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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三十年大藏经价值▪P5

  ..续本文上一页外,《大宝积经》卷101,系补刊本,字体较为草率,无补刊年代;但在全卷18版中,有8版的中缝都施刊人姓名,大都冠以"杭州施主"字样。该辞条认为,此前曾有方册武林本的雕造之说,因未见有流传的印本,所谓方册,可能即此折装本。

  笔者在整理了国家图书馆收藏《碛砂藏》的时候,发现国图碛砂藏本《大般若波罗蜜经》卷四百六十经尾保留有与上述辞条完全相同的愿文:

  "佛道以慈悲为本,利济为心,凡有皈依,无不如意。/大明国北京在城居住奉佛信士王真同室周氏/妙圆家眷等,印造大藏尊经一藏,奉福安寺永远/传供。仰惟天地盖载、父母恩深,无由达报,愿慈/父王道真、母杨氏妙娟超生善果。上报四恩,下资三有,家门清静,吉祥如意。/宣德已酉岁吉月日/。"

  这条愿文与辞条所举例证的发愿者、发愿时间、施舍供养地点、发愿文的行数、字数悉皆相应,也是钤印在经尾的牌记中,由此可证两者实际来源于同一部大藏经,这个大藏经就是《碛砂藏》。

  笔者认为,"武林藏"的问题,归根结底还是应该回到道开所说的"定义"上,即首先是方册本,其次是在杭州雕造。这两个基本特点恐怕还不能否定[28]。"武林藏"还是一个没有解决的问题,尚有待新材料的发现。

  (2)、智化寺本及"延祐藏"

  1987年,北京市文物局工作人员许惠利先后发表了两篇文章,介绍了北京智化寺文管所在清理该寺如来殿大佛脏的时候,发现几种刻本卷轴佛经,其中包括三种元代藏经:《大金色孔雀王咒经》一卷,《付法藏因缘经》卷第一,《陀罗尼集经》[29]。其中《大金色孔雀王咒经》卷首保存了半个牌记和一幅尚能看出完整形象的释迦牟尼供养图。该牌记上有"大元延祐丙辰三月日"字样。

  许惠利以三经《赵城金藏》对照,认为有很大不同:(1)经名不同。(2)千字文编号不同。(3)、版式也有差异。再与《至元法宝堪同总录》对照,千字文也不同。许惠利从《大金色孔雀王咒经》卷尾牌记推测,此藏应该开雕于至元二十六年后,竣工于延祐丙辰之后、文宗临朝之前,约在西元1316年至1328年之间。在他看来,这几卷应该属于《弘法藏》的元官版大藏经。

  2005年何梅撰文《北京智化寺<延祐藏>本考》,何梅以《金藏》相关经典做比较,认识到"现存智化寺的《大金色孔雀王咒经》一卷,尽管首尾完好,但却是由两部经拼接而成的,即同在”积字型大小”,同为”失译人名今附秦录”的《大金色孔雀王咒经》第一至三纸与《佛说大金色孔雀王咒经》第四至十二纸连接而成。因此前经尚缺第四至六纸经文,后经尚缺第一至三纸经文。"

  何梅还注意到,《陀罗尼集经》第十六纸首行小字注文,竟然遗留了《金藏》原版的千字文函号"效"字未及修改,却在此行上方另刻《延祐藏》新编之千字文函号"福"字,由此说明:"元延祐三年(1316)仁宗皇帝敕命刊印的大藏经,使用了金大定十八年(1178)刊竣的《金藏》经板,并改动了原板的千字文函号,从而以一部新的官版大藏经的面目流传于世。"

  由此,研究者进一步对保存了实物的元代官刻本在大都收藏单位地作乐推测:"今已明确智化寺存《延祐藏》本,用了《金藏》经板,可能用后经板仍存放在弘法寺内。"而"法藏寺之大藏经板的现存印本应该是云南图书馆存元官藏本,不是北京智化寺存元官藏本。[30]"

  许惠利智化寺资料公布之后,日本学者梶浦晋先生立即注意到,《大金色孔雀王咒经》的扉画和题记,与日本《弘文庄待贾古书目》第三十三号卖品《妙吉祥平等瑜伽秘密观身成佛仪轨》一卷应是相同版本的大藏零卷。这件卖品,现存美国哈佛大学燕京图书馆。

  笔者认为,有关《金藏》在元代修版补刊的问题,还有许多问题未解决,尚待新资料的补充。

  (3)、"天龙山藏经"问题

  "天龙山藏经"一词,就笔者掌握的资料看,首先由胡适提出。1950年至1952年胡适在普林斯敦大学葛思德东方书库担任库长期间,对该书库收藏的原北京大悲寺藏《碛砂版大藏经》进行了调查,发现配补的版本之中,"还有建文元年已卯刻的《天龙山藏经》。因为成祖要毁灭建文一代的事实,故建文两字都被挖去了,只剩元年已卯的纪年。这是很少见的史料。[31]"

  笔者在整理国家图书馆收藏之柏林寺本《碛砂藏》的时候,发现八十卷本的《大方广佛华严经》由"天龙山藏经"配补,这一批配补的经本共有十二册,一册一卷,卷次分别是:卷一、卷二、卷四、卷五、卷七十二、卷七十四、卷七十五、卷七十六、卷七十八、卷七十九、卷八十。

