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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聚焦阿赖耶 第四节 有无阿赖耶识的因果观▪P4

  ..续本文上一页奘法师译)云:“又实义门,虽有八识;然随机门,但有六识。六七八识,同第六摄。”《显扬圣教论》云:“识蕴建立有三种:一种类差别;二依差别;三杂染清净差别。种类差别者有二种:一阿赖耶识(中略)问:阿赖耶识于六识中何识所摄?答:通六识所摄,藏彼种故,由此识密记摄故。薄伽梵不为一切说。若善巧者,即由此随解。”《瑜伽论记》(卷5)云:“依显扬第六,阿赖耶识通六识摄,藏彼种名密记摄故。由此而言,此明六识名为识支,理实亦摄阿赖耶识,六识摄故。”这些融通六识说和八识说的教言,值得大家用心研读。

   就唯识自宗而言,依生灭无常的阿赖耶识趋入见修行果有其合理处。但如果以偏概全地宣称“三贤地及圣位十地的修证,依据经中的圣教看来,都是依据第八阿赖耶、异熟、无垢识而修证的”,则不无过分。通过对大乘主要教派——如天台、华严、禅宗、净土、中观、密宗等——的观察可发现,阿赖耶识并非如其在唯识宗的表现一样,总扮演着举足轻重的角色。事实证明,唯识宗以外的众多大乘教派,无论在理论体系的优秀性、实证成就的杰出性、普度有情的广泛性,以及取舍因果等行持的严谨性上,丝毫没落唯识之后。萧张师徒无视事实的无理取闹和煽风点火,徒劳无益。

   萧张师徒对寂天菩萨《入菩萨行论智慧品》的那个偈颂(“若心离所取,众皆成如来。施设唯识义,究竟有何德”)的解释,也颇为可笑。因为该颂原意是:“汝宗(唯识宗)许境相心体始终不异,则汝心无有所取之助缘,应成自证自明的独立体。若心离所取,则能取也不可能存在,自心离一切二取染污,那一切众生岂不是都成了如来!你们所建立的诸法唯识之宗,究竟有什么意义和利益呢?”(至尊上师堪布仁波切《入行论广释》)惯于依文解义的萧张师徒,竟妄说成“(中观宗)以意识心自以为已离所取,名为成就佛道”、“妄言离所取的“一念不生”意识境界是法界实相,妄言意识心一念不生时即是离所取者,其实都还是落在所取中而不自知”。如此豪放不羁的主观臆断,反映出他们一贯的轻狂学风。

   《真假邪说》复云:“(《破除邪说论》语)“寂天菩萨在《入菩萨行论》中曾说过这么一个偈子:“故于诸空法,何有得与失?谁人恭敬我?谁复轻蔑我?苦乐由何生?何足忧与喜!”人生如梦,短暂而不坚实,还要把得失成败这些无有丝毫实义的身外之物牢牢执取,一个佛教徒未免太不懂得“如梦幻泡影”这几个字的分量。”无人成佛道、无人修恭敬、无人诽谤法、苦乐无由生、恶业不足虑,寂天这些言论正是拨无因果之断灭论。”(P464)

   寂天菩萨的感触,是否为拨无因果的断灭论?回答将因于中观正见之有无而有别。如果真正通达中观正见,会明白寂天菩萨主要是立足于胜义实相而言,是向离戏法界献上崇高的礼赞!即便在世俗谛中,缘生无性的因果观也不鼓励中观学人对轮涅幻相、世间八法产生实有耽著。如此空灵自在的中观精神,要是让坚信大乘空性是一无所有的断灭空,村中无人、瓶中无水的彼彼空,或者“人也空、财也空、妻也空(夫也空)、一切最后都会成空”的人,感觉舒服,那才是怪事!

