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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三十年大藏经价值▪P3

  ..续本文上一页。鸣呼,前哲之功,于斯盛矣,惧夫久而泯其所由无传于世,因而刊之,使后贤观其所由,遂不昧弘教大师之功也耶!

  时永乐九年岁辛卯孟冬望日杭州仙林万善戒坛袛殿善恢谨题。"

  该碑文为今天了解《金藏》的细节,提供了重要资料,比如,碑文正式的名称、崔法珍募缘刊雕《金藏》的过程、《金藏》的卷数和经板数量、《金藏》运送中都得过程及金章宗的态度、《金藏》输中都后的校勘补雕问题等等,为深入研究《赵城金藏》提供了重要的资料。

  二十世纪八、九十年代间,敦煌研究院组织人员对莫高窟北区进行了考古挖掘。相关考古发掘报告,已经编辑为《敦煌莫高窟北区石窟》(第一卷),由文物出版社出版[12]。

  该报告揭示了一件在北区编号为B53窟内发现的纸质刻本文献,为唐实叉难陀译八十卷本《大方广佛华严经》卷十《华藏世界品第五之三》之局部,该件为经折装本,共存4个半叶,第一个半页为残存扉画,并与后部脱离;后面三个半页共存经文18行,版端有小字"华严经第……"(下残)。经过笔者比定,本件与《赵城金藏》本卷完全相同,是《赵城金藏》本传到敦煌的实物证明[13],同时证实在卷轴装以外,《金藏》又曾以经折装本流传。

  2005年,笔者在参加整理旅顺博物馆藏新疆出土汉文佛经刻本残片过程中,在该馆千余枚刻本佛经残片中,比定出多枚《金藏》残片,说明《金藏》曾经流传到我国新疆地区[14]。

  4、思溪藏

  大藏经史上有所谓《思溪圆觉藏》和《思溪资福藏》之分,中日学术界曾经在很长时间内对上述两藏有争论,核心问题是,《圆觉藏》与《资福藏》究竟是一副板片还是两副板片。1997年12月,世界宗教所研究员何梅女士曾撰文《南宋<圆觉藏>、<思溪藏>探究》,从两藏的版式、目录等方面入手,认为两藏是前后补版的关系[15]。

  2001年至2003年,有韩国收藏家从境外携来思溪资福藏版《大般若波罗蜜经》数百卷(册),由于是分为多次入境拆散零卖,故原收藏数量有多少卷尚不得知,原收藏单位亦被卖主有意掩饰。中国国家图书馆收购到357册,包括卷首第1卷。用该部与日本增上寺本对照,每卷刻工相同,知道该部零本是《思溪资福藏》本。中国国家图书馆原收藏有圆觉藏本《大般若波罗蜜经》卷第一百三十一,卷端及卷尾天头有墨记"圆觉藏司自纸板",是为圆觉藏典型版本。本次新购本中又有《大般若波罗蜜经》卷第一百三十一,与国图原藏同卷,两本对照,发现新购者曾经大量补版,典型的是第7版,圆觉藏本该版刻工为"海",而补版后的刻工是"秀"。刻工不同,补版的字体风格也差距极大。由此证明,《思溪资福藏》确为《思溪圆觉藏》的补版,两藏原本一版,只是时间交替,寺院更名,经版亦经过多次补刊,然而整体只有原来的一副经版[16]。

  《思溪藏》国内罕见,清末杨守敬从日本够回一部,现存中国国家图书馆,其余零本,各图书馆、博物馆、寺院亦罕有收藏。日本目前尚有多部,根据日本学者的调查,日本收藏单位如下:

  (1)、增上寺(和版与钞本补配), 5356册

  (2)、最胜王寺5535册

  (3)、喜多院(与碛砂版、普宁寺版混藏) 4687册

  (4)、岩屋寺 5157册

  (5)、长泷寺 3752册

  (6)、唐招提寺(与碛砂版、和版混藏) 4794册

  (7)、兴福寺(与碛砂版等混藏)4354册

  (8)、长谷寺(开元寺版、和版、写本) 2222册

  (9)、大谷大学图书馆 3374册

  (10)、御茶之水图书馆成篑堂文库 317册

  (11)、西大寺(仅有《大般若波罗蜜多经》)599册

  5、碛砂藏

  自1930年开始,陕西收藏的《碛砂藏》得到公布,至今该藏研究依然备受学术界的关注,重要的原因是该藏零本在不少单位有所收藏,更广泛的研究者能够接触到原件。还有,由于该藏的扉画异常精美,海内外研究元代美术史者,无不高度重视。诚然,该藏吸引人的另一个地方,就如吕澄先生曾经说过的:"在宋、元各种大藏经刻板中再没有像碛砂版这样关系复杂的了。[17]" 正由于这样的复杂性,研究该藏充满了挑战。

  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日本人在山西调查过收藏在崇善寺和五台山的《碛砂藏》[18],他们的调查比较原始,所做研究大体上在统计该藏的保存数量和目录结构。当代的重要研究成果,有社会科学院宗教所研究员何梅所著有关论文[19]。

  1997年笔者公布了中国国家图书馆收藏的《碛砂藏》的调查研究。国家图书馆这部碛砂藏发现于1966年,长期以来搁置书库,没有整理。九十年代经笔者初步整理与研究,对这部碛砂藏的特点有了初步认识:

  (1)、国家图书馆这部碛砂藏虽然只残存两千数百册,约为总数的一半,然而其基本框架尚可以清楚地看出。起首为"玄"字一号《大般若经》卷二十一,止于"烦"字七号《天目中峰和尚广录》卷二十七之上。其中"武"至"遵"号由管主八主持刊雕的二十八函秘密经部分,缺失"实"、"宁"、"晋"、"楚"、"困"、"横"、"假"、"途"、"虢"、"遵"十个字头的藏经。

  (2)、该部《碛砂藏》为明代永乐年代补刊,宣德七年(1432)由北京居民董福成请印。

  (3)、明代补刊时,有多种版本配入其中,比如已经广为学界所知的元代妙严寺版,学界鲜有了解的天龙山版。

  (4)、这部经过明初补刊的《碛砂藏》中,保留了许多珍贵的史料,比如涉及《金藏》的赵沨碑,涉及《武林藏》的题记等等,对研究佛教大藏经史和文献学有特别重要的意义。

  1998年4月25日,武田科学振兴财团所属杏雨书屋,为纪念杏雨书屋开馆二十周年,编辑了《开馆20周年纪念--杏雨书屋图录》。《图录》公布了该处所藏《碛砂藏》的来源及数量,学术界始知,该处所藏《碛砂藏》来源于对马宗氏旧藏,该部大藏起于"天"字型大小《大般若经》,终于"感"字型大小《宗镜录》,现存4548册。

  学术界知道,《碛砂藏》在南宋间开板,到宝佑六年(1258),碛砂延圣寺发生火灾,包括《大般若经》、《华严经》等大部经典在内的部分经板被烧毁,刻经事业暂停。碱淳(1266-1274)初,恢复刻经。1279年南宋灭亡,延圣院刊经活动暂停。大德元年(1297)以后刊经活动才断续恢复,到元英宗至治二年(1322),全藏完工。后来传到各地的《碛砂藏》,其中之《大般若经》等部分,大部分是用距离碛砂延圣寺较近的妙严寺本之《大般若经》配补的,而原版宋刊《大般若经》部分只存零星残本。

  1992年和1995年,奈良县教育委员会事务局文化财保存科、奈良县教育委员会编辑出版了《奈良县大般若经调查报告书》一、二,公布了奈良西大寺和法华寺收藏的宋版碛砂藏《大般若波罗蜜多经》的情况。该调查报告书首次披露了《碛砂藏》刊始于南宋宁宗赵扩嘉定九年(1216)的新资料。随后,笔者在中国国家图书馆也发现了宋版《碛砂藏》。这样,长久佚失的宋版碛砂藏《大般若经》部分,始重现真貌。

  关于《碛砂藏》的调查研究,近年来,随着全国古籍普查和保护专案的展开,又有不少新得发现,我们期待新成果陆续公布,更有力地推进大藏经学术史的研究。

  6、普宁藏

  《普宁藏》最大的发现在全藏最后二十八函"秘密经"。

  元代杭州南山大普宁寺版大藏经,雕版工作始于至元14年(1277),到至元二十七年(1290)全部经板调毕,前后用工14年时间。但是,"(该藏)未及广布而数遭小劫,版与寺俱毁。[20]"正藏刊毕,宣授松江府僧录管主八又发心补雕诸秘密经板,配入各地的《普宁藏》中。《大宗地玄文本论》卷第三题记道:"(管主八)近见平江路碛砂延圣寺大藏经板未完,遂于大德十年闰正月为始,施财募缘,节续雕刊已及一千余卷。又见江南闽浙教藏经板比直北教藏缺少秘密经律论数百余卷,管主八发心,敬于大都弘法寺取到经本,就于杭州路立局,命工刊雕圆备,装印补足直北、腹里、关西、四川大藏教典,悉令圆满。[21]"这是说刊雕完毕的秘密经板,配补直北、腹里、关西、四川等地。由于《普宁藏》未及广布即遭祝融,故海内外收藏的《普宁藏》皆少。

  1984年陕西扶凤县法门寺塔遭雷雨,塔半垮塌,塔内原装《普宁藏》在风雨中飘散一镇,后经文物部门抢救,得以收回部分残叶,包括该藏最后二十八函秘密经的部分残叶。利用这些残片,部分学者根据管主八在《大宗地玄文本论》卷第三题中的题记,推测了后二十八函配入《普宁藏》的过程。更有学者由此推测,《普宁藏》的二十八函秘密经与《碛砂藏》最后二十八函秘密经理论上应该是同一副经板[22],可惜的是缺乏实物证明。

  1997年在国家图书馆收藏的《碛砂藏》中,发现了属于二十八函秘密经的部分经册。2006年,笔者与方广锠先生一起,考察了日本奈良西大寺收藏的《普宁藏》,我们以国家图书馆收藏之《碛砂藏》本秘密经与该寺《普宁藏》本秘密经同版对照,发现两本完全相同,第一次用实物对比证实了两本的关系。由此,这个问题我们可以给予定论,两部大藏的最后二十八函秘密经为同版。

  7、元官藏

  《元官藏》是一个版本认定较晚、定名更晚的大藏经新种类。

  1927年,小野玄妙首次发现[23]。1984年,《文物》第十二期刊登了童玮、方广锠、金志良撰《元代官刻大藏经的发现》,首次认定云南省图书馆收藏的32余册大藏经,与小野氏所述相同,系同一种藏经。三位学者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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