  这批"天龙山藏经"为磁青封面,黄色纸板封底,经折装。封面上经名笺条为四周双边,经名"大方广佛华严经卷"等八字为刻印,卷数为墨写。

  每册卷首有一幅扉画。扉画一纸五个半页,为供养图。图书中间释迦牟尼高坐莲花宝座,双手微微平举,宝座前有二供养人。释迦牟尼左右各一人,手执如意,坐莲花台上,此或即台宗所立三身佛,两侧各有数名弟子及供养菩萨。人物线条细腻流畅,面目表情栩栩如生。扉画边框的右下部为墨钉,墨钉旁有云气纹;边框左下角刊雕画工姓名籍贯"鉴湖张敬书"。扉画为后装。扉画之次缀接半页纸,印有万岁龙牌,牌上楷书大字"皇帝万万岁"。

  经文每纸五个半页,半页六行,上下单边。经本高30.1cm,上下边框宽24cm,半页纸宽11cm。版式大小与《碛砂藏》同。每版第二至第三个半页的版心,刊有经名卷次及版片号。经首武则天御制《华严经序》为半页五行。经文全部楷书,有圈点句逗。首题与尾题下刊千字文序号,经尾刊音释及助刊题记。卷一尾题后有牌记,莲花底座,上覆荷叶。

  "天龙山藏经"的主持者为行满,见卷一牌记:

  "谨募众缘,重刊大经全部,功德仰祝/皇图巩固,帝道遐昌,正教流通,众生饶益者。/元年已卯岁春,天龙禅寺主持比丘行满敬识/。"

  牌记边框外右侧刊"板留杭州府城南天龙寺",左侧刊"余姚夏伯坚刻"。

  根据牌记知道,比丘行满是天龙禅寺的主持。释行满,历代僧史传记不载,其活动时期及刊经史事亦不详。从这些题记看,这部藏经的主持者就是这位杭州府城南西湖南山天龙禅寺的僧行满。元末明初著名学者徐一夔《始丰稿》有"天龙禅寺记"一篇,记述颇详:"寺在慈云岭之阳,后据龙山,前挹浙江,幽夐萧洒。唐真觉禅师卓锡于此,始建道场。……钱武肃王时,欲广禅舍,乃新兹寺以居镜清禅师……宋大中祥符三年,改寺额为感业……建炎三年毁于兵,惟木观音像在。绍兴十三年建圜坛,以净明寺为斋宫寺临净明,岁时侍从斋宿僧徒勿便,多散处它处,寺亦日久入于废。……泰定三年,迁寺于旧基之东若干步,即宋郊祀时侍从斋宿地也。……今住山行满既加涂塈,寺视旧益新。……"

  "天龙山藏经"在刊刻过程中,得到了广大信众的支援。助缘刊经者,主要是本府钱塘县、仁和县信徒与寺户,也有其他地区的助缘百姓。助刊者还有寺院僧人,当时助刊的范围并不大,主要是杭州府附近的百姓。这也从一个侧面说明了这次刊经活动的影响并不大。

  "天龙山藏经"的开雕时间,根据卷一"元年已卯岁春"的提法,可以肯定在明代建文帝元年。这个年号还见见于七十二题记"元年已卯正月吉辰天龙住山行满题",以及卷八十题记:"元年已卯春天龙住山行满题"等。至于《天龙山藏经》板片刊刻完毕时间,由于现有资料较少,没有明确记载,故尚难确定。

  "天龙山藏经"最重要的史料价值在于它的刊雕年款,由于明代初年"靖难之变",永乐皇帝为了消除建文的影响,凡是有关建文帝的资料,尽量销毁,凡是有建文年号字迹者,"建文"年号悉皆删去,只留下"元年已卯"纪年字样。这就是今天我们很难见到明初建文时代文物的因素。

  有关《天龙山藏经》的资料还非常少,我们还不能知道该藏经的刊刻缘起,以及该藏经的详细结构。甚至该藏经的流传下落,也还完全是未知数。进一步的研究,尚有待新的资料[32]。

  (4)、"龙龛法宝大藏"问题

  1976年山西省图书馆整理馆藏古旧图书时发现经折装残叶一折对开,上下单边,从形制上看,似是某本经折装佛经的残存题记:

  "(前残)一大教藏,随机演说,以无穷众生,若干种心,在处/流通而有赖为涅槃之剃蹬,作苦海之津梁。今有/福建平海道释教总统所经历唆南多朵鲁只,谨发诚心/,印造龙龛法宝一大藏,六千二十卷,施于/阿只吉大王位下大显圣寺,永充看转。恭祝仅伤皇帝圣寿万岁,皇太后、皇后同增睿算/,阿只吉大王福寿千春,国泰民安,*轮常转,更冀自身/,增添禄位以崇高,历劫亲缘而利乐,四恩三有,法界/含生,同乘法宝慈舟,共到菩提彼岸。/ 太岁戊戌大德二年月日印经沙门文完谨志/

  监寺僧门人广兴、孙武和/

  提点僧普开、宗觉,管勾僧文祥,正环/

  宣授太原大显圣寺大同天王上生等寺住持沙门雄辩大师完吉祥/。"

  元代帝王崇佛,所刻藏经甚多,明代紫柏有"元版亦不下十余副"的说法,但至今学术界对元代藏经的了解,远不及此。根据本残叶所题,大德二年曾存在一部"龙龛法宝大藏"的大藏经,全藏六千二百卷,为学术界提供了全新的知识,也为今后进一步研究提出了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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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矶部彰编《台东区立书道博物馆所藏--中村不折旧藏禹域墨书集成》,文部科学省研究费特定领域研究总括班,东アシア善本丛刊第二集,2005年3月18日发行。

  [2] 任继愈主编《中国国家图书馆藏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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