   《大般若经》云:“观察忍者,谓诸菩萨作是思维:诸行如幻,虚妄不实,不得自在,亦如虚空,无我有情命者生者养者士夫补特伽罗意生儒童作者受者知者见者,皆不可得,唯是虚妄分别所起,一切皆是自心所变。谁呵毁我?谁骂詈我?谁凌辱我?谁以种种瓦石刀杖加害于我?谁复受彼凌辱加害?皆是自心虚妄分别!我今不应横起执著,如是诸法,由自性空,胜义空故,都无所有。”“妙吉祥曰:“彼心无生不念菩提及菩提座,亦不愍念一切有情,以无表心无见心等,能证无上正等菩提。”龙吉祥言:“若尔尊者以何心等当得菩提?”妙吉祥曰:“我无所趣亦非能趣都无所学。”……妙吉祥曰:“汝今应止!无上菩提非可证法,汝欲证者便行戏论。何以故?无上菩提离相寂灭,仁今欲取成戏论故。””“若菩萨众于少分法有执著者,是则名为行有所得。……若诸菩萨作是念言:我能修行诸菩萨道。是则名为行有所得。……若诸菩萨作是念言:我于菩提决定当证。是则名为行有所得。……若诸菩萨作是念言:我能趣证如来十力四无所畏四无碍解大慈大悲大喜大舍并十八佛不共法等无量无边诸佛妙法。是则名为行有所得。菩萨不行有所得故,无得法忍非有差别。……若菩萨众虽有所行而无行想,是为修学趣菩提行。”《金刚经》云:“须菩提,实无有法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者。”“须菩提,我于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乃至无有少法可得,是名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

   可见寂天菩萨的话,不过是佛经至言的忠实转述而已。如果寂天菩萨真有拨无因果的断灭过,那这过失的波及面就相当可怕了。

   《入行论》还讲道:“胜义非心境,说心是世俗。……意不住诸根,不住色与中,不住内或外,余处亦不得。非身非异身,非合亦非离,无少实性故。有情性涅槃。”对二谛的明辨和对意识的破斥,说明寂天菩萨和“意识境界”并不存在瓜葛,跟以意识心死执实常戏论的萧张先生,也完全没有共同语言。

   如果一定要说寂天菩萨有罪的话,就是不该破坏一心争当“独夫孤子”和“御用破参者”的先生们的雅兴。的确,“何有得与失?谁人恭敬我?谁复轻蔑我?苦乐由何生?何足忧与喜”,这类话,对于兴头正浓的萧平实师徒来说,无疑会造成可怕的精神伤害。在这个意义上,寂天菩萨或许有道歉之必要。

   《破除邪说论》有一段论述:“在身口意三业之中,身与口的行为属于无记法;而意业则扮演了领导者的角色,恶意与善意带动下的身口之行为才能成为相应的恶法与善法。明朝中峰和尚就说过:“有益于人是善,有益于己是恶;有益于人则殴人詈人皆善也,有益于己则敬人礼人皆恶也。是故人之行善,利人者公,公则为真;利己者私,私则为假;又根心者真,袭迹者假;又无为而为者真,有为而为者假。”另外,下面的这首偈颂大家可能早就耳熟能详,它讲述的依然是以心忏罪的道理:“罪由心造将心忏,心若灭时罪亦亡,心灭罪亡两俱空,是则名为真忏悔。”一切坚信般若空性之理的佛教徒,无不承认万法包括罪业等的本质空性,以心而幻造,以心而空之。只有那些一切执实的人才会以为不论供养还是忏罪,都不可能做到所谓的三轮体空,所有这些行为举止都得抓住我与我所,否则就太简单省事,也便宜了欲行忏罪与供养之众。”

   萧张师徒对上述教言表示不满,说:“索达吉堪布当真是语无伦次了,身为西藏密教上师,对于佛法的知见不懂至斯地步,竟然说出:“在身口意三业之中,身与口的行为属于“无记法””,更引“有益于人是善,有益于己是恶;有益于人则殴人詈人皆善也,有益于己则敬人礼人皆恶也。是故人之行善,利人者公,公则为真;利己者私,私则为假;又根心者真,袭迹者假;又无为而为者真,有为而为者假”与“罪由心造将心忏,心若灭时罪亦亡,心灭罪亡两俱空,是则名为真忏悔”,来为自己的错误言论背书。如此误引佛法名相的似是而非的言论,误导学人极为严重。

