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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现空双运 第四节 与萧张先生商榷(2)▪P6

  ..续本文上一页程中,如能干脆利落地安住离戏法界,则可避免“弯弯曲曲于胜义上生许多障碍,反使其不直截明显”,中观宗的这一真知灼见给大乘圆顿法门提供了可贵的理论支持。从这个角度看,藏传佛教对中观空义的高度重视,以及个别教派在示现上对阿赖耶识的不太感冒,并无过份之处。

   大德说法无非除偏救弊,因此在别的场合,出于某些特殊必要,太虚大师也示现过对唯识学和真常说的赞叹,以及对执空论者的不满。这并不奇怪,现空双运的法界实相和圆融无违的大乘教法,需要消除各方面的误解和偏堕。因此,同为如来金口所宣的殊胜正法,同为已经并正在救度无数有缘学人的清净教派,空有二宗的确值得我们平等敬重,衷心赞叹。

   太虚大师紧接着便指出这一点:“汉藏虽都有性相二宗,但是两地都有所缺,如汉文佛教缺少关于空宗的,有佛护、月称、阿底峡、宗喀巴等发挥空宗的理论,这些都应当学。关于有宗的,中国于安慧的唯识不完备,亦需补充。至在西藏方面,也应学汉文佛教的护法、戒贤、玄奘、窥基等的唯识义,及罗什以来三论宗义和安慧中论释等。这样才可和合成空有圆融的大乘。本来、空有二宗论传到中国,大抵皆提倡相助相成,而不是相破相毁的。如有宗虽明世间的道理的胜义等,无不以通达二空真如的真唯识性为究竟,故与空宗并不相违。”

   太虚大师的意见,到今天仍具有现实意义。如果各地域、各民族、各教派的佛教徒能从弘法利生的大局出发,求同存异和平共处,则实为佛门之幸事。如果一定要自是毁他,寻衅闹事,那便无疑是佛门之公敌。

   萧张师徒一意孤行:“月称所说的第三句“如水车转无自在”,则是睁着眼睛在说瞎话。因为水车转水,水固然是流动不已、变化不休,但是水体本身并没有消失啊!况且,诺大的水车,月称也能视而不见吗?第四句“缘生兴悲我敬礼”,月称则干脆就把“无始时来界,一切法所依”的根本因阿赖耶识,给抹杀掉了。此谓月称根本不提万法之“因”,只提“缘生法”,故意抹去佛意“因缘所生法”里面的“因”的真实义理,落入外道“无因论”的断灭见中。如是月称依此不实句义,当然他要密教弟子们信受他所误会认知的“人无我,法无我,一切法空,缘起性空”等等的断见外道虚妄法,却自称不落于断灭空,自称不落于断见中。”(P176)

   不执著“水体”、“水车”,不执著“萧氏神我阿赖耶识”,就一定是落于“无因论”、“断灭空”的充分条件吗?萧平实师徒定下的这个私人标准,显然是极不严肃的。了义唯识宗的二空正理,与中观应成见相得益彰,因此,如果愚蠢地认为月称菩萨不对,则无异于说唯识宗也有问题。

   出于对缘起性空的生理性反感,萧张师徒对月称菩萨赞叹缘有情大悲(“缘生兴悲”)的文字产生了误读。这一点我们姑且不论。月称菩萨于《入中论》、《中观四百论广释》、《显句论》等论著中,宣说的二无我、一切法空、缘起性空等法义,是否真为“断见外道虚妄法”,倒不妨一辩。

   事实上,月称菩萨的思想,严谨秉承了《中论》、《大智度论》意旨,深得龙树自空中观之精华,是极为清净殊胜的正法藏。例如《中论》抉择人无我时说:“可燃非燃者,离可燃无燃,燃不具可燃,燃中无可燃,可燃中无燃。”此是从多方面观察人我和五蕴的可能的关系,知其非一,非异,非能、所依,非具有,如是以五相推求觅我了不可得,从而破除人我实执。月称论师《入中论》在此基础上,再加上五蕴堆积非我及五蕴形相非我两条,共以七相推求人我,不得其实。如颂云:“如车不许异支分,亦非不异非有支,不依支分非支依,非唯积聚复非行。”可谓与《中论》一脉相承。复次,《中论》一开始便以破四边生(即金刚屑因)抉择法无我:“诸法不自生,亦不从他生,不共不无因,是故知无生。”并于《观因缘品第一》重点针对他生妄执进行了遮破。《入中论》同样讲道:“彼非彼生、岂从他,亦非共生、宁无因”、“由无自、他、共、无因,故说诸法离自性。”复于该论核心的第六品中有力破除了内外道的他生戏论,完全符合龙树菩萨密意。

   有没有必要和可能把“真心第八识”从般若中观的“一切法空”中简别出来,予以特赦,前文已做了详明阐述。龙树《中论》对色法至如来间的轮涅万法的实有自性所作的平等遮破,亦有目共睹,如云:“如来所有性,即是世间性,如来无有性,世间亦无性。”与之相呼应,《入中论》讲道:“十八界六触,彼所生六受,若有色无色,有为无为法,如是一切法,由彼性离空,变碍等无性,是为自相空。……一切种智智,现见为自相,余智为少分,不许名现见,若有为自相,及无为自相,彼由彼性空,是为自相空。”由此可见,要打倒月称菩萨,就必须以推翻整个般若****和龙树中观为代价。下这样的决心是需要勇气的。

