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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不容亵渎的尊严 第三节 学术研究的误区(3)▪P3

  ..续本文上一页识,大体也被视为唯识系经典,然其中亦含如来藏系思想,而《金光明经》则是体系化的总合。

   此一时期,除了将初期经典加以增广、汇集之外,并成立颇多含陀罗尼(例如显示地藏信仰原始形态的《地藏十轮经》)的经典。

   [后期大乘经典]在中期时,犹如相应于《般若经》的《中论》、相应于如来藏系经典的《宝性论》、相应于唯识系经典的《瑜伽师地论》,从中可看出经典与论书已有平行的现象。其后,由于着重论书,大乘佛教遂倾向闭锁于僧院中。另一方面,在家者经常与印度咒术性的民间信仰接触,举行以陀罗尼、特殊印契、曼荼罗为中心的仪式,采用《华严经》等大乘教理,因而逐渐完成密教的体系。《文殊师利根本仪轨经》中的原始部分,六世纪时业已成立,从中可以看出密教性的杂多信仰形态;七世纪成立的密教两大经典《大日经》与《金刚顶经》,系以大日如来为中心,确立象征佛之慈悲与智慧的胎、金两界曼荼罗之构想,并详述成佛的过程及其仪轨。在修行上,与佛之法身成为一体的瑜伽,颇受重视。《秘密集会》一书,即详述此中之方法。

   [参考资料]平川彰《初期大乘佛教の研究》;静谷正雄《初期大乘佛教の成立过程》。”

   就是这个平川彰,还在《大乘佛教とは何か》一书中说:“小乘佛教中,佛陀是“导师”,是说法的佛。由于重视被说的“法”,因此,对于能说者的“佛”之研究,并没有特别发展。而大乘佛教的佛陀,由于被要求是一位救渡者,因此产生其救渡的能力及如何救渡等疑问,其“救渡力”被强调,从而以之为超人的理论根据亦被研究。初期大乘佛典中,已有非常进步的佛陀观出现。例如谓阿閦佛建立净土一事,在成立极早的《道行般若经》中已可见及。《道行般若经》没有言及阿弥陀佛,但在同是成立颇早的《般舟三昧经》中曾提及,而讲述阿弥陀佛建立净土及救渡众生的《大阿弥陀经》其成立也早。其次,在《法华经》中说久远实成的释迦,《华严经》说遍满世界的毗卢舍那佛。这些佛的能力皆远超胜于印度的释尊,具有无限光明与无限的寿命及不可思议的神通力,是真理之人格化。其后,佛陀的本质及威力的根据被更深入的探究,乃至有法身、报身、应身等佛身论产生。(参见印顺《初期大乘佛教之起源与开展》:“希有的佛功德,慈悲的菩萨大行,是部派佛教所共传共信的。这些传说,与现实人间的佛──释尊,有些不协调,因而引出了理想的佛陀观,现在十方有佛与十方净土说。”等等。这些都是很露骨的诽谤佛宝的言论。——引者注)进而与法身有关的法性、法界、真如等思想也发展开来。

   像这样,研究佛陀的本质,发展出种种佛身论,这是大乘的特色。”

   日本著名的《望月佛教大辞典》云:“在大乘经之教义方面,《维摩》、《法华》、《涅槃》等系分别生、法二身;《楞伽》、《金光明》、《无上依》等诸经立法、报、化三身之别;《般若》、《法华》等经单举六识;《深密》、《楞伽》、《佛地》、《密严》等经说阿赖耶等八识,亦足以表示经典成立之前后顺序。”

   写《楞严百伪》的那个吕澄,也在《印度佛学源流略讲》中凑热闹:“关于大乘学说思想的来源,各国学者的研究尚未得到明确的结论。对大乘学说的形成,佛教各个部派都曾给予一定的影响,但一般认为大乘与大众部的关系,更密切些。……关于大乘思想的起源,现在的研究已取得一定的成绩,但还没有完全解决。早年日本曾动员十几名学者专门研究,发表了《大乘佛教的成立史的研究》一书,但是受到资料限制,也未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西洋人的研究就更差了,他们占有的资料更不完备。……大乘学说的源流,可以从两方面来看,一是历史根源方面,二是社会根源方面。历史根源方面,可从保存下来的文献里去探究。从现存资料看,大乘学说是从部派佛学发展来的,各部派对它都有或多或少的影响,其中大众系的几派,对它的影响尤深。大众系各派的思想,后来渐趋大乘化,逐渐发展,终于有了独立的大乘的一派。当然这并非说部派后来转化成了大乘,而是说大乘吸收了各部派的特长独立发展的。从大众系保留下的许多学说中,有些就很接近大乘思想,如前面所说的方广部就是。不仅如此,后来的大乘学者们自己也有此看法。汉译资料中有真谛译的《部执异论》,据他在译记里说,大众系内部分裂,即因对内部流行的大乘经有信有不信引起的。他还说,多闻部的分出,是由于有位在雪山修行的人(多闻部主)出来宣扬一种深奥思想。所谓“深”,就是超出小乘的大乘思想。后来玄奘去印时,还有这样的传统看法︰原在南方的大众系,以后发展出案达部,再后有方广部,它们以斯里兰卡的无畏山寺为根据地,那里本来是流行上座系的,这时方广与上座取得调和,同时并存。玄奘认为无畏山的上座已非纯粹的上座,应名为“大乘上座”。据此,玄奘似乎也把方广看得与大乘差不多了。