   如果身业与口业都是属于“无记业”的话,学人行善累积福德要做什么?菩萨修行布施六度万行都成无记业的话,又如何成佛?世尊名为两足尊,智慧福德圆满位又是如何修得的?那么,密宗修学观想忏罪法门又要做什么用呢?照索达吉所认为的理论:“身与口的行为属于“无记法””,那么佛之开示:“成佛都由布施得”,以及法会中大众所唱之忏悔偈:“往昔所造诸恶业,皆由无始贪瞋痴,从身语意之所生,我今一切皆忏悔”,岂非成为欺骗众生的妄语?索达吉所说,是耶?非耶?”(P400~401)

   从“恶意与善意带动下的身口之行为才能成为相应的恶法与善法”一语可看出,堪布仁波切并不是说身口之行为在任何情况下都绝对是无记法,而是说,若其未被善意或恶意摄持,则意义不大。身口行为须以心意为主导,乃是佛教的共同说法,如《佛光大词典》云:“【四种善】俱舍论卷十三谓,诸法之善与不善可由胜义、自性、相应、等起四种因素决定。其中之四种善,即:(一)胜义善,又作真实善。谓真解脱,即涅槃。涅槃为最极安稳,众苦永灭。(二)自性善,谓不藉余缘,其体性自善;指惭、愧,与无贪、无嗔、无痴三善根。此五法不待相应及等起而自为善。(三)相应善,又作相属善、相杂善。指其他信勤等善法,因其须与上述五法相应始为善,故称相应善。(四)等起善,又作发起善。谓身、语二业,因其乃由前述之自性善与相应善等起而为善,故称等起善。[大毗婆沙论卷五十一]”在【四种不善】条中,《佛光大词典》又云:“……(四)等起不善,为自性不善与相应不善所引起之身、语二业与不相应行法。盖依善起善,依恶起恶,能起与所起同等,故称等起不善,如饮毒药汁而生之乳。”大乘佛法对心意的主导作用,更加强调,如龙树菩萨《中观宝鬘论》云:“贪嗔痴及彼,所生业不善;无贪嗔痴等,所生业为善。”《功德藏》云:“树根为药芽亦药,根为毒芽何用说,唯随善恶意差别,不随善恶像大小。”

   “意业则扮演了领导者的角色”一语也说明,《破除邪说论》的原意,乃是强调内心作用的重要性,并没有完全抹杀起次要作用的身口行为的意思。总之必须承认,在身口精进行持的同时,尤其注重观察和端正内在的发心,方为大乘学人修道之正途。

   “如果身业与口业都是属于“无记业”的话,学人行善累积福德要做什么?”的确可以说,无有善心摄持的身口表相善行,没有多大意义。只有在清净的善心摄持之下,才能真实积累相应的福德。具体地讲,只有在出离心和人无我正见摄持下,才能有效积聚小乘的福慧资粮;只有在大悲菩提心和二无我正见摄持下,才能有效积聚大乘的福慧资粮。如果在此之前,萧张先生尚有疑惑的话,那么希望在被正式告知此理后,能够放舍流于形式的外在行为而反观内心,趋入修学正道。

   “菩萨修行布施六度万行都成无记业的话,又如何成佛?世尊名为两足尊,智慧福德圆满位又是如何修得的?”事实上,没人怀疑佛菩萨具有清净的大悲菩提心和圆满的空性正见,也没人相信大乘圣者的六度万行会流于皮相形式,所以萧张师徒的这份担忧显然是多余的。譬如,布施度当然离不开身口的行为,但如果不是以内在的贤善发心为主导,那么行贿是否也可算是布施善举,且成为大菩提之因呢?《俱舍论》讲,坏聚见之所以是无记法,是因它可起善起恶。唯识宗承许阿赖耶识为无记法的一个重要原因,是它为善、染法的共同所依。因此,从类似的角度出发,也不妨将善恶不定的单纯身口行为称作无记法。

