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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不容亵渎的尊严 第三节 学术研究的误区(7)▪P5

  ..续本文上一页惑阿修罗,帝释愿观我”。这虽是善财以帝释(还有梵天等)拟赞文殊,然帝释的定女供侍,也极易演变为密宗的明妃。

   ……夜叉的语句隐密,而秘密教的“语密”,也由夜叉群来住持。这个空行夜叉王国的帝释,与密教世界的普贤菩萨,是怎样的类似?我们应该记着:梵王与帝释,文殊与普贤,都是佛的左右胁侍。

   三、佛与左右胁侍的演化:释尊为中心的人间教化,“双贤弟子”是舍利弗与目犍连。在传说中,梵王与帝释,也逐渐取得了天国弟子中“第一双”的地位。等到大乘佛教起来,开始一大变化。大乘佛教的特质,是一般的人性净化。他解放了出家本位的古老形式,揭开了在家本位的新面目──佛的真身,现在家相。然而,他丢下出家的旧方便,却换上了天国的新方便。他是人的一般化,也是神的超越化。这就决定了大乘的特质,重于积极救世,而又倾向于秘密的神化。……

   大乘的神化过程,当然是孕育于多神的印度文明中,然起初是依照自己组织的天界而发展,决非一味的窃取印度的群神。佛教的世界组织,是三界二十八天。其中最主要的,是帝释天、大梵天、色究竟天。大乘以为:真实的成佛,是在色究竟天最高处;这才与摩酰首罗──大自在天相结合。以此为本尊,梵王与帝释,也综合了舍利弗与目犍连的德性,融铸成文殊与普贤二大士。毘卢遮那与文殊普贤的佛国,这样的建设起来。”(《佛教史地考论》“文殊与普贤”)

   “观世音,或译为观自在,是以大悲救济苦难著名的菩萨。观世音的来源,或以为基于波斯的女性水神;或以为是希腊的阿波罗神,与印度湿婆(自在)神的混合。(先列举一些更加荒唐、离谱的论调,对人们的传统信仰形成打击之后,再正式推出自己的观点,这是印顺先声造势、营造氛围的常用伎俩。——引者注)然从佛教的立场来说,这不外乎(小乘的)释尊大悲救世的世俗适应。试从观世音所住的圣地说起。……大天王王统以后,有姓瞿昙的善生王,以后有甘蔗种,都住在补多罗城,就是释迦族来源。这一传说的谱系,虽不完全统一,但在传说的王统住地中,有补多罗,却是一致的。……译名不统一,但可断定是:……传说的十大王统中,有阿波──阿湿波,或作阿叶摩,也就是七国中的……首府与传说中的褒怛那、补多罗相当。阿湿波的补多落迦,与观世音的圣地,完全相合。……年代太久远了,古城不知所在,就成为神话的地区。……古代的地名,年代久了,不免传说纷歧,或与神话相结合。如迦陵伽的檀特补罗,苏尾啰的劳鹿迦。所以古代阿湿波的补多罗、补多落迦,传说为观世音菩萨的圣地──补怛洛迦,传说到南方或他方,是非常可能的。(印顺复于《观世音菩萨的赞仰》中云:“观世音——阿缚卢枳帝湿伐啰,在今日印度教中,也是有人知道的,而且还是女性。所以,唐宋以来,观音像塑为女相,是有意义与根据的。在海浪滔天生存俄顷的航海生活中,最危险,安全最无把握,即最需要慈悲的救护。所以,观音在海滨一带,信仰最深。如印度的观音道场,在南海;中国方面,江、浙、闽、广、台湾、以及南洋的华侨间,观世音菩萨是惟一的安慰者。中国的普陀山,也在东海中。值得注意的,如台湾(闽广等沿海诸省都有)的天后宫,妈祖庙,都与沿海的民众信仰有关,而且都是现女相的。从人类的宗教学说,慈悲救护的要求,会无意识的现起女相来。西方的一神教,本是反对设像的,而天主教有马利亚——耶稣的母亲像。马利亚、称为圣母,传说中,也有种种慈悲救护的神迹,与观音菩萨一样。所以在宗教中,这不外乎无限慈悲的祟仰,无限慈悲的表现而已。如从菩萨的示现说,马利亚还没有出世以前,观音的圣德,已是大乘佛教共知的事迹了。这些都可看作观音的一种应化,特别是今日台湾所有的天后(妈祖),我们应以观音的精神去充实他,净化他。(划归一类!)应以天后——妈祖身而得度者,即现天后,妈祖身而为说法。”在印顺巧妙的心理暗示和氛围营造之下,人们对菩萨是增强信心,还是引生疑惑退失信心,不言而喻。有心者不难发现,印顺对大乘佛菩萨的“赞仰”,实际和称赞嫦娥的美丽、孙悟空的本领、宙斯的威势并无区别。诱人在虚幻缥缈的神话氛围和怀疑心态中学习“佛法”,比起直截、粗暴地阻止人们学习佛法,显然更具蚀骨销魂的软杀伤力,也更能有效地摧毁佛教信仰。精于攻心之术的老辣的印顺,正是看破了这一点,才含笑选择了前者。——引者注)

