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本文上一页此破伏救。若彼救云:诸佛弟子,依师长教修不净观,观成之时,则见大地白骨充满。此所见白骨,外境非有,而不净观有,可见无境有心。此破彼云,彼习不净观诸瑜伽师,所见白骨,其根境识三法,皆无自性。以定中无眼识故。彼能见眼识当知是假。眼识假故,眼根亦假。根识假故,所见境亦假。佛亦说不净观是颠倒作意,故非离境实有内识。
如汝根识所见境,如是不净心见境,余观彼境亦应见,彼定亦应不虚妄。
此颂反难。谓如汝说不净观识是实有,则不净观识所见白骨之境,余未修观人观彼境亦应见白骨,许同是境无识有故。如汝身根识所见之境,一人能见,余人亦能见。然未修不净观者,实不见白骨,故汝说非理。且汝谓彼不净观识实有,是彼定应不虚妄,亦违佛说不净观是颠倒作意之教也。
如同有翳诸眼根,鬼见脓河心亦尔,
此类破余喻。唯识宗人又谓,佛曾说喻云,如人见清水,鬼见脓河,鱼见房舍,天人见为琉璃,习空定者见空,同于一境,随心所见不同。可见境无心有。然佛于此喻中,惟说境非实,未说见彼之心实有也。故破彼云:同一境上,由业力故,诸趣所见不同。如前说于无毛发境,由翳力故,翳眼见有毛发。鬼见脓河等心非实有,亦如翳眼见毛发等心非实有也。
总如所知非有故,应知内识亦非有。
此二句总破。所知谓境。若谓心有;境亦应有;若谓境无,心亦应无,二无差别故。
若离所取无能取,而有二空依他事,此有由何而证知,未知云有亦非理。
此下破依他起性实有。上二句牒彼计,次二句征彼因。若汝谓无异体能所取,而有二取空之依他起性,既无能所取,此依他起性,因何证知其有
若不知而云有,无是理也,
彼自领受不得成;若由后念而成立,立未成故所宣说,此尚未成非能立。
此破自证分,唯识宗人以为二取既是假必须有依他起事,为二取分别所依。如瓶是假,必有地大(泥土)为依,不能依虚空假立为瓶。又如绳上,蛇觉是假,然要依实绳起,不于无绳处起蛇觉。由彼不说能取所取,互相观待假有,故执定自二取空之依他起寓言自性之内心,为二取所依。然既云离言自性,何由知有
如前一颂所征,唯识宗人释云,即由自心知有。若由他心知有,是则无穷。故云:此心自能证知,此自知之心,名之曰自证分,即是识体。故此初句破彼云;彼自证分不能领受自体,以作用不能于自体转故,如刀不自割,指币自触,火不自烧,灯不自照,故心亦不自缘。既心不自缘,云何自见自体耶
第二句牒彼救。唯识宗人救云;由后能忆念前我曾见境,故定有自证分。若前未经之境,必不忆念。若今忆念我昨曾见:某境,昨日见时,必曾有领纳“我见某境”之心。见境者为心,此心若又为他心领纳;是则无穷。故彼见境之心,自体领纳自体,是则无过。《成唯识论》、《因明论》,均作如是释也。此破彼云:汝所谓后念,是否实有
若谓后念假有,既非唯识所许,亦不能证成实有之自证分。若是实有,又非我许。故若以后念为因,而成立未成之自证分,此所宣说后念之因,尚未极成,故不足为能立因。
纵许成立有自证,忆彼之念亦非理,他故如未知身生,此因亦破诸差别。
此纵破后念,亦即破自证也。汝自证依后念为因而立,后念不成故自证不成,今纵许汝自证巳成;以自证为因,而生后念,亦复非理;以自证分与彼后念,是异体故。设许自证分能生后念,于已知者能引生后念,于未知者应亦能引生彼念,其为异体同故。然现见慈氏所知,近密不忆,故汝说非理。诸差别者,谓与此类似之计执,所谓能生因,因果法,一相续等,此因谓“是他故”之因,即以此是异体故之因,能通破上列诸计也。
由离能领受境识,此他性念非我许,故能忆念是我见,此复是依世言说。
此答伏难。唯识宗人难云,汝不许自证引生后念,汝中观念心所云何生乎
此答云:观待假生。因前见境心,故引后念,因后念故知前见境,二者互相观待而有。故我不许有离领受境识之他性(异体)后念,然许假有忆念我见之念心所。亦复是依世间言说许有忆念,非许有自性后念也。
是故自证且非有,汝依他起由何知,作者作业作非一,故彼自知不应理。
汝谓由自证分,知有依他起,又由后念,证有自证分。今后念既不成,即自证分尚且非有,由何知有依他起乎
若谓由自证分自知有者,不应道理,能知所知知之作用三者不应是一,犹如能作所作与作用不应是一也。
若既不生复无知,谓有依他起自性,石女儿亦何害汝,由何谓此不应有。
总结破依他起。上文既破自生他生,故依他起不生;此又破自证分,故依他起无因能知。既不能生,亦不能知,而汝强谓有依他起,似此无理妄执,妆何妨谓石女儿亦实有,何故汝谓石女儿不应有耶
若时都无依他起,云何得有世俗因
如他由着实物故
世间建立皆破坏。
出离龙猛论师道,更无寂灭正方便,彼失世俗及真谛,失此不能得解脱。
