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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观四百论释▪P2

  ..续本文上一页存活唯是趣向老死的缘故。譬如一切婴儿皆当有死故,因为从初出生时起就像执死刑者一样步步引导被杀者往杀的刑场,中间亦随着老病衰等因缘自在而转,刹那不停地趣向死主之前的本性(自然规律)是不可抗拒,所以完全不应当只坚信永久存活,亦如正在作死亡之事,如断其头,非是作的存活之事。如《本生经》云:“佛言,大王,众生于初夜入胎住世间,日日所作,都是在迅速不停地趣向于死。”譬如有残忍暴君,若群臣按时未到即斩其首,所以畏罪侍臣唯向前行,不敢停留,因此,行住坐卧任作何事无不是向往寿减之处,所以不应坚信存活不死。譬如有一旅行的人,思念回家,脚踢门前的骆驼,骆驼警畏而起,随主自在而走。当知我们一切众生皆是随逐死亡的自在而转。又如有人为了陷害他人故而作刺客,由于杀他未逞,刺客反而被他人杀害。当知一切有情唯作死事,非是为的存活。

  (子)二(破常作存活想不起怖畏)

  颂曰:汝见去时短,未来时间长,汝思等不等,显同怖呼唤。

  问曰:现在人寿百岁,先过了十六岁,还有八十四岁的寿命,在这八十四年的中间应当尽情享受快乐,然后再努力对治死主,所以存活的时间很长,应当希望存活。答曰:极不合理。若汝见过去的时间短,未来的时间长,从这佯的执著而生懈怠,是极不合理的,何以故?如《中观宝鬘论》云:“死缘极众多,活缘唯少许,此等亦成死,故当常修法。”由于死无定期,汝思维过去未来的时间长短相等,或者过去的时间短未来的时间长不相等,这显然应当了知由死而生怖畏。可是,汝反而说不怖畏,这就像误入怖畏险道的人一样,本被盗贼所恐怖,反而呼唤我不怖。还装着唱歌。又如有一群儿童,夜宿一村,到处大便,明旦早起诸童子齐去,有一些婆罗门未去。守村者便说:“汝愚痴当受责备,在村长不罚你以前快将粪除去。”诸婆罗门只除去了自已的粪便,不除旁人的粪便。世间共许粪同样是不净的,执自己的粪便为净者,诸由我所执执死无定期的未来时间很长与彼相同。

  (癸)二(不应以为死是人所共有而不生怖畏)

  颂曰:由死共他故,汝无死畏者,岂唯害一人,由嫉使生苦。

  问曰:本来的时间虽然不决定长,但是,死是一切有情共有,所以对于死自己不必要畏惧。答曰:极不合理。由于死是一切有情共有故,汝就不畏惧死,这岂不是只见害一个补特伽罗的死,不见其他的死便生苦恼吗?假若见一切众生死就不生苦恼的心者,首先汝就是由嫉妒彼一人而有的苦,但是死由嫉妒心所使而生的苦恼吗?不是,因为由死的本身就能生苦。共死并不是遮止苦的因,故于可畏处应当怖畏。譬如有一国王最初征收一人的税,其人即生苦恼,后来普遍征收其苦则消除,首先这是由嫉妒而生的苦,死苦就不是这样了。又如有很多同伴共居一狱,毫不能减少每个人的痛苦。

  (癸)三(不应恃有医疗老病的方法而不畏死)

  颂曰:老病可治故,汝无畏死者,后罚无可治,汝极应畏死。

  问曰:由无老病则无有死,因为老病由医药金丹堪能治疗故,所以不必畏死。答曰:病老纵有少许医药治疗,但不畏死是不应理,因为暂时以医药能治病,金丹能冶老,由此汝虽暂时可以不畏惧老病,但是,到了最后死的怖畏以任何方法也不能对治,所以很明显的汝须怖畏死故。譬如有一大臣性情强横,王派遣其他大臣他都能抗拒,可是最后国王亲领军来则无法对治。又如浣衣者损害婆罗门衣而有方法对治,若损害王衣则无法令王满意,月称释中引与颂文不同的喻说:损害王衣能以美善慈和悦耳的歌赞请求,有对治的办法,对于死主以请求是不能对治的。虽然难治能治,但死不能以请求而对治,所以应怖畏死。

  (癸)四(由于死时不决定故不怖畏死极不合理)分二:(一)现见死是一切共有故须畏死;(二)破未见决定死故不须怖畏。

  (子)一(现见死是一切共有故须畏死)

  颂曰:如所宰众畜,死是众所共,复现见死者,汝何不畏死。

  问曰:一切异生虽有不可避免的死,但是。现在不能决定了解当死,所以不应怖畏。答曰:死并不是难得理解的,例如所宰杀的众畜牲死是共有,由见一个死则能推知死是一切异生共有。复又现见很多众生已死,现在亦见很多众生正死和当死,汝以未见死作理由,究由何因而不畏惧死呢?应当深思死的怖畏。犹如屠夫宰杀众畜,见杀一畜,余畜不应安乐而住,所以应当精进安住善法。

  (子)二(破未见决定死故不须怖畏)

  颂曰:由时无定故,便思我常者,则终有一日,死来伤害汝。

  问曰:虽然现见有死,但死的时间不决定,何须励力遮止死呢?答曰:此不应理,因为由于死时不决定故汝便计我是常,这是最愚痴的,正因为死无决定,现在更须要作死的警惕,今天虽然还没有死,但是,明天后天等终有一日,死来伤害汝,所以应当弃舍久存活的希望而思维死,勤修解脱圣道。譬如有“巴格罗刹”,展转食人,彼境诸人依次为其所食,所以一切众生终当有死。

