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大字本《契丹藏》,八十年代开始,由山西省文物局和中国历史博物馆共同组织人员进行了整理,1991年由文物出版社影印出版了大型图册《应县木塔辽代秘藏》,给予全面揭示。整理人员在木塔中清理出辽代文献共九十二件,其中刻本佛经四十七件,包括被认为是《契丹藏》的经卷十二件;其他印刷品八件,写本佛经三十件,佛像七幅[6]。据图录介绍,十二卷《契丹藏》如下:
(1)、东晋佛陀跋陀罗译六十卷本《大方广佛华严经》卷第四十七,"垂"字型大小;
(2)、唐实叉难陀译八十卷本《大方广佛华严经》卷第二十四,"爱"字型大小;
(3)、唐实叉难陀译八十卷本《大方广佛华严经》卷第二十六,"爱"字型大小;
(4)、唐实叉难陀译八十卷本《大方广佛华严经》卷第二五十一,"首"字型大小;
(5)、后秦鸠摩罗什译八卷本《妙法莲华经》卷第二,"在"字型大小;
(6)、唐玄奘译《称赞大功德经》一卷,"女"字型大小;
(7)、隋阇那崛多译《大法炬陀罗尼经》卷第十三,"靡"字型大小;
(8)、失译七卷本《大方便佛报恩经》卷第一,"欲"字型大小;
(9)、东晋僧伽提婆译《中阿含经》卷第三十六,"清"字型大小;
(10)、唐玄奘译《阿毗达磨发智论》卷第十三,"弟"字型大小;
(11)、宋法天译《佛说大乘圣无量寿决定光明王如来陀罗尼经》一卷,"刻"字型大小;
(12)、辽德云集《一切佛菩萨名集》卷第六,"勿"字型大小。
经过学者研究,基本认定这十二件中,有7件,即1、7、8、9、10、11、12属于辽刻 《契丹藏》,2、3、4、5、6号应该是单刻零本[7]。
据日本《东文选》卷一百一十二载高丽僧宓庵《丹本大藏庆赞疏》一文记载,《契丹藏》还存在一种小字本系统:"念兹大宝,来自异邦,帙简部轻,函未盈于二百,纸薄字密,册不满于一千,殆非人功所成,似借神工而就。" 1987年河北省丰润县天宫寺塔维修,发现十余种佛典,其中有几种经典刊有千字文编号[8]:
(1)、《佛说炽圣光消灾经》,"卿"字型大小;
(2)、《大乘本生心地观经》,"壁"字型大小;
(3)、《大方广佛花严经》,从"平"至"伏"字型大小。
《佛说炽圣光消灾经》历史上有两译,一为唐不空译,名《佛说炽盛光大威德消灾吉祥陀罗尼经》,在房山石经中,它的名称为《佛说最胜无比大威德金轮佛顶炽盛光消灾吉祥陀罗尼经》;另一种为唐代失译本,全名《佛说大威德金轮佛顶炽盛光如来消除一切灾难陀罗尼经》。这两部经都收在房山石经中的金代刻经中,千字文号都为"槐",与"卿"为前后,相差一个字,金代刻石的底本应是辽刻《契丹藏》,为什么措开了一个字,还要研究。朱子方先生认为,这部经是根据《契丹藏》刻成,"小字,本头亦小……应是坊间刻印本"。
《大乘本生心地观经》,"壁"字型大小,与房山金代天会十五年(1137)刻石的千字文号正相同。
《大方广佛花严经》八十卷,一函八册,千字文号从"平"至"伏"字,是《契丹藏》本或与之有关系的单刻本。
小字本《契丹藏》的数量甚少,所有资讯都应该重视。
2005年,竺沙雅章先生在"旅顺博物馆藏新疆出土汉文佛经国际学术会议"中,公布了一批由他鉴定的辽代刻本佛经,其中数个带有千字文编号,该编号与房山石经中的辽金刻石相同,他认为,这批风格明显的残片,都是辽刻《契丹藏》[9]。
2003年,竺沙雅章先生在《汲古》杂志上发现论文《黑水城出土の辽刊本について》,对上海古迹出版社出版的《俄藏黑水城文献》中几种被认为是西夏刊本的《契丹藏》残片作乐研究,指认出其中的部分残片属于《契丹藏》,部分残片可能属于《契丹藏》的覆刻本[10]。
通过上述学者的研究,《契丹藏》的基本风貌及版式初步揭示了出来,极大地丰富了《契丹藏》的资料,为深入研究《契丹藏》奠定了基础。
3、金藏
1934年在山西省赵城县广胜寺发现的《金藏》,又名《赵城金藏》,由于随后即来的战争环境,不少经卷散佚,中国国家图书馆现存4813件。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在西藏萨迦寺发现550余件《金藏》,属于元北京大宝积寺收藏品,又称"宝积寺本"。任继愈先生主编之《中华大藏经(汉文本)》即以这两部分为主体做底本,校勘编辑。
《赵城金藏》散佚本国内不少单位有收藏。而海外收藏品的情况长期不明。2007年日本京都大学人文科学研究所学者梶浦晋先生公布了在日本收藏的情况。各单位收藏品目录如下:
(1)、京都大学人文科学研究所:
大般若波罗蜜多经 卷第四百十七
妙臂菩萨所问经 四卷
佛说大自在天子因地经 一卷
佛说如意摩尼陀罗经 一卷