   关于缘起性空,《中论》说:“因缘所生法,我说即是空,亦为是假名,亦是中道义。”《入中论》云:“诸法从缘生,无有和合性,和合由彼空,是为无性空。”二者依然一味一趣。

   总之,若将《入中论》与般若经、龙树论详加对照,只会对月称菩萨生起不可夺的信心。这不以个别人的生理性冲动为转移。

   萧张师徒执迷不悟:“亦如缘起性空一法,并非实有法,而是虚相法,如何能成为实相法呢?因为缘起性空一法,是依蕴处界有而施设者;若无蕴处界有,即无缘起性空;蕴处界有虚妄故,依蕴处界有而施设的缘起性空一法,当然也是虚妄法。(中略)唯有出生一切法的实际、本际,也就是出生一切法的阿赖耶、异熟、无垢识心体,才是一切法界的根源,才是一切法界的真实相,因为只有祂才是不生不灭的中道性,其余的蕴处界诸法都是有生有灭的二边性;因为只有祂才是蕴处界有根源,只有祂才是蕴处界缘起性空的二乘解脱法的根源。正因为如此,依于蕴处界有而产生的缘起性空二乘妙法,当然更是有生有灭的二边性,所以二乘圣人不能实证般若,不能证得中道实相观,原因也就在此。”(P150)

   要说虚妄,严格来讲,一切后得理论均非如来性海果分之真实境界,而悉为观待因人随机起说的缘起因分。《定解宝灯论》亦云:“不偏二谛后得慧,虽立现空双运名,然而入定大智前,不缘现空双运性。显现名言量之境,空性胜义观察境,双运现空相融分,彼等均是言思境。超离言思之入定,唯是各别自证智,有现以及无现等,以量观察均不成。”如果萧张师徒不认为自己是直接安住在妙觉极果(或圣者入定)境界发言,或者不认为如来观待有情根性而宣说的诸乘教法都毫无意义的话,就没必要故作清高地说三道四。借假而修真,本来就是凡夫学人的必经之路,难道说,萧张先生可以自外吗?终究寂灭了一切言思戏论的中观宗,与始终把实法与人的“萧氏伪唯识”,到底哪个更可信,难道还不明白吗?

   佛菩萨为了救生出轮,拔疑豁执,故慈悲宣说了缘起而无实有自性的正法。然以根有利钝,法有浅深,所以众生各随所悟,分别住于声闻、缘觉、菩萨道中。声闻罗汉信慧较弱,仅了知粗大五蕴的无实,证入人我空,没能舍离对无分微尘和无分刹那的执著。缘觉罗汉顺逆观十二缘起,不仅了悟粗大五蕴的空义,还进一步断除了对无分微尘的执著,故其悟境高于一般的声闻罗汉。但总的来说,二乘圣人虽通过不同程度地了悟缘起性空而解脱生死,然仅属分证,离圆满证悟大乘空义还差得很远。他们所断除的实执,也仅限于有边的一部分,没能断尽四边戏论。

   唯有修持大乘佛法,才能彻悟缘起性空妙义,圆证二无我的真如实相。如《大宝积经》云:“已觉知堪任大法器者,即为开示甚深妙空相应法,所谓空法、无相法、无愿法、无行法、无生法、无起法、无我法、无数取法、无寿命法、无众生法。复为开示甚深缘起,所谓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复次舍利子,菩萨摩诃萨信受如是性空法已,不退见佛,不退闻法,不退奉僧。在在所生,不离见佛,不离闻法,不离奉僧……舍利子,我说是人获得第一不放逸法。”所以说,萧张师徒武断地将缘起性空一概划入二乘法中,是不对的。

   缘起性空是大乘佛法的核心要义,是断不可舍离的无上妙法,此有诸多经论可以为证。如《大般若经》云:“具寿善现即白佛言:“如来所说缘起理趣,最为微妙,极为甚深。””“天王当知:邪见外道为求解脱,但欲断死不知断生,若法不生即无有灭,譬如有人块掷师子,师子逐人而块自息,菩萨亦尔,但断其生而死自灭。犬唯逐块不知逐人,块终不息,外道亦尔,不知断生终不离死。菩萨如是行深般若波罗蜜多,善知因缘诸法生灭。天王当知:诸菩萨摩诃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知缘生法空无所有,不起我慢。”《大宝积经》云:“无边慧,诸菩萨摩诃萨住此道时得法光明,以光明故能见一切诸法缘起,自性本空,自性无相,自性无起。不于色中而见于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不于识中而见于识,异识缘起,了知识相自性本空,自性无相,自性无起,但属众缘见缘和合,众缘亦空无相无起。……缘性亦空无相无起。无边慧,是为诸菩萨摩诃萨,住此道观察缘起。作是观已能以智慧,于缘起中证真实际。以斯一切法光明故,如来十力四无所畏,十八不共大慈大悲大喜大舍,乃至一切诸佛之法,速得圆满。”《思益梵天所问经》云:“诸法从缘生,自无有定性,若知此因缘,则达法实性。若知法实相,是则知空相,若能知空相,则为见导师。”《维摩诘经》云:“深入缘起,断诸邪见。”《瑜伽师地论》云:“复次缘起本性,最极甚深。”《中论观四谛品第二十四》云:“是故经中说,若见因缘法,则为能见佛,见苦集灭道。(青目释云:若人见一切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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