   《法华经》说:观世音菩萨,“应以何身而得度者,即现何身而为说法”。现种种身,说种种法,传为观世音救世的方便。或以为是受了印度教毘湿笯的影响,这是可能的,但受影响最早的,是《长阿含经》(世间悉檀)所说的释尊。……八众,是人四众,天四众,该括了佛所教化的一切。佛以神力,到他们那里去。“在所能现”,就是在什么众中,能现什么身。可是色相与声音,比他们还胜一着。等到离去,他们并不知道是佛,不知道是谁。这不是“应以何身而得度者,即现何身而为说法”吗?不过观世音三十二现身,比八众要分类详细些,但总不出人天八众以外。所以观世音菩萨救世的方便──“应以何身而得度者,即现何身而为说法”,是继承通俗教化中,释尊的“普入八众”而来的。……

   佛的大悲,是六时──一切时中观察世间众生的:谁的善根成熟?谁遭到了苦难?于是用方便来救济。“大悲观世(间众生)”的,是佛的不共功德。普入八众,现身说法的,也是佛的甚希有法。所以大乘的观世音菩萨,现身说法,大悲救苦,与佛完全相同。观世音菩萨,是在佛教通俗化中,继承(小乘的)释尊大悲观世的精神而(加工编造)成的。以释迦族的故乡──补怛洛迦为圣地,也许与渊源于释尊救世说有关。”(《初期大乘佛教之起源与开展》)

   “受到儒家“慎终追远”的孝道思想,谁都关心死后父母等的饿鬼生活,希望有所救济,使孝子贤孙们得到安慰。首先,传来西晋失译的《报恩奉盆经》(我国又敷衍为大乘化的《盂兰盆经》)。……这是有印度习俗成分的,但到了中国,大大的发展起来,流传出目连救母的故事,演变为著名的“目连戏”。不过,目连只是阿罗汉,重大乘的中国佛教,终于发见了与“地”有关的地藏菩萨。依《地藏十轮经》说:地藏菩萨特地在秽土人间,现出家相。宣说种种堕地狱的恶业,劝告在家众不可违犯。这是着重化度众生,不致于堕落地狱,而不是专门救堕地狱众生。当然,地藏菩萨神力示现,也有现“阎罗王身”,“地狱卒身”的。就这样,中国佛教开展出地藏菩萨救度地狱饿鬼的法门。

   一、《地藏菩萨本愿功德经》,传为唐实叉难陀所译。……到“明藏”才有这部经,这是可疑的。《本愿经》说到:一位婆罗门女,以孝顺心,供养佛塔,称念佛名,使堕在地狱中的亡母生天。又说:地藏菩萨的本生──光目女,发大誓愿,愿度尽地狱等恶道众生,然后成佛;就这样,要堕地狱的母亲,脱离了苦难。重孝道,重于度脱地狱(饿鬼)众生,适合中国人心,可说是目连救母的大乘化。