   从上述事实看,大乘思想与大众系的关系,完全可以肯定。但是,大乘思想,还与其他部派有关。以法藏部说,它发展了本生说,编成为一类“菩萨藏”,这是很特殊的。其他部派只把本生放在杂藏内,或分散于各经籍中,并不独立为一藏。大乘扩大菩萨在成佛以前的修行方法,把与之相关的种种行事分为六类(六度、六波罗蜜)而都可以得到解脱,这一思想,就与法藏部的重视本生有关。其次,正量部关于业力的说法,六道(有阿修罗道)的说法,五类法(即三世、无为、不可说法)的说法,也都为大乘所吸收。

   再从大乘思想发生的社会条件看,它产生并流行于案达罗和笈多两王朝,也不是偶然的。当时两王朝在政治上已出现了一个统一的局面,而佛教内部呢,仍日趋分歧,各行其是,实难以适应形势的发展,这就迫使佛教不得不向统一的方向努力。但是,小乘各部,因循守旧,是不大讲通融的,只有新兴的大乘,既超然于各部之上,又能吸取诸部之长,有资格担负组织新说适应统一形势的重任。再说,案达罗和笈多两王朝对佛教都不大支持,这就迫使大乘向下层发展以求得群众的支持。关于这点,大众部与正量部都是有基础的,南方大众系案达部,是向平民群众宣传的,正量部主要受到商人的崇信,大乘就是在两部已有的群众基础上兴起的,所以在学说中,就反映了这些阶层的思想意识。平民群众从事体力生产,有自发的创造思想,商人追求实际利益,也有些创发倾向,因而大乘思想里就多少表现出创新的倾向了。另外,商人为了谋利,常与统治者发生矛盾,希望政治有所改良,大乘经中有一部分讲到治理国家的问题,这当然只是从维护商人立场出发的,不能说即符合平民的要求。从这些背景看,可以认识到大乘学说产生的社会基础。”

   ……

   满以为春风得意的佛教学术研究者们有多么高妙之见,可从上面引述的文字中,有智慧、有信仰的佛教徒一眼就能看穿:依旧是凡夫戏论分别心的悬想计度,依旧是喋喋不休的硬性比对、浪漫联想、大胆跳跃、自由推测、捕风捉影、牵强附会、主观臆造、先入之见……

   从低级到高级,从简单到复杂,是始自达尔文时代的流行观念。因而,从小乘发展出大乘,从显宗发展出密宗,从现实中的悉达多太子、作为历史人物的佛陀“发展出种种佛身论”……,此等染上浓重“泛进化论”色彩的惯性思维模式,在精于模仿、比对的日本学者脑海中迅速搭建起来,就成了一件水到渠成的事。

   一百多年来,生物进化论确实产生了很大影响(当前它正受到史前文明、分子生物学等新知识的一定挑战),但是,在无缝印合终极真理并于虚幻不实的现象界得大自在的佛法面前,还要死搬硬套地奏响“进化论狂想曲”舞上一通,那就明显有些失态了!

   明治初年引入西洋学术理念的佛教人士,其本意大概是想给佛教涂上些科学和理性的光环,借以软化新旧敌对势力的攻击,为佛教谋条生路。若是见到嗣后的混乱、失控状态,他们会不会噬脐莫及呢?

   日本佛教的悲剧,留下了十分深刻的教训,强烈提示我们:如果不首先进行全盘规划,从宏观上掌控战略全局,就手忙脚乱地投入变革或引进,那是很可能造成灾难性后果的!

   日人的战略性失策,不曾想却阴差阳错地给了中国的印顺等人莫大的鼓舞和启迪。于是,这个“天文爱好者”同时又以“生物爱好者”、“激进跟风者”、“哈日先锋”等多重身份出现,美滋滋地把日人的谬误捡起来当作宝贝,揩了又揩。仿佛不这样,便无以表达自己的前卫和新潮。

   一些人物,一套观念,总要受到特定的社会背景的影响。除了“大日本文化皇军”的赫赫威势,清末民初进化论风靡中国的盛况,也应该对印顺等人很有激励。当时,国人对洋气十足的进化论的狂热,达到了什么样的程度呢?这可借用一位文化名人钱某的一句惊人之语来说明,那句话是——

   “四十岁以上的人都可以枪毙!”

   这句能让不少上点年纪的人晕过去的话,诉说的是一个古老民族的时代悲哀,诉说的是一段辛酸、变态的文化史。

   事情闹得连鲁迅先生都看不下去了,因此在钱某一过不惑之年后,先生便赶紧写诗讽喻道:“作法不自毙,悠然过四十!”

   所以印顺法师是应当感谢鲁迅先生的,因为正是先生的仗义直言,才让(活了一百岁的)他失去了被自己的进化论同党拉出去枪毙掉两次半的机会。

   一场虚惊!

   就算是没有瑕疵的优秀科学理论,在那个近乎痴狂的年代中,不出问题,也是怪事!

   关于那股风潮,《太虚大师年谱》里有述及:“民国九年,一九二0(己未~庚申),大师三十二岁。时应用进化论之历史考证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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