若巴完整领受了这些教法后,就到了师利卡马拉寺去。在当地,他打败了所有传布教法的班智达。帝洛巴内心不悦的说:“那若巴,书中所说的都只是字而已,那些就和小店里卖的渗水牛奶一样差劲。”那若巴遂请示心灵修持之力所成就的无染利益,以及自己是否应到东方卡马鲁巴寒林修行禅定。帝洛巴就拿出一个天灵盖,里面盛满了不净秽臭之物,说:“吃掉!”那若巴只好照办,结果看似难以下咽的秽物,竟然十分美味。他心里就想:“有心灵支持力的时候,这堆秽物也具有涅槃八法味,没有心灵支持力的时候,它就似乎秽恶不堪。同样,不修(无漏)禅定的话,烦恼就是轮回之根,但若能禅修的话,它又成为涅槃妙乐。因此上师的意思,就是要我为自利利他之故,修习禅定。”此时帝洛巴说:“你想的没错!”然后就给予那若巴一般除障法以及转诸行为道的教法。帝洛巴与那若巴师徒心意乃成无二无别。”

   法尊法师翻译的《阿底峡尊者传》讲述了类似的故事:“尊者闻种比跋之胜德,欲往参未遂,唯遥作观想供养,殷诚祈祷。一夕梦中,见一苾刍,持一人臂,渐食而来,尊者念云:“出家者不宜食人肉也!”来者问曰:“佛亦有错误乎?”尊者含愧。又曰:“汝亦欲食耶﹖”答曰:“愿食。”遂授一无名指,食讫,获得加持。次日早晨,任运而入无分别三摩地。尊者念云:“此为佛菩萨之加持耶?抑种比跋之加持?不得了知。”后时有一持咒者,请求种比跋加持,告曰:“汝与我无缘。”问曰:“与谁有耶?”告曰:“毗迦摩尸罗寺中,有一王种出家苾刍号胜然灯智者,我于某时梦中现某相加持讫,汝当请彼也。”次持咒者至尊者处,广述种比跋所记,尊者始知前梦为种比跋也。”

   此类神异示现,在汉传佛教中也为数不少,《憨山老人自叙年谱实录》记载的两则梦境,就十分典型:“又一夕,梦僧来报云:北台顶文殊菩萨设浴请赴。随至,则入一广大殿堂,香气充满,侍者皆梵僧,即引至浴室,解衣入浴。见有一人先在池中,视之为女子也,予心恶不欲入。其池中人故泛其形,则知为男也,乃入共浴。其人以手戽水浇予,从头而下,灌入五内,如洗肉桶,五脏一一荡涤无遗,止存一皮,如琉璃笼,洞然透彻。时则池中人呼茶,见一梵僧,擎髑髅半边如剖瓜状,视之脑髓淋漓,心甚厌之。其僧乃以手指剜取示予曰:“此不净耶?”即入口啖之,如是随取随啖,其甘如饴,脑已食尽,唯存血水。其池中人曰:“可与之。”僧乃授予,予接而饮之,其味如甘露也,饮而下透身毛孔一横流。饮毕,梵僧搓背,大拍一掌,予即觉。时则通身汗流如水,五内洞然,自此身心如洗,轻快无喻矣。如是者吉兆居多,总之皆与诸圣酬酢,常闻佛言,常有是好梦。”

   “又一夕,梦自身履空上升,高高无极。落下,则见十方迥无所有,唯地平如镜,琉璃莹彻。远望唯一广大楼阁,阁量如空,阁中尽世间所有人物事业,乃至最小市井鄙事,皆包其中,往来无外。阁中设一高座,紫赤焰色,予心谓金刚宝座。其阁庄严,妙严不可思议,予欢喜欲近,心中思惟:如何清净界中,有此杂秽耶?才作此念,其阁即远。寻复自思曰:净秽自我心生耳。其阁即近。……忽闻磬声,开目视之,则见弥勒已登座矣。予即瞻礼,仰视其面,晃耀紫金色,世无可比者。礼毕,自念今者特为我说,则我为当机,遂长跪取卷展之。闻其说曰:分别是识,无分别是智;依识染,依智净;染有生死,净无诸佛。至此则身心忽然如梦,但闻空中音声历历,开明心地,不存一字。及觉,恍然言犹在耳也。自此识、智之分,了然心目矣。且知所至,乃兜率天弥勒楼阁耳。”

   了达上述法理和事迹,人们必将对大乘佛法生起不同的感受,同时深深领悟,为何汉地祖师会异口同声地对依智不依识的金刚密乘推赞备至。的确,既然是真理,怎会有地域和民族的界限呢?汉地大成就者们依靠自证境界,完全可以现量体验到甚深不共的大乘秘密加持,只不过大多秘而不宣而已。对此等深密莫测的大乘圣境,若以凡夫心妄加分别、贬毁,显然是十分危险的行为。