此二颂出彼破世俗谛过。唯识宗谓要有实依他起性,始有世俗假法施设名言所依。今既无实依他起,D佳识宗世俗谛以何为因而立
以是之故,他唯识宗,由执实有内识依他起性故,转致一切世间共许名盲安立假法,皆不得成,适以破坏世俗谛也。龙猛论师,以胜义无自性,世俗有因果,安立二谛,为断烦恼证解脱之正方便。今唯识宗人,出于龙猛正轨,既失俗谛,亦失真谛,何由得解脱乎
由名言谛为方便,胜义谛是方便生,不知分别此二谛,由邪分别人歧途。
上二句释自安立世俗谛之理,下二句显唯识宗之失。于胜义谛虽一切无自性,然要通达缘起方能通达性空,亦要由世俗谛名言为方便,方能通达胜义谛,故名言谛为方便,胜义谛为方便所生果。唯识宗人,不善巧分别此二谛理,由执心实有境全无之邪分别,出离正道,入于歧途。
如汝所计依他事,我不许有彼世俗,果故此等虽非有,我依世间说为有。
此破伏难,显自宗所立世俗谛异唯识宗。唯识宗人既观破讫,不能成立彼宗,乃转难中观宗云:如我依他起不成,汝之世俗谛亦应不成。故此答彼云,如汝唯识宗所计实有自性之依他起,我不许有如是之世俗谛;我所说此等世俗谛虽无自性,然众生无始习见为有,为不坏名言成解脱果故,我依世间亦说为有。
如断诸蕴人寂灭,诸阿罗汉皆非有,若于世间亦皆无,则我依世不说有。
此显我说世俗有唯依世间说也。若世间皆如阿罗汉,已断诸蕴入寂灭涅檠,无世间现见一切相,则我依世间亦不说有世俗谛也。
若世于汝无妨害,当待世间而破此,汝可先与世间诤,后有力者我当依。
此显彼破世俗犯世间相违,我不犯也。谓中观说依他起无自性,观待胜义有而说,不与世俗相关,故决无世间相违之过,若汝唯识宗观待吐间而破世俗谛,决犯世间相违之过。若汝不犯世间相违,当可依世间而破世俗谛。我无始以来,正为不能破此世俗谛,流转生死。汝试先共世间诤论,最后若汝有力能胜,我当从汝,以我正求破此世俗谛故。然汝决犯世间相违,故我不从汝,汝不能破我世俗谛也。
现前菩萨已现证,通达三有唯是识,是破常我作者故,彼知作者唯是心。
此通《华严经》义,显己宗无违教失也。《华严经》说现前地菩萨通达三有唯识者,是破外道月执“常我”作者,说彼六地菩萨知作者“唯”是“心”,“唯”字简外道所执常我等,非简外境也。
故为增长智者慧,遍智曾于《楞伽经》,以摧外道高山峰,此语金刚解彼义,
各如彼彼诸论中,外道说数取趣等,佛见彼等非作者,说作世者唯是心。
此以《楞伽经》证《华严经》所说唯心是破外道作者也。《楞伽经》有颂云:馀说数取趣,蕴、相续、缘、尘、自性、自在等,我说唯是心,”余谓外道等。佛说彼所执一切造作世间之因,皆非世间作者,唯心乃为世间作者。此间第二颂,即引楞伽颂文意也。高山峰喻外道邪执,金刚喻佛语。金刚杵能摧大山故。此《楞伽经》颂文,亦可解彼《华严经》义,为令已解华严所说唯心者更增智慧故,再引佛于楞伽所说,以证华严说唯心,是破外道作者,非破外道也。
如觉真理说名佛,如是唯心最主要,经说世间唯是心,故此破色非经义。
此释“唯心”语有省文,谓具足应说世间“唯心最主要”,以是作者故。说唯心者,乃将“最主要”三字省去而说。喻如佛是“觉悟”之义,“觉悟真理”者名佛,说佛即将“真理”二字省去也。故唯识宗以此所说“唯心”为破外色,非经义也。
若知此等唯有心,故破离心外色者,何故如来于彼经,复说心从痴业生。
此反难彼也。若如汝说,佛知一切法唯有心,故说唯心是破离心外色者,何故如来即于《华严经}中,复说心从痴及业生
如六地说十二因缘,说无明缘行,行缘识等,何不唯说识支
要并说其余十一支何用
又识必待无明行等颠倒因缘乃生,无缘则不生,故亦当知非有自性也。
有情世间器世间,种种差别由心立,经说众生从业生,心已断者业非有。
此释唯心为主要之义也。《宝积经》说;“随有情业力,应时起黑山,如地狱天宫,有剑林宝树。”此即世间种种差别,以心为主之义,亦即心为作者之义。故佛说唯心,在破离心之作者,非破离心之色法。喻如两王争夺王位,胜者唯放逐国王,而自统治其人民,并不将国内人民驱除。作者之地位,喻如王位,心外余一切法,喻如人民也。
若谓虽许有色法,然非如心为作者,则遮离心余作者,非是遮遣此色法。此破彼转计;经虽许有色法;然不许色如心能为作者,故说唯心,意仍简色。上二句牒彼计,下二句破云,如汝所谓,则“唯”字之义,仍在遮离心之色法非是作者,并非遮此离心色法盲彼是无也。
若谓安住世间理,世间五蕴皆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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