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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传佛教史▪P19

  ..续本文上一页在巴那都罗(Panadura),佛教与基督教最后一次的大辩论战胜以后,促成斯国人民的自觉,振奋了全国的人心,佛教徒亦多恢复了自己宗教的信心。斯国长斯在西方列强统治下,佛教的文化和精神,是最能团结斯国人民反抗外力争取国家独立的基础,僧人有指导社会人群的责任感。因此斯国的佛教徒,有很多人抱着“民族主义”的强烈意识,也有不少僧人参加政治活动,具有很大的发言力量。

  在1956年斯里兰卡全国总选举的前两年,因为佛教长期受到西欧诸殖民地的压迫和不当待遇,佛教徒组成了“佛教调查委员会”(Buddhist Committee of Inquiry),选举六位著名比丘及在家居士为委员(后又增加一名),二名干事。它的目的是调查斯国佛教的现状,强化改善佛教的社会地位。委员会的调查工作,自1954年6月从罗多那城(Ratnapura)开始,至1955年5月阿耨罗陀城为终点,旅馆程共历6,300英里。

  调查报告书记载:“葡人未侵入斯里兰卡以前,宗教及民族性二者价值明确,就是与陀密罗人长期战争中,其光荣和繁盛也没有遭到破坏,此二者常操在斯里兰卡人手中。然而自1505年葡人侵略入后,此二者不幸已从斯里兰卡人手中被剥夺去”。报告书最后呼吁不要再宽容,明确反对西欧殖民地的支配,并特别表达了对基督教的憎恶。(《亚细亚近代的研究》,第312-313页。)

  佛教与民族主义结成关系,也就必然与政治有关。在1956年,斯里兰卡举行倾佛涅槃二千五百年纪念庆祝大会,据斯国人宣称,日期正符合于斯国的雅利安殖民时代,全岛举行盛大庆祝,充分表达了佛教和斯里兰卡民族主义的倾向。(程慧余译:《佛教的革新在锡兰》,《海潮音》46卷6月号。)

  1956年,斯里兰卡全国举行大选,佛教比丘们更进一步舍弃一向传统的方针,进行政治活动,帮助和拥护其他人竞选,虽然不直接担当为候选人,只站在助选发言人的立场,却有左右政治的力量。因为出家人在人民心里具有很大的影响力,可以公列宣布拥护或对任何人况选人民代表。当时的总选举,力量最强的团体,就是佛教的僧人。僧人在政治上的影响力可分为二派:一支持“大众统一党”(Mahajana Eksath Peramuna);一支持“联合国家党”(United National Party)。支持大众统一党的,是“比丘统一会议”(Eksat Bhikkhu Peramuna),它结合了“僧伽会”(Sa+ghasabha)与“全锡兰比丘团体会议”(All Ceylon Congress of Bhikkhu Socities)两个组织,属下团体有七十五人个,拥有约一万二千比丘为会员,是一个很有力量的支持。支持联合国家党的,一般都是较富裕的大寺院领导者,如花园寺、阿耆梨耶寺的比丘,及智增学院、楞伽学院的院长等。(《亚细亚近代化的研究》,第314页。)

  僧人参政,从比丘教团的立场看,似乎是违背佛法的宗旨,趋向世俗化。但因多数僧人抱有民族主义倾向,在家佛教徒也认为僧人的活动是站在民族主义的立场。他们都期待着佛教进步和复兴。为了恢复斯兰卡人的光荣,僧人也是有责任的。而且僧人在社会上地位崇高,具有影响力。尤其是佛教学院和佛教各派僧伽领袖们,在政治上更具有很大的发言力和号召力。

  比丘们在政治见解和态度并不一致,譬如1956年,多数支持大众统一党班达拉那耶克当选。但至1965年年选举,又多数支持联合国家党塞那那奇当选。(《亚细亚近代化的研究》,第314页。)不过近几年来,斯国的比丘们,已逐渐认清政治的复杂与变化,他们觉得常被政党利用,佛教并没有获得实质的利益,所以佛教僧团比丘们,已不像过去那样热哀于政治。

  第三节  在家佛教组织与活动

  斯里兰卡公元1505年先后被葡萄牙、荷兰、英国殖民统治以来,佛教遭到一连串的阴挠和挫败。在殖民地政府及西方宗教的压迫下,佛寺毁坏,寺产充公。佛教徒为了护国卫教,除了比丘以外,在过去一百多年中,受过教育的在家居士们,也开始在佛教事务上,逐渐活跃起来,产生了很大的推动作用,先后组织了各种在家佛教社团。以下选具有代表性的予以介绍:

  (一)全锡兰佛教徒会议(All Ceylon Buddhist Congress)。此会是斯里兰卡在社会上最有力量的在家佛教徒团体组织,本部在可伦坡。设主席1人,秘书2人,会计1人,构成本部最高组织。下分社会服务员会及教育文化、宗教委员会两个组织。社会服务委员会下设18小组,负责办理各种社会事业,如医院、孤儿院、少年院、少女院、养老院(分出家、在家二类)等,为身体有障碍者、聋哑者、盲人、流浪无依者服务。教育文化、宗教委员会下设6人小组,其中如三藏译成僧伽罗语出版。本部及其下属委员、小组人员,原则上都为社会、宗教服务,没有薪给。近来个人会员已达1000人以上,团体会员约250~300个。(《亚细亚近代化的研究》,第289-290页。)

  全锡兰佛教徒会议,是以在家居士为主体的组织,但并非与比丘全无关系。他们聘请比丘为各委员会顾问,征询比丘们意见,另外更聘请佛教各派宗长、佛教大学校长、及其他名德高僧12人,为赞助人,又有15位德学高僧组成一顾问委员会。

  全锡兰佛教徒会议的活动,不直接关涉政治,而以佛教徒的精神推行社会运动,形成舆论的力量,实力非常强大。他们提倡禁酒运动,排斥各种外来不良习惯,启发富时代性的民族意识,以及恢复斯里兰卡固有的文化传统等。他们尤其排斥基督教的习尚,例如丧葬和结婚,都主张不采用基督教仪式。另外一个比较重大的问题是,1966年1月1日起,斯里兰卡废止了西方的星期日休假制度,代之以佛教的每月斋日(阴历初八、十五、二十三、三十日),即僧伽罗语的“波耶日”(Poya Day ,意为斋戒日)。(《亚细亚近代化的研究》,第290-291页。)

  全锡兰佛教徒会议,是斯里兰卡佛教最大的组织,因为从事社会福利事业,所以经济方面,费用多数政府给与补助,例如1961~1962年,获得政府文化局年度补助金六万卢比。至于宗教本身活动费用,则多数由会员费、捐助费及其他而来。(《亚细亚近代化的研究》,第293页。)

  (二)青年佛教会(Young Men”s Buddhist Association, Colombo)。会员不限青年人,本部设在可伦坡市中心,有新式的建筑雄伟的会址,佛殿内供奉释尊像,大厅能容纳300人,并附设旅馆与体育场。本部设主席1人,副主席5人,秘书长1人,会计1人,及其他理事多人。根据1964~1965年的年度报告,有个人会员1,119名,及很多团体会员。青年会成立的宗旨,在研究和发扬佛陀的教法,促进法戒律的实践。他们组织各项活动,包括宗教活动、宗教考试、僧伽罗语文学、英语图书馆、演剧活动、社会服务活动、体育活动等。(同上,第294-295页。)

  以宗教活动为例,包括星期日说法,每周坐禅、佛法讨论、教义研究等。每周出版佛教书刊3500册。每月(阴历)十五日,受持八关斋戒,供僧等。每年五月卫塞日举行盛大庆祝,经由电台电视播放。

  青年佛教会最具有特色的工作,即佛法学校(Dhamma School)与宗教考试(Religious Examination),这是全国规模的推行佛法学悄和培养指导者的机构,效果宏大。佛法学校教授佛教基础知识,分成多级,讲授《法句经》、《六方礼经》、《念处经》、论书、佛教史等。宗教考试分:佛法考试(Dhamma Examination)、佛法教师考试(Dhamma Teachers Examination)、论书考试(Abhidhamma Examination)。1920年,佛法学校有27所,参加考试者374名;至1964年,佛法学校增至7,875所,参加考试335,371名。1964年,佛法教师考试者8,086年,论书考试者5,503名。以上考试由528名比丘及8名居士组成一个考试委员会,另有监督及管理员12,000人。考试费用(1964)73,000卢比,其中政府补助5万。(《亚细亚近代化的研究》,第295-296页。)

  青年佛教会还有其他活动。在僧伽罗语文学活动中,举行诗歌研究及朗诵,组织英语图书馆及文学活动,接受图书赠送,开办演讲会及辩论会等。在社会服务活动方面,有不收门票的电影欣赏、汽车巡回文库阅读为劳动者而设的夜校等。

  在斯国其他各地,也有以青年佛教会名义进行的各种社会服务活动。

  (三)全易兰妇女佛教会(All Ceylon Women”s Buddhist Accociation)。此会是斯国女性佛教徒的代表团体,总会设在可伦坡,与全锡兰佛教徒会议地址邻接。其宗旨在宣扬佛陀的教法,遵守戒律,服务社会。由7位受托人组成理事会,次有执行委员会。设主席1人,副主席5人,秘书2人,会计1人。约有个人会员500名,团体会员50个。事业方面,分宗教活动和社会服务活动。根据1963~1964年度工作报告,宗教活动方面,主要是推广宣传守持佛戒、佛法座谈会,以及在肯杜玻达禅定中心(Kanduboda Meditation Center)举行布施会,庆祝卫塞节及摩哂陀渡岛节等。社会服务活动方面,经营旅社、儿童家园、盲女收留中心、洋裁班、种植素菜(供给旅社及盲目中心)、图书借阅、医院茶水供给、烹调讲习、插花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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