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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现空双运 第四节 与萧张先生商榷(1)▪P5

  ..续本文上一页乎的“不生不灭”,到底属于哪个阵营,早由实常僵化的“神我阿赖耶识”给出了答案。一个不容赖掉的事实是,萧张师徒在拒绝大空性的前提下所举出的理由(“无始时来即已经自在、存在……即是无始时以来就有的体性、功能、种子、界性”等等),如果照搬用到外道神我、永恒上帝等头上,人们将不会发现任何不谐之处。有这么多“不生不灭”的伙伴,萧先生应该不寂寞。

   萧张师徒还将“不常”对应阿赖耶识上的善恶种子,将“不断”对应阿赖耶识本身,如是分开来讲以自圆其说。可是,如果聚焦到“萧氏阿赖耶识”本身稍加勘审,就不难发现,它唯是定有的实常法,具足外道常见的根本特征。

   《中论观有无品第十五》云:“定有(先有后有)则著常,定无则著断。是故有智者,不应著有无。若法有定性,非无则是常。先有而今无,是则为断灭。”显而易见,定有、有定性、非无等硬性指标,“萧氏阿赖耶识”全都完具无遗,自非常见戏论莫属。

   《中观论疏》亦云:“法实有故堕断常,亦实有故堕生灭。不实故不断不常,不实故有何生灭?……今大乘中才起一念有所得心即堕断常。”“故成坏品云:若有所受法,则堕于断常。当知所受法,若常若无常。”故知不生不灭、不常不断的真义,均是开显一法不执的无实空性。抱着个实法阿赖耶识,不正是拼命往生灭、常断的邪见坑中跳吗?

   又,“不一不异”指因和果无论为一体或他体,均存在尖锐矛盾,所以只可承许无自性的缘起生。如《中观论疏》云:“又因果既一但有于果更无别因,故云一则无缘,缘犹是因也。异无相续者,芽与谷种异而芽续谷者,芽与树异亦应续树。又因果若异,因时未有果,则有所续无能续;若有果时则无复有因,则有能续无所续也。然异既无续,一亦无续;一既无缘,异亦无缘。”故知中观的“不一不异”也是在遮破实法,没给任何实常戏论留下生存空间。萧张师徒拿第八识和七转识的关系来打岔,骨子里说的还是“阿赖耶识有自性体性”。这便与中观正理完全相违了。

   《青目释》所举“不来不出”遮破的外道邪见,也与萧氏邪说很能对上号:“来者,言诸法从自在天世性微尘等来;出者,还去至本处。”如果把“自在天世性微尘等”换作“萧氏神我阿赖耶识”,显然是完全兼容的。萧平实师徒对实法阿赖耶识出生、摄收万法的“功德”的深情描述,帮我们说明了这一点。

   至于实相本义的非有非无,乃指超离相观待的有、无边执的极为不住的大空性。或者,“非有”指胜义空分,“非无”指胜义明分,“非有非无”即现空大双运。无论如何,均为断除实执分别的离戏胜境。萧张师徒却谓“第八识祂的体性没有三界内具有物质的形色或是意识所行境界的体性,从来离于三界有,也没有任何的显色与形色,故说祂是“非有””,并将“非无”解释成“第八识自身是本来自在,清净而涅槃,亦常时显示出种种无漏有为法上的功德,而且是从无始以来就已经法尔如是的存在,是真实存有”。定睛细看,可知他们的本意是:第八识以何种方式而存在,这一点确实不可思议,不是“意识所行境界”;但是,第八识是以不可思议的方式而绝对实有存在这一点,却毫不含糊地可以意识心加以确认和肯定下来,成了可以思议。

   上述言论,加上对应成大空性的敌意,十分清楚地表明,萧平实师徒并不准备在最后关头放舍实执分别心及其对“真心第八识”的概念性耽执。这和大乘了义他空见从无垢佛智的角度所作的方便表述,完全不同。因此可以肯定,萧平实师徒心目中的“第八识以不可思议的方式而实有存在”,跟一个偏僻乡村放牛娃心目中的“纽约以不可思议的方式而实有存在”,没有本质区别。仅仅依靠提升存在方式的神秘性,是否就能掩盖此神秘实法的存在以及对此实有存在的执著的虚妄性呢?迄今为止,尚未见到任何乐观迹象。

   如此典型地以凡夫心绝对肯定、执取实法(尽管它不无神秘)之举,如果尚不算是遍计所执、法执戏论的话,那还有什么可算是戏论执著呢?就在这个粗糙的“非有非无”幌子下,萧平实和他的门生一面成年累月地苦苦思议着一个“以不可思议方式实有存在的神我阿赖耶识”,一面幻想寂灭凡夫心识证得胜义智慧。这种行为,叫作南辕北辙、痴人做梦。

   以“可以思议的方式”而存在的实法,和以“不可思议的方式”存在的实法,在均属虚妄增益的遍计所执这一点上,是完全平起平坐的,都是离戏大空性扫灭的对象。倘若仅凭对某种“存在方式不可思议然其实有存在却可以凡夫心加以直接思议和肯定的实法”的朴素信仰,就能登地成佛,而无须掀翻分别心窠臼,这世上恐怕早就没有凡夫人了。

