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本质疑》“十八、舍利非证疑”中也指出:
“有人说会集本的作者临终后烧出舍利,证明他道德修持好,从而肯定会集佛经这件事没有做错。其实,一个人稍有修行,就以为他所说、所做的一切都对,这正是泛修行论!如此将造成依人不依法的过失。这泛修行论的迷信,将导致坏乱佛法,贻误众生,罪过真是大极了。弥陀法门是特异、一乘、圆顿、究竟、了义的捷径法门,居士肯修行,蒙佛接引,烧出舍利是很平常的事,常看《净土圣贤录》、《法华经持验记》等,就明了深信了。但这并不意味会集本就是上契诸佛之理,下契众生之机。”
而所谓泛修行论的实质,就是以修行取代正见。不仅证境感应不能说明完全具足了正见,就是虔诚的态度也说明不了这一问题。王龙舒会集《大阿弥陀经》同样也花了三年时间,据其自称,会集时“必祷於观音菩萨求冥助,以开悟识性,使无舛误。始末三年而后毕。”态度不可谓不认真、不精诚,可仍然不免有讹误。其实,只要还承认自己是因地上的有情而不是果位上的佛陀,就应该坦然承认自己是会犯错误的。子贡曾说过:“君子之过也,如日月之食焉:过也,人皆见之;更也,人皆仰之。”(78)君子与小人的区别,即在於君子不文过、不二过。这不仅是君子之所以成为君子的地方,也是改过之后人们更加景仰的原因。故而佛教戒律鼓励“发露”、反对“覆藏”。肯发露、忏悔、改正的错误,如莲池大师所说,“小疵不足掩其大善”。又因为承认了自己不圆满,还有“小疵”,更可以令学人在学修会集本时,知道取捨。如果一味文过饰非,因“小疵”而误人坏法,那么,“小疵”就变成“大恶”了。
今年是印光大师生西六十周年的日子,世界各地的净宗学人都在用各种方式进行追思和缅怀。孔子说,“父在,观其志;父没,观其行。三年无改於父之道,可谓孝矣!”(79)三复此言,感慨良深。印光大师《文钞》原为一大宝藏,其中反映出来的印光大师的净土思想更是仰之弥高,钻之弥坚,令人赞莫能尽。由於自己学疏识浅,仅能拈出印光大师评会集本之一滴,以明大师识见之通透、法眼之高迈,希报印光大师法乳深恩於万一!
2000年10月8日初稿2001年元月12日
改定於苏州西园戒幢佛学研究所无尽灯楼
1 见《增广印光法师文钞》上册,第21页第7行夹注。苏州灵岩山寺1990年重印精装本。
2 见《增广印光法师文钞》上册,第39页至40页。
3 见《印光法师文钞三编》上册,第525页至526页。福建莆田广化寺印行精装本。
4 如黄念祖,在他的《佛说大乘无量寿庄严清净平等觉经解》(以下简称《大经解》)中,只提到了莲池大师对王龙舒会集本的批评,而不提印光大师对於王龙舒和魏承贯两人的反对意见。《大经解》据上海佛学书局印行本。
5 如净空,在《净土五经读本序》中称:“夫节会经典,印光大师所不与,尝虑以启人改经之端,致有辟佛之流,籍谓佛经皆后人编造,非从佛国译来者。但以诸译与会集汇而刊之,原译俱在,自不容他人之诬也。且夏氏会集本,非前人所能及,纵后有欲踵之者,使见此本,亦当搁笔,梅撷芸大士赞之备矣。大士并云“莲公此本欲导行者遍观各译,广获法益,扩心目,坚信向,使无人持诵之古本,光显於世,此其惨淡经营报佛深恩之苦心也!”善哉斯言,印祖如及见之,所虑或可释然。”(第2页)《净土五经读本》据1989年佛陀教育基金会印行本。
6 见宋/志磐《佛祖统纪》卷第四十三“法运通塞志第十七之十”:“(太平兴国七年)六月,译经院成。诏天息灾等居之,赐天息灾明教大师,法天传教大师,施护显教大师。令以所将梵本各译一经,诏梵学僧法进、常谨、清沼等笔受缀文;光禄卿杨说、兵部员外郎张洎润文;殿直刘素监护。……第一译主,正坐面外,宣传梵文。第二证义,坐其左,与译主评量梵文。第三证文,坐其右,听译主高读梵文,以验差误。第四书字梵学僧,审听梵文,书成华字,犹是梵音。……第五笔受,翻梵音成华言。……第六缀文,回缀文字,使成句义。……第七参译,参考两土文字使无误。第八刊定,刊削冗长定取句义。……第九润文,官於僧众南向设位,参详润色。……僧众日日沐浴,三衣坐具,威仪整肃,所须受用悉从官给。”《大正藏》49/2035/398中至下。
7 见宋/赞宁《宋高僧传》卷三“论”。《大正藏》50/2061/724下。
8 见宋/赞宁《宋高僧传》卷三“论”。《大正藏》50/2061/724下。
9 见梁/僧佑《出三藏记集》卷十四“传中”。《大正藏》55/2145/101下。
10 案:这是说梵语佛典在翻译成汉文时之困难所在,共有五种丧失原意的缺点及三种不易翻译之处。见东晋/道安《摩诃钵罗若波罗蜜经抄序》,收录於梁/僧佑《出三藏记集》“序”卷八。《大正藏》55/2145/52中。