   二、《地藏菩萨发心因缘十王经》,传说是赵宋藏川所传出的。(阴间地府)阎罗国中有十王,就是一般传说的十殿阎罗。人死以后,要在这里接受十王的审判。怕他们审判不公,地藏菩萨也会来参加裁断。十殿阎王加上判官、鬼卒,俨然是阳人间官府模样。依佛法,“自作恶不善业,是故汝今必当受报”。“自作自受”,随业受报是不用审判的。十王经说,无非参照人间政制,编出来教化愚民;十殿阎罗,大都塑造在民间的城隍庙中。地藏与十王的传说,与目连救母说混合,终于阴历七月被称为“鬼月”了。……这不是佛法,只是中国固有的民间信仰。七月十五日,道家称为中元节;恰好佛教说七月十五──自恣日供僧,可以度脱饿鬼的苦难。再与地藏、阎罗王说相混合,而有七月底为地藏菩萨诞的推定。中国民间(及佛教)信仰,七月是开放月,地狱的鬼魂,都回故乡来探望亲人。唐代实叉难陀与不空,都译出《救拔焰口饿鬼陀罗尼经》;不空还传出《焰口仪轨》。焰口,是饿鬼中口出火焰的,所以或译面然[燃]。这是印度佛教后期,“秘密大乘”的救度饿鬼法,可以救度无数的饿鬼。适合中国“人死为鬼”的信仰……儒、释、道──三教混合的七月超度,与佛法中地狱与鬼的原意,似乎越离越远了!”(《华雨集》第四册“鬼与地狱”)

   “无著之学,传自弥勒。或言上升兜率而问之;或言请弥勒下降阿踰陀国瑜遮那讲堂,于四月中诵出《十七地经》(即《瑜伽》“本地分”)。然亲见弥勒者,唯无著一人,编集《十七地论》而初传其学,亦即无著其人。然则无著之师弥勒,不亦可疑乎!

   弥勒,族姓之一,印人多以姓为名,不必即兜率之弥勒也。姚秦之世,有印人来华,誉罗什三藏为蔑帝利以来第一人;蔑帝利即弥勒也。道安传有弥妒路刀(尸)利,与弥勒、众护、婆须密,并称四大士。《萨婆多部记目录》,三十五祖提婆,四十二祖摩帝丽,四十四祖婆修盘头(即世亲)。《传灯录》之旁系,十祖有“摩帝隶披罗”其人,十二祖即世亲。提婆以后,世亲以前,说一切有系,确有一代名德名弥勒者。无著集其学以传,乃误传为兜率之弥勒菩萨耳!(一旦把天上弥勒和人世间的牵连一刀斩断,前者自然显得虚无缥缈起来。不用提示,人们的弥勒信仰也就开始动摇、瓦解了。此即是印顺的旁敲侧击和心理暗示的高明之处!——引者注)无著、世亲似有意作此说(为了掩饰原始动机,精于伪装之术的印顺时常不痛不痒地对大乘经论和祖师赞上几句(如该书下文云“其著述繁多,称千部论师。小乘以《俱舍论》为著;大乘则《庄严论释》、《摄大乘释》、《十地论》等,莫不精义入神。”),但从这句话可以清楚地发现,他实际上对大乘祖师是很瞧不起的——连人格、诚实度都成问题,又能好到哪儿去呢?就像龙树菩萨“从龙王庙翻出来一箱旧纸”,便谎称是从龙宫请出了大乘圣典一样,无著、世亲为了抬高身价而攀附弥勒也显然是场骗局!如是千方百计地引诱佛教徒去怀疑佛教祖师的人格和诚实度,以及众多佛教史实的真实性,是印顺推翻传统佛教的一个重要措施。连篇累牍不厌其烦的这种纯技术性操作强烈提示人们,印顺的确是一个毫无佛教信仰的谤法小人!——引者注),如以九华山之新罗僧地藏为地藏菩萨也。……今假定弥勒生年为(佛元)六百五十至七百三十,无著为六百九十至七百七十,世亲为七百十至八百年,似无所违难也。”(《印度之佛教》)

   剥开层层外衣,印顺心底的呐喊只有一句话:大乘的佛宝、法宝和菩萨(僧宝),全是假的!

