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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圣道之正语正业正命--净化心灵的辅助

  八圣道之正语正业正命

  净化心灵的辅助

  菩提长老著 林娟蒂朱怡康译

  正语、正业和正命可一起看待,它们整体组成八圣道三部分中的第一个部分 —戒,它们并非只作为行为的指导方针,重点是作为净化心灵的辅助,它们是达成人类福祉的必要工具,在佛法中也有其正当性,其重要性不可被低估。

  八圣道中的三道支:正语、正业和正命或许可以一起看待,它们整体组成八圣道三部分中的第一个部分—戒,虽然在这部分所订定的规则,防制了非道德性的行为并鼓励善行,然而,其最终目的主要的却是精神性而非伦理性的。它们并非只作为行为的指导方针,重点是作为净化心灵的辅助,道德戒律是达成人类福祉的必要工具,在佛陀的教诲中也有其正当性,其重要性不可被低估。但是,在八圣道这特殊的内容里,道德规范仅是从属于八圣道的主要目标 —即最终的解脱。因此为了让道德训练成为道上合宜的一部分,它必须在前二道支也就是正见和正思惟的指导下,进一步走向正定和智慧的练习。

  虽然道德戒律的训练列在戒、定、慧三组练习中的最前面,却不应轻视它,因为它是整条道路的基础,是其他练习可以成功的重要因素。佛陀经常督促学生要遵循戒条,「在细微的错误中看见危机」。有一次,一位比库亲近并请教佛陀,请他简要说明修行。佛陀告诉他:「首先,使自己保持在善的状态中,那即是在净化的道德戒律中,并具正知见,你应练习四正勤。」(《杂部》 47:3)

  我们翻译作「道德戒律」的巴利语「 sila」,在文本中有许多相互交叠的意义,它们都与正确的行为有关。在一些文本,它意指符合道德戒律的行为;有些文本则是指戒律本身;还有一些文本是指由遵守戒律所产生的美德。就「 sila」作为「戒律」或「原则」的意义而言,它呈显了道德训练的形式面向:作为「德行」的意义而言,代表了精神的提升;而作为「正当行为」的意义而言,则是生活中的美德展现。通常,「sila」被正式地定义为禁绝不善的言行。由于这项定义的重点放在外在行为,看起来似乎有些肤浅。然而,另一种解释却弥补了这个缺点,也显示「 sila」的意义比它给人的第一印象来得丰富。举例来说,阿毘达摩将「 sila」等同于三离心所 —正语、正业、正命,在将两者画上等号时,无疑也清楚说明了:藉由道德戒律所耕耘的,乃是心灵。因此,持戒不仅可以禁止不利于社会的行为,带来「公共」利益;另一方面,它也能为个人带来心灵净化的利益,指导我们所应该遵循的行为,让我们避免受到染污。

  「morality」这个英文字及其衍生字,意味着某种义务或限制,对于佛教戒的概念来说,这是相当陌生的意涵。「 morality」的这种隐含意义,可能是在有神论的背景之下进入西方伦理学的。而佛教的架构是无神论,它以「和谐」 —而不以「服从」的概念 —作为其伦理学的基础。事实上,注释书中以另一个字来解释「戒」:samadhana,意即「和谐」或「协调」。

  遵守戒之后,可以在数种层次上达成和谐:社会上、心理上、业报上以及禅观上。在社会层次上,戒有助于建立和谐的人际关系,将一群从属于不同团体、各自具有私人利益与目标的乌合之众,整合在一个协同的社会秩序之下,其中的冲突若非完全被消弭,也至少能减少。在心理层次上,戒带来心灵和谐,让人免于因僭越道德的罪恶感及悔恨,造成内在分裂。在业报层次上,遵守戒,可以确保与「业」的宇宙法则维持和谐,因此,在未来的生死轮回中,将可以得到善果。在禅观的层次上,藉由循序渐进地培养平静与内观,戒以一种深刻而全面的方式协助我们完成初步的心灵净化。

  简单来说,道德训练的面向通常是以否定、禁止的词汇来表达,但戒的意涵却比「不做错的事」来得丰富许多。我们将会看到,在戒律中的每项原则实际上都有两个面向,而它们对于整体训练是同样重要的:一个是弃绝不善法;另一个是致力于善法。前者谓之「止持」(varitta);后者谓之「作持」(caritta)。在刚开始修行时,佛陀强调的是「止持」的面向。他之所以如此教导,并非因为弃绝不善法本身便已足够,而是希望能藉此建立一套适切的修行次第。这些次第是依它们自然的呈显顺序排列的(比时间上的顺序排列更具逻辑性),它们出现在有名的《法句经》中:「诸恶莫作,众善奉行,自净其意,是诸佛教。」除了诸恶莫作之外,其他的两个步骤 —众善奉行,自净其意 —也都有它们的重要性,但为了确保它们的成功,决志弃绝不善法是必须的。没有这样的决心,发展善的品质的尝试会走上歧途,阻碍成长。

  道德戒律的修行主导了言语及身体两种外在行为的规范,而对于维持生活所需的部分,道德戒律的修行亦扮演了重要角色。因此修行涵盖了三个面向:正语、正业、正命。现在我们要依照它们在道上所列举的顺序,个别地检视。