  (癸)五(破勇敢者不畏死的因由)分二:(一)不应认为只是怯弱者才起死的怖畏;(二)不应为爱护自己的命故而造恶业。

  (子)一(不应认为只是怯弱者才起死的怖畏)

  颂曰:只顾未来利,不顾生命尽,谁说自卖身,称汝为智者。

  问曰:此中虽知决定死,但死的怖畏只是怯弱者才有,一切勇士为了成就名利赞美故而勇敢陷入战场,虽由利刃伤身,但是,由于没有怯弱故,所以就没有死的畏惧。答曰:极不合理,只顾现生将来的名利恭敬等而奋斗,若不顾受用的所依身生命将尽,则是以出卖自己的身命之事而求得将来的名闻利养,像这样的人,谁也不肯称汝是智者,唯说愚痴。是故应当观察身命当尽,不应贪著名利恭敬。譬如有一商主的儿子,为了名利,广结交情,顾此失彼,结果破裂交情,其子断然穷困。又如有一婆罗门有三个儿子,当遭遇荒年时,他对妻子说,当卖掉一子以度灾荒。当时有一王子。见欲购买,尔时婆罗门父携其长子,母抱小儿。依依不舍,第二子即对王说,只有我卖了,随请携我去吧!是故为自己未来的名利追求,就等于出卖自己的身命。

  (子)二(不应为爱护自己的身命故而造恶业)

  颂曰:何故自为质,造作诸恶业,汝定如智者,对我已离染。

  问曰:为求财物而舍身命固然是错误的,但是,为了保护自己的身命而作恶业这为何不可呢?答曰:不应道理,何以故?把自己当作今后受大苦恼的物质抵押。现在为了少许的受用,为什么要造作诸恶业呢?假若汝定要这样作,那就应当像智者阿罗汉一样,对“我”已经远离贪染了。譬如有一闹妓女者,却被妓女所卖。又如有一好沽酒者,由于无钱而抵押自身。

  (壬)二(修习细无常)分二:(一)由于存活就是在刹那刹那的消亡故不应坚信不死;(二)欢喜久存活与不乐衰老是相违故不应贪著相续不断。

  (癸)一(由于存活就是在刹那刹那的消亡故不应坚信不死)

  颂曰:任谁所谓活,唯心刹那顷,众生不了彼,故自知极少。

  由于希望长久存活,而于现生出卖自己,造作恶业,是不合理的,何以故?刹那不住是有为法的法性(自然规律),所以任何有情的所谓存活,除开唯是心的一一刹那外,别无存活,执著恒常不变为因的众生,决定不合道理,是故世间上了知自己的本性(自然规律)者极为稀少,所以应努力修习细无常。譬如衣堕河中,经久方捞,终不可得。又如有一天子行走迅速,任何空行天等都不能及。所以除开刹那坏灭的存活之外,再也没有最短的时间了。

  (癸)二(欢喜久存活与不乐衰老是相违故不应贪著相续不断)

  颂曰:汝爱久存活,而不乐衰老,噫同类众生,见汝行为善。

  问曰:虽然存活只是刹那顷,但存活是相续不断,所以为求长寿故,应当耽著存活。答曰:这是邪见,因为汝欢喜长久存活,而又不乐发白面皱等衰老形相,噫!真是可怜,汝的这种邪行,只有像汝同类的不善众生,才同汝自己一样认为是善,诸智者则见为恶,所以不乐衰老者则不应贪著相续不断。譬如有一园中来一老人,有些童子对他说,汝颜色憔悴,而作讥笑,但是,彼等童子又乐于长久存活。

  (辛)二(明自己未解脱死怖不思维死的过患则不应当专忧虑他死)分二:(一)略示;(二)广说。

  (壬)一(略示)

  颂曰:汝应忧自死,何忧儿孙等,自过而责他,岂非所应呵。

  问曰:虽然不乐于老死,但是,儿子有老死,这就成了忧虑之因,对自己倒无忧虑,所以应当忧虑儿女等死。答曰:不应道理,因为汝自己还是随顺死主自在的众生,造作恶业,若要忧虑死,汝就应当念自死,何须忧虑儿孙等死呢?应当忧虑自己死,为什么?自己还在死主的恐怖下,反而说忧虑他死,这岂不是被诸智者所应呵责吗?应当呵责,所以应当努力念自己死。譬如有一带有标志为婆罗门的奴婢,别的奴婢了知他是某人的奴婢,却忘记了自己也是奴婢。忘记自己死而忧儿孙死的人,与此相同。

  (壬)二(广说)分六:(一)破子女未请问便往后世应当悲伤;(二)对于子女不应过分贪著;(三)不必向人表示对子女死的哀痛;(四)不应为了联络亲友后辈对亲友的死表示哀悼;(五)不应贪著亲友聚会;(六)不应贪著良辰美景。

  (癸)一(破子女未请问便往后世应当悲伤)分二:(一)正说;(二)只是自己愚痴实则已请问过而去。

  (子)一(正说)

  颂曰:若时未请求,自来为子女,彼不问自去,非是不应理。

  问曰:虽然应当忧自死,但是,儿孙是属于我所有,他不请问我便往后世,故应忧虑。答曰:这也不合理。假若在何时汝未请求他来为我作子,是由他自已的业力使他来为汝作子女,尔时他往后世,不请问父亲自己而去,非是不应道理,因为来与去二者是一般自然的现象,这是法尔如是。譬如有一女人忽然来至园中为人作妇,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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