   “可是,我们执取的是一个多么美妙的胜义本元呀!我们也知道“三界内具有物质的形色”等世俗法均虚幻不实呀!”也许他们会喊冤。但是,这并没什么了不起的,稍微上点档次的常见外道都懂得创制一个够高雅的实常胜义法以自欺自慰,并开许它衍生出虚幻不实的世间万法。甚至,他们还聪明得知道进一步申明,自己的终极胜义本元是“以不可思议的方式”而实有存在,绝对“没有三界内具有物质的形色或是意识所行境界的体性”。正是通过对此“不可思议的实有存在”的思议和憧憬,带给他们安全感和优越感。

   没有迹象表明,对离戏大空性抵制到底的“萧氏神我阿赖耶识”,不讨这些常见外道的欢心。如果把萧平实师徒言论中的“第八识”、“如来藏”统统换作不可思议神我、大梵、大自在天,或是上帝等类似概念,那么,我们将(在意义上)发现良好的兼容性。

   萧平实师徒的悲剧,反映了一个相当普遍的误区,那就是:许多人都把带有某种程度的否定意义的概念,当作了大乘的圆满空性。然而实际上,此等概念性的所谓“空性”、“中道”,从未真正跳出四边戏论的窠臼,也从未想过去质疑创制出这些优美概念的那个东西的真实性!尽管它也作某种程度的否定,但从应成大空性的角度看,它的否定是很不彻底的,甚而可说是很虚假的。比如说,在积极建立、死死耽执实常法的同时,竟宣称超越了“意识所行境界”,就很明显是种不诚实的行为。

   《定解宝灯论》揭穿了这种自欺欺人的把戏:“若详观察汝观点,既不敢说存在有,亦不能说不存在,实则有无此二边,抑或非有非无边,无论如何不超此。彼心非有非无者,心中常存此念头,彼与不可思议我,仅名不同义无别。通达心与心所法,均为无实基础上,显现缘起而现故,超越是非离言思,远离四边戏论要,无有所缘通彻性。汝者所谓离是非,如同靶子住心前。”

   佛经祖语在在强调,要遣除对某法的实执,必须直接抉择该法的自性空,仅仅说该法上不存在其他法,对于断除相续中对它的执著,是没多大意义的;自诩不落于“意识所行境界”,只会是一句空话。因此在本质上,萧张师徒所谓的“非有非无”,实际是一种最极低劣的他空见——第八识自性不空,仅仅是其上的“三界内具有物质的形色”等才空。

   《定解宝灯论新月释》对此类邪见进行了剖析:

   “通常依他之空性,决定不是真空性

   万法的本体是清净的空性,但若认为万法本体不空,只是除万法本体之外的其余法是空性,则离理解空性还有很远的距离。因为万法的本体与除本体外的余法这两者是他体,不是一体。因此总的来说,只认为其余法是空性,诸法本身不是空性,那这个空性在理解上肯定有失误。

   下面以比喻说明:

   马上虽不成立牛,岂能确定彼马空?

   见彼马匹于牦牛,有何利益有何害?

   知道了马上面没有牦牛,怎么能得出连马也是空性的结论?相反,见到了马,对理解牦牛的空性又有什么利益与妨害?

   世俗中马与牛是异体,两个并无关系的事物不能用来作为相互推导的依据。……还有,如果按第二转法/轮之义把觉囊派所宣说的如来藏理解成实有,而只有世俗中因无明产生的不清净显现法是空性;又随理唯识说依他起不空,只有遍计法是空,这样也不可能圆满断德,因为若如来藏、依他起实有,则没法遣除对它们的执著,而世俗的不清净现法、遍计法空也好,不空也好,对通达如来藏或依他起的空性有什么帮助?

   “马与牛”的比喻并不只是全知麦彭仁波切的用法,佛在《楞伽经》中对大慧菩萨说:法界的本性为不可思议、本来清净的光明如来藏,说经堂里没有人,马上面没有牛是一种最低劣的他空。同样如来藏、依他起、柱子等自己不空,只是在它们上面的世俗不清净现法、遍计法、实有是空性,也是最低劣的他空。”

   《楞伽经》送给这种“最低劣的他空”的名字,叫作“彼彼空”。憨山大师《观楞伽阿跋多罗经记》云:

   “大慧,彼略说七种空:谓相空、性自性空、行空、无行空、一切法离言说空、第一义圣智大空、彼彼空。

   ◎记曰:此释空义也。然空本是一,但从所观有七耳。此七种空,依正智而观,故言前六;依邪见而观,故成第七。

   ……

   云何彼彼空?谓于彼无彼空,是名彼彼空。

   ◎记曰:此言邪见空也。然世尊亦并列于此者,意令善知彼法,离恶见故。以外道不达前六种空,但计诸法实有自相共相,谓妄见有自处无共,共处无自,则妄计于彼无此,则谓之空;于此无彼,亦谓之空。是谓彼彼空。以依此空,妄起有无断常二见,故举而释之,令知其相,意令修如实行者,不可误堕此中也。故下结云:是空最粗,汝当远离。

   大慧,譬如鹿子母舍,无象马牛羊等,非无比丘众,而说彼空,非舍舍性空,亦非比丘比丘性空,非余处无象马。

   ◎记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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