   《大乘庄严经论度摄品》云:“施彼及共思,二成亦二摄,具住不悭故,法财无畏三。”无著菩萨释曰:“此偈明檀波罗密六义,施彼者是施自性,由以已物施诸受者故。共思者是施因,由无贪善根与思俱生故。……具住不悭故者,是施相应,由具足住不悭人心中故。……”此中明确讲到无贪(自性善)、不悭(相应善)的善心,是成就布施度的要素。布施、持戒等前五度是这样,第六智慧度更是唯依意业而安立、圆满。(《入菩萨行论》对六度依心而立的精妙论述,犹然朗朗在耳。)可见,“修行布施六度万行都成无记”,纯属无病呻吟;《真假邪说》过后不久也便不打自招了:“若是善心出发,则就算施行狮子吼,出忿怒相,菩萨心中仍然是慈悲一片,将来果报现前时并无恶业、不受恶报;反之,若是私心出发,则就算行诸善事,出柔雅音,仍不算善业,将来受报时绝无善报,必有恶果。”(P402)这种极富萧氏特色的自相矛盾之语,比比皆是,人们早已见怪不怪。

   “那么,密宗修学观想忏罪法门又要做什么呢?”这话让人不知所云。因为密宗的观想忏罪法,当然是主要依心意而为之。在内心猛厉的追悔、遮断等心念摄持下,认真观修本尊、菩提心及空性等法要,如是忏除罪愆。此中意业的观修,是最关键的环节。萧平实师徒动辄说别人“心外求法”,可真当别人以内心修持为主导时,却又横挑竖挑,教人不得安宁。如此折腾不休,不知为了哪般?

   在大乘了义教法中,不存在任何自性实有之法,罪业亦不例外。如果罪业自性实有不空,则它根本就不可能先无后有地凭空产生,也不可能于成熟果报后凭空消失。只可能是:要么恒有,要么恒无。而且无论承许它是生灭有为法,还是恒常不变的无为法,自性实有和生果、感报的活跃作用都是相矛盾的。尤为不幸的是,自性实有的罪业,永远也不可能有依靠忏悔等因缘而得以清净的机会!

   显现不必是自性实有的显现,确切地说,只要是显现,就必定是无有自性的显现。否则,它就无法与他法发生任何关系,从而沦为僵化孤立的异端。这些道理,前文已说得很透。驱逐了唯能带来心理安慰的自性实有,则堪布仁波切“罪业等的本质空性,以心而幻造,以心而空之”之言,就显得十分诚恳了。大乘教法在在讲到这一点,如《佛说观普贤菩萨行法经》云:“若欲忏悔者,端坐念实相,众罪如霜露,慧日能消除。”《父子合集经》云:“若起诸惑业,内心非所思,了罪性本空,此为证法者。”“众生非有亦无杀,余九过恶理同然,无善恶相无对治,以彼罪性本空寂,此义非无佛正教,然其不坏法体性,如是牟尼最上法,宣扬引导诸群迷,如理作意正思惟,是名最上真佛子。”窥基大师《说无垢称经疏》云:“罪性者真空理,罪性若有,可住内根,由外六境,成在两间。罪性本空,都何所住?……罪性既空,故都无住,证罪性空,当有何罪?”《永嘉证道歌》云:“了即业障本来空,未了应须还夙债。”

   胜义无自性和世俗现相中的不虚缘起,在伟大的中观教法中得到有机统一。正是缘起无自性的因果观,赋予有情生命最大限度的升华自由,而“罪由心起将心忏,心若灭时罪亦亡,心灭罪亡两俱空,是则名为真忏悔”的大乘了义忏罪法,则具体指明了最殊胜的还净之道。

   要是罪业深重的谤法者能够领悟上述法理,该多好啊!

   本着现空双运正见,具体探析阿赖耶识的性质、作用和意义,是一件很重要的事,也是揭破萧氏邪说非理内核的关键步骤。如果读过这一章,诸位佛友能对唯识宗在建立名言理论上的杰出贡献,以及空有融通之必要和关要,生起更加清晰的认识,同时送走相关误解,将是我们的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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