   如果我们事先不挑明上述文字的作者身份,想必很难有人能猜出是个“佛教徒”,更难以想到是个“出家比丘”!因为从这些文字当中,看不见一丝一毫佛教信仰的影子,过去过来口沫四溅的,全都是凡夫分别心所无始浸淫的悬想计度和偏执烦恼。这些给印顺带来了极大荣誉和骄傲的东西,其实恰恰是一个佛教徒(特别是大乘佛教徒)所应不遗余力地断除的对象!所以印顺只不过是在一个错误的时代进行了一场错误的表演赢得了一些错误的喝彩,从头到尾都充满了戏剧性。

   可以进一步设想的是,倘若一开始就将上述严重刺伤我们佛教徒宗教感情的言论,直接介绍成顺世外道或魔众对佛教的恶毒攻击,肯定不会有任何一个人表示怀疑。但是,经过一番巧妙伪装之后,情况就不一样了,这便是一件僧衣所起到的作用。

   任何一个对佛教和科学的精神没有深刻体悟的人,都很容易成为披着佛教外衣的印顺精心编织的谎言的俘虏。这让我们对曾经信奉过他的疯狂邪说的人士,产生了深深的谅解和同情。——毕竟,末法时代的邪师魔说实在太厉害了,善良而单纯的人们,怎能料到世上竟会有如此精巧的错误、如此灿烂的罪恶、如此美丽的谎言、如此可口的毒药呢?

   印顺的言论,无不是捕风捉影的虚妄推测,根本就不足以成为证明“大乘非佛说”的充足理由(因此他也只能反复诱导曰“似乎”、“也许”、“极易”、“极可能”)。但是,在他不知疲厌的挖掘和堆砌之下,在他苦心营造出来的艺术氛围之中,这些文字对读者的心理捕获力就变得大不一样了。仅凭此点就足以令人疑情顿生:他如此丧心病狂地蓄意瓦解人们的佛教信仰,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信心对于修学佛法有多重要,千方百计潜移默化地瓦解人们的信心,对于魔王来说就有多重要。由于魔王派遣的内应——实执分别心——早已打入众生思想深处,并且窃取了最高统治权,所以魔王的工作总是显得有声有色、卓有成效。故此,戳穿无明魔众玩的这套里应外合的鬼把戏,便成了我们佛教徒的当务之急。

   仔细观察可以发现,印顺病态的联想和类比,无不是从“大乘非佛说”的基本出发点来成立“大乘非佛说”的循环论证。从中,我们可以非常清晰地看见“预设前提”这个幽灵在作祟,同时也可一眼看穿标榜为公正、中立的学术研究的虚伪和下流本质,并予尽情耻笑!

   如果真是从公正立场出发,那么,印顺所举出的事例,完全还可以存在更加合理的解释。比如说,舍利弗与目犍连是大乘圣者的化现,这样他们与文殊、普贤有着某些相似之处,就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了。但是,诚如大家所知道的那样,这些更加符合事实真相的推论,根本不可能进入这个披着佛教外衣的顺世外道徒心中。于是出现这样的戏剧性场面就在所难免:凡夫分别心愚弄印顺,印顺愚弄中国佛教!

   将大乘全盘推翻,又将六道轮回、出离心等小乘基本教义虚无化,再打着“人间佛教”、“菩萨精神”的幌子大力推行顺世外道观念,千方百计地诱人永陷轮回苦海!看着印顺风风火火忙来忙去的样子,我们实在忍不住问一声:

   ——中国佛教的良心,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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