11 案:这是说梵语译成汉语时,有五种情形不予意译,而保留其原音(音译)。见宋/法云《翻译名义集》卷一“十种通号第一”。《大正藏》54/2131/1057下。
12 见唐/道宣《续高僧传》卷二“译经篇二·隋东都上林园翻经馆沙门释彦琮传四”。《大正藏》50/2060/439/上。
13 见《印光法师文钞三编》卷二,第524页。
14 黄子超“佛说大乘无量寿庄严清静平等觉经初印原序”,见《净土五经读本》第14页。
15 梅光羲“重印无量寿经五种原译会集序”,见《净土五经读本》第15页。
16 见曹魏/康僧铠译《无量寿经》卷上。《大正藏》12/360/268下。
17 见宋/宗晓撰《乐邦文类》卷第三“大宋龙舒居士王虚中传”:“国学进士王日休,字虚中。君自行之智,化他之悲,已见张于湖序文,兹不再述。公龙舒人,有《净土文》,因以为号。其文盛行天下,修净业者,莫不览之。乾道中,庐陵李彦弼,染时疾垂革,棺椁已备。忽梦一人神清貌古,以手案摩肢体。弼惊问,答曰:“予龙舒居士也。”弼因以疾告,公曰:“汝起,食白粥即差矣。”又曰:“汝还记阙仲雅教汝捷径否?”弼曰:“每日念佛不辍。”弼觉,因索白粥食之,病果愈。后见公画像,俨如梦睹。弼敬重公,称生死骨肉,遂遣子侄远从其学。一日忽回,曰:居士於某夜讲书罢,如常礼念。至三鼓,忽厉声称阿弥陀佛数声,唱言:“佛来接我。”屹然立化。邦人此夜,有梦二青衣引公西行者。又三日前遍别道友,勉进净业,有不复相见之语。噫,自非了唯心本性之道,达生死变化之数,不臻於是。或疑李之梦因想以成,弼曰:“其指白粥愈病,又安可欺哉。”时丞相益国公周(必大)睹君奇迹,制为之赞曰:“皇皇然而无求,惕惕然而无忧。闵颓风之将坠,揽众善以同流。导之以仁义之原,诱之以寂灭之乐。”世知其有作,而莫识其无为,故中道奄然,而示人以真觉。李君谨愿,无以报德,遂刊公像并事迹以传远,自是庐陵家家供事之。后九年,盰眙军有信士聂允迪,钦公景行超卓,宜以置之不朽,故勒石於报恩弥陀殿。至庆元四年,越有致政佥判曾公迅,觉世虚幻,清净自居。仰止龙舒,志图西迈。顷以兄宦游得兹石刻,且欲人人思齐,因洊锓木布於江浙。其善诱之心,诚与王君相表里。(宗晓)一日扣公室,即蒙出示。因摭始末,用传不朽云。”《大正藏》47/1969/196/中。
舜案:王龙舒之传又见宋/志磐撰《佛祖统纪》卷第二十八“净土立教志第十二之三·往生公卿传(居士附)”(《大正藏》49/2035/284/上)、卷第四十七“法运通塞志第十七之十四”(《大正藏》47/2035/428/下)、卷第五十三“历代会要志第十九之三·西游乐国”(《大正藏》49/2035/469/下)。同一人一事竟然在同一书(且非净土宗著作)中三次记载,可见王龙舒在宋代的影响之巨大。元/普度撰《庐山莲宗宝鉴》“念佛正派卷第四·龙舒居士王虚中”全用《乐邦文类》之文,见《大正藏》47/1973/326/下。
18 舜案:这里所说王龙舒生年及世寿乃新考订得者。王龙舒的世寿,有关传记均不载,但也有线索可寻。张孝祥在《龙舒净土文序》中谈到他见到王龙舒的情形:“绍兴辛巳秋,过家君於宣城,留两月,始见其净土文。”前文并称王龙舒“年且六十,布衣蔬茹。”(《大正藏》47/1970/251/下)绍兴辛巳为绍兴三十一年,公元1161年。“年且六十”的“且”是“将近、几乎”的意思(宋/司马光《资治通鉴·唐高祖武德五年》:“上晚年多内宠,小王且二十人。”胡三省注:“且者,将及未及之辞。”)。则在1161年时,王龙舒已经接近六十,年龄当在五十八到五十九之间。而据张孝祥的《于湖集》卷十五“龙舒净土文序”,“年且六十”作“行年六十”(《于湖集》据四库全书本,见《四库全书》1140/616/下)。那么,《于湖集》明确肯定了王龙舒1161年是六十岁。据此考订,1173年去世时,王龙舒的年龄是七十二岁。则可推知王龙舒生年为1102年。
19 案:王龙舒在《大阿弥陀经序》自称“校正”,云:“其校正之法,……”,“予每校正,必祷於观音菩萨求冥助,……” 后人则於入藏时称其为“校辑”。见《大正藏》12/364/326下至327中。
20 王龙舒《大阿弥陀经序》云:“始末三年而後毕。”见《大正藏》12/364/327上栏。其序作於“绍(舜案:原误作“诏”)兴壬午秋”,“绍兴壬午”即绍兴三十二年,公元1162年。
21 见《大正藏》12/364/326/下栏。
22 见《大正藏》12/364/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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