  正语

  佛陀将正语分为四个组成成分:不妄语、不两舌、不恶口、不绮语。因为语言的影响力,并不像肢体行为那幺显而易见,因此它的重要性和潜在力量常被忽略。但是,略微反思,我们会发现语言和它的旁支 —文字,都可能在正负面上具有巨大的影响力。事实上,对生活在非语言沟通阶段的生物而言,肢体语言是重要的。

  而对于浸濡在口语沟通的人类而言,语言则具有更重要的地位。语言可以破坏生活,制造敌人并发动战争;或者可以赋予智慧,消弭分歧并创造和平,自古以来都是如此的。现代因传播工具、速度、

  范围的急速扩增,语言的正负面潜能都加倍地扩大。语言能力,无论是口头或书面,常被视为人类特有的标记,基于这点,我们可赞叹,口语须求的这项能力,是促使人类优异的手段工具,而非如我们经常看到的情况 —人类堕落的征兆。

  不妄语

  于此,人们不妄语,避免妄语,说诚实语,及致力于真实、可靠、值得信赖,不做一个会欺诳别人的人。在聚会的场合或人群中、处于亲友群、在社会或在法庭,被传唤做为证人,说出他所知道的事物。如果他什幺都不知道,就会回答「我一无所知」;如果他知道,就会回答「我知道」;如果他不曾目击,就会回答「我不曾看过」;而如果他曾目击,他回答「我看过」。因此,他不会刻意说谎,不论是为了己身利益或他人利益,或其他任何利益。(《增支部》 10:176;《佛陀的话》,页 50)

  这段叙述,佛陀揭示了戒律的消极面向和积极面向。消极面指不说妄语,积极面是指说诚实语,决定是否违犯(妄语戒)的背后因素为「是否有欺骗的意图」。如果一个人说了他自己本身认为是真实的「妄语」,这并不构成犯戒,因为他并没有欺骗的意图。虽然所有的妄语都有欺骗的意图,但是,妄语会因为不同的动机原由 —不论是贪婪、愤恨或是缪见错觉( delusion),而个别呈显出不同的形貌。若贪婪是主要动机,就会导致谎言是以获得某些私人利益或亲近者的利益为导向,如物质上的财富、地位、尊敬或赞美。如果愤恨是主要动机,妄语就会以愤恨的谎言形式呈现,这谎言意图伤害或损害他人。如以缪见错觉( delusion)作为主导动机,谎言就比较不会造成有害或致命的后果。这种谎言,如:非理性的谎言、无法自我控制的谎言、有趣的夸大,以及为了玩笑而说谎。

  佛陀对妄语的指责基于许多因素。其一,妄语会造成社会分裂,人们可同处在一个社会,就是基于相互的信任,他们相信他人所说的是诚实语;摧毁了这信任的基础,就会产生怀疑。妄语的广泛流布,是社会团结走向混乱的前兆讯号。而且,妄语还有其他恶果,就是对深层人性会造成危害。一旦说了谎,并发觉我们的话语可疑,我们会不得不再度说谎,来捍卫自己的信用,把那些事件,交织贯串成一幅天衣无缝的图像。于是,一再地重复这样的过程:谎言延伸、繁衍、交织,直到将自己锁进难以逃脱的谎言之牢,这谎言,因而成为整个自我幻象过程的小型范例。无论如何,那个自欺的创造者,被他自己的谎言所吞没,最终成为其受害者。

  从佛陀对他儿子 —刚剃度为僧的年轻罗睺罗 —所做的劝告,或许可看出隐藏其中的这般考量。一天,佛陀走近罗睺罗,指着一个残留少许水的水盆并问他:「罗睺罗,你看到水盆中剩下些许的水吗?」罗睺罗回答:「是的,尊者。」「所以,罗睺罗,一个故意说谎而不感到羞耻的人,他的修行成就(沙门法)就像这幺少。」然后,佛陀把水倒掉,将水盆倒盖并问他:「你看到水如何被倒掉吗?同理,一个故意说谎的人,他的修行成就,就像这样被丢弃了。」他再次问:「你看到现在水盆是空的吗?同理,一个说谎而不感到羞耻的人,他的修行成就,就像这样空无一物。」然后,佛陀把水盆倒盖并

  问:「你看到了吗?罗睺罗,这水盆是如何倒盖的?同理,一个说谎的人,如同将他的修行成就覆盖,无法再进步。」因此,佛陀总结说:「即使是玩笑的话语,也不应说谎。」

  据说,在多生长期修行以便获得觉悟的过程中,一位菩萨可以打破许多戒条,除了说实语的誓言,这是有甚深道理的。同时,揭示了:致力于真实有其超越道德,甚至心灵净化的重要性,能带领我们走向智识与存在的领域。诚实的谈话,在人与人的沟通中,其重要性如同智慧之于个人觉知的重要。二者同样是信守真实,只是内在与外在的不同形式。智慧包含了对真理的了解,真实不只是口头上的论述,且是事物的原貌。要了解实相,我们整个人必须朝向依据事实、符合事件的原貌,即是在与他人的相互沟通中,我们说诚实语表示对事物原貌的尊重。真实的言语在我们内在与现象的真实性间,建立起对应关系,使智慧升起并洞彻现象的真实性。因此,不只是持守戒律时,致力于真实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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