杂阿毗昙心论 卷第十一
阿毗昙甘露味论 二卷
随相论 一卷
(2)、京都大学文学部
阿毗达磨大毗婆沙论 卷第一百四十一卷第一百四十七至第一百五十
尊婆须蜜菩萨所集论 卷第八至第十
(3)、东京大学东洋文化研究所
圆觉道场修证广文 卷第十二
(4)、庆应义塾大学
深密解脱经 卷第四
(5)、龙谷大学大宫图书馆
佛说一切如来真实摄大乘现证三昧大教王经 卷第七 首阙
(6)、佛教大学图书馆
(7)、天理大学天理图书馆
大般若波罗蜜多经 卷第一百十五
阿毗达磨发智论 卷第九
集沙门不应拜俗等事 卷第一
(8)、逸翁美术馆
大方广菩萨文殊师利根本仪轨经 卷第十三
(9)、药师寺
杂阿毗昙心论 卷第八
大方广菩萨文殊师利根本仪轨经 卷第三第四第十一第十二第十四第十五第十八
广大莲华藏庄严曼拏罗陀罗尼经一卷
佛说宝生陀罗尼经一卷
佛说莲华眼陀罗尼经一卷
佛说观想佛母般若波罗蜜多菩萨经 一卷
佛说圣宝藏神仪轨经 二卷
大金刚妙高山楼阁陀罗尼 一卷
佛说普贤菩萨陀罗尼经 一卷
佛说宝藏神大明曼拏罗仪轨经 卷上
(10)、个人收藏
大方广菩萨文殊师利根本仪轨经 卷第十七[11]
自蒋唯心撰写的《金藏雕印始末考》发表以来,为《金藏》研究奠定了基础。但是,有关该藏的不少问题尚未解决,其原因即在于金代记载崔法珍刊雕《金藏》的原碑已经没有了,从明代修《永乐大典》以来,收录在《永乐大典》中的有关文字都比较简略,比如《析津志》、《永乐大典·顺天府》、《金史纪事本末》等,都仅仅是原碑文的摘抄或转抄,而原金章宗明昌四年(1193年)由秘书丞兼翰林修撰赵沨书写、翰林侍学士党怀英篆额的记载崔法珍刊雕《金藏》情况的碑文《敕赐弘教大师雕藏经板院记》在明代中期已毁。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中期,笔者在整理中国国家图书馆藏品中,发现了这条佚失已久的碑文,它保存在国家图书馆收藏的明代补刊《碛砂藏》本中间。明永乐九年,杭州惠因寺僧人补刊《碛沙藏》,感慨整理补刊经板之不易,想到当年崔法珍募缘刊雕《金藏》之艰难,遂将赵沨碑文全文录在《大宝积经》卷第二十九(千字文编号"火九")和卷第一百五(千字文编号"文五")的经卷尾题后:
"最初敕赐弘教大师雕藏经板院记:
潞州长子县崔进之女,名法珍,自幼好道,年十三岁断臂出家。尝发誓愿雕造藏经,垂三十年,方克有成。大定十有八年(1178年),始印经一藏进于朝。奉敕旨,令左右街十大寺僧,香花迎经,于大圣安寺安置。既而宣法珍,见于宫中尼寺,赐坐设斋。法珍奏言:"臣所印藏经,已蒙圣恩,安置名刹。所造经板,亦愿上进。庶得流布圣教,仰报国恩。"奉诏许之,乃命圣安寺为法珍建坛,落发受具,为比丘尼。仍赐钱千万,洎内合五百万,起运经板。至二十一年(1181年)进到京师,其所进经板凡一十六万八千一百一十三,计陆千九百八十为卷。上命有司选通经沙门导遵等五人校正。至二十三(1183年)年,赐法珍紫衣,号弘教大师。其导遵等,亦赐紫衣德号。其同心协力雕经板杨惠温等七十二人,并给戒牒,许礼弘教大师为师。仍置经板于大昊天寺,遂流通焉。韪哉!眷遇之隆,古未有也。自昔释迦如来为一大事因缘出现于世,灵山演法,各随众生根器利钝方便,分别大小乘教,为世津梁,后人因之。识心达本,悟无为法者,不可以数计矣。然教法之兴,虽系于人,亦由其时。自汉明帝,历晋魏以来,虽有释氏经典,所传由未广也。其后,玄奘、义净二大士跋涉轇海,至天竺国,不惮艰苦,磨以岁月,得经教焉。自是震旦佛法备矣。是以城邑山林、精蓝塔庙,或建宝藏,或为转轮,安置经典,为世福田。若缁若素,书写受持,顶戴奉行者,无处无之。盖如来本愿,欲使众生见闻而获福也。然今弘教大师借修苦行,以刊镂藏板为本愿。于是协力助缘刘法善等五十余人,亦皆断臂,燃臂燃指,刳眼割肝。至有舍家产、鬻男女者,助修经板胜事,始终三十年之久,方得成就。呜呼,可谓难也哉。己门人慧仁等,具言刊经本末,谒文于东平赵沨述记,时岁次已丑。
仙林讲寺袛殿鲍善恢为是本寺藏典缺少,当往碛砂、妙严二刹印补,见彼经板多有朽烂欠缺,发心备板,化募众缘,命工刊补,幸获完备。今善恢自思,刊补小缘,经久岁月,率难成就。想当时弘教大师自幼出家,断臂设誓,刊刻藏板,始终三十年方得成就,实为世间第一稀有功德,而复遇金世宗皇帝敕赐钱及号记焉。善哉!得非有是道,复有是人,有是人复遇是时,此其所以成难成之功,庶不负如来付嘱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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