   顺带破除了对净秽的实有耽执,再继续介绍汉地“以智慧火烧烦恼薪”的慧行菩萨实例。

   《五灯会元》里的那位蚬子和尚,经受住了严格勘验,显见不是个贸然胡为的莽汉:“京兆府蚬子和尚,不知何许人也。事迹颇异,居无定所。自印心于洞山,混俗闽川,不畜道具,不循律仪。冬夏唯披一衲,逐日沿江岸采掇虾蚬,以充其腹,暮即宿东山白马庙纸钱中,居民目为蚬子和尚。华严静禅师闻之,欲决真假,先潜入纸钱中。深夜师归,严把住曰:“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遽答曰:“神前酒台盘。”严放手曰:“不虚与我同根生。”严后赴庄宗诏入长安,师亦先至。每日歌唱自拍,或乃佯狂泥雪,去来俱无踪迹,厥后不知所终。”

   莲池大师在《竹窗随笔》中提及此事:“参学人有悟,必经明眼宗师勘验过始得。如一僧常于神庙纸炉中宿,有师潜入纸炉,俟其来宿,拦胸把住,便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僧云“神前酒台盘”。又一僧,人言其得悟,玄沙故与偕行,至水边,忽推之落水,急问“牛头未见四祖时如何”,僧云“伸脚在缩脚里”(云云)。此二僧者,非胸中七穿八洞,千了百当,随呼随应如空谷发声,随来随现如明镜对物,何能于仓卒忙遽做手脚不迭时,出言吐语如是的当、如是自在?彼闲时以意识抟量卜度,酬机作颂,非不粲然可观,争奈迅雷不及掩耳处一场懡攞,可不慎欤!”叹仰之情溢于言表。

   归宗斩蛇是和南泉斩猫齐名的公案:“师刬草次,有讲僧来参,忽有一蛇过,师以锄断之。僧曰:“久响归宗,原来是个粗行沙门。”师曰:“你粗?我粗?”曰:“如何是粗?”师竖起锄头。曰:“如何是细?”师作斩蛇势。曰:“与么,则依而行之。”师曰:“依而行之且置,你甚处见我斩蛇?”僧无对。……师后到黄檗,举前话。檗上堂曰:“马大师出八十四人善知识,问着个个屙漉漉地,只有归宗较些子。””(《五灯会元》)

   血淋淋的杀生居然受到赞叹,体现了禅门的非凡气概,也是汉地圆顿教法向密宗发出的亲切信号。在如此强悍的大乘精神面前,连“伪道学”的萧平实也无话可说,只得悻悻承认:“菩萨大悲,宁可自身担负杀业;欲度彼法师。”(《宗门血脉》第三一五则归宗斩蛇)善永是善吗?恶永是恶吗?净永是净吗?秽永是秽吗?分别执著永远自性实有吗?萧先生该好生想一想了。

   类似的逆行、禁行,在汉传佛教中比比皆是,谨再引数则供佛友们参阅:

   “师(石霜楚圆慈明)初在汾阳(无德禅师)时,阳一日托以梦亡父母,命库堂设酒肉为祀,祀毕,集众僧令食,咸不听,阳因犹自饮啖。众曰:“酒肉僧岂堪师法!”尽散去。惟师与大愚六七人存。阳翌日上堂云:“许多闲神野鬼,只消一盘酒肉,断送去了也。法华经云:此众无枝叶,惟有诸真实。”下座。”(《指月录》)

   “嘉州僧常罗汉者……好劝人设罗汉斋会,故得此名。杨氏媪嗜食鸡,平生所杀不知几千百。座延入,僧顾其仆云:“去街东第几家买花雌鸡一只来。”如言得之,命杀以具馔。杨氏泣请曰:“尊者见临,非有所爱惜,今日启醮筵,举家内外久绝荤馔,乞以付邻家。”僧不可,必欲就煮,食既熟,就厅踞坐,拆肉满盘分,置上真九位,乃食其余,斋罢不揖而去。是夕卖鸡家及杨氏悉梦媪至谢曰:“在生时罪业见责为鸡,赖罗汉悔谢之赐,今既脱矣。”自是郡人作佛事荐亡,幸其来以为冥涂得助。绍兴末年卒,肉身久而不坏。”(《神僧传》)

   “释广陵大师者,维扬人也,不言法名,淮海之间竞呼广陵大师也。形质寝陋性多桀黠,真率之状与屠沽辈相类,止沙门形异耳。好嗜酒啖肉,常衣繐裘,厚重可知,盛暑亦不暂脱,蚤虱聚其上。侨寓孝感寺,独一室,每夕阖扉而寝,率以为常。或狂悖性发则屠犬彘,日聚恶少斗驱,或醉卧道傍,扬民以是恶之。贞元中有一少壮,素以力闻,尝一日少壮与人赌博,大师大怒以手击碎博局,少壮笑曰:“騃儿何敢逆壮士耶?”大师且骂而唾其面,于是索少壮斗击,观者围匝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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